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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我肯定见过她,她经常穿着一双漂亮的皮鞋,有时候还会去找孙经理聊天,笑起来很温柔,也经常救济乞儿,人很好的,我们那边的老人和孩子都很喜欢她们。你认识她?”
唐知点点头,“她是我母亲。”
司机一愣,“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来找您母亲的吧,是不是没找到,所以只能回去了。”
唐知眨眨眼,“不是没找到,而是她人已经不在了。”
司机也愣,“对不起啊唐小姐,您节哀。”
唐知笑了笑,没再说话。
车子开到一处小镇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唐知看来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穆凛让大家下车,准备吃饭,今晚就在这边过夜了。
这里是一个小旅馆。
司机去帮众人开房的时候,唐知就坐在厅里的椅子里,看着顶棚上挂着的电视,电视里是一则新闻,是一起车祸。
拒报道显示,这起车祸途径的主干道是去往羊城火车站的。
唐知心里一阵阵发冷。
火车站。
不由得让唐知联想到,陈东裕让他们今晚做8点的火车离开羊城。
如果他们真的听陈东裕的话,那现在在路上出车祸重伤的就是他们几人。
唐知的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穆凛看到,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唐知的拳头之上,“别怕。“
唐知哪里是怕,明明是恨,“陈东裕也想你死?”
穆凛摇摇头,“以前我救过他一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想要我死的,可能是李家的决定,他可能也没有办法。”
唐知挺诧异,“你和陈东升的关系不好,但是却和陈东裕的关系不错,是为了什么?他们俩不是亲兄弟?”
穆凛点点头,“没错,这些人的家庭背景都是很复杂的。”
唐知现在没有兴趣知道陈家俩兄弟怎么样,是什么关系。
她现在内心根本就无法平静。
如果不是孙雅静,她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路上。
孙雅静如何了,她被人带走了。
会带去哪里。
会怎么对她。
唐知心里十分惦记她。
唐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搂着的盒子。
司机走过来,“少爷,登记完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几个人陆续上了二楼。
唐知自己一个房间。
但是隔壁就是王哥和穆凛。
唐知坐在床上,认真的盯着那个黑盒子。
她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
烦躁的将盒子踢到了地上。
叮当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翻了一下。
唐知急忙跑过去,抱起盒子,用力晃了晃了。
里面的确有个东西随着晃动叮当响。
唐知想,那可能是钥匙。
她看了看房间,刚好看到一把剪子。
她用剪子扎了扎盒子,发现有一个地方,很薄,用力扎进去,扎个洞。
唐知便又用了好几次剪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钥匙拿了出来。
可是她发现,这个钥匙根本就不是开启盒子的钥匙。
唐知眉头紧蹙,找了一根绳子,生气的把钥匙挂在了脖子上。
这一晚上,唐知睡少,很快天就亮了。
几个人整装出发。
足足用了好几天,才回到了省城。
车子直接开回了穆家公馆。
穆凛给司机买了火车票,车子便仍在了这边。
唐知回到公馆,第一件事,就是让管家去工具房找来了很多工具。
她坐在凉亭里,把黑盒子放在了石桌上,对王哥说道,“开锯。”
王哥看着唐知这个动作,疑惑说道,“我们还是找个开锁的吧,”
唐知摇摇头,“这个锁这边肯定开不了,李家不会随便做一个随便是谁都能开的锁。锯开,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鬼东西。”
王哥见唐知下定决心,当然要听唐知的。
穆凛坐在一旁看着俩人。
王哥锯了好久,只有一个小口,“这是什么奇怪的木头,怎么会锯不开呢。”
那管家看着直着急,“唐小姐,这个盒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唐知一愣,“管家伯伯,你见过?那你仔细想想在哪里见过,是否能打开?”
管家想了想,匆忙走进了屋子,然后过了好一会才抱着一本书走出来,将书本放在凉亭里,“唐小姐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唐知将书本摆正,“这是什么工艺?”
