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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陆羽的母亲拜託我,一定要见到他。她很担心陆羽的情况。」
「噢……美娟是吧?」
「是的。」
「呵呵……」
「前辈?」当他这么问起的时候,湘阳前辈竟然笑了。
他停下了脚步,和姜子甫严肃的说道,姜子甫知道他现在才要开始进入正题:「几年前呢,有一个孩子,我们都很看好他的能力,只可惜,他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个,后来他过世了,真的是非常的可惜。」
孩子?是指谁?姜子甫搞不懂这开场白中暗喻的人是谁。
「你知道那个十五夜吧?他就是那只麒麟。不过我们湘家的目的和你们不一样。你不懂也没关系,我们湘家的目的是那一个孩子。」
「您是说陆羽?」
「呵呵……」他笑着微微点头:「意思就是要把陆群青给解决掉。他在搞什么事情,我们不想管,不过呢,现在似乎是碍到了我们的正事。」
老前辈讲得好像是什么隔壁家媳妇生了孩子般无关紧要的话:「他不会成功的。他是什么货色?不过是外头生回来的野种,不是我们湘家人的对手。不过是只做乱的麒麟,收伏了他,对我们声誉也很有帮助。」
近来十五夜为了复活术的准备而作乱,杀死了不少的术者引起恐慌,如果湘家人有能力把他给收了,必然会在业界之中,顺势跃上高位,在式族的地位也将一次扳回。
姜子甫望着湘阳的脸色,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讲也没用了,先别说自己的地位在这些长辈面前是无足轻重,他们不会放人,如果告诉阿姨这番话,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反正他想要的人在我们手上,我们的人都会守在这个湘府,那十五夜想和我们抢人是不可能的,明早上天一亮,我们就会把陆群青的尸体给摆在前面庭院里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了。左护法这次如此的通情达理,我们湘家的人心里是非常的感谢。」
「你们派人去捉陆群青?这……」左护法怎可能让你们动陆群青一根寒毛?
湘阳满意的笑笑,对自己所养出的术者非常的有自信。
但姜子甫简直是傻住了。这怎么可能?听他讲得好像是左护法允许他去收拾掉陆群青似的,他知道老一辈的很多人都把陆群青当作是族里头的祸害,若不是他深得族长和左护法的喜爱,恨不得早就把他逐出家门。
可是……不要说是十五夜了,这些人是从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打得赢陆群青?又凭什么捉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族内人自己起内粞剑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湘阳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侃侃而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难道没有要和左右护法商量的意思?不、不对……这么说来,姜子甫想起了自己刚才所打的那通电话。
湘阳说不定被摆了一道。
也许他真的有和左护法谈这件事情,还得到了左护法的首肯,但电话的那一端不是左护法,如果他不是真的见到左护法的面,说不定他是被陆群青设下的陷阱给唬弄了。
陆群青究竟骗湘阳去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把左护法困在本家里?
等等,如果左护法被困在本家里头,这不就代表——
——陆群青不在本家里头。
陆群青不在本家里,那么,湘氏也肯定不在;因为若是湘氏人在本家,左护法自然会待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根本不需要陆群青多此一举,将他「困」住,左护法也不会离开本家一步。
那湘阳派出去的人,是要去哪里捉陆群青?
他有不好的预感,就好像陆羽受伤之时的预感,很糟糕的感觉。他的脑海中彷彿浮现出了湘家的术士们死伤遍野的情景,再说,以湘阳所言,他们要保护陆羽,可是为什么他们要保护陆羽?
是谁要害陆羽?
陆羽说……陆少悠死了。
他们不晓得陆少悠已经死了吧?
总之他们现在就是打定主意,要把陆羽放在湘家里头,以保护为名义将十五夜诱出来……然后打倒他……是这样吗?
陆羽又为什么赶着要见左护法?难道陆羽还知道些什么?
