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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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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云澜与几名氏羌族的妙龄女子边说边笑走了过来,他已休养好精神,换了华服,走在一群面容姣好却身着黑衣的氏羌女子中,意态悠闲,看得妙艾眼睛一亮,迎上去招呼道:“云公子,梦华小姐的药已喝过,我陪她去看净彩圣女。”

云澜含笑点了点头,柔声道:“有劳妙艾姑娘。”

之后自顾与身边的女子说话,也不去理会阮梦华等人,南华忍住笑捂嘴轻咳一声,惹来两道眼刀,一道云澜,一道梦华。

那些氏羌女子虽然性情直爽,但也不乏眼明的,云公子进谷后便为了那个楚楚可怜的阮梦华守了七天六夜,这会儿突然变得有礼冷淡,自然是情人之间闹了别扭。有人含羞退到一边,也有人不甚在意,依旧笑着不肯离去。

在阮梦华心中,只当他半日不见便常态复发,与那些热情大胆的氏羌女子风流上了,心里顿时如有只虫子狠狠咬了一口,虽不是蛊虫,却胜过蛊虫之毒。她不愿再看下去,扭过头继续去看那丛花,却吓了一跳,一个抱着兔子的黑衣女子无声无息地站到了那丛花的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其他人也看到了她,纷纷躬身行礼:“玉玛圣女。”

即使站在阳光下,那玉玛圣女也不带一丝烟火气儿,面对族人的崇敬,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倒是那只胖胖的雪兔见到阮梦华,蹭地一下跳过来,一蹦就蹦到她肩上,低头就往她的胸口拱去。众人皆惊呼出声,阮梦华肩上有伤,被它一撞之下痛不可挡,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云澜身形一动冷着脸将兔子一把抓过去,拎在半空中不放手。雪兔的短腿儿乱蹬,看清楚是一个气势骇人的男子后,不满意地用一双红眼睛与他对视了片刻,趁他手劲一松跳下来,蹦跳着跑回玉玛身边。

即使玉玛再不通人情,也不得不为自已的兔子解释一二:“它好吃蛊虫。”

这个阮梦华已经知道了,大概它看到自己就想起好吃的。

末了玉玛又说了句:“它是母的。”

管它公的母的都不能往她怀里拱啊,南华在一旁笑得阮梦华脸上微红,不自觉抬起未受伤的手捂在胸前,一时想不到该说的话,只好指着那丛花树问道:“这种花我曾见过,是否叫做绿色烟花?”

在氏羌人的眼中,花便是花,哪里来的名字,但看着那些如玉般着绿意的花瓣,玉玛不禁颔首,玉色烟花这个名字起得不错。

她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直接问道:“不知梦华小姐在哪里见过?”

说起玉色烟花,她想到很久未曾想起的往事,那个蓝衣少年,还有他的殷殷嘱托。

“从前有人送过我一盆,放在我身边养了几年,说来也怪,每年此花开时,我便能睡得安稳些,可惜后来死了。”

玉玛皱眉思索良久:“怪不得,若非有此花延缓你中的蛊毒发作,恐怕你早在两年前就该发作死去。”

竟有这缘故,阮梦华心中的怀疑愈来愈浓,为何邵之思要送她玉色烟花,难道她早知自己中了蛊毒?还有他怎知玉色烟花可延缓她的毒发,这花又如何在他手中?他时常以歉然的眼神注视她,究竟是在为对她不起难过,还是为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难过?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心中绕来绕去,她几乎可以肯定邵之思与当初那个或者说对她下毒之人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茫然抬头,与云澜探究的目光相遇,两相碰撞之下,他却微垂眼眸,想要掩藏心思。

想起邵之思送给她时那般郑重的嘱咐,不由产生了怀疑,

玉玛已想到为何山谷外会有不该在外面生长的花流传出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上一代圣女负气离去,远走他方带走过一粒花种。

觅仙洞里的那棵无名花树虽然花期不长,却意外结了许多花籽,族人们全数收集,在那片冰原上培植无果,只得在洞外试验,不想悉心照料下,竟长出许多品种不一的花木来,这些新长出来的花木虽不能象那棵花树上的冰花一般珍贵,但于解蛊还是有一定的效果。年年岁岁积累之下,虽未成树,却也成花,才成就了重芳庭。

她自然想不到阮梦华如何中蛊,玉色烟花如何在外流落的缘故,也根本不在意,抱起雪兔问道:“你们也要去香庐?”