反反复复看了看上面的字,“这是一种特殊的工艺,如果强行打开,只会适得其反,从里面彻底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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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办。
唐知看向穆凛,穆凛说道,“我帮你想办法。”
穆凛对管家说,“你去把我母亲之前拿回来的那本古籍找出来。”
管家一愣,“少爷,那本书,太太曾吩咐过,如果没有特殊。。。”
穆凛对管家摆摆手,“让你去就去。”
管家扫了一眼唐知,只好折返回去。
唐知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这个盒子,已经到了她手里了。
她已经十分清楚,这里面有很多她未知的区域,或许很多事,她不应该再去查了。
她的确想查,并且和迫切的想查清楚一切,
但这并不意味着要把穆凛也牵扯进来。
穆凛的家庭背景,她虽然不是全都知晓。
但是多少还是懂一些。
而且穆凛的母亲不是病重在国外么。
她更不能牵连到穆凛。
显然,现在的唐知已经让穆凛走入了自己人的包围圈。
唐知急忙抓住穆凛的手,“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让管家回来,我在想别的办法。”
穆凛问为什么。
唐知说,“我不想连累你,而且管家也说了,那本书是你母亲曾嘱咐过的,想必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的。怎么可以为了我破了你们家的规矩。”
穆凛却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也算是我们家半个家人,怎么就不能为了家人破规矩,再说了,当初我母亲的确说过,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那本书,现在可不就是关键时刻了。”
唐知还是不肯。
穆凛拍了拍唐知的肩膀,“不用担心,没事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唐知认真的看了一眼穆凛,然后依旧愁云般的盯着那个黑盒子。
其实长途回来,三人已经很疲惫了。
如果没有这个盒子,现在的三人应该正在床上补觉。
王哥看了一眼唐知。
唐知疲惫的靠在一旁。
管家很快就找到了那本书,匆匆送了过来。
这本书已经十分古拉了。
虽然上面已经擦的没有灰尘了。
但是边角已经破损。
一眼看过去,就是一本十分有年代感的书。
穆凛说,“这是我们在国外的拍卖行高价拍下来的,本来当初我以为这就是一本旧书。但是里面很多图腾,我母亲曾见过几次,所以让我保留至今。你来看看。”
唐知探过脑袋,“这本书的确很神奇,你们看,这里面都是一些奇怪的图案。”
但是等唐知翻到下一页的时候,里面画着的就是跟盒子上一模一样的图案,而且这本书后面还清晰的记载着如何将盒子打开。
唐知认真的去看。
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
终于咯噔一声,“开了。”
那个盒子,就像八音盒一样,自己打开了,盖子缓缓升起。
唐知在里面看到一张让她毕生难忘的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被架在架子上,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裙,下半身全是血。
女人的表情很冷漠。
好像知道自己要去了。
一点留念于人世的样子都不曾有。
在她身边,摆放着数根白色的拉住。
脚下,便是跟盒子上面一样的图案。
唐知再无知。
也能明白了,这就是一场阵法现场。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一个被当成祭品的东西。
照片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但是照片里的女人,跟唐知的长相尤其相似。
唐知秉着呼吸,傻子都知道,眼前这个照片里的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
即便她根本就不记得跟母亲相处的日子。
即便她离开的时候已经两岁。
但是对于从前丝毫不曾有过的记忆,通常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可是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下,让唐知心痛不已。
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刀子一样从心肺喉管冲出。
疼的她落泪。
唐知颤抖着手摸了摸照片,照片上依旧残留着血迹。
沾在了唐知的手上。
王哥轻声叫了一下唐知的名字。
唐知仿佛没有听到,她始终在盯着照片的生母。
穆凛看了看盒子。
里面还有很多东西。
一些是其他家人的照片。
足有三十多张。
每一个人都被这样做过法事。
可以想象到,现场的绝望。
最下面,放着一本档案袋。
穆凛伸手拿了出来,里面东西很沉。
穆凛说道,“唐知,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你看看这份东西,或许能找到答案。”
唐知愣怔的将照片放在盒子里。
伸手去拿那份档案袋。
手一抖,一个不小心,便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撒在了地上。
唐知在里面看到了唐知的照片。
照片里的唐知,身上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小睡衣。
袖口处带着蕾丝。
小小的脚丫上穿着漂亮的白色袜子。
躺在床上,脸上挂着可爱调皮的笑容。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
照片里有一个女人的手,正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那应该是她的生母。
那时候的唐知,应该是在她的自己家里。
恐怕那时候的唐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面便是文件了。
上面记载着家里三十多口人的罪名。
唐知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家人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被灭门。
到底触犯了哪条天规,连十岁以下的孩子都不能放过。
“只是跟别人吃了一顿饭。只是跟别人见了一面,只是跟别人。。。”
文件上记载的所有罪名,都只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
凭什么。
凭什么李家就可以这样说让人死,就让人死。
“他们到底凭什么。”
唐知低沉的说道。
王哥快速的将文件抢了过去,“这简直太过分了,这简直是疯了,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至于连家族里的婴孩都不放过。”
穆凛眉头拧在一起,“唐知,你还好么。”
唐知点点头。
眼泪霹雳啪的掉在裙子上。
她将东西收回,重新放在了盒子里。
抱着盒子想要努力堆起一个笑来,“我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然后睡个觉。”
穆凛看向管家。
管家说,“吃的都备好了,这就能吃,我让人去端出来。”
几个人起身,穆凛对一旁的佣人说道,“去给唐小姐放洗澡水。”
那人应声而去。
唐知已经止住了眼泪。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穆大少爷的女朋友心情不对劲。
所以整个公馆里的悄无声息的。
唐知吃了很多东西。
她不记得自己都吃了什么。
只是想用吃东西来填满内心的恐惧和难过。
但是唐知这次和上次亲眼目睹养母坠楼身亡时候的状态不一样。
那时候的唐知,仿佛是受到了中创。
但是现在的唐知,就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躺在浴缸里,眼睛睁的很大,困意全无。
从浴缸里出来,唐知换上了一身很舒服的睡衣。
王哥见唐知出来,急忙拉着唐知,坐在了床上,“你要不要睡一会,”
唐知乖巧的点点头,“嗯,我好累,我想睡觉。”
王哥看着唐知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唐知闭上眼睛,呼吸均匀了,才放心的离开。
房门刚关上。
唐知的眼睛便睁开了。
她根本就没有睡。
虽然她知道,这几天长途跋涉的她很疲惫,应该睡觉。
但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脑子里全是刚刚黑盒子里的那些照片。
脑子里全是为什么。
为什么李家要这么做。
即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