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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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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城墙,被火雨一阵一阵的清洗,有的地方被开花弹的弹片削刮、被实心弹撞击崩塌,露出了内层夯土新鲜的土黄色,有的地方则被爆炸的硝烟熏染,搞得乌漆麻黑,好好地城墙,灰地灰、黄的黄、黑地黑,成了个大花脸。

“看来六斤炮对城墙的摧毁效果,依然不很理想啊!”楚风在望远镜里观察,发现弹丸像剥洋葱皮一样,把夯土一层层的剥落,但整座城墙厚达五六米,要将它击垮,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汉军攻城的手段,绝不是只有火炮一种。 随着陆猛一声令下,士兵们推出了包覆铁板的鹅车洞子。

这玩意是《武经总要》上有的,用巨木厚板做成小房子的模样,底下安着轮子,人在中间推着走,顶上铺着铁皮铁板,不管沸油滚粪羽箭擂石,都对它不起作用。

“该死!”刘深看着鹅车洞子向城墙底下前进,忽然对塔出万分的怨恨:都是他说什么南蛮子时叛时平,留着城池是送给别人用的,干脆“隳名城”,把广州城墙给拆掉,惠州也差点儿倒霉。

谢天谢地,不知哪位祖宗显灵,他总算给惠州留下了城墙,可护城河不利铁骑驰射,非得叫人填了。

若现在有护城河,那鹅车洞子,能大摇大摆的推到城墙跟下吗?

说不得,只好把看家的法宝给用了!刘深将腰牌给了平时最信任的亲兵,那人一溜烟的下了城墙。

见汉军突然推出这个么东西,城上守军亡魂大冒,拼着不要命了,从所剩不多的堞垛现身,羽箭流星般射去,在铁板包覆的顶盖上叮叮当当一阵响,鹅车洞子却是半点损害也不见,夹杂在箭雨中的火箭,在铁板上也燃不起来,不一会儿,自己熄灭了。

那么,床子弩呢?

城头上的数百部床子弩,有那么几十部非常幸运的躲过了炮击,新附军士兵们努力的转动绞盘,替它上弦。

嗖!闪着寒光的铁叶三棱箭,在空气中激起恐怖的音波,呼啸着扑向鹅车洞子。

疾如流星,势若奔马,定能将蛮子的怪东西贯穿!野利长胜就呆在刘深的旁边,他把头伸出去一点儿,看着这一幕,心想刚才刘大人吩咐的什么东西,莫非就是这些床子弩?

叮当,气势汹汹的铁叶三棱箭撞上鹅车洞子的铁甲,崩起老高,落下时深深的插入土中,可铁甲上只多了一道划痕,没有半分损坏。

反而是城头上的床子弩暴露了目标,遭到了更加精确、密集的炮火打击。

新兵小常快要疯了,他想跑,但城下督战队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鬼头刀;留下来,老兵油子老韩、愣头青刘大哥都送了命,这仗,还能打赢吗?

一丈开外,有个士兵的头部被什么东西砸中了,铁制的头盔如同脆弱的铝皮易拉罐,被压成了薄薄的一块,灰色的脑浆、惨白的骨碴儿混合着乌红的鲜血,像挤牙膏似的从头盔里被挤了出来。

但是相比之下他还不算最糟的,床子弩被炸得飞上了天又落下,另一名不幸的士兵被粗重的木架子砸在了腰上,脊椎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的脸和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变成死灰色,随着身体的抽搐,嘴里喷出大股大股的污血,污血中还带着内脏的碎片——痛苦已极,偏偏又不能马上死去。

“救命,谁来救救他?”小常奔了过去,他认得这个垂死挣扎的人,就是隔壁村的二牛,一起被遭瘟的刘深拉来当兵,却成了这副模样。

“让开,我来替他治伤!”野利长胜狞笑着抽出短斧,一斧头劈在受伤士兵的咽喉,然后对着吓傻了的小常呲牙笑道:“看见了没?这么重的伤,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治。 ”

人头飞起又落下,只眼睛一直没有闭上。

第291章 鹅车洞子

 鹅车洞子坚固无比,几乎任何武器都对它不起作用,每个洞子里八名士兵,推着它缓慢而又坚定的走向惠州城墙。

每辆鹅车洞子里,装着一枚三百斤装药的特大号震天雷,爆炸威力足以让一整段城墙飞上半空。 士兵们的任务,就是利用鹅车洞子的掩护,把震天雷放到城墙下,并点燃它延时十分钟的加长引线。

