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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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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身影,深深刻在九如心中,忽然都化成了无限的酸痛,回首看沐云炀,却见那人脸上亦一片决绝,只是眼底浅浅的飘过了忧伤,“记住,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正面冲突。”莫名点头,举步离开。
    “名……”九如怔怔向前追了一步,终究一个字没有也没问出来。
    下一瞬,后背一暖,却已然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亦不说话,只是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四下里一片昏暗,只灯影一点点的袭来,拢在他们的四周,淡淡的,却无限的压抑。九如低头,眼泪落在脚下,只抬手,静静握住了沐云炀的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能说,便只能接受,接受所有的一切。
    待到翌日沐云炀捧出了那张蒙尘的红匣,九如一瞬间湿了眼,她没想到,她这一生,还能再见到龙泉宝剑、玄武大旗。那是父亲的东西,那是父亲的梦醒。
    眼见莫名一袭夜行黑衣,腰束宝剑,背负大旗,就要这样离开,九如再也忍无可忍,眼泪猛然跌落,她起身追出去,“莫名!”
    “什么?”莫名站在,却不曾回头,只略微转了装头,与她的,仍旧是一个后脑。
    九如怔怔的站在他身后,努力笑,却忍不住哭,“莫名,莫名……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就这样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亦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莫名说出一句什么,可心里,却那么渴望,渴望他能给自己解惑,也让自己安心。
    可莫名只是略微顿了顿,回身,眼角一弯,只是点头一笑。
    “可是……”
    莫名轻笑,“没有可是,该说的一切,莫名都已经跟你说了……”他顿住,许久,笑道,“等我,和他一起等我,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九如落下泪来,上前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划了一个星符,“玄武至,兄弟齐,敌穴点睛,生死不离,你可还记得,千万记住,记住……”
那人深深看她许久,冰凉指尖慢慢划过了她前额的发脚,启齿慢慢一笑,终一言未发,转身远走。那一刻,九如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拼命的大喊;“让我跟你去,我是洛紫桐,我是洛紫桐。”可,不能。这一句话,烂死在心,只是不能说。不管多悲凉,不能说。她回头,便见到了异常坚定的一双眼,“你得相信他,纵便不信他,也要信我。”
    九如看着他,终用力的点头。是的,她只有相信。
    第二天早朝,沐云炀方一表示要阵前换将、重树漠北军旗,便激发朝中众臣的一致反对。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无疑是将三年前漠北王谋逆之事无缘无故的一笔抹杀。一时间,众人矛头直指沐云炀,又说他三年前伙同漠北王,意图谋反,祸害太子。沐云炀却只是坐在高台上冷笑。
    任下面吵个天翻地覆,只是无比悠闲的窝在椅子里品茗。到最后,索性差了宫女取了点心来,权当是在看戏。“这件事,我只是知会各位一声,并没有打算听取各位的意见,所以,各位也不必这样激动。没用的。”他两指捏了一块点心,吃得无比贪婪,直将底下的人,气得乱七八槽。
    而是夜,却有好几位漠北军的旧部连夜送来书信。沐云炀静静看着信函,凝重里隐约漏了笑意。那一刻,九如远远的看着他,忽然觉得那么陌生,眼前之人,剑眉星目无不是梦中的模样,只是,那人,却实在不是从前的人了。这虚华的外表之下,究竟装着怎样的灵魂?这邪佞的个性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性?她已然,全部的不知道。
    至于莫名是怎样的一路疾驰,九如无法想象,他经历了怎样的唇枪舌战甚至生命攸关,九如也无从想象。
    她只知道,十天。莫名用了十天,给了天下一个奇迹。
    十天后,漠北战场开始频繁出来捷报。那些捷报,终将众人的反抗压得无影无踪。
    沐云炀那荒唐的法子,终令压抑多年的漠北军军心大振、士气昂扬,就连游散在金州和漠北的散兵游勇都前来投靠。
    而他那邪佞的性子,亦直接带到了漠北战场。他人在千里之外,却好似亲临战场,竟能对漠北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而在战术上,更是不拘小节,胆大心细,出其不意,无所不用其极。决胜千里,意气风发。一时,对静安王的所为在左相支持,右相首肯,其在朝中影响锐显。只让有些人,怒红了双眼。
    沐云闯进来的时候,沐云炀正在埋头研究图志。他眉目间有一丝不屑伸手,“啪”一声将手上东西甩在桌上,那声音不大,却也隐隐宣誓了不满,“你的那个莫名,又传了战报。齐勒尔败走峡地,又遇偷袭,死伤无数,沐云炀,你不错么!”
