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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衣男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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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又响起。一点!什么事都没有。等等——那是什么?我听到轻快的跑步响——沿着走道跑着。

然后我的房门突然像被炮弹炸开一样打开来,一个男子几乎跌倒进来。“救救我,”他急促地说,“他们在追我。”

这不是争论或解释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我大约只有四十秒的时间可以行动。我跳了起来,面对那站在房间中的陌生男子。

舱房内没有六尺高大男人的藏身之处。我一手拉出我的舱房大衣箱,他侧身倒进铺位下的大衣箱后面。同时,我用另一手拉下洗脸盆。在灵巧的动作下,我的头发已在头顶上卷成一小结。从外表来看,不太技巧,但是从另一角度来看,却很艺术。一个女士,头发卷在头顶上,正从她的衣箱中取出肥皂,显然是要洗她的脖子,几乎不可能被怀疑为藏匿逃亡者。

门上有敲门声,没等我说“进来”,门就已被推开。

我不知道我原本期待看到什么。我想我有着模糊的念头,是彼吉特先生拿着左轮手枪,或是我的教士朋友拿着其他致命的武器。但是我实在没想到:我看到的是一位夜间女侍,带着尊敬和询问的脸色。

“抱歉,小姐,我以为是你在叫。”

“不,”我说:“我没有。”

“对不起,打扰你了。”

“没关系,”我说:“我睡不着,我想洗以洗脸也许有帮助。”

“真是对不起,小姐,”女侍再度说:“但是附近有一位先生喝醉了,我们怕他会闯入女士的房间,把她吓着了。”

“真可怕!”我说,同时警觉地看着四周。“不会进来吧?”

“哦,我想不会,小姐。如果他进来,你就按铃。晚安。”

“晚安。”

我打开门窥视走廊。除了那逐渐离去的女侍身影外,没看到任何人。

喝醉了!这就是她的解释。我的戏剧天才都白费了。我将大衣箱再拉出来一点说:“请立刻出来。”声音尖酸刻薄。

没有回音。我探头进去看,我的访客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好像睡着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还是没动。

“烂醉如泥,”我苦恼地想:“我该怎么办?”

然后我看到令我倒抽一口凉气的东西,地板上有一个小猩红点。

我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那个男子拖了出来。他脸上的死白显示出他已昏了过去。我很容易找出他昏厥过去的原因。他的左胸腋被刺了一刀——很深的伤口。我脱下他的外套,准备包扎伤口。

在冷水的刺激之下他醒转过来,然后坐了起来。

“请不要出声。”我说。

他是那种体力恢复很快的年轻人,他支撑着爬起来,有点摇晃地站在那儿。

“谢谢你,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作什么。”

他的态度轻蔑,几乎是攻击性的。没有一点谢意,甚至连普通礼貌上的表示感激都没有!

“伤得很重,你必须让我包扎一下。”

“不必了。”

他冲着我的脸说,好像是我在求他帮忙一样。我从未平静过的肝火升了上来。

“我无法苟同你的态度,”我冷冷地说。

“至少你可以摆脱我的存在。”他向门口走去,有点摇晃不定。我突然把他推入沙发里。

“不要傻了,”我不拘礼仪地说,“你不想让整条船到处都滴满血吧?”

他似乎理会到了这一点,因为当我尽最大能力帮他包扎伤口时,他静静地坐在那儿。

“好了,”我拍了拍我的包扎成果说,“暂时只有这样了,你现在脾气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无法满足你天生的好奇心。”

“为什么?”我懊恼地说。

他淘气地笑着。

“如果你想要宣传出去,就告诉女人,否则还是三奸尊口的好。”

“你不觉得我能保守秘密?”

