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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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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有所提防。
凉亭中尚有几张空桌,三人落座后将手头兵刃放在桌上,一刀一剑,那胳膊挂彩的人用的却是对银钩。等热茶上桌,各饮一杯,用剑那人年纪最轻,长了一副病怏怏的相貌,说话细声细气道:“青衣教的人也太霸道,去他山上采棵草药便如割他肉喝他血一般,恁地小气,与他们争辩几句竟还动手伤人。”使刀的人半边脸上生了块紫胎印,正罩在额头遮住一只眼睛,动起怒来模样十分骇人。只见他伸手在桌上一拍,整张桌子摇了三摇,茶壶盖子也跳起来叮当作响,将周围客人吓了一跳。紫面刀客拍桌喝道:“不成,咱们鄂北三杰何时受过这等闷气,就这么回去岂不叫人笑话。”后生剑客道:“不错,好歹要替龚大哥报这一箭之仇。”
江轻逐悄悄问秦追道:“鄂北三杰你可曾听过?”秦追走江湖的阅历未必比他高,可却有杜笑植这个万事皆通的师兄,以前在天玄山上闲来无事便听师兄说些江湖上的名人故事。秦追记性好,江湖上稍微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倒还能说出一二,听江轻逐问他,便道:“鄂北三杰使剑的排行最小,诨号‘病书生’冯百生,用刀的是老二‘紫气刀影’温千里,受了伤的是老大‘锁魂钩’龚万舟。这三人都是绿林出身的土匪,怎么又与青衣教纠缠不清?”
江轻逐道:“既然他们也要找青衣教晦气,正好同路,省了咱们一番功夫。”秦追当日被他救出后便连着昏迷两日,未曾听见游靖与他的约定,事后一月中又心灰意懒不闻不问,只当远走避祸,直到近日才问清去向。游靖与青衣教的纠葛他自然知道,青龙造化丹救他两回,无论如何总要与药的主人有个交待,这时听鄂北三杰提到青衣教,便也留了心。
臂膀受伤的龚万舟听两个兄弟痛骂一顿,叹气道:“山神草怎的独独就长在青衣教神坛周围,别处竟不见一株,要想采药非得闯他禁地,偏偏青衣教的人又个个如同疯子一般蛮不讲理,动辄便要拼命。”温千里道:“大哥不必唉声叹气,前日事出意外没做提防,才让几个青衣小贼偷袭得手,今日再去凭咱们三人联手,难道还采不了他一株药草?最该死的是那恶鬼屠九摧,咱们堂堂正正和他比试,他竟下毒害人。”龚万舟道:“若是下在你我身上倒也罢了,恶鬼欺软怕硬,找不能还手的稚童下手,可怜老二的孩子才七岁竟要眼睁睁等死。”温千舟听了又是一阵捶桌,似要将这原本就不牢固的木桌砸烂。
江轻逐听到恶鬼屠九摧几个字,不禁皱了皱眉。“万窟九鬼”屠九摧正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凶徒,手中命案累累。鄂北三杰联手与一人比试还称“堂堂正正”已是可笑,屠九摧打不过拿人孩子出气更下作,江轻逐听在耳中,面露不屑之色。三人在那骂骂咧咧,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砸在桌上“碰”一声响,茶壶被打得稀烂,顿时滚烫茶水飞溅而出,浇了桌旁三人满身满脸。
鄂北三杰中数老二温千里脾气最爆,一抹脸上水珠,抬手已抄起钢刀举目四望,怒道:“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滚出来!”冯百生与龚万舟也站起来,三人各自惊疑不定朝不同方向寻找。谁知又是一块石头飞来,这回三人有了防备,都瞧见人在路旁树上。冯百生对大哥龚万舟使了个眼色,心知二哥莽撞,这时正在气头上,使甚么眼色都无用,索性不去管他。三人各执兵刃一拥而上,江轻逐与秦追眼利,瞧见树枝间人影一晃转瞬不见。这人倏来忽去,温千里早已按耐不住飞身上树,冯百生急道:“二哥小心有诈。”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怒叱,温千里又自树上落了下来。他满面怒容,大声吼道:“是那恶贼屠九摧!他竟跟了咱们一路。”冯百生与龚万舟又惊又怒,连问他有没有受伤。温千里道:“恶贼手里抓了一把不知甚么东西,小心他又再下毒。”听他一说,二人便不敢贸然上树捉拿屠九摧,只听树上一阵枭啼似的怪笑,屠九摧道:“三个没用的废物,还敢自称三杰,倒不如叫三废好了。鄂北三废,好得很啊。”温千舟大怒道:“催命鬼,你给我下来。”屠九摧道:“我不下来又如何,我在树上惬意得很,方才算你跑得快,没教我这催魂蚀心的毒沙脱手,要不然同你那宝贝崽子一样不出半月肠穿肚烂活活痛死。”
