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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家没钱买房，而是老两口自从儿子成家后，便没了负担，将工资收入的大部分都直接资助了老家、听说到的，还有从来没见过面的贫困学生。二十年如一日，他们资助过的学生如今都有步入社会，参加工作的。
安贫乐道，爱善好施。张振老两口一生如此。
平凡从单元楼的外面下车，看到曹小玉匆匆的跑了过来，平凡跳下车急急的问道：“小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脸的焦急。
第三十九章 工艺的最高奥义
曹小玉很是焦急的样子，抓住平凡的胳膊说道：“平凡，老师是早上到了家，听师母说他昨天登上九星山的时候还很正常，很高兴。当时在景区，她也没有注意，只是后来发现老爷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下了山更加反常，说起话来根本不是正常人讲话的样子。”
平凡摸了摸脑袋，说道：“老师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是累病了吧？”
曹小玉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九星山并不高，不到千米，老师他们是坐了缆车到了一大半儿的地方，尔后才登山的，老师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点儿距离不会出问题，再说，师母他们下来，也看了当地的医生，可是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
平凡和曹小玉两人转身进来三单元的门洞。
“不过什么？”
“不过，医生建议去精神病医院去检查一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受了什么意外。”
“荒谬！”
两个人说着话儿，上到三楼张振的家里。
平凡跨入门口，除了热情迎接的师母以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他只见过一面、却极为惊艳，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儿，文琪。
两个人都是一呆。
“哦？怎么，你们认识？”心直口快的曹小玉比张师母要快了半拍，问出了张师母也想问的话。
几乎同时，平凡、文琪：“只是见过一面。”
两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
张师母看着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连连说道：“呵呵，快进来、快进来。平凡你老师喊你名字都喊了半天了！”
曹小玉走到平凡的身边儿，好奇的看着文琪，这位文静如诗的女孩儿，又看了一眼平凡，莫名的紧张感由心而生。很自然的便抓住了平凡的左手臂。
平凡哪里会去理会其他，连忙问道：“阿姨，老师在哪儿？”
张师母走了两步，打开显的小很多的卧室说道：“喏，他在卧室里，你去看看吧，他一直喊你的名字，除此之外还喊着什么最高奥义、工艺神话之类的胡话。”
平凡在张师母的低语中进了卧室，回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一位身材不高、六十多岁、花白头发，面色却红润健康的老人坐在靠近窗子的木椅子上，两眼直放精光，兴奋的看着平凡。
“你来了！平凡。”张振除了语气过于兴奋有些激动之外，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平凡走到近前一步的距离，蹲下身子，打量着自己的师父，没有什么差异的地方，“老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平凡来了。”
张振深沉的看了平凡一眼，说道：“平凡，你还记得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吗？”
平凡想了一下，思维回到了大一时。然后说道，：“老师我记得，那堂课您讲了我们国家的工艺水平，讲了世界的进步，讲了百家工业制造的发展史，也讲了一个人类历史上技术差值跃迁升级的异样变化。”
张振赞许的看着自己的爱徒，见他确实记得自己给新生讲的第一课的一些内容，便笑着说道：“不错。你还记得。那你记得那节课最核心的内容是什么吗？也是我常常给你们讲的一个道理？”
这个问题平凡自然记得，张老师不知都讲了多少次了！
“老师，我记得。您说过，发展史就是一部技术升级史，人类的发展就是在不断的创造着自己，用另一句话来说，人是自己的上帝。人生出了双手，便是要掌控世界，颠倒乾坤用的！”
张振点了点头，说道：“这句话乍一理解起来，有些逆天叛经，不过，细想起来我们人类确实正在做着这样儿的事情，无始无终、周而又复始，像磨盘一样儿，转呀转，不断的在轮回中创新自己，再毁灭自己，然后再新生、发展、毁灭。”
说到后边儿的几句，张老师亢奋加剧，心跳明显加速，有些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平凡刚要说话，张振立即制止他说道：“不要打断我。趁我现在还清醒着，听我说完。我们干制造这一行的，一辈子都在热盼着最高工艺级别从自己的手中出现，不管是流水线的工业自动化生产，还是纯手工的个性化制造，莫不是要追求工艺的最高奥义！”
平凡点了点头，没敢说话去打断，确实老师说的这话儿也是他从小便有的执着心劲，在年迈的大伯、严厉的父亲前，平凡在手艺活儿上的追求向来都是更好。
张振控制了一下情绪，放低声音，说道：“平凡，老师这次九星山一行，遇到了意外。现在我的大脑好像受到了影响，头像针刺一样的疼痛！好像有另一个人在争夺我的身体控制权一样，一会儿是我，一会儿又不是我，却明明又是我！”
平凡听了他的话，没有那种听到胡话的感觉，却有一种极度无限放大的不可置信感觉！
太不可思议了！平凡就差一点没有喊出来！
这和前天自己的经历何其相似？！！！
张振看了平凡一眼，两眼泛红，说道：“小凡，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不过，我喊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事情，不可置信的事情。我们在宇宙中从来没有孤独过，我们也不是什么自然进化论中出来的猴子变种，我们是被创造出来的！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工艺进化进程中的产品！”
平凡强压住心中的惊骇，说道：“老师，老师，你？”
“你不要说话！”张振一挥手，阻止了平凡伸来的右手，力量之大，平凡没有戒备，巨大的力量把他差点儿卷到床的另一边儿，他的身体受到强力推动，把木床压也了巨大的吱吱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三个女人，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同时惊叫，张师母推开门，刚要说话。
