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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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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小气,我只要你两成股,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一定后悔的。”
  “那你就说说吧!我看你值不值两成股。”
  小乔抛给明珏一个轻蔑的眼神,做足气势,说:“青州归中南省管辖,中南省的布政史是谭金州,水木的学生,最年轻的封疆大吏,有大事你可以找他。想必他也知道水木有你这么一个学生,你们有同门之宜,他一定会关照你。”
  “那还用你废话?接着说。”
  不用我废话还让我接着说,哼!欺人太甚,小乔心里已经冲明珏抡起了拳头。
  “青州城的名门旺族是夏国公府,夏家在青州城人面很广,连知府都敬畏三分。我府上的管家张全和夏国公府的管家赵同是表兄弟,在青州城有事让赵同出面就行。我拿你两成干股也不是我自己要,打发奴才也需要钱哪!
  “夏国公府有什么背景和势力?”
  “夏家也是大秦皇朝的开国功臣,加封公爵,一直沿袭至今。夏家现在没有在朝堂做官的人,只是在儿女姻亲上有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夏国公的嫡长女是四皇子的正妃,现在西北封地,嫡次女是萧怀逸的填房,这你应该知道吧?”
  明珏点点头,她知道萧怀逸的第二任妻子姓夏,却不知道是夏国公的嫡次女。听说夏氏死后,夏家把夏氏的嫁妆就要走了,从此夏家跟萧家就断了来往。
  小乔又跟她说了一些与青州城相关的事,直到公羊白派人来请她,她才打发小乔走。小乔要两成干股,她答应了,打发奴才确实需要钱。要想让产业在青州站住脚,不管黑道、白道、江湖、朝野,许多人情往来必须做。
  此次明珏去青州,要带去的东西很多,她只计划带四个贴身护卫,不管到哪里,直接找镖局押镖保护,来往都很方便。她了解了几家镖局的详细情况,觉得震武镖局不错,恰好公羊白认识震武镖局的总镖头,就替明珏约过来详谈了。
  有公羊白做中间人,明珏跟震武镖局谈得顺利,总镖头开价也公道,而且一再承诺要给明珏配备最好的镖师。震武镖局在大秦后朝境内一百多座城池有分号,从青州回京城或是到别的地方也可以请他们押镖,很方便。
  “紫竹,传话下去,我们三天后起程。”明珏递给紫竹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此去青州郡需要带的东西,“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
  “九小姐放心,苏嬷嬷、田妈妈和奴婢都检查几遍了,没有遗漏。”
  “那就好,你们也早做准备,带足随身衣物。”
  这次去青州,她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决定不带多多去,留下苏嬷嬷和贺妈妈照顾他。梅隐居又买进了十几个丫头婆子,正好留下苏嬷嬷教新人规矩。
  明珏此行带了紫竹、朱艳、风兰、凝菊等八个丫头,田妈妈、朱嫂子及八个粗使婆子,还有四名护卫。她带这么多丫头婆子不只为伺候她,这些人之中,好多人都懂新燃料、做豆腐和种暖棚菜的技术,到青州也能发挥作用。
  “奴婢们早就收拾妥当了,九小姐,什么时候摘葡萄呀?”
  去年番邦商人带过来的葡萄枝桠几乎全部成活,苗株不多,明珏想培植分杈,准备大面积种植,只留一部分枝桠结了葡萄。这些苗株所结的葡萄成熟期也不一样,最早的七月底就熟了,晚的要到九月,早熟的果实总共摘了也没几筐。
  众人一人分了一串,只是尝了尝鲜,大部分葡萄都用于酿酒了。她把自酿葡萄酒的技术教给了岳嫂子和黑嫂,准备明年葡萄结多了,就大量酿酒。
  葡萄酒在这个时空更是新鲜玩意儿,听说一些番邦小国曾向朝廷进贡,因为量小,被奉为琼浆御液,只有体面的王公贵族在御宴上才能尝道。
  园子里还剩了一些果实,她想带到青州郡给洛老太太,为保证新鲜,她让下人临行前再去摘。丫头都惦记着园子里的葡萄,都想亲手采摘,早就等急了。
  “葡萄最好是下午剪,起程前一天的傍晚去摘。”
  “是,九小姐。”
  她决定八月初九起程,去年的八月初九,她被萧家送到了庄子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时隔一年,恍若司世,每每想起,万千感慨。她此次青州,她把起程的日子定到这一天,就是希望此行也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给她带来新的希望。
  秋菊斋的院子不大,跪了黑压压的一地人,就更显得拥挤不堪了。
  “知道什么是妾吗?妾是主母的奴婢,你们一个个倒好,比我这主子可娇气多了。”温玉嫦缓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做妾的不天天到主母房里晨昏定省,不伺候主母起身洗漱更衣梳妆用餐,这是哪一家的规矩?萧家是这样的吗?”
