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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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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
  银翼双手齐齐推出,棺盖大开,炫目的天光刺痛了他的眼,情不自禁伸手遮挡。
  秦惊羽愣愣看着投射在他身上的光斑,再转头看向周围的景致,忽然欢呼一声:“啊,我们出来了!”
  青天,白日,溪流,山林,草地……都是真实存在!
  出来了,真真正正出来了!
  银翼率先从石棺里跳出来,接着又把她扯出来,两人在四周搜寻一圈,除了片陌生的山林,没见着半个人影。
  走了一阵,秦惊羽抬头望望天色,但见西北边灰扑扑的云如重铅,便似要压到头上来一般,说道:“瞧这样子怕要变天,得找家人家借宿才好。”
  无人可以问询,也不知这石棺将他们带来了哪里,不过这回能够逃离死城,石棺功不可没,看着竟有些不舍,只得斩了些草叶藤蔓将之覆盖藏妥,检查无误之后,将神剑插于腰间,两人一路朝南走。
  这山林小路十分荒僻,满地乱石荆刺,走了半晌登高四望,十余里内竟然全无人烟。
  眼见天边越来越暗,又见银翼脚步微显蹒跚,料定他是有伤不报,秦惊羽心道自己二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倘若天气骤变,凶险难料,是以须在天色全黑之前下得山去,找地方落脚。
  两人携手步行,没走出多远,果然见得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初时尚小,后来冷风渐劲,雨也越下越大。
  银翼忽道:“当初在蛮荒岛上那晚,雨也是这样大……”不知想到什么,慢慢顿住。
  秦惊羽也没在意,随口道:“在蛮荒下过雨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说话之间,天色更加暗了,转过山腰,忽见两株大松树之间盖着两间小小木屋,屋顶铺着厚实的茅草。
  秦惊羽喜道:“真好,咱们便在这儿住一晚。”
  奔到临近,但见板门半掩,屋内寂静无声,她敲了下门,朗声唤道:“有人吗?我们在此路过,相求借宿一宵。”
  隔了一会,屋中并无应声。
  银翼走上前来推开板门,见屋中无人,木屋板壁上挂着弓箭,墙角堆着松枝,桌凳上积满灰尘,看来这屋子是猎人暂居之处,久无人住,便唤她进屋来,自己先生了一堆柴火,又找来扫帚抹布之类将屋子粗略打扫一番。
  秦惊羽也没闲着,转到另一间屋,见屋中有床有桌,床上堆着几张破烂已极的狼皮,柜子里有一床单薄的襟子,打着几个补丁,拾掇下倒是可以御寒。
  等她出来,银翼已经拿了弓箭出去,他虽不能调动内息,但是臂力还是有,没一会就射了一只獐子回来,说是运气好,在对面山洞里碰上的,于是剥毛开腔,拿到雨里一擦洗,便在火上烤了起来。
  没等獐子烤好,银翼又从缸子里翻出一小袋糙米来,闻闻也没霉味,找只陶罐用雨水清洗了下,架到火上煮粥。
  外边雨愈下愈大,屋内火光熊熊,和暖如春。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秦惊羽轻笑:“银大厨,看起来很真像回事,不知道味道如何?”
  银翼垂首摆弄柴火,头也不抬道:“再怎么也比你强些。”
  “你别小瞧人,告诉你,我的手艺足以开个小饭馆,想当初……”秦惊羽顿了下,当初……这话脱口而出,但却想不起下文,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揉了揉额头,只道是自己健忘症又犯了。
  银翼根本不信,随手递了把木勺给她:“手艺好,那你来试试?”
  秦惊羽盯着那木勺,不知为何,忽然心生抗拒,本能摇头:“君子远庖厨!”
  银翼收回手来,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慢慢搅动着罐子里的白粥。
  松火轻爆,烤肉流香,两人喝粥吃肉,在荒山木屋之中,别有一番温馨天地。
  大雨下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每日都是银翼生火做饭,不管好吃难吃,她连根小手指都不肯动一动,闻着那油烟味就觉得厌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屋子里的柴火吃食都被他们消耗得干干净净,等到缸子见底,雨也就慢慢停住了。
  大雨初歇,山路湿滑,两人又等了半日,这才寻路下山。
  这山也不知是什么山,虽不算巍峨,却也连绵不断,好不容易走到山脚,忽见前方一座高大醒目的庄子,门口还有士兵守卫,看来像是官家园林,极是森严。
  秦惊羽看那建筑风格,应是西烈民居,不觉吃了一惊,难道两人在石棺里一路西移,竟被带到西烈腹地来了?
