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狱莲记 作者:dnax-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既说起江贤侄,又令我想起那桩伤心事。想不到数年不见,又一位老友亡故。”
江轻逐知道他说的是义父姚穆风,想他与义父亦是至交好友,年纪虽大却不糊涂,不似那些正道人士人云亦云轻信谣言,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心中亦存感佩,随即念起姚穆风,却生孺慕之情。
白离道:“家父常道他一生走镖,多亏江湖上的朋友襄助,但他最敬重的人物,一位是神枪柳前辈,还有一位便是快剑姚老前辈。”江轻逐心中不屑,当他信口胡说,白离却郑重其事道:“姚前辈对我白家可说恩深似海。”柳舍一道:“哦,我与令尊也是数十年的交情,倒未曾听他说起过。”白离道:“家父年轻时有趟镖走西川边陲,路上不慎中了仇家埋伏,手下镖师死伤无数,被困雪山数日,走投无路之时幸遇姚前辈出手相救,与家父联手将仇家击退。家父一直感念深恩,铭记于怀,说姚前辈侠肝义胆,是位仁人英雄。”
柳舍一听了深为赞同,说道:“柳舍一生平朋友无数,可论仗义仁厚,却当数这位老友。”白离道:“神枪柳,快剑姚,本就是江湖武林齐名的英雄侠客,家父都一样敬重,晚辈幼受父教,耳濡目染,对两位前辈亦十分敬仰。”他说话一向周全,但话音刚落,见身旁夏家千金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顿时醒悟,方才只顾着捧姚穆风却忘了江南夏家亦是与神枪柳齐名的武林世家,如此冷落她未免有些失礼,连忙要将话转回去。夏迎天却笑道:“白大哥不用说,我爹爹剑法武功自然不输姚老前辈,可爹爹成天只顾练剑,练到我娘生辰都忘了,侠名高义自然比不过柳爷爷和姚前辈,我替爹爹认输了。”
白离笑道:“夏姑娘快人快语,当真女中丈夫。”柳舍一与丁麒风亦是莞尔。玩笑过后,柳舍一又唉声叹气。姚穆风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早年仍多有仇家上门寻仇,日子一久才渐渐少了。因他隐居山林,不在江湖不问江湖事,虽遭灭门,消息却并未流传,柳舍一也是听白离说起方才知晓。他道:“我虚长几岁,与姚贤弟兄弟相称,如今他全家亡故,我却浑然不知。我二人家宅相距不远,姚贤弟金盆洗手这几年,我竟未去瞧过他一次,唉,悔之莫及。这回无论如何要去见他一见,白少侠,你可知道他葬在何处?”
白离道:“姚前辈一家家眷仆人尽数罹难,事后只有江大侠一人料理身后事,晚辈寻思不会葬得太远,应当就在姚家大宅山中宝地。”江轻逐听了心想他倒聪明。柳舍一道:“既如此,江宁离这不远,我便走上一趟。姚贤弟的仇我自然要替他报,秦贤侄的事我也说过要查个水落石出,可惜他却失了行踪杳无音讯。”
秦追想不到世上还有人如此为他牵记挂心东奔西走,内心生出一团暖意,禁不住想卸下易容过去对柳舍一道出实情,叫他别再为这些事伤神。
白离道:“柳前辈不必忧心,秦大侠吉人自有天相,再说有江大侠陪着,定能履险若夷逢凶化吉。”柳舍一道:“但愿如此。麒儿,你送锦儿回家,我去江宁一趟,最多不过五六天就回来。”丁麒风道:“外公去祭拜姚前辈,我也要去。”说着对夏迎天瞧上一眼,夏迎天不知为何面上一红,说道:“爹爹知道我跟柳爷爷出来,放心得很。”丁麒风喜道:“那咱们就一同去吧。”柳舍一喝道:“你也知道是去祭拜,这么开心做甚么?”丁麒风自知忘形,连忙收起笑容。
柳舍一举杯对白离道:“多谢白少侠告知姚贤弟死讯,不致令我一直蒙在鼓里。”白离也举杯回道:“柳前辈折煞晚辈,若不嫌弃晚辈愿同行前往,一同祭拜姚老前辈英灵。”柳舍一道:“白少侠这趟还押着镖银,怎好劳烦你同行,若是误了镖局子的要事,日后如何向令尊交待?”白离道:“不过是趟小买卖,晚辈交代一下,也不必亲自押镖。说实话晚辈镖局里的镖师都是当年跟随家父出生入死的叔叔伯伯,论走江湖的经验比晚辈高出不知多少,柳前辈尽可放心。”柳舍一思忖片刻道:“如此有劳白少侠与我们多走一趟吧。”白离将杯酒一饮而尽以示恭谦,不久酒席上齐,一桌人边吃边聊,不胜融洽。