  跪在最前排的人以洪姨娘为首,其次是丽姨娘、雪姨娘、杨姨娘、陈姨娘和周姨娘,后面依次跪着侍妾和通房丫头,共有几十人之多。若明珏看到,一定会感慨万千,萧怀逸后院的红粉军团日益壮大,又增编了十几人。
  别看这些人跪在这里低温玉嫦一等,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能跪在这里的人除了六个姨娘,这些姑娘和侍妾也都是开过脸或爬过床的,都有些体面。那些美人不管是皇上赏赐的还是同僚赠送的,是没有资格跪在这里的。
  洪姨娘是贵妾,又是庶长子的生母,比一般的妾室更有体面身份。除了萧怀逸的原配洛明环还令她畏惧几分,后来的填房夏氏,她根本就不放在眼,就更别说洛明珏了。洛明珏嫁过来一个多月,不知在她身上吃过多少次明亏和暗亏。
  听说萧怀逸要娶温家女儿,知道温家在朝中势大,她通过平氏极力巴结,也没讨到好。温玉嫦嫁过来,罚过妾室几次,每次都以她为首,一点也不通融。
  温玉嫦被禁足换宠,妾室们间断了请安,听说温玉嫦怀孕的消息,即使仍住在秋菊斋里,她们又准时来请安了。温玉嫦嫌她们拜高踩低,小人见识,已经罚过了。今天,有两个姑娘来得稍晚了一些,温玉嫦一生气,就让她们全部罚跪。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来给我请安,你们把我当什么?”温玉嫦靠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抚在小腹上,脸上浮现怨毒且得意的笑容,“洪姨娘,你说。”
  从温玉嫦嫁过来的第一天起,妾室们天天晨昏定省,风雨不误,即使她们如此殷勤,还挨过重罚。温玉嫦被禁足,妾室们就想踩她一脚,她一直怀恨在心。怀了孕令她扬眉吐气,今天又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当然要狠狠折腾她们。
  即使她被禁足,不允许妾室们进来,她们也应该在门口请安伺候。就象现在,即使她怀上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也能轻轻巧巧糊弄过去。萧怀逸当冤大头、做铁王八都理所当然,她被禁足期间,妾室们来请也理所当然,不来就是找罚。
  因为她怀孕,萧怀逸给她送了许多名贵礼物,还要大摆宴席庆贺,对她宠爱有加。她认为,这些都是她理所当然应该享受的,这是老天对她的厚爱。连老天都这么厚爱她,这些被她踩在脚底的妾室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找死吗?
  洪姨娘偷偷瞄了温玉嫦一眼,嚅嗫着说:“妾、妾身……”
  一把宽厚的戒尺抽来,狠狠打在洪姨娘脸上,粉渣粉沫落下一层,洪姨娘脸上迅速泛起青红的肿痕,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眼泪簌簌落下。以贵妾的身份嫁到萧家,挨过几次打,被主母亲手痛打,这还是第一次。
  “妾身是你该用的称呼吗?在我面前你要自称贱妾,我说过多少次了?”温玉嫦见洪姨娘抹泪痛哭,更加气愤,抡起戒尺,没头没脸地打在她身上。
  “二奶奶、二奶奶,你快住手,别动了胎气。”乔嬷嬷快步跑进来,抱住温玉嫦,瞪了奶娘的丫头一眼,“我刚离开一会儿,怎么又闹起来了?”
  奶娘和丫头都低着头不说话,自被禁足,发脾气成了温玉嫦的家常便饭。怀孕之后,她的脾气变得更坏,而且疑心越来越重,动不动就打罚下人。别说是温家送来固宠的丫头,就连自幼伺候她的奶娘前两天都挨了一顿打。现在秋菊斋内除了乔嬷嬷,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更别说阻拦她做什么事了。
  “我在教这些贱人们规矩。”温玉嫦出了一口恶气,舒服多了。
  “教规矩让奴才们动手,你现在身子娇贵,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好,那就让奴才们动手。”温玉嫦扶着乔嬷嬷的手站起来,对院子里的粗使婆子说:“一人打十戒尺,打脸,谁要是敢出声,敢哭,加倍打。让她们都跪到天黑再起来,中途不准吃喝,不准方便,谁敢晕过去,就卖到窑子里。”
  这群“娘”们吓坏了,戒尺打脸,肯定会打掉满口牙,还会留下伤疤。跪到天黑不让吃饭也就罢了,连方便都不许,要是拉尿到身上,是不是还要罚呀?
