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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飞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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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三点钟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往比雷埃夫斯的港口。靠着防波堤停着长长的一排排白色和蓝色的游艇。

几十辆大客车相继驶来,涌出一批又一批的旅游者。

在参加欧洲之旅的同胞们大声喋喋不休的人流中黛莎和我上了“伊拉克利翁”号。有一位服务员从我手里夺过鳄皮箱,提着它走过B舱面的舱房过道。我紧跑着跟在那男服务员后面,直到他把我的皮箱放在B…48的舱房里,深鞠一躬对丰厚的小费表示感激之后,我才轻松地吸了一口气。

我锁上舱房,向会计室走去。会计是一个肥肥胖胖的大块头,不停地微微笑着。他的英语肯定是在得克萨斯学的。

我把票簿递给他,并讲起护照尚在大使馆的故事。

“哦,这可有些麻烦。”他说道,脸上虽然仍旧挂着微笑,但却令人忧虑地不断摇头。后来他瞥见票簿封页下夹着的钱,微笑便爽朗起来。“对于这些麻烦嘛,您不用去伤脑筋,先生。我将让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离得您远远的,拉弗特先生。愿您在‘伊拉克利翁’号上旅行愉快。”

黛莎刚离开她在A舱面的舱室,我就碰到了她。

“如此豪华的旅游我还从来没经历过。”她说道,“我还要上岸去一下,船要在七点钟才起锚。”

“我跟您一起去。”

她把长发往脖颈后一甩,微笑着说:“不行。”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我跟前。

“黛莎,您若是告发我,您就休想得到您的美元。对我的脑袋还没有悬赏呢。”

她一拧身便挣脱了我抓住她的手。

“不用慌张,我的朋友。我落下我的写生簿了。就这么回事。”

她匆匆跑下弦梯,消失在停放着的大客车之间。

我只得无可奈何地留下来,心里还确实有些发慌。如果她去找警察,那么这场游戏就该完蛋了,而在美国的某个地方,就会有一个女人恐怖地死亡。

参加环游的旅客把所有的甲板都挤得满满的。他们当中的美国人,个个手里都有一份饮料,嘴里都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在西西里、巴利阿里或者其他任何他们刚去过的地方的见闻和经历。满脸严肃的德国人无一不在翻阅自己手里的旅游手册,而一群南美洲的女人们则在争先恐后地炫耀自己在雅典采购所得。

在起锚前十分钟,黛莎跨下出租车,疾步跑上弦梯,一头便撞见了我。

“我真说不出地高兴,您可回来了。”

“谁会甘心放弃五千美元?我把钱留在了船上,拉弗特先生。”

“别叫我先生!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在您那儿睡过觉。”

“在我寓所里睡过。劳驾,在这一点上请您要把话说得准确些……那我该叫您什么?”

“叫‘杰瑞’不好吗?”

“您不是叫杰拉尔德吗?”

“‘杰瑞’也是杰拉尔德的一个简称。您想想我们上一任总统!”

“行,行,就叫杰瑞!我要去换衣服吃晚饭。咱们在餐厅见吧。”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在A舱面的舷栏杆处拐过去,举起一只手朝我挥一挥表示致意。

她并不是因为落下了写生簿而上岸去的吧?回到船上时,她的两只手可是空的呀。

四小时以后,当“伊拉克利翁”在灿烂的星空下驶向它第一个环游目的地时,我和黛莎正在后甲板上兴致盎然地跳舞。

我第一次看见希腊女人穿着一袭连衣裙,从一个双腿修长、男孩子气十足的姑娘蓦然变成一个楚楚动人、魅力无穷的女人。在两次舞曲之间,我们在酒吧享用饮料。黛莎偎依在我的身边。

“环游结束后,你打算于什么?”她问道。

“它才刚开始呢。我不想现在就来谈结束。”

“在这趟环游中总会有些事情发生,不是吗?”

“我估计所有的游客都盼望有些事情发生。有好结局的调情打俏、某种特殊的经历或者……”

“你很清楚我指的绝不是什么调情打俏。”她黑色的眼睛愤愤地闪着光。一个大高个儿的男人,从他带格子的茄克可以看出是个美国人,正在朝我们走过来。

“您听着,我的伙计,我认为您把整艘船上最靓丽的女孩儿据为己有是十分不体面的!”他嗡隆嗡隆地说,“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她跳一曲舞!可以吗?”