这边桌上,江轻逐听说白离要跟着柳舍一去姚家庄,料定他必有所图,心中打定主意要跟去。秦追也想起前几日到了姚家庄一心只想寻回红漆匣子,不料遇上灰衣人,事后急急赶去扬州找游靖,竟没去姚穆风墓前一拜,心中顿生悔意。游靖不知他们转着甚么心思,只觉自己这桌菜色平平滋味一般,远不如白离花银子喊来的上等酒席,只吃了半饱便悻悻扔下筷子。待那桌酒席散了,四人鱼贯下楼,江轻逐才道:“白离要去姚家,定然事出有因,我们也去。”秦追点头道:“柳伯伯一番好意,若白离真有阴谋,不能让他着了道。”二人一同侧首去瞧游靖。游靖道:“你们瞧着我,莫非想将我丢下?我手臂重伤未愈,遇上仇家寻仇如何应付,你们要去我自然也去了。”
江轻逐道:“带上你倒无妨,但你不可再捣乱。”游靖道:“我如捣乱,你将我如何?”江轻逐冷笑道:“我点了你穴道挂在大路边,立块牌子写上独手飞将游靖在此,不知会有多少路过的江湖人想起被你盗过东西。”游靖一愣,苦笑道:“果然是你做得出。好,这一路我安分守己,不过一日三餐可不能马虎。”江轻逐不再理他,拿了包袱与秦追一道下楼会钞结账。走到酒楼下,白远镖局的镖师已走得一个不剩,往外一瞧,白离带着那名叫文秀的镖师与柳舍一也去远了。
江轻逐与秦追一路追随,柳舍一这趟去江宁姚家是为祭扫老友,又带着丁麒风与夏迎天两个孙儿辈的孩子,因而并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好几日才到江宁陈家集。江秦二人因与白离等人打过照面,不敢追得太近,到了江宁便让游靖弃车换马,等众人去远了再策马跟上。
这一日傍晚,几人在镇上用过晚饭各自睡去。次日一早,白离打发店伙去镇上棺材铺买了香烛纸钱。柳舍一见他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到,也是赞不绝口。一行人为赶时辰,立刻往姚家庄去。柳舍一与姚穆风少年结交,情谊非浅,忽闻噩耗心中已是戚戚,上了山到姚家大院前,见院门破落又未上锁,轻轻一推,院中一地残叶满目荒凉,不禁悲从中来。
丁麒风与夏迎天虽然年少,但家教甚严礼数不失,不敢大声喧哗,白离更是深谙人情世故,一时间只闻几人脚步声响,却无一人说话。柳舍一走了一会儿在院中树下站住,缓缓叹道:“姚贤弟,你可怪我来得太晚,你家中出了如此大事,愚兄却一无所知。愚兄不能为你全家报仇,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丁麒风自幼只听外公朗朗笑语,几时见过他这般哀痛伤心,心中不由担心道:“外公,我们先去找找姚前辈的墓,若他被奸人所害,我们自然要替他报仇了。”夏迎天也道:“我爹爹虽然成日忘我练剑,但这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柳爷爷节哀顺变,我们从长计议。”
江轻逐伏在墙上听他们说话,心想白离必定也要假惺惺表明心迹。谁知白离只是默默静立一语不发。片刻后,众人走向后院,出了院门往后山找去。江轻逐见状跃下墙头跟着,远远见他们在山林中寻找,约走了半个多时辰,丁麒风喊了声道:“在这里了。”江轻逐循声望去,正是义父一家落葬之处。秦追见他心神激荡,怕离得太近被柳舍一发觉,伸手按住他肩头,却觉他微微发颤,目中露出悲伤之色。游靖为了瞧热闹,与二人一同藏在树上,远远一望,瞧见柳舍一在姚穆风坟前上香烧纸,声音哽咽絮絮而言,直到日头西斜才终于起身。
游靖待得腰背酸痛极不耐烦,见他们要走正合心意,忙不迭下去。秦追一把将他拉住道:“白离绝不会就此离去,我们先瞧瞧,不要轻举妄动。”江轻逐瞧着一行慢慢自后山走回,白离道:“天色不早,现下回返怕要走夜路。”柳舍一道:“白少侠有何提议?”白离道:“山路崎岖,深夜行路难免多有不便,晚辈想不如今晚在姚府借住一晚,姚前辈在天之灵应当不会介怀。”
江轻逐早知他另有图谋,不由冷笑。柳舍一想了想道:“也好。”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他与老友阔别多年,未能见最后一面,便想多留一会儿。白离听他应允,叫文秀收拾起偏院中的客房。丁麒风与夏迎天自幼养尊处优,但出门在外也决不计较,取了干粮吃过后各自睡去。
