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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下天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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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来,凌未风、刘郁芳、金崖等伸手接住,一饮而尽,同席的另外几人,却以事出意外,吃了一惊,没有接住,几个酒杯跌在桌上,铿锵有声,杯中的酒全泻在桌上。

保柱面色一变,随即哈哈笑道:“且慢,且慢!换过另一套酒杯。”他把桌上的酒杯,分藏两袖之内,双袖一扬,一套十只酒杯,梅花间竹般整整齐齐地嵌在几丈外的墙壁上。这些酒杯都是精钢做的,他这两袖飞杯的手法,正是打暗器的上乘功夫。

席上换过另一套酒杯,保柱亲自给众人斟酒,到递给凌未风时,用掌力一迫,杯内的酒直涌起来,凌未风运掌力遥遥一按,涌起的酒,倏地又退了下去,他伸手轻轻一接,一饮而尽,笑道:“多谢将军赐酒!”

保柱给凌未凤较量下去,非常尴尬,干笑几声,对少年书生道:“你这位跟随真好功天!”少年书生愕一愕,正待起立说明凌未风身份,凌未风却暗抛眼色制止,说:“山野校厚,怎及得大将军神技。”

酒过三巡,保柱举手说道:“平西王有事,要过一会才来,先请各位听歌看舞。”他把掌一拍,堂下出来两男两女,唱了个喏,随即分成两对,绕着大堂,且舞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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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响遏行云,舞姿翩茬惊鸿;他们越舞越急,越唱越高。歌的是南宋词家辛弃疾的一首词,只听他们唱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用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少年书生拍手说道:“壮哉!”赞声未了,两对男女已舞到大殿之中,这时正唱至下半阙“马作的驴飞快!弓如霹雷弦惊”二句。

他们疾舞如飞,双手作出张弓之状,猛向外一放,凌未风左边桌上点着几枝大牛油烛,蓦然火焰纷飞,齐齐熄灭,他们一个旋身,双手合什,又是遥遥挥掌,向凌未风右边席卫扫去,掌风飒然,虽是隔席,也自觉到。

凌未风凝坐不动,但见右边席上的红烛,给掌风迫得摇晃不定,他微一侧身,也运掌遥向右边席上打去,那烛焰正倒向凌未风这边,给两面的掌风一夹,登时又直立起来。凌未风对保柱微微笑道:“华举夜宴,红烛高烧,若令烛灭寡欢,何异焚琴煮鹤?”保柱所选的两对男女,原是擅打劈空掌的高手,以献舞为名,故意炫技。现在暗中较量,乃是合四人的掌力,才堪堪敌得住凌未风,他深觉颜面无兴,给凌未风一说,趁势哈哈笑道:“壮士所言,甚合吾意,叫他们停了吧。”把手一挥,两对男女,停歌辍舞,悄悄地溜下堂去。

保柱连出难题,暗中较量,都难少年书生和凌未风不倒,怫然不仅。同席的一位军官,见状昂然起立,对保柱说道:“今宵盛会,不可无欢,卑职愿筵崩舞剑,以娱贵宾,久闻李公子剑术精绝,愿作抛砖引玉之请。”少年书生微微一笑,并不答腔。保柱道:“你先舞吧,若稍有可观,何愁李公子不肯赐教!”保柱明知以少年书生的身份,不肯和自己帐下一个军官舞剑,因此故意一唱一和,拿话挤迫少年书生出手。

这军官名叫范锌,和楚昭南张天蒙并称王府三杰,剑术深得南派摩云剑真传,这时大步走出,双手向少年书生一拱,道声“恕罪”,佩剑凛然出鞘,右手挽剑,打了一个圆圈,左手捻着剑诀,运剑如风,越舞越疾,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平铺,剑气森森,冷光耀目,越舞越近。保柱得意洋洋,对少年书生说道:“李公子,这人的剑术不可一是了吗?”

少年书生淡淡一笑,未及答话,凌未风已蓦然起立,截住说道:“一人独舞,何如两人对舞!”他将错就错,就以李公子的跟随自居,不待保柱点头,便径自大步走出。

凌未风这一走出,范锌顿时将剑势一收,圆睁双眼,盯着凌未风,按剑说道:“请!”凌未风一声不响,将游龙剑嗖地拔出,只见一泓秋水,闪闪光华。范锌与楚昭南曾在王府日夕相处,一见便认出这是楚昭南的佩剑,面色大变,喝道:“你这口剑从那里得来。”凌未风将剑一抛一接,似漫不经意地说道:“有一个姓楚的家伙,自会剑术天下无敌,我和他比试,原来竟是个银样蜡枪头,不过他这口剑倒是好家伙,我不客气,就把它拿下,看在这口剑面上,我要了他的东西,就饶了他的性命,你看,这口剑还好?”说罢又将剑抛了一抛,好像孩子玩弄心爱的玩具一样。

范锌听了做声不得。他自知剑术不及楚昭南精妙,楚昭南的剑尚且给人夺了,他如何能行?这时正是进退两难,久久说不出话,凌未风又是微微一笑,将剑插回鞘中,说道:“我这口剑是宝剑,靠兵器取胜,壮夫不为,我就双掌接阁下几招吧!”说着双手一拱,连声道请!