温千舟喝道:“恶贼,落到我手里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屠九摧毫不畏惧,笑道:“那也得等你那崽子先化成一堆烂肉再说,今日已是初九,再过三天便有好戏瞧了,你们三个废物还不快回去替小崽子收尸奔丧。”温千里天生火爆脾气被他激得无处发泄,又要飞身上树,却被两兄弟拦下。屠九摧人在树上丝毫不露形迹,大白天也如同鬼魅一般。只听他笑道:“三个废物不敢去青龙台找解药,老子索性先去替你们拔个干净,你们便省心了。”说罢哈哈大笑,相邻几棵大树树梢沙沙摇动,似有人影在树枝间游走,不多时便去远了。温千里一刀劈向树干,震得树叶纷纷而落,只见他脸上紫斑犹如滴血一样泛红,青筋突起,大喝一声道:“追。”
三人倒也齐心,见屠九摧果然是奔向青衣教山上,便拔足一同追去。江轻逐与秦追瞧了这一出热闹,回过头来见木桌茶壶底下压着张字条。二人面面相觑,虽然方才并未留意桌上,但若有人放了字条在壶底无论如何不会毫无察觉。秦追看看周围茶客,鄂北三杰与屠九摧对骂时寻常客人早已吓跑,此刻凉亭中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只剩茶铺伙计在收拾东西,江轻逐叫他过来问话却是楞头傻脑答非所问。秦追展开字条,纸上只有两个字“上山”,背后印着三个青灰指印。
江轻逐冷哼一声道:“游靖这小贼藏头露尾真叫人讨厌。”秦追道:“你怎知是他?”江轻逐道:“这是他平日偷盗作案故意留的记号,好叫人知道独手飞将的名号。”秦追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去瞧瞧青衣教到底有甚么厉害手段。”江轻逐道:“对这鸡鸣狗盗之辈绝不可言听计从,咱们远远跟着,若情况不妙立刻回头。”秦追道:“他要你办事,自然热心引路。”江轻逐道:“他托老和尚转交之物我十分喜爱,往日我撵他到皇宫内院,他本该记仇,谁知这一路上处处打点卖了好大人情,虽说有求于我也不见得要如此用心,其中必定有甚么不可告人的古怪。”
秦追笑道:“我瞧他未必有多坏,只是你不喜他为人便将他往坏处想罢了。”江轻逐心中感叹他经历了惨绝人寰之事,本该性情大变,谁知还同以前一样不愿将人想得太坏。换做往日,江轻逐实不喜欢这样性格优柔之人,可如今只觉他宽和仁厚,从头到脚无一不好。秦追见他不语,以为他不以为然,便道:“好了,我听你的小心些就是。那些人走远了,咱们还追不追?”江轻逐道:“早晚总要上山,我倒想瞧瞧那小贼究竟在转甚么心思。”
二人离开凉亭上马追赶,不过多说了两句话,鄂北三杰与屠九摧已跑得人影也不见了。江轻逐与秦追一阵急追,才瞧见远远几个黑影往雪山奔去,不一会儿就已追近。乌雪自不必说,白马虽不及它却也跑得比寻常马儿快得多,到了山脚下,前面四人忽又失了行踪。江秦二人下马来,见草丛之中有些脚印,到了一个山坳处便不见了。秦追道:“咱们紧跟着那些人过来,虽跟得远了些也不至于被他们丢开,这附近定然有密道可通山顶。”
江轻逐道:“山石坚硬,若有密道自然是青衣教的人设下的,只为教中人出入方便,恶鬼屠九摧又怎会知道?”秦追道:“屠九摧在江湖道上还有个诨号叫‘九命地龙’,说他精通机巧能飞天遁地,倏忽来去犹如鬼影,寻常通山密道想必难不倒他。”江轻逐“嗯”了一声,又再寻找起来。
鄂北三杰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冯百生与龚万舟轻功都不弱,温千里却是个铜躯铁臂怒目金刚也似的彪形大汉,要他身轻如燕实在为难,落下脚印最多的便是他。秦追顺着脚印找了一会儿,忽觉草丛中一股阴风透出,果然有个黑漆漆的山洞。江轻逐拨开草丛往里多走几步,洞中颇为宽敞,洞壁上留有凿印,并非天然而成,也非野兽巢穴,入口处赫然又有一个三指印迹。秦追将乌雪与白马留在洞外,好生叮嘱一番,乌雪随他久历江湖早已懂得如何自保,虽略有依恋但只亲热了片刻便听话领着白马往人烟稀少的山林深处走去。
