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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7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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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风真冷啊,冬天就快到了吧。

去年的雪下的很大,不知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会来?

尚波千被捆得结结实实,蜷缩在九羊寨的堡垒之中,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头顶的星空,痴痴地想。

一阵脚步声起,一个大汉带着几个扈兵向他走来。火把下,可以看清那人的模样,高高的个子,壮实的身材,额头宽广,鼻梁挺直,紫黑方正的一张脸膛,身上穿一件青黑色的吐蕃长袍,斜套在身上,一个袖子轻飘飘地垂在腰间,不时被风拂起,轻拭着腰间的那口长刀。

这是巴萨,他不是汉人,可他也是杨浩的麾下。

尚波千招纳他和张俊、狄海景、王如风等人时,曾经调查过他们的底细,确认他们是纵横陇右的几个马贼大盗,可是谁知道,他们竟然早就是杨浩的人,甚至在巴蜀义旗高掌,干得轰轰烈烈的童羽,居然也是杨浩的人。

杨浩……图谋我陇右,究竟有多久了?

想到这里,尚波千心里一阵阵发寒,只觉身上更冷了。

他赶到九羊寨下,已是精疲力尽,表明了身份,马上进入堡寨,他巴望着的只是一碗香喷喷的肉汤,可他看到的却是巴萨列阵整齐的队伍,火把如星河,无数的利箭对准了他们,尚波千只能束手就缚。

“谁把尚波千大人绑得这么结实?天冷了,这么露天呆着,血行不畅,有损身体,尚波千大人可不是年轻人了,真不懂事,给大人找条毯子来披上。”

“是。”

“巴萨,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尚波千冷冷地道:“我中了你们的计,我认了,不过你们也张狂不了多久,等到宋国出兵的时候,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巴萨咧嘴一笑,说道:“宋军嘛,我们又不是没碰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就连你,不也和宋军打过仗?这一回就算宋国不出兵,我们也不会就此收手的。”

尚波千的目中露出不敢置信的惊骇之色:“杨浩他……竟有胆量图谋中原?”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不过这和你尚波千大人,却已全不相干了,”巴萨笑嘻嘻地道:“你还是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的后事吧!”

天亮了,杨浩临时驻跸的行宫前驶来一乘车桥,车轿在大队人马地护送下抵达行宫。仪门大开,侍卫们刀出鞘,箭上弦,行宫百丈之内,戒备森严,百姓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杨浩与杨继业率一众心腹臣子亲自候于仪门。那车轿停下,轿帘儿掀开,从车中走出一个身穿圆领窄袖长袍,头戴公子巾的少年,眉清目秀,眸若点漆。

杨浩上前,欣然笑道:“歧王殿下,终于到了!”

第十六卷 婀娜我自痴 第008章 上智为间

赵光义身边的内侍近臣弄了辆驴车载了赵光义落荒而逃,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黄罗伞盖、一应仪仗就皆抛在原地,耶律休哥让人抬着杀到赵光义的中军大营,却见赵光义已不见踪影,这时宋军中军大营已无人指挥调度,各路兵马失去统领,各自为战,顿时陷入混乱当中,有的拼命杀出重围向北走,试图与幽州城下的宋军汇合,有的向南走,有的不分东南西北,只见哪个方向敌军稀少,先冲出去再说。

辽军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扩大战果,也只能尽可能地对各路宋军进行追杀。幽州城下的宋军得知圣上遇伏生死不明,三军将士各奔东西,不由得大惊失色。几员主将匆匆计议一番,情知这种情况下已不可能继续攻城,一个不慎就会被辽军反包围,全歼于幽州城下,当即决定立即退兵,一路向南撤,同时寻找圣上下落。

此时,幽州城内的守军也已得知消息,立即挥军出城,与城外援军里应外合,宋军大败,数十万大军落花流水一般泻去,速度较之当日势若破竹地一路北进不遑多让。

赵光义踌躇满志而来,一朝失手,便陷入了全面溃败的惨况,苦心经营的声望令誉,就此毁于一旦。

安次城郊高坡上,眺望远处那支旗帜鲜明的队伍,见其退军颇有章法,竟然很难施予突袭,重伤未愈的耶律休哥在马车上不由吃惊地坐了起来,问道:“这是哪一路人马,速速报来。”

刚刚追击失败,损兵折将而归的辽国大将刘震惭颜道:“大将军,这一路人马是宋军李继隆部。”