  瞥见彼此身上破烂的衣衫,寻思着进庄沐浴更衣并卷些财物的可能,她开口问道:“这高墙,你能带我翻进去不?”
  银翼目测下院墙高度,点头道:“应该能行。”
  于是悄然过去,慢慢溜到后门,这后门的士兵没那么多,寻到一处僻静之地,两人翻墙进去,在花园里转了半天,穿过一片桃林,又绕过一道竹篱,眼前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虽半新不旧,却甚是简陋。
  这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不意在这豪奢富丽的官家之中见到,两人都是大为诧异。
  忽闻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名身着华衣的年轻男子悠闲过来,推开小屋房门,走了进去。
  秦惊羽眼尖,一眼看清那人面容,不觉微微一怔,那人也是碧眸挺鼻,五官深邃,相貌竟与银翼有几分相似。
  正值思忖,却听得屋子里传出一声少女低唤:“殿下:。”
  那人嗯了一声,又走两步,恭敬行礼道:“孩儿见过母后。”
  里面一名女子轻应一声,嗓音微哑,却极是慈爱柔和:“棠儿不是今日要回格鲁吗?怎么又过来了?”
  那人答道:“父皇让孩儿接母后回宫,母后不回,孩儿怎好独自回去?”
  听到父皇两字,女子叹了口气:“你回去告诉他,我不想回去,就想在这里呆着,看着这青山绿水,心头踏实。”
  “但是母后……”
  “别说了,他当初答应过我的,每年都让我在这里住上三月,现在期限未满,我不回去。”
  那人又劝说许久,见女子始终不肯应允,只得失望退出。
  等他去得远了,女子转头又道:“好了小莲,你也出去罢。”
  “是,皇后。”侍女依言退出。
  “喂,该走了。”银翼见她半晌不动,低声唤道。
  “等下……”秦惊羽眯起眼,回想着那父皇母后的称呼,心头一个激灵,拉着他悄步绕到屋后,俯眼窗缝,向里张望。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坐在桌边,一手支颐,满面愁苦,腮边还挂着眼泪,正呆呆出神。
  这妇人看起来年逾四旬,姿容秀美,顶着那皇后的名号,脸上却干干净净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只是素色布衫。
  再打量室中陈设,只见桌凳之物都是粗木所制,床帐用具无一不是如同民间农家之物,甚是粗糙简陋,壁上挂着一把断剑,屋子一角还放着一架纺纱用的旧纺车。
  秦惊羽看得诧异,心道这位皇后倒是生得好看,却作这般寻常女子打扮,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难道是被那什么父皇打入了冷宫?但听那位殿下的说法,又似乎不像。
  忽觉身边之人躯体微颤,侧头一看,却见银翼怔怔望着那妇人,目色闪动,甚是动容,不由低问:“你怎么了?”
  银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看着她觉得可怜,心里怪不舒服。”
  “得了吧你,同情心泛滥啦?”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狼小子素来冷酷,在死城里就算看见被蹂躏至死的女子连眼皮都没跳一下,怎会为了这素不相识的妇人心生怜悯,难道是他口味不同,喜欢大婶类型?
  见她眼神怪异,似笑非笑,银翼心头发毛:“你做什么?”
  “没什么——”抬步欲走,忽然面前咯吱一声,竟是那妇人临时起意起身推窗,两人猝不及防,面面相对,被瞧了个正着!
  “啊,你是……”那妇人盯着银翼,忽而一阵眩晕,朝后仰倒。
  眨眼间,银翼已经是闪电般跳了进去,伸手去扶。
  秦惊羽看得目瞪口呆,这大婶情结,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王者归来 第二十五章 春光无限
  银翼抢进屋里,见那妇人昏倒在地,很自然地抱起她来,放到旁边软榻上。
  待做完这一切,听得秦惊羽在旁边嘻嘻直笑,不觉一愣:“你笑什么?”
  “我笑啊,就算是我昏倒了,怕是你都没这般紧张!”
  “少胡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榻上闭眼不醒的妇人,也是有丝怔然,自己何以变得爱管闲人闲事了?