他从哪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真是烦人,湘家把事情搞得神祕兮兮的,有好处吗?姜子甫决定先退一步,陆羽待在这儿不见得安全,但以他的判断来讲,至少比跟着自己去见左护法来得好。
先回去本家再说吧,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再忙下去也没有意义。陆芸儿这一忙也不晓得人跑到哪里去了,姜子甫懒得找她,现在的他只想亲眼确认左护法的安危。
漫步走回了停车场,打开车门,突然间,天上滴落了几滴的雨点。啪地打在姜子甫的头上,雨点很大,感觉是场暴雨的前兆,冰冷的雨水吓了他一跳。
「下雨了?」
赶忙闪躲进了车内,姜子甫打开车门、咚的一声关上时,窗外的雨已经宛如倾洩般的倒下,正当他庆幸自己早一步进了车内、没有被大雨淋湿的时候,他听见了揪的一声小小的鸟叫。
「揪!」
「咦?你是谁家的孩子?」
那是一只小小的麻雀貌式神,召得不太完好的牠,形状有点不自然的扭曲,好像太胖了一些。表哥一把将牠捉在手心里,小麻雀飞扑挣扎,牠的嘴上衔着一张小小的便条纸签,表哥打开来看,发现这张字条上的署名,竟然是陆羽!
东望西望,确定没人看见自己在捉麻雀的动作,表哥把纸条和小麻雀一起往口袋里头一塞,赶忙开车离开。
上面写着:表哥,在路口等我,别熄火!
于是照着陆羽所请求的,姜子甫真的赌上了一把,决定在湘府外的路口暂停一阵,果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陆羽果真循着姜子甫的车灯一路全力跑来。他全身淋湿,一见到姜子甫开的车子,用力打开门便冲了进去。
「快、开车!」
他坐进了副驾驶座,大喘了一口气,催促着表哥快点开车——但不是要回家,而是叫他前往本家。
「表哥,开去本家。快一点。」
「小羽,你怎么出来的——」
「呼……託你的福,一点点的运气啦。」陆羽大喘着气说道。
原来稍早之时,陆羽打完电话给表哥求助后——他当然不可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表哥的身上,他还打给了老妈报平安、说自己和白鹫没事,他可不想因为老妈丢符咒轰炸湘府而害得自己丧身异处,没想到老妈接到电话的时候,人竟然和悬江在一起!
「对喔,芸儿说悬江会过来。」表哥疑惑的问道:「白鹫没和你一起?」
「他喔、就是——悬江说他知道我妈在那边穷担心,想说带我妈一起过来好了,然后啊——我们就想说——」
反正湘家说什么也不会放人,那不如想个折衷又能够接受的方法。
「所以悬江他扮成我,留在那边了!」
「什么?」
「啊哈……悬江没办法一次变成两个人,所以白鹫也待在那边陪他演戏。我妈说她会假装去吵架,也许引起几个小爆炸之类的,总之我们应该还有时间,她是叫我回台北啦,剩下她来摆平啦,可是……」
「阿姨叫你回台北?那你叫我去本家做什么?小羽——」
「喔、表哥你听我说——」
「小羽,你今天的祕密怎么这么多?」
「没有啦,没有很多。不过总算知道一些麻烦事了,表哥,快点,你不是也要去找左护法吗?」
「不行,你不和我解释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不能带你去。」
「啊……」
陆羽甩了甩手上的水,似乎在思考着该从何解释:「这样说好了,表哥,你仔细看。」
「看什么?」
「窗外,雨。」
外头是一整片的黑暗深夜,除了车灯能照亮的地方,视线模糊到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是山野间的田边,就连路灯都少有的所在,有什么好看的?