  乔嬷嬷怔住了,这惩罚也太重了,这些姨娘、姑娘们都是以色侍人的娇物,打脸不是要毁她们吗?一直跪到天黑,不准吃喝拉撒,这不是要人命吗?乔嬷嬷心里这么嘀咕,却不敢阻拦,一旦惹温玉嫦不高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俗话说天遭有雨、人遭有祸。这几天温玉嫦的性情脾气变得更坏,简直就是在遭死。怀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心中无愧,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腾,事情要闹开,还不知道惹多大的祸呢。乔嬷嬷唉声叹气,陪着笑脸,心里却是这番想法。
  “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不动手?”温玉嫦急着看热闹。
  “二奶奶饶命,二奶奶……”
  听到有人求饶,温玉嫦寻声一看,立即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鸽姑娘,哼哼,老太太身边的人就可以不讲规矩吗?”
  “二奶奶,老太太派奴婢和银鸽来服侍侯爷才几天,自奴婢二人来了,天天来给二奶奶请安,一日不误,奴婢不知道哪里的规矩差了,还请二奶奶明示。”
  温玉嫦来到金鸽面前,阴森森一笑,说:“等打完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金鸽低下头,咬着牙不敢再吭声,她被萧老太送来伺候萧怀逸,就成了主母的奴婢,温玉嫦摆明不给萧老太面子,这顿打肯定是在所难免了。如此蛮不讲理的当家主母也太可恨了,金鸽心里埋怨萧老太怎么会给萧怀逸娶个这样的女人。
  “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还不动手?”温玉嫦冲粗使婆子怒吼。
  婆子们不敢耽误,抡起戒尺行刑,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响成一片。温玉嫦说过出声者加倍,众人知道她说到做到,都咬着牙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进来,凑到乔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赏银,匆匆离开。
  “二奶奶,六小姐来了。”
  听说温玉娥来了,温玉嫦冷哼一声,问:“她来干什么?”
  “今天是萧家大摆宴席的第一天,肯定是世子夫人不放心,派她过来看看。”
  “哼!她人呢?”
  乔嬷嬷支吾几声,低声说:“小丫头说她去了鸣泉居。”
  温玉嫦恨恨咬牙,温玉娥去萧怀逸的书房干什么?难道她还不死心?
  鸣泉居的会客厅内,衣饰鲜艳、妆容精致的温玉娥娴静端坐,优雅品茶。
  昨天,萧怀逸通过温玉嫦的下人给她带了口信,要请她过府一叙。她不知道萧怀逸请她来萧家干什么,却知道这样与礼法不合,紧张又激动。
  她暗恋爱慕萧怀逸已久,温玉嫦嫁给萧怀逸令她悲切心痛,卧病在床。温玉嫦惹下祸事,被禁足了,几乎要沦为温家的弃子。她正高兴呢,又传出温玉嫦怀孕的消息,令她再一次遭受打击。对于温玉嫦怀孕,她一直心存犹疑,几经明察暗访,终于让她探查到内幕,她恨温玉嫦,从心里替萧怀逸鸣不平。
  接到萧怀逸请她过府一叙的消息,她隐约感觉与温玉嫦怀孕有关,暗自庆幸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很想见萧怀逸一面,跟他近距离接触,气息相闻。
  至于温玉嫦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播的种,她不得而知,暂时也不想多说。若她能嫁给萧怀逸做平妻,为了自己的名份和地位,她一定会把温玉嫦踩在脚下。
  “温六小姐,”项妈妈进来给温玉娥行礼,“老奴姓项,是鸣泉居的管事。”
  温玉娥忙上站起来,摒退下人,温柔一笑,回半礼,“项妈妈好。”
  项妈妈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说:“今天是大摆宴席的第一天,前院来了贵客,侯爷要见客,不能陪您叙话了,还请您见谅,他让老奴来陪您坐坐。”
  “有劳妈妈,小女知道侯爷应酬繁忙,本来不该打扰的。”
  “温六小姐客气了。”项妈妈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盖子,双手捧给温玉娥,“温六小姐,二奶奶怀孕了,思念家人,还请您时常过府看看,叙叙姐妹情意,帮二奶奶排解愁绪,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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