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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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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憎一颗心当即落定。
原来戈无害居于苦吟坡,因为先前莫半邪已将思过寨内情形细细解说,范离憎知道与戈无害同在苦吟坡的还有燕高照的另外五名弟子,分别是佚魄、幕小青、文规,以及第四弟子池上楼,第十三弟子弘月,其中弘月年仅九岁,武功多半是由大师兄佚魄传授。

范离憎步入戈无害居处“金戈楼”,刻意收敛目光,不肯东张西望,以免露出破绽,尽管如此,他仍是清楚地感觉到“金戈楼”与“思空苑”的阴暗沉闷完全不同,里面的陈设无不显示出这儿的主人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扫向西向的窗口时,目光倏然一跳,几乎惊讶失声。
窗台上赫然有一个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朵白色的花!
神秘白衣女子!
神秘的白花!
范离憎心中迅速闪念:“是衣姑娘……”
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把范离憎的思绪牵回,只听得杜绣然道:“无害,我送你的风铃,你为何挂在角落中?”
范离憎转过身去,只见杜绣然正微抑着头,在拨弄着挂在床前的一串风铃,清脆悦耳的风铃声让人心情为之一振。
范离憎心中想着窗台上那一朵洁白的花,随口道:“挂在那儿方便……”
“你……!”杜绣然柳眉一竖,脸有嗔怨之色:“为何这一次回来,你变得笨嘴笨舌了?”
一旁的莫半邪哈哈一笑,道:“无害远赴千里之外,途中辛劳可想而知,他能陪着你说话,已颇不容易了!”
杜绣然噘了噘嘴,嘟囔道:“谁稀罕?”脸色却缓和了不少,她自语一般道:“小竹这丫头,你这些日子不在寨内,她就疏懒了,风铃上都积了不少灰尘,真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正说间,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片刻后,门口处出现了一个颇为俏丽的婢女装束的年轻女子,见了众人展齿一笑,一一施礼,口中道:“婢女小竹向无害公子、阿绣姐姐、麻叔问安。”

杜绣然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寨主身染重疾,你身为寨中丫头,却是笑逐颜开,是何居心?”
小竹一愣,委屈地道:“我……我见无害公子平安归来,所以……”
“住口!只知花言巧语,你以为人人爱听么?”
小竹楚楚可怜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眼眶中已有泪水盈盈欲滴。
范离憎心道:“杜绣然未免太过刁蛮,平白无故发这莫名之火。”于是对小竹道:“阿绣只是与你说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话未说完,杜绣然已一把拉下挂着的风铃,猛地掷于范离憎身上,恨声道:“戈无害,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喜欢与这小贱人说笑么?”
没等范离憎反应过来,杜绣然已如一阵风般冲出门去,经过小竹身边时,右手暗使一式擒拿之术,便见小竹“啊”地一声惊呼,身不由己地向一侧跌去,重重撞在了门框上。

范离憎牵累了小竹,颇为内疚,忙关切地道:“你……你没事吧?”
小竹强自一笑,低声道:“饭菜已准备妥当,麻叔也在这儿用饭吧?”
莫半邪摇头道:“我需得侍奉寨主,不能多做逗留,无害,时值正盟多难之秋,纵使在思过寨内,也要多多留心。”言罢亦向范离憎辞别而去。
小竹端来饭菜,菜颇为精致,比范离憎在“试剑林”中所用的饭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小竹很是乖巧体贴,一直在一侧侍候着范离憎,范离憎自幼便流落江湖,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待他,即使是姨娘水红袖,也因为范书之故,对他十分冷淡。所以,面对小竹的小心侍候,他反倒颇不自在,匆匆吃了个半饱,便搁下碗筷了。

小竹为他砌了一盏茶,方收拾碗筷出去,屋内只剩下范离憎一人。
他借机将屋内情形细细打量了一遍,随后慢慢地踱至窗前,凝视着窗台上的那朵洁白鲜花,心中思绪万千,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顿生唏嘘感慨。