「雨的颜色,」陆羽指着湘府的方向,那边的天空泛着些微湛蓝色的灯火。落在湘府的雨,隐隐的透着雾似白光。
「——不是普通的雨。」
陆羽说道,表哥往外探去,如果有百合花在身边的话,他应该能看得很清楚,小羽说的现像并不少见,那是异常的地气聚集的现像,表哥工作的时候常会遇见。地气的异常集中,和所谓天然累积的风水灵气不同,风水要透过上百年的累积与过滤才会成形,带来的是温和的影响,可是异常聚集不一样。
通常都是人为造成的,人使用法术唤来地气、灵气,或是召出灵兽,没有控制好的话,会造成此地的后患无穷。
就算湘府内在使用法术而造成了灵气聚集的现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一向认真的姜子甫专心的观察起了湘府的周遭,他赫然发现,这阵灵气不是由湘府中散出来的,而是从天上降下。
身在湘府之中,地气的中央,大量的灵气混在雨水之中从天而降,将湘府给笼罩起来,刚才姜子甫身处于湘府之中,根本就像是慢火煮青蛙一般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现在人在湘府的远处,才见到了这庞大的灵气团的全貌。
「那雨是怎么回事?」
「是灵兽的血,混在雨水里,用麒麟珠唤来的雨降下来。」
表哥转头望向说着这些话的陆羽,他说不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但和他平日所认得的陆羽不太像。该怎么说呢?似乎比平日总是毛毛躁躁的陆羽稳重了许多。那个微笑着指着窗外的神情,更让他确定这不是陆羽会有的模样。1 '
「因为他们以为我在那里面。他知道湘家不会放我走,干脆把地点搬来这里。湘府的风水比他们待的那栋大楼好,接下来会把这里佈置成大型的咒场吧?」
「走吧,这雨还会下一整天,下完的时候,我们的时间也到了。」
「不。」
「嗯?」
表哥不踩油门,他转身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陆羽呀。」
「你不像。」
陆羽看见姜子甫认真的神情,突然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他说:「这很难解释,不过我向他再借一会儿身体。我现在是陆羽呦,不过不可以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姜子甫捏起了袖中的符咒,等待着答案。
「我是子宣。」他缓缓说道:「陆子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陆羽会知道这么多奇怪的情报了,也许他还不是彻头彻尾的瞭解,但陆子宣——这个名字对姜子甫来说,震撼力实在不小。
如果子宣还活着的话,他和姜子甫算是平辈,他们是相同年纪的人,差只差在一个活得久,另一个已经往生。
姜子甫是真的愣住了,他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自称是子宣的小羽,还和他装可爱的比了个欢呼的手势——手指间夹了一张迷魂咒,咒纸上燃起了带着麝香气味的烟。
「你!」
中咒了!这种还非得要在密闭空间中烧咒才会中标的低阶咒文,竟然自己也会有被这种烂咒文打落马的一日?
极其恐怖的,姜子甫开始觉得自己看着陆羽的时候,心跳加快,胸口一阵闷得不能呼吸。虽然他知道这是迷魂咒的效力,但这种对着自己表弟一阵动心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讨厌得不得了!
「好了,别那么萝嗦,走啦——哇,你老婆的车真不错!」
听在姜子甫的耳中,陆羽此刻的声音如同天上仙女般的美妙动听,让他觉得好想要一头撞死——然后趁着姜子甫呆掉的时候,子宣狠狠的往他放在油门上头的脚一踩,霸道的伸出手来,把姜子甫挤到整张脸撞上车窗玻璃:「呜哇啊!」
不顾姜子甫的惨叫,他当然也知道现在的姜子甫不会在意自己对他做些小小的凌虐,子宣愉快的抢走了方向盘的主控权,在一片黑到只能靠第六感前进的公路上飙起了车。
闯过了一个又一个深夜无人的红灯,姜子甫干脆抢回了方向盘乖乖的替他开车。刚才子宣把他推去撞车窗玻璃,差点害他连鼻血都要流了出来,不过可恨的是,此刻应该要觉得生气的他,心里却还反常的浮起了甜滋滋的感觉,让他好想跪下来和女儿老婆说对不起,纵使千万理由只因为中了恶毒的迷魂咒,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像变态,心情悲惨。
「你到底想找左护法做什么?」现在的姜子甫非常肯定,身旁的这个人不是陆羽了,至少内在不是。
只见子宣悠悠哉哉的梳理着头发,连正面都不看他一眼的说:「也还好啦,找他聊聊天呀。」
好可爱——怎么办!好想吻他!不对——他讲出这么白目的话,应该是要打他一顿才是!可是好可爱捨不得打——
子宣看着身旁姜子甫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窃窃偷笑。
「干嘛对人家这么冷淡呀,人家——」
「不要再人家、人家的了!」
「哇哈哈哈哈——」
子宣开始觉得肚子笑到有一点痛了,他还记得小时候见过这个姜子甫很多次,因为他是个神经病的关系所以对他敬而远之,不想和他讲些五四三的东西,没想到多年以后,神经病居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