范锌给凌未风逼得下不了台,心想即是楚昭南也绝不敢以肉掌来对我的利剑,这人纵比楚昭南还强,在摩云剑法下也须讨不了好去,心中一定,剑花一挽,说道:“你要用双掌来较量俺的剑法,足见高明。只是利剑无情,若是死伤,你们是客,这却如何使得?”他边说边看着保柱和少年书生。

凌未风哈哈笑道:“若有死伤,各安天命。咱们把话说在头里,谁也怪不了谁,你只管进招,只恐你剑锋虽利,俺这双肉掌也不易叫你刺着。”说话之间,双臂一屈一伸,眸眼而视。

保柱给凌未凤激得忍受不住,心想少年书生虽不能轻易冒犯,但拿他的跟随出气,也可杀杀他们的气焰,遂大声吩咐道:“范锌,你既遇高明,就该领教,学个三招两式。武林印证,事属寻常,纵有误伤,李公子岂能怪你?”说罢向少年书生嘿嘿笑道:“李公子,我这话可没说错”?少年书生见范锌刚才出手不凡,甚为凌未风担心,只以凌未风把话说得太满,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

范锌见保柱出头,心中大喜,剑诀一领,“白虹贯日”,疾如闪电,便向凌未风咽喉刺来,凌未风双掌一拂,身随掌走,右掌一按剑柄,左掌“斜挂单鞭”,便向范锌脉门切。范锌身手也端的迅捷,左脚一滑,剑锋一侧,寒光闪处,截掌挂肩,刷的又扫过去。凌未风一长啸,双掌斜展,剑锋在他胸前掠过,他倏地向前一扑,双掌啪的一下,在范挣肩头击了一掌。

这一拿只用了三成力量,范锌已感一阵剧痛!急往后一纵,避将开去。凌未风笑道:“承让!”范锌咬牙忍住,一声不发,左手一领剑锋,又狠狠攻上,剑剑直刺要害。凌未风见他如此无礼,心中大怒,展开天山掌法中的截字诀,挑祈拦切,封闭擒拿,双掌起处,全是进手招数。在剑光燎绕之中,蓦地欺身直达,左手骈指如锁,向范锌左乳门穴点去。范锌不料敌人身法如此奇快,只好往后撤身,他自以为退得快。那知凌未风进得更快,如影随形,一抑身,右掌往左时下一穿,正正按在范锌的丹田上,啪的一声,范锌身驱凌空飞起,手中剑也堕下来。凌未风将剑一把按着,范锌也自有人出来扶起。

凌未风将接来的剑,笑嘻嘻地往上一抛,将游龙剑拔出,往上一迎,把范锌的剑截为两段,大步回转席上。

这时吴三桂手下的武士都动了公愤,霎时间出来了七八个人,围在凌未风面前,说道:“这位壮士赢了范锌,我们无话可说。只是这把剑乃是我们的头领楚昭南的,他盗来此剑,又到这里卖弄,既赢了他,还要削断别人兵器,我们倒要请教请教,这是如何说法?”正纷闹间,忽然后堂三声鼓响,中军手执黄旗,大声叫喝到:“平西王驾到!”正是:

筵前龙虎斗,豪气压藩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七回

三声鼓响,吴三桂缓缓走进来,堂上将领纷纷起立。少年书生和刘郁芳仍是端坐席中。凌未风本来是站着和武士理论的,这时也索性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凌未风冷眼看去,只见吴三桂年过六旬,头顶已经有些秃了,容颜略显憔悴,却也无龙钟之态。少年书生面上冷冰冰的,双目蕴怒,双手紧紧按着桌子,似在那里强自抑制。

吴三挂见了少年书生,满面堆欢,说道:“李公子真是信人,果然不远千里而来,幸会,幸会!”少年书生这才缓缓起立,微微欠身,说道:“平西王,你好呀!”“平西王”三字,说得特别大声,吴三桂面色倏变,尴尬之极,强笑说道:“李公子快别这样称呼,今日咱们该以至诚相见!”