阮梦华对她是无比敬畏,规规矩矩地答道:“梦华心系净彩圣女安危,想去探望她。”

南华虽然已知召召的年岁比自己大上许多,但也很记挂她,随即道:“我也是。”

云澜也撇下那些女子,跟上来道:“既然大家都是,那便同路吧。”

香庐离重芳庭不远,几座房舍依水而建,别有一番趣味,是氏羌诸位长老居住之地,等闲氏羌族人均不敢近前,到了香庐外,只有云澜、阮梦华及南华三人跟上来,连绯玉也被打发回去。

玉玛圣女甚少与这么多人相处,想早点说完要说的话就回觅仙洞,直接道:“我先要和净彩圣女说几句话,请三位在外面候上片刻。”

她说完便三人只得站在外面干等,好在里面的人说话,外头听得清清楚楚。

绿萝飞花覆烟草(四)

屋内召召似是才刚梦醒,呢喃道:“是谁……”

有人轻轻告诉她道:“是玉玛圣女。”

跟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是召召的轻笑声:“好妹妹,你又来了。”

阮梦华本以为玉玛圣女也是来探望召召的,谁料她开口便道:“净彩,你这几日可曾有过反省?”

这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惹得召召笑个不停:“你说呢?”

玉玛也不气恼,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道:“再过三日那棵树上开的花便要凋谢,你若是改变心意,就告诉长老们。”

“多谢你的好意,三日……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再开三年,也救不了我,否则我怎会那么大方替人赎命?”她似是将生死大事毫不放在心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阮梦华终于明白玉玛在洞里说召召为她赎命是何意,心里慢慢腾起一股悲哀。一直以来,她对盛行恶毒之蛊的氏羌又怨又怕,即便是召召带着她一路往氏羌解毒,心中也并无多少感激,反倒想问清楚给自己下毒之人与氏羌有何关系,此时却有种想要掉泪的感觉。

说起赎命,南华先叹了口气,他们入谷后,本以为到了氏羌一切问题都能解决,怎料氏羌的长老们以不治外族人这一规矩为由拒绝为阮梦华医治,无奈之下召召提了个以命赎命的法子,道是阮梦华曾舍身为她挡下一掌,合该自己欠她一条命,这下正好还上,若是长老们不同意,那她便将历代圣女传承法门带入坟墓里去。

受到要挟的长老们自是气愤不已,最无法接受的反而是南华,怎么如花似玉的佳人会是上任圣女,比他年长不止三五十岁?还未来得及心碎,又知晓召召命不长久,眼看着一代绝色慢慢香消玉殒,总是心中难过。云澜倒是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为何召召几次欲言又止,总想着将阮梦华收归门下,原来她早知到了氏羌会有此难关。

其实赎不赎命救不救阮梦华都与玉玛无关,她这一任圣女是在召召突然离开时被临时选出来的,长老们也是被召召吓怕了,玉玛不理世事正合他们的心意,族中事务全交由长老们,这回出手为阮梦华医治过后,她念着旧情来看召召,才知她身中之毒已无回天之力。

临了还设计了别人一回,气得长老们悔恨不该苦苦寻她回来,却又不忍心再狠斥一个将死之人,只是命她在香庐反省,不得随意走动。

玉玛与召召年岁相同,本是幼年的伙伴,这几日都会来看望她,先是问她可曾反省,再与她讲讲阮梦华的情形。两人久未见面,召召感激她在自己走后接下圣女一职,也替她不值,常劝她不要死守着觅仙洞,而玉玛也怪,别人会觉得觅仙洞枯燥无味,她却呆得津津有味,日常陪伴她的,只有一只雪兔。

大概玉玛再无话说,干巴巴地道:“我要走了。”

“别走,一个人怪寂寞的,说不定明日你来我已经不在了呢。”

玉玛听她说得凄凉,便又坐下来,可召召突然盈盈笑道:“若是那样,我们反倒能天天在一起,甚好!”

随即笑容淡下去,寂寥地道:“我不想死后去觅仙洞那冷冰冰地地方,可否将我葬在重芳庭?”

