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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书三国-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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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曹操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吓了一大跳,忙抬起头来,恐惧地看着他。

10。谈判

曹操见我一时不答,又是问了一遍道,“贺夫人,孤方才问你,当初救庞士元之事,究竟是谁定下的的计策?赤壁一战,孤多有不利,却仍是此事最不得其解,不免好奇。”他这问题问得够尖锐,神色语气却都挺淡然,看上去几乎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

我呼了一口气,定了定思绪,这才答道,“回曹丞相,这是陆伯言定下的计谋;我只不过从旁相助。那时正好我也在夏口,伯言便说了,我若是出面,丞相不易起疑。”这种时候,我可管不着为陆逊低调了,只要能把自己的责任尽量撇干净就好。

“陆伯言么?”曹操若有所思地说道,“听闻刘玄德曾分大半个南海郡与孙讨虏,求得陆氏举族迁往荆州。昔时不解,如今看来,此举倒颇有远见。此一战孤倒也见识了;能从钟元常大军埋伏中将马儿抢出去,果非简单人物。”

我猛地抬起头来,紧张地盯着曹操看。钟元常,他是说钟繇?马儿自然是指马超了,话说马超也到了扶风郡?凉州已经处理完了还是怎么?难不成荀谌也到了?于是这次大战最后到底怎么收场的啊!我盯着曹操,就等着他说下去,谁知曹操只讲了那一句战事相关便转了话题,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问我道,“夫人与陆伯言即是故交,当知其底细。此人如何?”

“伯言他自是将才,主公常夸的,”我尽量简洁地回答道。

“此人品性如何?才华如何?与谁堪比?”曹操又是追问道,“夫人能随他在大战将临时赴敌营用计,自是与他有深交;今当品评一番。”

我叹了一声,只好又说道,“伯言他为人谦逊,神思缜密;但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称赞他品性纯美的。至于才华什么,这我不懂,也不好说。我只是听说过,他少年时在江东有些才名,但是名声不及陆绩,顾邵他们。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江东那边是这么说的。”我说了一大通中规中矩的好话,但还是尽量不吐露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曹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最后嘲讽地说,“不懂?夫人当真过谦了。”顿了一顿,曹操又道,“听说当初战弋阳,诸葛孔明用一虎将,名田若。夫人可识此人?”

我装作在思考,肚子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回答。最后我只是说道,“我知道他是五溪南蛮,领南兵,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曹操顿了一顿,又是问道,“于文则今在何处?”

“于文则?”我微微一愣。虽然于禁在南中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我为了安全起见,仍是答道,“这我如何能知?”

曹操哼了一声,脸色严厉了几分,又追问了一句,“夫人当真不知?”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但仍是嘴硬道,“我真不知道!”

曹操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沉思。他不开口,我却憋得难受。话说到现在,曹操却只说了那么一句关于战况的话,纯粹打算将我的胃口就那么一直吊着么?我在那里坐立不安片刻,终于是忍不住了,鼓起勇气问道,“丞相问了我那么问题,可否也告诉我一件小事?”

“嗯?”曹操抬起眼皮看我。

“我主安危,”我说,“还望丞相告我。”

曹操又撇了我一眼,哈哈一笑,森然道,“夫人倒是忠心耿耿。”

他这么一说,我又是内里哆嗦,顿时后悔自己干嘛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低着头看面前的桌案,再不敢抬头看曹操。没想到曹操却接道,“战事已了,说与你听倒也无妨。公达虽是去了,却也为孤定下必胜之计。马儿领兵来援,便直入元常的埋伏,没葬于荒野算他走运;正言又在散关烧了一匹粮草。如今玄德已经领兵退去,固守盘山以西。”

“丞相未曾追击临渭?或者街亭?”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刘备再次兵败,人马尽损,难道曹操不追?无论是突破街亭还是临渭,都可以一举攻入广魏等三郡。曹操带了大部援军来,怎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我不该啰嗦的,可是我实在想知道眼下我们到底损失到什么地步,于是实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临渭?街亭?”曹操侧头看我,半晌饶有兴味地说道,“夫人不愧随军多年,如今竟能一眼看出军机所在。孤倒也想追,不过盘山一线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处,更兼马家小子尚在陇西,还有你那夫君坐镇,便是攻破盘山,却也是深入敌境,愈行愈险。唯独庆幸玄德此次损失不轻。”