    沐云炀抬头,笑意立刻划过眼角,“哦?是么,是捷报?”
    沐云一愣,转瞬笑出声来,“是捷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五弟还真是好手段,不声不响的就能将漠北军收在囊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竟也能为你出生入死上了战场!外间传的神乎其神的。听闻,是要回来了?五弟是不是也该摆酒洗尘谢功臣了,可别忘了叫二哥才好。”
    “二哥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替父皇分忧而已。”
    “呵,是么?还是五弟懂事,懂得替父皇分忧。”
    “也没什么,若父皇看得起,炀儿便是鞠躬尽瘁,又何妨呢?”沐云炀一丝躲闪都没有,含笑看上了沐云。是对视,亦是对峙。
    明明都是含笑嫣嫣的模样,却是一片风云乍起,暗涛汹涌,几乎下一个瞬间,就可以看到惊涛拍岸、浪卷白雪。那人离开,沐云炀便侍在高台上轻笑。眉端眼上,却分明现了疲惫。那人,在意的不是胜利,而是他沐云炀取得了胜利。这样的结果,让沐云炀开始觉得伤悲。


☆、第一一三章 vip (3441字)

    手边茶转了三四遭,沐云炀只不肯再喝一口,到最后,他双手紧握,几乎要将那皎白的瓷器握一个粉碎。九如远远看他;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别;别这样。”
    沐云炀转头看了她一眼,终轻轻松手,将茶盏放在九如手中,慢慢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不说话,忽然就开始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绝望,还能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走过所以冰冷,也走过所以纠结。
    一月,漠北战争已然走近了尾声。胜利成了毋庸置疑的结局。朝中上下,与沐云炀一片大好。
    左右二相先后上书请旨,要求立静安王为储君,君上点头不语,虽不曾下诏,却已然视同认可。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越是形势大好,那边越是水深火热。
    朝臣们奏请立储的奏折刚刚递上去,宫中便又掀起一轮传言——说,沐云炀并非贤妃所生,那两人,串通一气,欺君罔上。
    闻言,沐云炀笑得一塌糊涂,径自带来九如一路步行去贤妃的景宫。那一路,他走得极慢,却异常的坚定。
    他们到达的时候,贤妃正独自坐在殿中发呆。
    暮色沉沉,乌漆漆压在了空旷的大殿。室内没有点灯,而风拂起帘幕,飘摇招展,更分外添了寂寥。
    沐云炀一言不发,只慢慢跪在了大殿之中。
    贤妃抬头,视线空落落在沐云炀身上,只一丝表情都没有。许久,她起身缓缓走到了沐云炀的身畔,“你……,你欲如何?”她声音很淡,却依旧的不抬头。
    “秘而处之。”沐云炀齿起,一字一句,却仍旧的不抬头。
    贤妃身子猛地一震,静静看住了沐云炀,又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沐云炀摇头,却是许久不言。
    贤妃便撑不住,兀自握了拳颤抖,许久,竟踉跄扑到在沐云炀身前,狠狠捶打他的肩背,她哭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沐云炀仍旧一动不动,任由贤妃打骂。贤妃却再也抬不起手来,只低头垂泪。她倦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沐云炀静静跪了很久,终极慢的抬手抱住了贤妃纤瘦的腰肢,他笑一笑,高高扬起手来抹去贤妃面上的泪痕,又缓缓将头埋在她怀里。“母妃,炀儿不是不听,是根本没必要听。”他顿了顿,抬头来看贤妃,“母妃,该来的一切都要来了,请您务必保重自己。您什么都不用管,子要保重自己就好了。”
    “你……”贤妃一时愣住。
    沐云炀却只是挑眉,神色里看不出丝毫情绪,“保重自己,你要知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炀儿承担不起,亦,不能承担,不准备承担!”他看着贤妃,慢慢笑出来,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母妃,您懂吗?”