张振老师立即咆哮了起来！
“出去！”那声音、口气和神态和一向态度平和的那位老人截然不同。
张师母吓的立即关了门。
平凡稳了一下身体，小心的回到老师身边儿，说道：“老师，你在九星山遇到了什么意外？”
张振发力之后，似乎又回复了一些神志，双眼却越来越红，他喝了一大口的水后，说道：“小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个直觉，会有很大的意外发生，可是我自己真的无能为力去阻止直觉中的坏事发生，叫你来，是告诉你，忽然出现在我脑子里那个奇怪的信息。”
这次平凡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不过他心里十分担心，老师的力量太大了！会带来巨大的危险的。很明显，张振出现了精神失控的症状。
平凡还是亲近的坐到了张振的身边儿。
张振长出了一口气，“小凡，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鬼手吗？”
……
门外，张师母默默地垂下了眼泪，她现在好后悔，真不应该让丈夫登山，更不应该让他进入那个岩石下边儿的洞穴里。
她回想起来，她们分开一小时后，再次聚合时张振是从一个突然塌陷的岩洞里出来的。那个洞并不深，后来同行的人也有胆子大一些的人进去看过，什么也没有，似乎是一个有点儿深的古老洞穴，除了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张振就是从那时之后开始出现反常，越来越厉害，头痛，发展到全身痛，到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症状。
两个女孩好言安慰着老太太，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里面的这爷俩个在谈什么，现在张振的声音已经变得很低，外面的人听不清了。
两分钟后，屋子里又传来了张振的亢奋喊声！
张师母开门一看，大吃一惊。
老伴已经把上衣撕开，干瘦的双臂在空中挥舞着，满嘴胡言，所说的话儿在场人除了平凡已经没人能够听得懂。
“阿姨你不要进来。老师有些反常，力量很大，会伤着你的。”平凡抓住老师的胳膊，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老师，老师，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的，会的。可是，这真的不可逆转了吗？”
经过平凡大力的控制，张振似乎又恢复了常态，长长的喘了两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逆转回来，鬼域摘星与困龙之局有异体同工之妙。看来，我的梦想不久就会变成真实的了！”
时间很短，张振的眼睛再次泛红，腥红之眼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
平凡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记着，慌疑着，悲伤着。
腥红之眼！
速度极快，平凡进来时还只是微红，现在再看上去，已经红如鲜血，半点儿黑色也没有了。
变异！
超出平凡想像的变异，张振在清醒的时候只是说了几句平凡猜测不对的地方，没错，张老师和自己一样儿被异物附体再生，不过他的过程却凶险的太多！
张老师在清醒的那一刻只是告诉他工艺的最高奥义：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是什么？是创造，是无穷的创造力！
大可造宇宙星辰，小可生芥子弥空！
第四十章 开始
第四十章开始
“砰！”一声巨大的响声从卧室传来。
张师母不顾一切的冲进室内，她怕时而发狂的老伴会伤了平凡。小玉紧随其后，文琪也跟了进去，她怕自己的老师有危险。
然而三个人看到的只有平凡一人，窗子被撞开了，平凡正探出身子大喊着：“老师、老师……”
张振从三楼跳下去了！
张师母绝望中气机梗塞，一时缓不过气来，晕了过去。
文琪立即慌了手脚。
曹小玉两步跳上窗户，也准备从这里下去看看老师什么情况，三楼跳下去，换成自己会没什么事情，可是老师！
扫了一眼，再仔细的看了一圈儿，没人？
平凡拉回准备下跳寻找的曹小玉，说道：“小玉，你和文琪快送师母上医院，我下去寻找。”
一个猫身窜出那个被老师推的支离破离的大洞，手抓窗檐，看准另一侧的空调，轻轻跳去。
尔后再抓住二层的挡水檐，一个华丽的转身，纵到了窗下。
焦急的寻找起来，可是哪里还有张振的影子？
从散落的布条儿平凡发现老师向学校后边那条大河的方向跑走了，从时间上看，他和老师相差不超过十秒，可是老师的速度快的离谱！
平凡压下心里的惊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生了出来。担心、恐惧……
站在河边儿，平凡再也没有张振的线索，这时蓝伽信息直入脑际：经全面扫描探测，有机生命体感染暗夜之火，基因重组中。
“那是什么？”平凡已经猜测出了**分，在张振说胡话的时候，他能够听懂，那是一种特别的交流声波模式，暗夜的力量，复活吧，摧毁一切才能够重生！
这是张老师说话的意思。平凡心沉如石，没想到同样的诡异事儿会同时发生在他们师徒两人身上。鬼手的秘密……
平凡纠结的揪着自己头发看着河水，心中发狠，“老师，我一定会救你回来！实现我们的共同目标！”
不太远的地方就是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平凡感觉自己像尘沙一样渺小！
……
在张老师儿子一家再三的推辞下，只有文琪留下了，平凡和小玉恋恋不舍的从医院里出来，警察已经做完笔录，对张振离奇失踪案实施立案调查，平凡和小玉的心情十分哀伤，却也无法寻他回来。担心之情益于言表。
小玉愁容满面的说道：“这下师母可怎么办呀，老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年过半百了，可别……”
平凡制止道，“没事的。老师一定没事。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会回来。”
小玉也只好这么想了，“对了，老师单独和你说了什么？听他情绪时而失控，时而正常的，师母就差一点打电话请精神病医院的人来了。”
平凡来到路口，说道：“没什么，老师有些糊涂了，问了些往事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报警了，估计很快会有线索。”
“你追到什么地方，对了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呃，我正要问你呢！我是和跑酷一族学的，他们的技巧好玩的很。你说，你这身手是怎么回事，上次问你，支吾着都不说清楚。”
曹小玉仍然没肯说，平凡也便不再追问，出租车过来，平凡说道：“我走了，去王鹏老哥的厂子一趟。你先回校吧。明天周末，我回家一趟，你有兴趣去农村过个周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