待他这句话出口,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至少刘备还守住了临渭和街亭,把天水广魏给握牢了。我差点没幸灾乐祸地对曹操说,你死了荀攸,损失更不轻,所以我们也不亏了——但这种找打的话自是不能说出口的。其实那时我只是还不知道刘备到底损失多少,才会有这种想法。待后来我终于弄清楚,这几战叫我军损失了两万余兵士,两千余将将收编的陇西铁骑,甚至还有阎圃、刘封这两员大将,我可是再没有办法幸灾乐祸了。

我还在想我的糊涂心事,就又听见曹操说,“夫人可是安心了?”

我虽没答话,却还是条件反射地点头。我已经为刘备的生死胜败担忧了快三个月了,如今终于得到了明白的消息,我顿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那一瞬间我几乎都快要忘了我面前站着的是曹操,而我自己也还生死未卜。

“夫人身陷敌营,却不顾自身安危,不问夫子家人,一心故主,当真叫人佩服,”曹操不咸不淡地说道,“玄德善揽人心依旧啊!夫人一介女流,却也是如此忠义。”

这话是赞美么?我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背上发冷。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若再不开口,他别真以为我想英勇就义呢。考虑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应道,“丞相称赞真不敢当。我哪来什么远大心志,只是刘使君向来待我最是亲厚,仿佛父亲一般;如今我不过心念老父,也是自然的。”

曹操又是笑了一声,森森地说,“夫人这是意指侍君如父,心不可移?”

“丞相大人,难道你指望我真投降?我一个妇道人家,谈得上么!你想让我怎样?”我很无力地说道,“你问我问题,无论何事,但凡我知道,我也都尽量答了;你还想让我做些什么?为你效力,帮你监督粮草,清算财务?丞相你觉得可能么?”

于是曹操终于也不说话了。很好,显然他也觉得这事情很头疼很棘手了——只是如今我希望他头疼到干脆放了我,而不是一刀斩了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操挥手道,“罢,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夫人自去便是。孤若再有事相询,自当再请夫人前来。”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乖乖地施了一礼。没想到我这还没完全缓过气来,就听见曹操一边又翻他的文书,一边头也不抬无比淡定地说道,“待此间事了,夫人随孤归邺城。”

11。 邺城的瘟疫

曹操的一句话让我好几天都没心思吃饭。跟他回邺城!!行,这大约比直接砍了我的脑袋要好些,可当真好不了多少。他是想拿我当筹码交换什么不成?这是打算把我当金丝雀锁笼子里关一辈子,省得我再乱飞乱跳?刘备那边,却为什么也一点反应也没有?他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救我回去,真从此不管我了?虽然冷静下来想想,我也知道刘备当真什么也不能做;他若是有所动作,反倒更是让我的处境尴尬而且危险。可虽然道理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心酸。再想到这个乱世里被俘女子的下场,我更是觉得毛骨悚然,烦躁得几乎想要杀人。

在郿县不过又呆了还不足十天,曹操便急匆匆地往邺城赶了回去——很不幸的,他虽然急,却也没忘了带上我一起上路。我不禁奇怪;曹操为什么这般急着赶回邺城?他应该是八月才到的前线,这才一个半月,他急着回去做什么?扶风郡这大半年来打得乱七八糟的,难道曹操不应该多待一会儿,好生将军民安顿了,巩固防务再走人么?他先前不追击刘备我已经觉得奇怪;他说给我听的那解释,后来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两分别扭。如今他更是这么着急赶回邺城,于是我不禁暗想——难道邺城出事了?