“我不觉得——我知道。”

他站了起来。

“不管如何,”我恨恨地说,“今晚发生的事,我至少可以小作宣传。”

“我也知道你会去宣传,”他漠不关心地说。

“你好大胆!”我生气地叫了起来。

我们面对面,象胸怀巨恨的敌人一般,彼此注视着对方。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面貌,那突出的黑头颅,那瘦削的下巴,那褐色脸颊上的疤痕,那古怪明亮的灰眼睛,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嘲讽眼神注视着我的眼睛。这个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还没有谢谢我就了你的命!”我故作甜蜜地说。

我击中了他的要害,我看到他明显地畏缩了。我直觉地感到,他最痛恨被提及他欠了我救命恩情。我不在意,我要伤害他,我从未如此地想要伤害人。

“我真希望你没救我!”他吼着,“我最好是死了,免得欠你情。”

“我很高兴你承认这份情债。你无法逃避。我救了你的命,而我正等着你说‘谢谢你’。”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他早就把我给杀了。他粗鲁地推开我走过去。到了门口,他转过头来说:

“我不会谢你——不管现在或任何时候。但是我承认这笔债,有一天我会还清。”

他走了,留下我在那儿紧握拳头,心跳得像激流一般。

第十一章

那天晚上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兴奋事情发生。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吃早餐,很晚才起床。当我上甲板时,布莱儿夫人向我打招呼。

“早安,吉普赛女郎。来,坐到我的旁边。你看起来好像昨晚没睡好一样。”

“你为什么叫我吉普赛女郎?”当我顺从地坐下来时,我问。

“你介意吗?那似乎适合你。一开始我就在脑海里那样称呼你,就是因为你有一些吉普赛的因子,才使你与其他的人如此不同。我暗自认为,整条船上只有你和瑞斯上校两个人,不会让我觉得跟你们谈话是无聊的要死的事。”

“那可真有趣,”我说,“我对你的想法也一样——只是对你来说,比较容易令人理解。你是——你是如此精致的一件上帝成品。”

“这不怎么坏,”布莱儿夫人点点头说,“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吉普赛女郎。你为什么要到南非去?”

我告诉她一些有关爸爸的终生事业的事。

“那么你是查理士·贝汀菲尔的女儿?我就晓得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你是不是要到矿山去找更多的骨骸?”

“也许,”我小心地说:“同时我还有其他的计划。”

“你真是一个神秘的女孩。你今天看起来真的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一上船就无法保持清醒。他们说,白痴可以一睡十个钟头!我可以睡二十个钟头!”

她打着哈欠,看起来像一只瞌睡的小猫。“一个笨服务生半夜把我吵醒,交还给我昨天掉的那卷底片。他以一种十分戏剧化的动作,手伸过气窗,把底片正好丢在我的肚子中央。那时我还以为是一颗炸弹哩!”

“你的上校来了,”当瑞斯上校那高大的军人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时,我说。

“他并不只是我的上校。事实上,他很爱慕你,吉普赛女郎。所以,不要跑开。”

“我要在头上绑点东西,那比戴帽子舒服。”

我很快地溜走。为了某种原因,我跟瑞斯上校在一起觉得不舒服。他是少数能令我感到难为情的人之一。

我下去到我的舱房里,开始寻找可以绑住我那不驯服的头发的东西。现在我已成了一个爱整洁的人,我总是喜欢以某种方式整理我的东西并加以保持。当我一打开我的抽屉,就晓得有人弄乱了我的东西。每样东西都被翻过而变得散乱不堪。我检查另一个抽屉及小衣橱,都是一样。看起来好像是某人急于找某样东西而没找到。

我面色沉重地坐在床缘上。谁搜过我的房间?他们想找什么?是不是那写着一些字和数目字的半张纸条?我不满意地摇摇头。那当然已是过去的历史,对现在来说。但是其他的还有可能是什么?

我得好好想想。昨晚的事虽然刺激,但是并未阐明什么。那个闯入我房间的年轻人是谁?我以前并未在船上看过他,不管是在甲板上或是餐厅里。他是船公司的人或旅客?谁刺了他一刀?为什么刺他?而且,为什么十七号舱房这样突出?这都是谜,但是毫无疑问地,一些特别的事件正在“吉尔摩登堡”号上发生着。

我用手指数了以下值得我注意的人。

除了我昨晚的访客之外——但是我答应自己今天之前要在船上找到他——我选择以下几个作为值得我注意的人:

(1)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他是“磨房”的所有人,而且他出现在“吉尔摩登堡”号上,似乎是一种巧合。