“李继隆,李继隆……”

耶律休哥重复了两遍,轻轻点头道:“败而不溃,实在难得。”

耶律休哥自然明白,陷入这样的大败之中,士卒惊慌失措,一旦踏上逃亡路,最难的不是将领们是否还能保持清醒,而是他们已无力约束败兵,能保持这样严整的军容,在退却当中使敌无机可趁,不仅需要他在战场上能保持绝对的冷静,而且他平时号令三军的威望、指挥调度的能力也必须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得到士卒的绝对拥戴,在此关键时刻才能拥有这样的效果,这样的对手,绝不易战。

耶律休哥略一思忖,便道:“此背水一战之士,与之决战,损失必重,宋军北来之卒逾三十万,如今正纷纷逃回宋境,可弃此路兵马,多造杀伤,传令,各路追兵向固安方向靠拢,截杀其他宋国兵马。”

耶律休哥话音刚落,又有人来报:“报,大将军,宋军罗克敌部退至固安小清河,突然返向杀来,卫王廷嗣急急追赶,正逢半渡,以致大败,卫王中箭,已急急抬赴固安城救治,如今生死不明。”

“罗克敌!嘿嘿,眼前有个李继隆,固安又有个罗克敌,宋军之中不乏名将呀,若不是赵光义自诩高明,喜欢亲自指挥作战,恐怕我们未必会有高梁河大捷呢。”

耶律休哥沉吟片刻,吩咐道:“宋国悍然撕毁条约,入侵我大辽,今逢大败,太后必有旨意,会令我等兴兵南下,命令各部兵马,勿与罗克敌、李继隆部纠缠,尽量杀伤宋军,为我南侵创造机会。”

耶律休哥只恨自己如今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不能与罗李二人较量一番,他麾下正在急急追赶的各路兵马,无论是治军行谋,较之这两人显然是差了一筹,让他们非去啃这两块硬骨头,不如避开他们,予宋军以重创,再骁勇了得的将领,也得有兵可用才行,这三十万宋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多吃掉一块,必然给下一部行动创造很大的机会。

眼下正在追杀宋军,耶律休哥已开始着手考虑下一步行动了,眼前这个李继隆,还有固安那个罗克敌,他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在宋国领土上的战斗中,他们会有机会再度相逢的。这是两个值得一战的对手,他要亲手打败他们!

幽州大捷的消息已飞报上京,悬着一颗心的萧绰闻听捷报,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整个上京城都沸腾了,人们欢呼雀跃,包括南城汉人区的百姓,这江山是姓赵还是姓耶律,是挂宋旗还是挂辽旗,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全无关系,这是生养孕育他们的土地,他们只希望自己能生活得平安快乐罢了,如今战火不会延伸到上京来了,每个人都为之欢欣鼓舞,好似过年一般。

一时间,智解幽州之围、大破三十万宋军,杀得宋国皇帝仓惶逃走,生死不明的耶律休哥大将军,威名如日中天。大街小巷都在诉说他的英雄事迹,把他描述得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简直是辽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名将,风头甚嚣尘上。

“那可不,耶律休哥将军,那可是咱大辽耶律一族如今头一条好汉。幽州被围,七路援军是去一路败一路,未尝一胜啊,可是咱耶律休哥大将军马到功成。刚刚杀得女真、室韦抱头鼠窜,马上又杀得宋人落花流水。”

“这一遭大将军回来,又得封赏了吧?”

“当然,听说太后要封耶律休哥将军为大于越了,大于越,那可是咱大辽国皇帝之下第一人了,非有大功者不赏,算算看,这大于越之职,已经空悬了多少年了,如今才只有耶律休哥将军能得此官职,这可是凌驾于文武百官之上的至高职位啊。”

“我记得,咱大辽太祖皇帝当年就因战功赫赫而拜大于越一职,后来以此职受禅称帝,这才有了咱大辽国,自此之后数下来,好象还没有谁人当过大于越,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

“别瞎说,虽说休哥将军也是皇族,可太后有子,已然称帝,怎么可能呢?”

辽国风气比宋国还要宽松,宋国的士子文人、贩夫走卒吃几杯酒,眼饧耳热之际,也会把国家大事,官家将相们拉出来唠叨唠叨,并不以为奇,在辽国就更加随便,酒桌上的疯话,聊聊也就罢了,没有人会举报追究。不过揣测太后有禅让皇位之意,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的,旁边立即有人出声劝阻。

这位却实在有些醉意了,不以为然地道:“那又什么不成的,耶律一族,是咱大辽皇族,当今皇上年幼,能坐得稳这江山,驾驭得了诸部虎狼吗?也就得耶律休哥大将军这样的人物才成。再说,我也没说太后就有意禅让啊。”

“那你是说?”