游靖等得无聊,看准院中一间无人小屋也翻身而入蒙头大睡。江轻逐与秦追却不敢睡,明知今晚白离必有行动,只得在树上苦等。入夜后院中冷风萧瑟,二人藏身树上也觉寒冷。江轻逐伸过肩膀紧挨着身旁的人,秦追便觉身上一暖,与他相对而笑。过了三更,忽听院中衣袂声响,秦追精神一振往树下望去,见一道白影走出屋子飞身而去,往后山疾奔。
这白影正是白离,夜深人静如此鬼祟行事,怎不叫人生疑。江秦二人尾随而去,白离熟门熟路,飞奔时毫不犹豫,片刻功夫已到姚穆风墓前。江轻逐虽料他图谋不轨,却不知他半夜三更来到义父墓前做甚么。只见白离走到坟前,伸脚踢开地上烧剩的纸钱香火,将贡品放置一旁,撩起衣襟下摆结在腰带上,自怀中取出一副黑色手套。那手套甚是古怪,夜色中黑幽幽冒着暗光。他戴上手套,双手往地上一插,轻轻巧巧将地上泥土挖起一大块。
江轻逐见他竟然挖坟掘墓,怒火攻心,飞身而下直冲过去,人在半空已拔剑在手,红光一闪对准白离后腰刺去。白离听见身后响动,连忙侧身一翻躲开。江轻逐一剑刺在地上,又再拔起,剑分三花罩住他全身。白离遭此突袭应变也是极快,闪身而过连避三剑,但他未带兵刃,未免有些支绌。江秦二人虽与他相识已久,却从未见他显露武功。秦追心知江轻逐单打独斗绰绰有余,因而只在一旁瞧着,白离双手当胸,手上幽幽黑光闪动,江轻逐剑剑不离他面门要害,白离以手掌接剑竟发出铮铮之声。赤秀已是举世难得的神兵利器,白离手上这黝黑手套却不知是何物所制,与赤秀对招也未被割破。
江轻逐左手剑鞘一举,往白离面上削去,右手宝剑却刺他肋下。白离双手招架面门,腰身一错正要躲开左肋剑光,不知为何忽然顿了一顿。高手过招哪容半分犹豫,江轻逐快攻三招,刷刷两剑将白离腰畔衣衫划破,最后一剑便要刺他腰腹要害。
秦追看了半晌,忽然喊道:“住手。”话音刚落,江轻逐尚不及收剑,一旁林中飞跃出一人。那人一身白远镖局的黑衣装扮,身形巨大喝声如雷,飞扑而至手中钢刀当一声响,将江轻逐的赤秀剑生生架住。
赤秀虽是宝剑,但毕竟剑身轻薄,对付寻常刀剑能一剑断刃,这镖师手中大刀厚背阔刃,一挡之下也只斩入刀背三分有余。白离后退一步方自站稳,伸手将裂开的衣衫掩住。秦追道:“白少镖头,失礼了。”白离面色苍白,许久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对那镖师道:“文秀,退下吧。”秦追对文秀印象颇深,当日白离送还银枪时在客栈见过,方才听他大喝一声,心中更是确定。江轻逐收回宝剑归入鞘中,转头一瞧姚穆风的墓已被挖开,隐隐露出棺木一角,不由怒不可遏道:“白离,你夜半毁我义父之墓,究竟想做甚么?”白离尚未回答,秦追却道:“白少镖头,这其中当有些误会。”江轻逐道:“甚么误会!”
秦追侧首瞧了一眼白离掩住衣衫的右手道:“白少镖头受了伤?”白离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讨生活,难免挂些伤,不值一提。”秦追道:“我瞧白少镖头受伤颇重,为何深夜独自在此掘墓?”江轻逐冷笑道:“深更半夜掘人坟墓,还能有甚么说得出口的原因?”他心中恨极,又要再拔剑动手,那名叫文秀的镖师挺身而出,挡在白离身前。
秦追拦在二人之间道:“且慢动手,我们还没谢过白少镖头,怎能以德报怨刀剑相向?”江轻逐道:“你谢他甚么?”白离目光闪动,眼中隐有笑意。秦追道:“谢白少镖头只身犯险,独闯翠微阁盗取七巧玲珑锁的钥匙。”江轻逐心头一震,瞪着他直瞧。
当夜黑衣人与三名翠微阁少女在扬州城外相斗,秦追瞧得一清二楚,江轻逐却并未见到,因而不知详情。秦追旁观白离与江轻逐过招,虽未用剑,但身法套路依稀相似,待文秀大喝出声,便再无怀疑。他道:“白少镖头暗中相助,我二人感激不尽,只是不知白少镖头今夜所为又有何用意?”
江轻逐仍不相信道:“你说他就是那个入翠微阁盗走钥匙的黑衣人?”秦追道:“若我没瞧走眼,这位文镖师当日也在,手上大刀足重百斤,寻常人如何运转得动,不会有错。”白离苦笑道:“原来那天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