惠州人黄杨就在其中一辆鹅车洞子当中,和战友们一块,竭尽全力推着笨重的战车,向自己家乡的城墙走去。

黄家,在惠州城中开着间生药铺子,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一家人的小日子,却也过的甜甜蜜蜜,就和大宋治下的所有士民差不多,安宁、祥和。

直到四年前的那一天,蒙古人、色目人,还有同文同种的新附军汉奸,一起闯进了惠州。 父亲、母亲、回门的姐姐、姐夫……一个个的倒在血泊,血、泪,洗去了幸福和欢乐,留下的只有悲伤和仇恨。

陈淑桢义军占了漳州,黄杨立刻亡命而去,三年来尸山血海拼杀,积功做到了汉军连长。 爆破城墙,属于战场上最危险的任务,汉军中却是争先恐后,谁要没选中,年轻点儿、见事少点儿的,哭鼻子闹情绪的都有!但这次,只有黄杨主动请缨的理由,让他的营长无法拒绝:“鞑子、汉奸杀了我家老幼十七口,只剩下我一个。 要是漳州城墙不是亲手炸开的,将来我没脸进漳州城,死后没脸去见祖宗!”

所以,黄杨如愿以偿,得到了最危险地任务。 现在,他从鹅车洞子正前方开着的小窗里,观察着城上的情况。

“弟兄们加把劲儿。 进了城,请大伙儿吃我家乡的沙糕、艾角、梅菜扣肉!都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呀!还有满城的漂亮姑娘。 不过只许看,不许碰!”

每个人都有牵挂的家乡,都有从小儿吃顺口地家乡菜,临安惠州梅州汀州泉州,汉军的官兵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不见得喜欢惠州风味,但每当黄副连长提到家乡地名产。 全连士兵都会异口同声的说:惠州的好东西,我们最喜欢了!将来打进惠州,一定要让连长破费,请全连兄弟吃上一顿!

每个人都知道,黄杨口中的沙糕和艾角,绝对不仅仅是沙糕和艾角……

“好啊!进了惠州,俺们定要好好吃上一顿连长说了千万次的好东西!弟兄们,加把劲儿。 进了城,咱们还要看连长的心上人,俺们的大嫂子!”

班长一说嫂子,鹅车洞子里地士兵们,就轰了起来,谁都清楚。 连长有一方绣着鸳鸯的红手绢,那是未来嫂子给他绣的,黄连长总是贴在胸口放着,轻易不给人看。

“好,好,进了城,就带你们去看嫂子!”黄杨笑眯眯的,按了按胸口,温温的一层,还在。

说笑间。 人的紧张消失了。 原本沉重的鹅车洞子,似乎也轻巧了许多。 士兵们喊着号子,在八辆车儿当中,率先到了城下。

正要放下震天雷,忽然顶上当的一声震响,不知道掉下来地是滚木还是擂石,显然,这对鹅车洞子包覆铁板的顶盖来说,连挠痒都算不上。

士兵们不以为意,不料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人们就失去了知觉。

“谁他妈的把炮打偏了?”黄杨在昏迷的一刹那,脑袋里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后方的炮火误伤!楚风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城上扔下了一个西瓜大、圆溜溜的东西,在鹅车洞子旁边爆炸,车中地士兵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是震天雷!狗日的新附军,也有这玩艺儿!

城上的刘深笑了,他麾下的新附军,在几年前还是大宋的官军,这些震天雷,还是当年赵官家铸造的呢。

赵官家啊赵官家,我拿你给的震天雷,对付逼你赵家退位的楚贼,岂不是天意么?刘深得意之极,简直想仰天大笑了,因为他看见那些可怕的鹅车洞子,都在旗鼓号令下退了回去。

惠州城墙,拿火炮一时半会打不下来,只要不让鹅车洞子靠拢城墙捣鬼,刘深相信自己能等到吕师夔,前后夹击将楚陈二贼一举成擒!

汉军地炮火渐渐稀疏,野利长胜看了看刘深,神色间简直不屑一顾,“我们党项武士,但以弯刀和弓箭征战沙场,只有南蛮子才会弄这些虚头,什么轰天雷,什么床弩,这些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否则大宋朝怎么会被大元灭掉?”