“太后年轻貌美,耶律将军风华正茂,保不齐太后因为耶律将军的大功,下嫁于他,耶律将军以亚父身份辅保皇上……”

“喝多了不是,喝多了不是,别看耶律休哥待年轻,辈份可高啊,那可隋国王耶律释鲁大人之孙,辽太祖族兄、南院夷离堇耶律绾思大人之子啊,论道起来,耶律休哥将军该是当今皇上的曾祖,这么一算,那是太后娘娘的什么人呐?你这辈儿差的也太远了。”

“咱大辽哪有那么多臭规矩啊,子继父妾,叔聘侄女,古有成俗啊。也就这几年,学的汉人那些臭毛病。”

这人越说越不像话,却也不算太荒唐离谱,谁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是真有这意思啊,二十出头的貌美寡妇,她就是太后,也一样是女人,就没有想男人的时候?这人唠唠叼叼的被同行吃酒的友人给劝走了,可这话题一开,各个桌上的三五知交好友们不免纷纷议论起来。

两个酒人儿摇摇晃晃地出了酒楼,走出不多远,四下一看,不见有人追踪,二人脖子一缩,顶着寒风便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一幢大宅,后跨院儿,一进院门儿,两个人脸上的醉意就全消了。待进了房间,喝了两杯浓茶,二人的眼神就更加清明了。

“二哥,这一招管用吗?咱们堂堂正正的汉子,刀枪剑戟的拼不过他,耍耍嘴皮子,就能报得了咱们白甘部的血海深仇?”

另一个人两眼一眯,深沉地抿了口茶,阴阴一笑道:“老七,你还别不服气,二哥这可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老七哼了一声道:“萧绰对耶律休哥,一向信任有加。这一回,又是耶律休哥力挽危局,些许谗言,恐怕动不得他。”

二哥得意地笑道:“你这话又说的差了,汉人有个典故,叫曾母疑子,说的是有个与孔圣人的学生曾参同名的人杀了人,有人去告诉他的母亲,说他儿子杀了人。知子莫若母,那曾母当然不信,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告诉她,说她的儿子杀了人。等到第三个人来说的时候,曾母就害怕了,于是跳墙逃走。

呵呵呵,老七啊,萧绰再信任耶律休哥,能赶上一个母亲信任自己的儿子吗?一个人说她不信,两个人说她不信,如果一千人一万人都这么说呢?再者说,现在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娃娃做皇帝,你当耶律一族的人就都肯服气么?现在耶律休哥的名望无人可及,这风声一传出来,自然会有人打起他的主意,他耶律休哥再忠贞,也架不住一群心怀不轨的人往他身边凑啊,萧绰的耳目不少,一旦让她听到些什么,那时耶律休哥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啦。古往今来,多少敌人打不垮的忠臣名将,都毁在这一个“间”字上,耶律休哥就不能栽个大跟头?”

老七凑到他跟前儿,低声道:“你也知道萧绰耳目众多?还记得那一年耶律贤兵围上京城吗?信口胡言者可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概都……”

他的手往下重重地一切,二哥又笑了:“老七,我说这手段高明,它就高明在这儿呢。当时传的是什么?传的是先皇已重伤不治而死,她可以办你一个蛊惑军心。可这一回呢?咱们哥们,只是起个头儿,然后就不露面了,自然有那闲极无聊的人,把这谣言越编越圆满,越传越逼真。萧绰那娘们儿,心里头再恼火,她还有气发不出来,大家伙儿传的是什么?是耶律休哥功比天高,是我大辽的头一条好汉,她怎么杀呀?这边一杀人,耶律休哥那边心里头就得犯核计,嘿嘿,这个哑巴亏啊,她吃定了。”

二哥把二郎腿一翘,眯起眼睛,微若一线的眸中闪烁着针一样的光芒,冷冷说道:“耶律休哥如可用,那就是咱们报仇的最锋利的一口刀。如果耶律休哥不可用,哼哼,等到萧绰那贱人与耶律休哥君臣反目的那一天,自然也就有捺不住寂寞的人跳出来生事。我白甘部,就葬送在这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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