(2)彼吉特先生。有着一张阴险脸孔的秘书,他极力想得到十七号舱房是那么引人注意。特别注意——找出他是否陪尤斯特士爵士到过坎内。

(3)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我对他的反感只因为他对十七号舱房的固执己见,而且那可能完全是由于他自己的特殊脾气。固执往往可成为有趣的事。

但是我想跟契切斯特先生谈谈也没什么不好。我匆匆地用一条手帕绑住我的头发,满怀心事,重新回到甲板上。我走了运,我的征询对象正靠在缆绳上,喝着牛肉汁。我走向前去。

“我希望十七号舱房的事你已原谅了我,”我摆出我最好的笑容说。

“我认为记恨是不合基督精神的,”契切斯特先生冷冷地说,“但是事务长的确答应过给我那间房间。”

“事务长都是大忙人,不是吗?”我含糊地说,“我想他们有时候很容易忘记。”

契切斯特先生没有回答。

“这是你第一次到非洲?”我聊天似地问。

“到非洲,是的。但是我过去两年在东非内部的食人族部落里工作过。”

“哇,真刺激!你是否有过很多惊险的逃亡经验?”

“逃亡?”

“我的意思是,免得被吃掉?”

“你不该如此轻率地谈论这种神圣的主题,贝汀菲尔小姐。”

“我不知道食人族是一个神圣的主题,”我反唇相讥,刺激他。

话一出口之后,另一个念头涌上我的脑海,如果契切斯特先生过去的两年真的花费在非洲的内部,那么为什么他没被太阳晒黑?他的皮肤仍然粉红白嫩像婴儿一般。自然其中必定有诈?然而他的声调态度又蛮像那么一回事。太像一回事了,也许。他是不是有点像是舞台上的牧师?

我的脑子转回到小汉普斯里镇,我所认识的助理牧师。他们其中有些我喜欢,有些我不喜欢,但是他们自然没有一个像契切斯特先生。他们都是凡人——而他是能被膜拜的那一型。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走过来,就在他快与契切斯特先生齐肩的时候,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张纸交给他,说:“你掉了东西。”

说完他继续走过去,没有停下来,也许因此未注意到契切斯特先生的愤怒表情。我注意到了。不管他掉的是什么,它的回到他手上是令他相当生气的,他的脸色惨绿,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我的疑心增强了一百倍。

他看到我的眼神,赶紧解释说:

“一——一——一段我正在写的布道词,”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说。

“真的?”我礼貌地说。

一段布道词,真的!不,契切斯特先生——你太不会说谎了!

他很快地喃喃说着失陪,离我而去。我希望,哦,我多么希望是我而不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捡到那张纸!有一点很明显的,那就是契切斯特先生无法从我的怀疑名单上除去,我想把他排在第一个。

午餐之后,当我到休息室去喝咖啡时,我发现尤斯特士爵士、彼吉特和布莱儿夫人、瑞斯上校坐在一起。布莱儿夫人以微笑迎接我,因此我走过去加入他们。他们正在谈论意大利。

“但这是误解,”布莱儿夫人坚持说,“AquaCalda当然应该是热水——不是冷水。”

“你又不是拉丁文学者,”尤斯特士爵士微笑地说。

“男人都自以为他们的拉丁文很好,”布莱儿夫人说,“但是我发现,当你要他们将古老教堂里的题字翻译出来时,他们都是一样哼哼哈哈带过去,从来都办不到!”

“不错,”瑞斯上校说:“我就是这样。”

“但是我喜欢意大利人,”布莱儿夫人继续说,“他们是那么的热心助人——虽然这也有它令人尴尬的一面。你向他们问路时,他们不是说‘先向右转,再向左转’之类你可以照做的,而是滔滔不绝地告诉你一些方向,当你面露困惑不解之色时,他们就会仁慈地牵着你的手,干脆带你去。”

“这是不是你在佛罗伦斯也有过的经验,彼吉特?”尤斯特士爵士转头笑着问他的秘书。

为了某种原因,这个问题似乎使得彼吉特先生发窘,他脸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哦,是的,是——这样的。”

然后低声说着“失陪”,起身离去。

“我开始怀疑彼吉特在佛罗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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