“小小探马赤军百户,竟敢对本帅无礼!哼!”刘深早就想离开城头了,借着话不投机,又一甩袖子噔噔噔地下了城,心里还在寻思,反正擒了陈楚二贼,必定位居李恒之上,要不要暗中宰了这个讨厌的鹞子,嫁祸给楚贼?算了,老爷指日高升,积点德。

骄傲地野利长胜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

必须尽快拿下惠州,否则拖延下去,李恒、吕师夔两部兵马反应过来,汉军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从楚风、陈淑桢,到法本、仇灭虏,都明白目前的局势正是走钢丝,汉国以沿海一隅挑战横扫欧亚的蒙元,唯一的机会就是行险。

不行险,如何和兵力九倍、战斗力三倍的江南五部元军作战?不行险,如何在伯颜抽调大军南下前,尽量消灭南方的元军,形成一个稍微有利的局面?不行险,如何取得胜利,支持辽东的乃颜继续和忽必烈斗下去?

实力的差距,让汉军必须行险,必须在钢丝绳上跳舞!

陆猛的手心里,也捏着把汗,没想到刘深部居然有震天雷,原来制定的计划中,鹅车洞子只造了八部,就算拼了命一起上,刘深手上的轰天雷,却一定不止八枚!“集中火力,轰击城墙东北角,争取把那儿的城墙轰塌!”

“等一等!”楚风右手举着望远镜,挥挥左手,对陆猛说:“看,刚才那部鹅车洞子,有动静!”

第292章 为汉奸戒

 陆猛立刻举起望远镜,鹅车洞子后面是开着的,内部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轰天雷爆炸的冲击波,尽管有铁板装甲的阻隔,仍然传到了内部,积压人的五脏六腑,震散人的三魂七魄,那几名士兵七窍流血的倒下,显然不活了。

可尸体堆中间,却有一具“尸体”在努力的挣扎移动!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兄弟们翻开,望远镜把几百米的距离拉近到几十米,从这个角度陆猛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是多么努力的在干这件事。

无声的画面,可以想像他是怎样咬紧了牙关,忍受着内腑传来的剧痛,把所有的精力气血集中起来,奋力的挣扎着,压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滴力量!

终于,他爬了出来,他四肢着地,艰难的挪动身体,到了挂着震天雷的地方。

杀人盈野流血漂橹,早已见惯了生死,陆猛和楚风,陈淑桢和法本,这些轻易不动感情的沙场宿将,却同时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黄杨再一次按了按左胸心口处,嗯,还在,那个活泼的丫头,还在啊!他的眼睛里,也流下了滚滚的热泪。

车厢内,兄弟们横七竖八的死了一片,一张张熟悉的鲜活面容,变成了凝固的死灰色,黄杨喃喃的道:“兄弟们,不好意思哈,大哥骗了你们,其实啊,早在四年前惠州城被鞑子占了。 你们嫂子一家人都投了井,这好些年,大哥都是在骗你们的……好在,现在我们都能见到她,都能永远在一起……只是惠州地沙糕、艾角、梅菜蒸肉,得等活着的兄弟,给咱们献祭了。 ”

他颤抖的双手。 从车厢壁上取下了火种,没有点在震天雷的引线末端。 而是把那点红光,直接摁到了引线入球壳的那儿。

天地翻覆的巨震,一瞬间,火药膨涨的巨大冲击波,将这段城墙直接送上了天。

“为黄连长报仇!”本连地兄弟们,呐喊着冲上。

“为黄连长报仇!”第一师的士兵军官们呐喊着冲上。

“为黄连长报仇!”包括楚风在内,所有人从心底发出了超越生死地呐喊。

滚滚铁流势不可挡的冲向惠州。 偌大的城池,在铁流中颤抖,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士兵们一边装填,一边射击,前进的步伐一刻不停,炸塌的城墙成了土坡,前锋很快冲上了土坡,冲上了城头。 冲进了城内!

他们黑色的鲸鱼皮靴踩得大地战抖,他们地刺刀反射着夕阳的霞光,他们的眼神里,喷发着复仇的烈火!

野利长胜惊呆了,自从南侵以来,汉人的表现各异。 他见过决绝的牺牲,也见过奴颜媚骨的乞命;见过宁为玉碎的节烈,也见过在高官厚禄前低下头颅地儒臣;见过坚守城池的将士,也见过屠刀之下的畏缩……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往无前的勇气,这样无所畏惧的冲锋。

这、这还是南方的汉人吗?这个古老地农耕民族,怎么会爆发出胜过草原铁骑的力量?

自诩无畏的西夏武士,除了蒙古主人之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因为他知道,这是个有着数千年文明、有着数千万人口的民族!

跟在蒙古人屁股后面。 用血和火征服这个民族。 在四年前,看起来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但现在,陈淑桢、陈瓒、李庭芝、文天祥这些人前赴后继不屈不挠的抗争,又有那个天纵奇才的楚风,征服真的能够实现吗?

汉军士兵们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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