试剑林……白辰、刀诀……白衣女子……戈无害、莫半邪……旋字剑诀、申盾……十大名门……思过寨……水族……
思前想后,范离憎也不明白这一切本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和事,如今却为何不可思议地被自己一一遭遇?
正怔神沉思间,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范离憎暗自告诫自己:“我的身份是戈无害,是金戈楼的主人,不可太过紧张!”
于是他等脚步声走得近了,方缓缓转身,以显示身为主人所特有的从容不迫。
不料,他尚未完全转过身来,忽觉腰间一紧,已被人拦腰抱住!
牧野栖是第一次听说大师兄戴无谓的名字,他对“戴无谓”三字自是毫无印象,因为戴无谓在武林中本来就默默无闻。五年前戴无谓与幽求一战,但在场的幸存者仅古治、秦月夜、晨初晴三入,古治乃前辈名宿,而且没有亲眼目睹戴无谓的武功。秦月夜与展初晴所在的素女门远在东海,与中原武林素无太多联系,故戴无谓虽然显露出了绝世身手,但武林同道却并不知情。

牧野栖暗忖道:“师叔武帝祖诰违反门规,却在武林中享有崇尊无比的地位与声望,师兄戴无谓墨守门规,却一世无名,二者之间,谁活得更有意义?”
此念一起,牧野栖自己都吓了一跳,忙将此念压住,心道:“师叔傲然江湖,凌然万众之上,固然风光,但若是师门需要一世隐名,我……我也愿意遵从,何况如今风宫逆乱江湖,我根本就不必隐藏实力!”

天儒见牧野栖怔怔出神,便道:“你师兄虽然隐于江湖中默默无闻,但要找到他却绝不困难,不过此事不是由你去办,我已吩咐过卜贡子,他昨天就出发离开黑白苑了,至于你,为师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牧野栖忙道:“请师父吩咐。”
天儒沉吟道:“少安勿躁,此事绝不简单,虽然近五年来,由你出手所办之事鲜有失手,但这一次,你所要面对的对手亦是空前强大,为了万无一失,为师自今日起,将传你太无剑法!”

牧野栖心中一阵激动。
五年前,牧野栖尚是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少年,时至今日,他的剑法却足以跻身武林绝强剑客之列,这固然因为牧野栖的悟性、天赋非凡,但也与其师天儒那博大精深、浩瀚如海的武学修为有莫大关系,能得天儒指点,起点就比寻常习武者高逾十倍!

今日,天儒如此郑重其事地说起再传“太无剑法”之事,说明“太无剑法”绝对是惊世绝学!
牧野栖心中甚喜,却不愿将这种喜悦显现于脸上,他恭声肃然道:“多谢师父!”
天儒静默片刻,道:“栖儿,你说天地之间有何物?”
牧野栖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应迈:“天地间有山川河流、人畜鸟兽!”
天儒微微颔首,道:“不错,天地间有万事万物,生生不息,但是这万事万物又是由何而来?”
牧野栖迟疑了片刻,谨慎地道:“请师父明示。”
天儒道:“山由土石垒积而成,但初时土石又由何而来?河由水聚,水又由何处生?人们世代繁衍,那么最初的人又来自何处?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万事万物,都能找到它的来由,但若是一代一代地向前推测,却似乎是无穷无尽了……”

牧野栖为天儒的话所深深吸引,心神恍惚。
的确,万事万物追根溯源,似乎无穷无尽!
但,世间又怎么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无穷无尽”?
也许,无论是谁,一旦去思索天地万物,去思索万物的来历,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感觉到世间的玄奥。
天儒接着道:“儒门师祖认为在产生万事万物之前,有几个神秘的阶段,这就是太始、太极、太素、太无、太朴,它们是一种介于有与无之间的存在。”
纵使牧野栖天赋过人,此刻也不由深深蹙眉,他喃喃低语道:“介于‘有’与‘无’之间?存在了,便是有了,又怎么会在‘有’与‘无’之间?有……无…
…有无之间……“
天儒道:“西南边锤山中产有一种独特的岩石,被人称作‘磁石’,若将铁制之物放在磁石附近,就会为其吸附,磁石对铁器的吸附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它又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太始、太极等五个阶段,就与此有相通之处。”

“五个‘太’的阶段后,便有了一团混沌,混沌又分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再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五行之气相互作用,相互包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阳气为主同时又包含阴气的那一部分上升为天,以阴气为主又包含阳气的那一部分下沉为地,这样就有了物化的天地,而后人与万物产生了,大千世界更为繁杂!”

