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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toweimy)-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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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b……Knob……」  

随着Knob微一挺腰,qing色的?吟呻?逸出罐子的唇间。 Knob根本来不及退出来,欲望的白液顿时充满了罐子的?内体?:  「罐、罐子,我……不行……啊啊啊!」  

罐子几乎和他同一时间解放,白色的液体洒满了小腹和情人的胸膛,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男人体味的麝香。罐子和Knob都停下来喘息,罐子在情人身上软倒下来,喘息着抱住他的颈子,Knob看起来有些失神的样子,半晌也回过头来,和罐子四目凝视。  

罐子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良久没有抬头。 

「怎么了?会痛吗?呃,很痛吗?」  

Knob紧张地问,看着罐子轻颤着的肩头。但罐子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裸赤?的身体紧贴他上半身的国王戏服,双臂越收越紧,直到Knob吃痛而动了一下,罐子才维持原来的姿势。 Knob看见他的眼睛里,泛着些微的红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Knob,」  

他忽然低低地呢喃起来。他用唇贴着Knob的颈子,仿佛要烙下永恒的印记般,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害怕,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觉得好害怕……Knob,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声音微显沙哑,竟带着一丝哽咽。Knob先是怔了一下,回头用唇贴住了他的颊,  

「傻瓜。」他仿佛也跟着眼眶微红,但很快又抿着唇笑着:  

「辛维,你真的是个傻瓜。」  

那之后他们又云雨了几次,当然都是罐子当承受的一方。罐子的适应性惊人,几下就把Knob折磨得?死欲仙欲?,明明是进攻的一方,却像是被罐子摆布般,在各种?位体?下释放出自己白浊的欲望,又被牵引着进行下一轮的荒唐。  

实在不行的时候,罐子就把Knob抱进浴室里,从后面拥着他单薄的身躯。浴室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弯里,宛如唱摇篮曲般低声谈话:  

「罐子。」  

「嗯?」拨去情人额般的湿发,罐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  

「其实我……不怎么恨我妈妈。」  

「嗯哼?」  

他低头看了一眼Knob,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裸体,像孩子注视着永远无法伸手触及的星晨: 

「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书也没念、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娼寮,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当作商品卖,她……对她来讲,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淫,她也只知道卖淫,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肉体而来的。她对人价值的认识,就只有他们的肉体而已。」他感慨地说。  

「但她对你做了那些事。」罐子截断了他的话,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只在乎这个。任何人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Knob似乎看着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谅啊。」他仿佛叹了口气,轻得仿佛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  

「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那张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肉体,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一?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  

「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手一?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  

「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淫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m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像。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Knob,我想和你一起演这出戏,总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m?」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肉,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 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有在公众场合放闪光的犯罪行为。 学院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墨镜的销路也重新好了起来。  

罐子把「剪刀上的蘑菇」剧本拿给女王看,又把大略的构想解释给女王听,不知道为什么,一读完这个剧本,罐子就相信只有这个古怪的中年大叔,才能做得出这部戏。女王似乎也很中意这部戏,告诉他先全剧翻译后,再拿来和他做进一步的讨论。  

他仍然和Knob一起回家,一起洗澡,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喝酒、讨论剧本,往往到三更半夜才能尽兴。累了就枕着彼此的头颈,在温暖的夏夜里相拥而眠。  

两个人一生之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另一个个体如此亲密,特别是罐子,想到自己在如此漫长的流浪过后,竟能如此依恋在一样事物的身侧,他就觉得由衷的不可思议,也由衷地感激涕零。 

特别是突破了第一次心防,成功占据Knob的身体后,两人?爱做?的频率更是比一起做的任何事情都还热心。年轻的胴体疯狂地索求彼此,而且几乎没有餍足的一刻,两人就像是抓紧生命中每一点可享乐的时间般,拼命地确认人世间还有快乐的存在。 

炎夏步入轻秋的那天,罐子把初步翻译的剧本交给女王后,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在门外就看见Knob修长的背影,他们一起申办了一支电话,因为罐子没有手机,他嫌手机月费太贵,所以就折衷装了家用电话,然后召告全戏剧学院,要找罐子的话就请打这支专线。但如果胆敢打断他在家里的好事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他看到Knob拿着那支电话,贴在耳边,好像在和什么人谈话。就背着背袋进了门,声音愉悦地开口:  

「Knob!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虞?师老?他答应要接那部戏了!不过他说他现在手头档期很忙,可能要延个半年一年左右开始动工,这期间我们可以慢慢改编剧本,把他改成我们自己心目中的样子,Knob,你觉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他身后,Knob却像是没发现似地。半晌才蓦地回过头,手上还拿着话筒,有些惊吓似地看着罐子。  

「Knob?」  

见Knob还在低声跟电话另一端说话,好像还说了什么:「他回来了,我、我先挂断了,妈。」罐子看见他脸色惨白,即使是谈到过去被性侵的事,他也从未在Knob脸上,看到这样绝望、慌张的神情。 

Knob在他注视下匆匆挂了电话,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啊,罐子,你回来啦?」  

「谁打得电话,找你的?」罐子闪了一下身子问。Knob双手扶住放电话的茶几,背对着电话笑道:  

「不,没什么,只是老朋友而已。」  

「这样吗?」  

罐子狐疑地皱了皱眉,Knob就掂起了脚尖,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鲔鱼三明治?」  

Knob恢复平时愉悦的神情,往自己书袋里翻找。罐子看了看他兴冲冲的背影,又看了眼刚刚挂下的电话,耸了耸肩,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温热的水喷洒出来,隔衣冲去他一身疲惫,很快就让他把电话的事情抛却脑后。  

直到很久以后,罐子才深深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没有追问下去。 

这或许真的是他的宿命,也是Knob的宿命。即使再怎么伸手去挽回,事情还是会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下去,就像舞台下的观众,即使再怎么紧咬着牙,即使再怎么想提醒舞台上的演员,坏人就在你身后拿着刀准备砍你,还是无法制止演出的进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聚光灯下鲜血喷溅,然后流下无力的泪水。 

而他和Knob的仲夏夜之梦,也在那一天安静地落幕了。  
 
 
 ————————————————番外二 END————————————————  
 
 


耶诞树下的火鸡 


  习齐走进了寒冷的玄关。 

  刚才介希还特别拨了通电话给他,对他在耶诞节当天最后一堂课还提前离开大感不满,班上同学先是在大教室闹了一阵,又是开酒又是摆自助餐的,有些年轻老师也一起进来闹,还有学长姊的参与。介希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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