我绞尽脑汁回忆,建安二十二年曹操治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上路之后三四日,我才猛地想起——中原大疫!建安七子,除了早逝的那两个,全部死于建安二十二年啊!养尊处优的文人士子尚且如此,那普通百姓呢?这瘟疫的广度和力度自是可想而知了。想到这我顿时心下连连叫苦。居然叫我往瘟疫区跑!要不要这么倒霉啊?若是在刘备治下,虽然瘟疫也会很头疼,但却不算太可怕;至少我们有张老神医,有《伤寒论》,有公立医院。关于公共卫生什么的,我还能给出些主意,刘备也多半会听。但若是在曹操治下,事情就差得远了。想到这里,我都不觉得恐惧了,只是纯粹的愤慨。

老天爷这是在戏耍我吧?被曹操拖去邺城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在中原大疫,家家有僵尸之痛的时候?想整死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我们这一路快马加鞭,居然半个多月就赶到了八百多公里外的邺城。一直到入邺城我都未再见过曹操;他只是在入邺城前一天让人给我带话,说是会把我安置到荀谌的兄长荀衍府上,还顺便警告我安分守己,好生侍奉族人,不要瞎折腾。我琢磨着他的警告,觉得他大概是没工夫没心情再来烦我的事。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好事;可是他要再也不来理睬我,让我在邺城关上半辈子,这也未免太糟糕了!

可是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不说别的,我总得先应付荀衍。和荀谌在一起这么久,他很少谈论家人,也不过就偶尔提及“三哥”,却从未说过什么细节。还好我看过魏书,知道荀衍字休若,曾任监军校尉镇守邺城,督河北;荀衍曾在曹操征袁尚时察觉敌军偷袭邺城的计划,一举平定叛军。虽然他不像荀彧,荀攸那样传列史册,但他好歹也是以功勋封列侯,又有陈群那句评语,想来也是个厉害人物。趁着入邺城前,我向传话的人打听了一下荀衍的家庭状况。听说荀衍妻子故去已久,只有一个独子荀绍,现在外为官;儿媳也于三年前病故,于是他便把孙子荀融接到自己府中居住。

府中只有一老一小么?我忍不住在心下盘算了一下:若想玩花样,人少不方便浑水摸鱼指东打西,但是人少的话,说不定躲旁人视线或许能更容易一些?

但其实我想太远了;眼下还是专心躲过瘟疫吧!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发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就想逃出邺城回刘备治下,这实在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值得我去做这个计划。所以现在我瞎想些啥呢?我压下内里烦躁,理整齐衣服,尽量心平气和地去见荀衍。

荀衍看上去和刘备差不多岁数,个子虽不是很高,却是猿背蜂腰,步履沉稳,往那一站便让人觉得有武将之风;而不似他那两个弟弟,看着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是如今他看上去却是面色惨淡,疲惫不堪,几乎像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一般。面对荀家的这位长兄,我也不敢大意,恭恭敬敬一记大礼,说道,“拜见兄长。”——这么称呼自是为了尽量套近乎;如今我当真很需要能罩着我,或者至少不会难为我的人。

荀衍躬身还礼,又抬了抬手,语气无比平和地说道,“不必多礼;夫人请。”

荀衍叫来了孙子荀融,让他给我见礼。那孩子比阿粲还小了一岁,却是非常礼貌;见礼之后他便沉静地坐在一旁,被问到什么才开口答话,举止间有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荀衍问了问荀谌的近况,但我答了一句“他身体挺好就是工作很忙”之后便基本无话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说。待荀衍问起了小阿粲,我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小鬼偷听军国大事还想给邺城报信这些糟糕行径我不好说,但若要讲他和阿斗相处甚欢、如今还在刘备的左将军府上住着,却又是觉得不妥。于是我和荀衍的对话老是接不下去,我自己都觉得无比尴尬和不安。但荀衍似乎不以为意,表情语音一直平静淡然——他那波澜不惊的处事风格倒是和两个弟弟颇为相像。

我们谈了小三四刻钟,一直谈到午饭时间,又一起吃了一顿饭。让我奇怪的是,荀衍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除了闲聊其他什么也没有说;他既没有安慰我不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也没有提醒我乖乖待在府上,不许瞎逛,不许离开什么的。他那般态度,就好像我真只是从外地来串门的弟媳妇,而不是被他家君主拖回来的战俘。他这般态度,我却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我本来想好了,就算要招惹怀疑我一定要问他邺城中是否有瘟疫,又是什么病;为了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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