那几个围在凌未凤旁边的武士,跃跃欲动。吴三桂见凌未风睥睨作态,旁若无人,诧异问道:“李公子,这位朋友又是何人?”少年书生微笑道:“他是名满西北的大侠凌未风!”保柱听了,大吃一惊,凌未风的名头他是听过的,可是却万想不到他会跑到昆明来,而且是和少年书生在一道。

凌未风昂然起立,对吴三桂道:“王爷帐下不忿我拿了这把剑……说着指一指腰中的游龙剑,缓缓说道:“这口剑是我自楚昭南手中取来的,他现在是当今皇上的心腹卫士,王爷也晓得这个人吗?”此言一出,武士哗然。凌未风在怀中探出一封信,递给保柱,说道:“请你交给王爷!”

吴三桂拆信一看,冷汗直流。这信竟是清廷密诏,给驻昆明的安西将军李本深,叫他会同云南巡抚朱国治密谋把吴三桂除掉的。他看了,将信一团,定了定神,冷冷一笑,对随从武士吩咐几句,叫他们先退下去。

吴三桂交待完毕,面色一端,对武土歌女等一干人众大声喝道:“你们通通给我退下。”片刻之间,大堂又复平静,一众武士都在门外侍候,堂上只留下吴三桂的几个心腹将领。

吴三桂吩咐重整筵席,亲自端起酒来,对少年书生说道:“令叔祖盖世英豪,功辉日月。当年俺年少气盛,一着棋差,原意也并非反对令叔阻,而是欲为令叔祖清除‘君侧’,将刘宗敏牛金星等奸贼扫灭,不意弄成今日之局。三十余年来,每一念及,辄如芒刺在背。日前与令兄修函通奸,今日又承公子不弃,远道前来,请尽此杯薄酒,以释两家之嫌!”凌未风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少年书生,竟是李自成的侄孙。金崖听了,也才恍然大悟,自己身份的确比他差得很远。只是谁都知道李自成功败垂成,原因就是在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这种大恨深仇,如何能够化解?他们万分不解何以李自成的侄孙居然敢来,而吴三桂又以上宾相待?

说起这次离奇的聚会,要追溯到三十三年前的拄事,那时是明朝未代皇帝崇帧的末年,李自成的农民军自西安一直打到北京,崇帧在煤山自缢,吴三桂那时是辽东镇的总兵,驻防山海关,统有马步军十余万,当李自成大举进攻、京师危急之时,明朝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叫他急急带兵回京。哪知他走到中途,京城已破,他又重回山海关观望。

李自成攻破北京后,明朝的力量已经瓦解,只剩下吴三桂这支人马还有点实力了。李自成为了尽早收拾大局,遂叫吴三桂的父亲吴襄作拧劝降。吴三桂初时以势孤力薄,自念远非李自成对手,被迫答应投降。不料他未到北京,就听到爱妾陈圆圆被刘宗敏所夺的消息,刘宗敏正是李自成麾下第一员大将。他大怒之下,又想起自己若投降李自成,一定要屈展刘宗敏牛金星(李自成的宰相)等人之下,利禄未如己意,夺妾之恨难消,于是遂幡然变计,竟然勾引清兵入关,把李自成的军队和南明的残余政权都消灭了,得到陈圆圆的代价是做了头号汉奸。

李自成在清兵和吴三桂夹击之下,在湖北九宫山战死。但他死后还留下各地的农民军四十万之众,由他的侄儿李锦率领,因大敌当前,农民军决定和南明政府合作,南明政府还曾封李锦的军队为“忠贞营”,封李自成的妻子高氏为“忠贞夫人”。不过李锦虽和南明政府合作,却仍是保持独立,仍奉大帅(李自成建国的国号)正朔,称李自成为“先帝”,称高氏为“太后”。后来李锦又在湖南战死,军队由李锦的养子李来亨率领,转战至四川云南的边区,十余万军队都分散藏匿山岭之中。清朝后来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命他管辖云南四川两省,用意之一,就是要他对付李自成的残部。

(羽生按:李来亨据说是在康熙三年因力竭矢尽,自焚于湖北茅麓山九莲坪的,但小说不同历史,而且说不定他是“假死”,因此我写他在康熙十二年之后仍然生存。作者姑妄告之,读者姑妄听之可也。)

吴三桂开府昆明之后,也曾屡次派军“进剿”,可是川滇边境,深山大川,地势险峻,李来亨部队又神出鬼没,飘忽如风,因此在明亡之后一直成为清廷的隐患。

这样的僵持,继续了十余年。李来亨虽然限于实力不能出击,吴三桂也不敢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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