玉玛皱眉道:“不行,历代圣女死后都要葬在冰层下,规矩就是规矩。”

原来那些冰层下面埋了许多具尸骨,站在屋外的阮梦华打了个颤,氏羌人的种种习俗古怪又恐怖,远非她能想得到。

召召只有退而求其次:“那就劳烦玉玛时常给我带一些外面的花草,好教我知道有人记得我。”

也不知道玉玛是否答应,总之没再听到她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走出香庐,看也不看屋外三人,抱着雪兔迳自去了。送她出来的两名氏羌女子见到屋外还站着三个穿着打扮与族人大不相同的人,大方地笑了笑:“你们是来看净彩圣女的吗?”

说着将她们迎进屋,又端来花茶。氏羌族人在房舍上颇花心思,香庐依水而建,门外能看到重芳庭,房后便是大片水境。召召正半靠在一张床榻上,望着窗外的水光山色,似已陷入冥想。她两颊红润,看起来气色尚好,只是一头原先乌黑的秀发已变得灰白。

云澜与南华眼力好,看得出她眉心有一团隐隐黑气,心下骇然,此时召召已在那两名氏羌女子提醒下回过神,坐直身子含笑道:“你们也来了。”

云澜上前深深躬身:“多谢召召姑娘成全,只是在下枉学了数年医人之道,不能为你的伤略尽绵薄之力。”

他们还按着以前的称谓,没唤她净彩圣女。

“哪里,若非云公子,召召能否回到氏羌还是未定之数。”她往前一伸手,在空中虚探几下,旁边的氏羌女子忙扶住,听她低低地叹了一声:“哪里会有这么不中用,我只是想请梦华小姐上前来,有些话同她说。”

眼见着她眸光散乱,以及方才的举动,竟已经看不见东西了!怪不得刚刚他们三人在屋外半日也未曾被她发觉,说不定一身功力也已化去。南华不忍再看下去,悄悄退出门外,一路往重芳庭行去。

阮梦华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道:“召召姑娘,多谢你救命之恩。”

“说起来你在马车上还替我挡了一掌,左右我是没治了,还不如报了你这救命之恩。对了,本来你可是十分讨厌我呢,怎地那会儿会……”

“不不,是你救我,一路上若非靠召召姑娘时不时喂我些血,怕是梦华无法撑到氏羌。”

云澜“啊”了一声:“你都知道?”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道:“怎么不知道?回回醒来满嘴血腥味,初时还以为自己昏迷吐了血,你们怕我吓着都不说,后来又觉得不像,再看召召姑娘手腕上的伤,隐约想起有人喂我喝这东西……还有那个玉玛圣女,也逼着我喝她的血。”

她回想起自已喝过人血,体内还有过一只虫子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小姑娘定是嫌弃了,其实你中蛊时日太久,寻常解蛊术是无用的,若无圣女之血是解不了毒的,玉玛可是好心好意。”

阮梦华立刻附和道:“她确实是好心好意,可为何不让她救你?我在屋外都听到了,她说还有三日!就算,就算是不能全解,说不定拖上一拖就有法子了。”

召召摇摇头,一脸恬淡:“你可是糊涂了,人生在世,活得几日便是几日,何必太强求。实话告诉你,在船上时我已知自己毒中过深,无法可解,拼死赶回来只为了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听起来太过凄凉,完全是老人的口吻,阮梦华想起初见她时,那娇媚的语调:“奴家名唤……召召。”

转眼她却已满头灰白头发,生机渐无,怎能叫人不悲伤。她不禁哽咽道:“总是为着我才拖累了你。”

屋里那两名氏羌女子早在召召示意下退出外面,云澜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又听得召召道:“你莫要如此,说起来你受这些苦全与我不无关系。当年我一念之差,轻信他人,将蛊术教给了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差些没命回来,有此报应也是天意,并非是你的错。”

却是说起旧事,这也正是阮梦华想要知道的。

到底是谁?

那一年,她看厌了重芳庭的繁花似锦,也将圣女种至尊无上的荣耀视为桎梏,未曾留下书信随性地走出了几百年来封闭的山谷,怀着对万丈红尘的向往踏入尘世,只带走了一粒小小花种。先到沧浪后至子夜,无意中遇上了回祖家探亲的邵家小姐。

谁曾想会发生那么多事呢,她在船上被云澜救醒,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的下落,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死了。

“你是否想问是谁给你下的蛊?其实也不难猜,你中蛊十年,那时不过六岁,谁会和一小稚龄女童结怨,自然是对你母亲不满之人将满心怨毒发泄在你的身上。算来算去,只有那些宫中女子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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