“请您问她本人!她是成年人。”

“为什么不行?”黛莎说着便挽起那人的胳膊,随他进入舞池。

我向酒吧招待示意给我再把杯子斟满。这时有人碰碰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

眼前这个男子肯定不是美国人。他比我矮一头,长着一张生面团似的面孔,两只钮扣似的黑眼睛活像两颗葡萄干。嘴巴生得颇不对称,上嘴唇短,而下嘴唇厚大并且红润。深黑色的直头发紧贴在脑袋上。

“您为什么把这姑娘带上船来?”他没好气地问。

“因为这是拦不住的事。”

“谁把帕拉斯杀死了?”

他说的英语带着生硬的口音。

“您是我的伙伴吗?”

“有可能!如果我们不往后撤的话。不过这取决于你们。假如你们不可靠的话,我们就不卖。”

“跟一个知道姓谁名谁的人才好说话。”我有意要套出他的身份。

他寻思片刻,好像是在琢磨应对的办法。最终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姓名:“列夫·富朗基斯。”

“你好,列夫!帕拉斯被勃洛斯基的人杀了。我也被他们抓住并拽到他们的头儿那里。”

他舔一舔肥厚的下嘴唇。“勃洛斯基在雅典吗?”

“你们不再供应他,使得他陷入困境。于是他便把他一个个大猩猩似的暴徒们塞进飞机里,企图搞垮我们的买卖。”

“勃洛斯基提出的价格比你们老板低百分之三十。”列夫·富朗基斯说,“他在五次供应中弄虚作假,没有按照真正的市场价格付款。”他显出对此十分恼火的样子。“您是怎么从勃洛斯基那里逃脱的?”

“我运气不错。他们运送我的汽车被卷入一场车祸。我逃出来,但必须完全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离开。这样,您就可以得到为什么带来这位姑娘的解释了。花了五千美元才使她终于相信叫警察是件不划算的事情。”

富朗基斯呷一口他杯中估计非常甜腻的红色浓液。

“那么勃洛斯基呢?”

“谋杀帕拉斯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他的一个手下人被逮捕。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认为勃洛斯基是一个不屈不挠的老家伙。只要他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是顶着风也会出现在万无一失的地方。他租了一艘船。”

“一艘船顶个屁用。过去我们从伊斯坦布尔卸货。现在已经不行了。我们新的卸货地点勃洛斯基根本不知道。——我想,我们可以把勃洛斯基甩在一边,如果……”葡萄干眼睛闪烁起亮光。“钱在您这儿!”

“六种不同的货币,共计五百万美元,扣除我得给那姑娘的五千美元。”

列夫·富朗基斯转过头去,细细地观察着黛莎。此时她正在跟那个美国人疯狂地扭摆着,像是在下面第三大道的所有迪厅里正经学习过似的。

富朗基斯撇着肥厚的下嘴唇。

“我可不喜欢那姑娘。”

“您是这艘船上,包括船员在内,惟一一个持这种意见的男人。”

“哦,作为女人,我喜欢她。作为一个人,我讨厌她。”他把他的酒一饮而尽。

“明天‘伊拉克利翁’在桑托林岛抛锚停泊。所有的乘客都将上岛去游览。请您留在船上!我到您的舱室里去,跟您谈谈交货的价钱。”他付清酒吧招待送来的账单。“您得设法让您的女友去参加游览!我想跟您单独好好谈谈。”他转身要走,但又回过头来。此刻他白面团似的脸上露出一副淫荡的色相。

过了一小会儿,黛莎和那美国人走到酒吧来。我的同胞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你的姑娘真够劲儿,伙计。”他说,“我们来为她掷一把色子?还是为她赌喝酒?谁先醉倒在地,谁就算输!”