两人进了山中密道,只觉通道平坦,并无向上趋势,不禁有些疑惑。这密道不像上山,倒像要横穿整座大山,再往里走一段,忽然有条岔道。秦追用火折照了照,说道:“这有岔路,为免走错,需得做上记号。”江轻逐道:“早已有人做过了。”秦追举火再照,见其中一条岔道石壁上按着三枚指印,也不知用的甚么泥印,火光下竟隐隐发亮。
江轻逐道:“游靖盗过青龙造化丹,这里有他的指印也不奇怪,可这指印只做标记,不必处处顺着他走。”秦追道:“那便走走看吧。”说着仍旧往印着指痕的通道走,越往前岔道越多,有时竟有四五个岔口,每次总能找到一处游靖留下的印记。有些山道瞧得出近来无人走动,有些却脚印凌乱。秦追仔细瞧了,对江轻逐道:“这有三个人的脚印,多半是鄂北三杰,奇怪,只有他们?”江轻逐道:“只有他们,屠九摧没在这里?”秦追道:“不好,快回去。”江轻逐也想到关键之处,恶鬼屠九摧何等阴损歹毒诡计多端,哪会真去青衣教禁地捣毁草药惹一身腥,多半是言语挑拨将三人骗来此地另有损招。
这事原本并不难料,换做平日两人也不会这般轻易中计,只是一路上处处有游靖留下指路的印记,江轻逐虽不信他,但想他只不过贪财好偷还不至与屠九摧混在一处,秦追却念他往日恩情,觉得他放纵不羁却也算得上性情中人。二人不同心思做了一样打算,谁知反倒落入屠九摧的圈套。等照原路回到洞口,果不其然见入口已被石板堵死,伸手一推纹丝不动。秦追苦笑,江轻逐道:“方才应当留个人在外面。”秦追自然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可洞中情况不明,让江轻逐独自进去他怎能放心,换了自己去江轻逐也决计不肯,因而两人都没有提,仍旧一同进了洞。秦追道:“密道错综复杂,又是人为开凿,未必没有别的出路,我们进去再找。”二人又再折回,不出片刻,听到前面传来一身惨叫。
江轻逐与秦追相对一瞧,眼中均有讶然之色,听声音好似鄂北三杰中的老三冯百生。这声惨叫十分凄厉,若非身受难以忍耐的重伤便是遇到了极为可怖之事。冯百生在三人中最是沉稳,人称他“病书生”只因平日做事为人死气沉沉,少有活力之故,这时不知遇上甚么变故,竟至如此失态惨叫。
秦追提起衣袍,循声追去,江轻逐赤秀早已出鞘,黑暗中只见一道红光。二人奔了一会儿,山道忽尽,眼前一空,到了一片空地。秦追举起火折四下一照,火光太弱照不到头。江轻逐走到他身旁,掩鼻皱眉道:“这气味好难闻。”秦追也嗅到一股腥臭之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往前多走一步,脚下踩到一块硬物,正想弯腰细看,忽然火光一晃,一条黑影迎面扑来。黑影张牙舞爪,说是飞扑又毫无章法,秦追轻轻侧身躲过,江轻逐一剑劈去,黑影不躲不闪,秦追忙喊道:“住手,是冯百生。”江轻逐硬生生将剑停在他腰眼上,秦追拿火照亮,不禁惊讶万分。冯百生头上方巾已失,披头散发满身狼狈,脸上又是血又是泥,一双眼睛瞪得几将迸裂,竟似吓得疯了。秦追伸手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手中长剑乱舞乱挥一阵,便朝黑暗中跌跌撞撞奔去,不一会儿没了人影。
秦追道:“他这样神志不清地奔走,只怕要在迷宫似的密道中迷路,若一直不清醒岂不是要冻死饿死?”江轻逐道:“他已疯了,找到了他又有何用。咱们被困在这里,不找到出口也要冻死饿死。我知道你心好,可他一通乱跑早不知去了哪,咱们还是先找出路,路上若遇他两个兄长告知一声就是了。”秦追知道他说得不错,低头瞧方才踩到的硬物,那东西埋在土里,露出一段白色,仔细一瞧却是条人的大腿骨。
秦追见了这骨头,心中不安更甚,低头走出几步,又是个骷髅。这空地上竟到处散落着人骨。江轻逐瞧见骸骨,绕着空地走了一回,说道:“这里好像个角力场,四面都有通道,只是小得只能走得过三四岁的孩童。”他话音刚落听到一阵簌簌声响,在这空旷之地十分刺耳。秦追循声找去,果然见到四周一排全是只及腰间的小洞,正犹疑之际,一阵刺鼻腥味传来,自其中一个洞口滚出一件圆滚滚黑漆漆的东西来。
秦追往后退去,圆球滚了一阵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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