    贤妃愣了一瞬,低头迎上了沐云炀含笑的眸子,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泪水再次崔然而下,由呜咽而成悲泣。
    九如便也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长久以来的冷漠甚至叛逆,原来,竟不过是为了保护。
    “你可曾恨我?”贤妃哽咽,一字一泪,声不成声。
    沐云炀轻笑,固执地离开了贤妃的怀抱,转身慢慢离开,他说,“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恨您?因为您没有生下我,却养大了我?”
    他声音很淡,几乎没任何情绪,可分明,九如就听到一种柔软,带着笑的柔软。
    贤妃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立在大殿的中央。含着泪,极轻的笑了,待那人走远,贤妃瘫坐在地上,蒙面落泪,“九如,他不曾恨我,不曾恨过……”
    九如看她许久,终慢慢上前,紧紧抱住她,抱住了自己的姨母。
    她哭出声,便又想起三年前那一场浩劫。太子谋逆,镇北王无辜被害,沐云炀双重罪名在身,痛不欲声。偏这时,就有人走漏风声,说他本是宫女之子,被贤妃领养在身边,甚至捏造一纸文书,说贤妃逼死宫女,要“一杯毒鸠,密而出之……”
    他便来找她,向她逼问,与她反目。
    她一度以为,那孩子是恨极了她的。可是他却说,“我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你没有生我却养大了我?”
    原来,他不过是在做戏,不过想保她周全。
    贤妃抱紧九如,不由得又落下泪来,就想起三年前他来找自己时的决绝。
    他喝了很多酒,怒气冲冲便进了景宫,那时候,贤妃正在灯烛下细细地绣一件火红的披风。瞧见他,便轻轻露出了笑容,“儿来了?快来看看,可喜欢这件披风么?”
    再抬头的时候,沐云炀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热辣的酒气扑面而来。
    “儿喝酒了?”
    沐云炀轻笑,“母妃很开心?是么?太子倒台,母妃便离那高高在上的梦想更近了一分,是么?”
    “炀儿!”贤妃大惊,“不可妄语!”
    “妄语?炀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母妃在想什么,难道以为儿不知么?荣华富贵?万事荣宠?呵呵!”他抬头,紧紧盯住了贤妃的眼睛,“不过是这样而已吧!”
    “炀儿,你在胡说什么?”
    “还要掩藏?还想骗我?”沐云炀大怒,手上沾满酒渍的白绢狠狠丢在了贤妃的脸上,“你自己看!你敢说,这事情与你无关!”
    那白绢狠狠抽在贤妃脸上,又无声坠落在火红的披风上。贤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云炀,“炀儿,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你不敢看吗?您也会怕?”沐云炀单手撑在绣架上,慢慢捡起那白绢再次凑在了贤妃的眼前,“您以为,可以瞒我一辈子——我不是您的亲子,您害死了我的生母——不是吗?”
    贤妃低眉,刚好看到那白绢上触目惊心的四个字,“秘而处之”似乎是她的字体,又似乎不是。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猛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无比黑暗的夜晚,想起来女子濒死时最后的笑颜,身子抖了一抖,她不由跌坐在椅子上,可那圆凳晃了几晃,竟哐啷一声,歪倒在地,她便也狠狠的摔在地上。
    沐云炀低头看着狼狈的贤妃,不由呵呵笑出声来,“怎么,怕了?”
    贤妃抬头看了眼沐云炀,苍白的面上竟满是悲痛,“炀儿,我护不住她啊。”
    “事到如今,您跟我说这些个,不觉得荒唐么——您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要去相信您呢?”沐云炀双目圆瞪,语气却是低矮温柔,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室内没有人,只有那母子两狠狠的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房门被大力的吹开,冷风毫无预警的灌入,四下里灯烛摇晃,帘幔拂动,诡异丛生。
    “我……”
    “嘘,”沐云炀不等她说话,忽然将手指立在了她的唇边,“母妃,我叫了您十八年的母妃,可是,您却杀死了我的亲娘,您杀死了她!”他眼中戾气暴涨,双目猩红,咬牙切齿,那绝美的一张脸,便扭曲成地狱的幽冥!
    “不……”贤妃一个字没有说完,沐云炀的手便狠狠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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