第三章 剑道之境
牧野栖一直屏息凝气,直到这时,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但觉脑海中有飘渺而若有若无的某种思绪闪现,似乎有所顿悟,似乎又一无所获。
天儒道:“师门剑法共分五境,分别是太始之境。太极之境、太素之境、太无之境,剑法最高境界则是太朴——但太朴之境,连为师也未能达到!”
牧野栖很是惊愕。
同时,心中对“太朴”之境亦起悠然神往之心。
他忍不住道:“那弟子的剑法……已到了什么境界?”
天儒道:“你的剑法已达太素之境,不过未大成,只有七八成火候,饶是如此,已极不简单了,当年你大师兄戴无谓达到太素之境,共用了十三年时间,而为师带艺投师,也花了五年时间,你能超越师父,师父很高兴!”

牧野栖忽然很想知道师父的武功究竟已高至怎样一种境界,但他知道自己身为弟子,若是冒然相问,可谓大逆不道,当下只好强自按捺好奇之心。
天儒仿佛已洞悉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为师入门近百年,仍是无法达到太朴之境,可见师门武学之深玄如海!”
牧野栖再也忍耐不住,脱口道:“师父,弟子冒昧一问,所谓太无之境,是怎样的一种武学境界?”
天儒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你点上一支烛火。”
牧野栖立即照办。
火苗摇曳。
牧野栖静立一侧,屏息静气,有种莫名的兴奋掠过他的心头。
天儒目视烛火,目光倏然一闪,一种奇异的神芒顿时弥漫于天儒四周。
牧野栖惊呆了。
就在这时,天儒右手二指骈如利剑,指剑倏扬!
无声无息。
牧野栖却见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摇曳的烛火倏然一分为二。
桌上的烛火犹在燃烧,却有一团火苗凭空飞起。
剑指再扬,纵横疾扫!
本是虚无而不可捉摸的火焰赫然被划作点点星火,四散飞射。
火焰本是介于有与无之间的事物,只可感受,不可捉摸!
——自然,本亦无法裂割!
但,已臻太无之境的儒门剑法竟生生划破虚无!
牧野栖目瞪口呆,顶膜礼拜之心油然而生。
同时亦暗发誓言:必要苦炼儒门剑法,达到太无之境!
他的心已被莫名的激昂完全占据!
深夜。
风宫无天行宫雄踞山间,如同一头傲视天下的猛兽!
只是猛兽也有入睡之时。
此刻,除了几处辽望台和几处明哨外,无天行宫已灯火俱灭。
尚有几批巡守的属众提着灯笼在穿梭行走,身上所携兵器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幽幽之光芒!
风宫的巡守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以今日风宫白流势力之盛,武林中人避之惟恐不及,又怎会有飞蛾扑火的不明智之举?
除此之外,也许伙房是最迟灭灯的地方,要为风宫数以千计的弟子提供饭菜,伙房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伙房中的人无论厨头、刀案手、杂役,似乎都一无例外地胖,而胖的人似乎又总是比较懒。
所以,如果有人愿意为他们打了下手,他们总是极乐于接受的。
今天,为伙房打下手的人并不胖,剑眉大眼,颇有一种英武之气。
他之所以肯不辞辛劳为伙房的人干活,是因为他需要从伙房中得到半坛酒,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能得到一些下酒的菜——哪怕剩菜也行。
他就是白辰。
白辰与伙房厨子几乎形成了一种默契。白辰在风宫不过是一名普通弟子而已,喝酒的机会并不太多,偏偏他似乎一日也离不开酒。
今天,他已不知洗了多少只碗,劈了多少柴,他的身上、脸上全是一道道的污黑印痕,胳膊上的几处伤痕还清晰可见。
他已成为牧野静风身边的人,但今夜并不是他值守,于是一如即往地进了伙房。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厨“当”地一声把一只勺子拍在了灶上,骂骂咧咧地道:“妈的,从早忙到晚,老子累得腿脚抽筋,就是给老子一个女人,老子也只能干瞪眼!”

此人名为刘明广,牧野静风在江南居住七年,已吃惯了江南的菜,偏偏刘明广烧得一手绝佳的苏杭菜,所以刘明广在伙房中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连伙房总管也让他三分。

每天刘明广都要把这几句话说一遍——每次说这句话时,就等于宣告伙房一天的忙碌结束了。
一阵乱响后,众人纷纷收拾刀铲物什,嘈嘈杂杂的笑骂声充斥了整个伙房。
白辰走近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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