“不干!”我直摇脑袋。“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你会愈来愈下流,不堪入目。”

说着,我轻轻地推着黛莎离开酒吧,把她带到甲板上。

“明天我不参加游览。”我告诉她说。

“你不想看看桑托林岛?那岛可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

“买卖要紧。”

“可怕的美国作派!”她大声说道,向前一弯身,轻轻地吻了吻我。

“晚安,美国佬!”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黛莎说得一点不错。那岛屿真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在几千年以前,火山爆发把它崩成碎片,残留物千奇百怪地堆积起来,高达数百米,陡峭地挺拔于黑绿的海水之上。一艘艘小摩托艇把旅客们从抛锚的“伊拉克利翁”号运载到小岛上去。我看见黛莎坐在一艘小艇里,身旁是那个昨晚在酒吧里愿为她赌色子或者赌喝酒的高个子美国人。



早餐后我回到自己的舱室里。几分钟后有人敲门。列夫·富朗基斯走进来。他身穿白色西服,眼戴黑色眼镜。走进来后,他摘下墨镜。我打开皮箱。瞅见一箱子的钞票,富朗基斯不觉舔舔他的下嘴唇。他从衣袋里掏出记事簿和计算器,开始运算,把英镑、马克、法郎一一换算成美元,又抽出几张钞票来查验真假。“一切都没问题!现在请您锁上皮箱,跟我一起到船长那儿去!”

“为什么?”

“我们请他把皮箱锁进船上的保险柜,到伊斯坦布尔以后再交给我们两人中有收据的那一个。在您确信交付的货物一切就绪以前,收据都在您手上。然后,您才给我收据,我再让船长把皮箱给我。这是通行的规矩。”

“不反对。”

他从电话机上拿起话筒,拨通驾驶舱的号码。“萨兰迪斯船长可以在他的船室里接见我吗?”他问道,接着又说出自己的名字。表示道谢之后,他便把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船长在等我们。”

“伊拉克利翁”号船长身材瘦削,头发灰白。交谈是用英语进行的。萨兰迪斯船长丝毫没有惊异的表示。

看来旅客在船上的保险柜里存放贵重物品是常有的事,多数情况下是存放首饰。船长开出收据,在我们的签名之后签署一下之后便接过皮箱锁进保险柜里。

“我该把收据给哪一位?”他问道。

富朗基斯指一指我。我折叠好收据,把它放进衣袋里。

“你们可以放心地享受旅游的乐趣。”船长说,“我们将悉心照料你们的财物。”

我们离开了船长舱室。

“明天我们停靠库沙达瑟。”富朗基斯给我解释着,“游览地是一个古代的大城市。废墟遗址一望无际。您离开您的旅游团,千万不要登上接旅客回船的大客车!很可能有人要找您,因为旅客都是有数的。您可别让人找到您!在这片虚墟中躲藏起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等船离岸以后,我们会来接您。我们在‘大寺庙’遗址边上等您,时间是将近七点钟。”

“然后呢?”

“然后您就等着瞧。”他说着,把短短的上唇一拧,意思好像是个微笑。

乔·卡普雷的微笑只不过是搐动一下左边的嘴角。“您称我为国家头号敌人,调查员!”当菲尔第二次踏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要获得这个称号,您的前科记录还不够数,卡普雷。”菲尔一边说,一边把文件夹放在写字台上。“我都带来了。”

卡普雷的微笑扩大成为轻蔑地露齿冷笑。“我年轻时候的过失我自己知道。”

“由于组织非法卖淫活动两次被判刑。由于暴力拖拽三次被指控……”

“……被击倒在地!”卡普雷大声插嘴嚷叫道。

“由于人身伤害被判刑一次。您的打手们紧紧抓住一名男子,您则用力猛击,致使这名男子身受重伤,不得不接受医院治疗。”

“我可为此被拘禁八个月,并由于表现良好而被提前释放。从什么时候开始,联邦调查局也关心起琐碎闲事来了?”

“绑架拐骗可不是琐碎闲事。”

“他妈的,我谁也没有绑架拐骗。”

“有一个姑娘失踪了,卡普雷。跟这个姑娘一起的还有一名过去曾为某个黑帮大伦效力的男子。他的名字我在第一次查访您时已经对您说过:杰拉尔德·拉弗特。您再好好想一想!也许您会突然记起,拉弗特确实替您完成过一些任务,不是吗?”

“没听说过。”表演娱乐代理人卡普雷咬牙切齿地喊道。

菲尔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卡普雷先生,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拉弗特。到时候查明他在某个时候曾经是您的人,那您可就要由于协助犯罪而走进法庭。”

菲尔这样说等于是在下赌注。因为只有联邦调查局才知道,拉弗特已经命丧黄泉。“小青年”肯定担心会抖搂出来一个身陷囹圄的杰拉尔德·拉弗特。

乔·卡普雷果真是“小青年”吗?他该没有神经过敏吧?

“为什么您认准了在‘布尔敦大厦’找拉弗特?”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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