  拉着秦惊羽的衣袖正要趁机离开,不想她却站住不动:“别急着走,先在这里歇会,找几件衣服。”再顺手牵羊捞点银子,她在心里补充。
  银翼心想也是,自己穿什么都无所谓,而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一直穿着那破裂的衣衫,于是去到里屋四下搜检,没想到一拉开橱柜,竟看见成堆的男子衣物,有大有小,针脚细密,都是新崭崭的,甚至有一件才缝了一半。
  想起外屋墙角的那架旧纺车,心底暗自称奇,这妇人贵为皇后,竟还自己亲手动手织布裁衣!
  没过一会,秦惊羽也走进来,在箱柜里一阵翻找,没找到一件像样的首饰财物,颇觉失望,嘟起嘴道:“真是,还皇后呢,就这待遇……”
  两人翻捡了几件衣服,找张布巾打包背在身上,正待出门,却听得外间床榻上轻哼一声,原来是那妇人醒转过来。
  见得屋中陌生人影,妇人呆了下,指着银翼声音颤抖道:“你……你是谁……”
  银翼沉默不答,倒是秦惊羽随手取了妆台上的一根发钗,抵在她咽喉处,开口反问:“你又是谁?”
  妇人望着银翼,眼睛一瞬不眨,忽而流下泪来,嘴唇嚅嗫着,喃喃道:“真像……要是再有一圈髭须……就更像了……”
  银翼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见得她流泪,心头莫名一软,朝秦惊羽低道:“她没有武功的,你小心些,莫要伤了她。”
  秦惊羽听得扁嘴,这小子,还真恋上了不是?
  再看看那泪流满面的妇人,应该也没什么杀伤力,于是甩开发钗,摊手道:“我们不是坏人,就是要几件衣服,最好再有点银子,一到手我们就走,不会伤害你的。”
  妇人摇头道:“我这里没有衣服,也没有银子,你们如果能等下,我可以叫人送过来……”
  秦惊羽瞟她一眼,冷笑道:“没银子我倒是相信,没衣服?里屋柜子里那么多衣服,你当我是瞎子么?”
  “那些衣服……”妇人眼眶一红,低道,“那是我给我孩儿做的,从小到大都有。请你们别拿走,我让人送更好的给你们……”
  秦惊羽想到方才所见那名衣饰华贵的年轻男子,不由轻笑:“你那儿子会穿这些衣服?”
  妇人脸色一白,咬着唇没回答,看那神情,秦惊羽知道自己说对了,敢情她在给她儿子做忆苦思甜教育,但是却没甚效果,当下笑了笑道:“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也管不着,也没兴趣过问。不过,你那柜子里衣服那么多,反正你儿子都不穿,放着也是放着,就别那么小气了吧。”至于银子,既然这里没有,也就算了,银翼的伤还没痊愈,她可不想为点银两惹来护院官兵,引火烧身。
  妇人听得黯然,过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叫人送银子给你们。”
  “慢着,我们不要银子,只要你几句实话。”秦惊羽拦住她道。
  “什么实话?”妇人微微愕然。
  秦惊羽面色一凝,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西烈王兰萨已经登基了?”
  “他……”妇人垂眼,淡淡道,“是的,那是今年元日的事情了。”
  “元日?”秦惊羽朝银翼望了一眼,皆是大为震惊,他们在那死城里到底呆了多久?
  脑子里有点乱,她挥下手,蹙起两道英挺的眉毛:“等下,你先说说,现在是何年何月?”
  妇人张口说了个日期,秦惊羽听得几乎要跳起来,竟是比她进入沙漠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半年!
  当初她是夏末秋初到得军营,现在却已经是来年暮春,失踪这么长时间,只怕是大夏那边早就闹开了锅,天京皇宫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而且,半年内还不知发生了多少大事!
  当务之急,却是要立时赶回去,让家人安心。
  定了定神,勉强稳住心绪,又问:“你是兰萨的皇后?”
  妇人望着窗外缓缓摇头:“他倒是册封了,还昭告天下,但我从来没答应过……”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微苦,悠悠叹气。
  秦惊羽联系起之前所见所闻,心里大致有了结论,这西烈皇后看来并非是被打入冷宫,相反却是极受兰萨宠爱,住在这里只怕是方便游山玩水罢了。至于住在这破旧屋子,说不定是两口子闹矛盾,所以赌气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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