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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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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斌回眸,沉着脸,淡淡地道:“动手的当然不是东厂,不过东厂那边未必不知道一点动静,他们是隔岸观火,坐看好戏。只是可惜柳乘风圣眷在身,离不得京,否则让他去,或许能查出一点眉目。”
    书吏微微一笑,道:“学生明白了,大人交代的事,学生这就知会下去。”
    烟花胡同百户所这边,柳乘风大清早就到了直房,昨天他借调了几个诏狱的人来拷问李顺,因此整整一宿都在琢磨着问出来了没有。
    他人一到百户所,王书吏就立即迎上来,朝柳乘风笑了笑,道:“大人今儿来得真早。”
    柳乘风呵呵一笑,道:“王书吏来得也不迟。怎么,李顺开口了吗?”
    王书吏正sè道:“昨个儿夜里,陈总旗亲自坐镇,会同几个诏狱的兄弟折腾了一夜,那个李顺倒是口硬,无论如何也不肯,学生怕李顺吃不消,若是不心断了气,岂不是坏了大人的大事?所以学生便叫陈总旗等人暂时先歇下,也叫人让李顺先睡下,还叫人来看了他的伤,不过都是皮外伤,倒是不打紧,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柳乘风颌首点头,颇觉得头痛,不禁骂道:“那几个诏狱来的家伙,还吹嘘什么没有人能在他们面前不肯张口的,还今儿一早,我到了这里就会有消息。原来是吹牛的,呸……什么诏狱,其实也不过尔尔,不过话回来,这死太监也太硬气了一些,竟然熬了一夜也没有开口。”!。(。。 )
 
 
    
第一百六十四章:疑云

  
    
    
    
  
    柳乘风沉默了一下,随即对王司吏道:“走,带问去看看那李顺。”
    王司吏颌首点头,领着柳乘风到后衙的一处柴房,这柴房有几个芯看守,看了柳乘风来,连忙要来见礼。柳乘风虚抬起手,道:“不必多礼,去把柴房打开。”
    芯连忙开了钥匙,把mén打开先走进去,对里头的人呼喝一声:“不要装死,大人来了。”
    踢了几下没有动静,芯便蹲下去,探了那李顺的鼻息,随即惊道:“大人,这李顺死了。”
    “死了?”柳乘风吃了一惊,快步进去,叫人掌了灯,只见这李顺xiōng膛口hā了一根竹签儿,穿xiōng而过。血流了一地,早已干涸。他的双手,搭在竹签的一头,明显是自己用竹签hā入自己的xiōng口的。
    “自杀……”柳乘风无语,这时候对这李顺的硬气,反倒有点儿佩服了,用一根柴房的竹篾儿自杀,这个人绝对拥有极大的勇气,而且在自残的过程中竟没有发出一声呼喊,否则外头的芯早就开了柴mén进去冲进去制止了,可见他面对死亡时,是多么的从容。
    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个芯已是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拜倒,道:“大人,卑下们看护不周,请大人恕罪。”
    柳乘风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呵斥一声,道:“慌个什么,去,把那些诏狱的人叫起,我有事要问。”
    芯们如méng大赦,争先恐后的去叫人,这些借调来的人,因为公务在身,所以只在后院huā厅里歇着,一下子便叫来了。几个人听到李顺死了,也是吓了一跳,跑过来一看,查验了下李顺的尸首,其中为首的松了口气。
    若是这李顺的死因,是因为用刑不当而死,这干系就得他们蹬,来的时候他们就听人了。这是大案,不容有失,否则追究起来谁也吃罪不起,现在看这李顺的死因∷。。oM¤却是自残,那么这干系就是护卫在这里的芯了,反正和自己无关。
    柳乘风皱起眉,问他们道:“你们看看,你们在诏狱的时候,可曾看过这种自残的方法吗?”
    他们这些人都是诏狱的老油条,犯人自残的事也都是司空见惯。尤其是能被镇府司看上的,有的为了不牵扯到别人,所以便在狱中自杀,这几个诏狱的芯查验了一下。其中一个苦笑道:“大人,这样的死法,还真不曾见到过,只听有人用毒yào、白绫自尽,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竹刺儿自杀的,大人想想看,用竹刺儿刺心口,这得有多痛?更何况这竹刺儿并不锋利,只怕没有一个时辰。也刺不死自己。可是这看这李顺的面容,死时又无比安详,卑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真没见过一个这样的自残的。”
    柳乘风本就是医生。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将他们叫来询问,不过是确认了一下心中的想法。这李顺抵住了一夜的拷打,还能选择用这种办法自杀,并且还保持着从容,这个人,当真可怕。
    可是话又回来,对一个人来,除非活着对他来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那么自杀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就算他怕继续活着。却又为什么能死的这么从容?
    柳乘风从事过医学,当然知道自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李顺的死,实在难以用常理来度之。
    柳乘风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随即淡淡的道:“这件事,谁要是传出去就不必活了,大家仍旧按从前的计划,每日到这里来‘审问’,对我们来,李顺已经死了,可是对外头的人来,李顺必须活着,都明白了吗?”
    柳乘风的话,谁敢不答应,于是纷纷道:“遵命。”
    柳乘风冷着脸,从柴房中出来,那王司吏连忙快步追上,一边走一边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柳乘风叹了口气:“李顺一死,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陛下那边,我已立了军令状,非要查出这事的前因后果不可。若是查不出……”柳乘风淡淡道:“想必在陛下心里,一定会留一个坏印象。更何况这件案子,还与我有牵连,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王司吏道:“大人方才让人不许将李顺的死声张出去,是不是想故布疑阵……”
    柳乘风微笑的打断他:“其实起来,这李顺背后的人最有可能是两个,一个是东厂太监萧敬,另一个就是宁王。”
    萧敬倒还好理解,毕竟这李顺据是司礼监的杂役,那这东厂太监萧敬又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起来要指使李顺,可谓轻而易举。不过宁王……
    王司吏深看了柳乘风一眼,道:“大人的意思是,李顺可能和明教有关?”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我可没,不过宁王与明教似乎有点关系倒是真的,宁王要置我于死地,也是顺理成章。他要收买一个太监,或者,这李顺根本就是明教的人,那么他的死也就得通了,你看,李顺死时很安详,莫非他真信了明教的胡言luàn语,认为人死后能上西天极乐也是未必。”
    王司吏苦笑:“这么,大人想怎么办?”
    柳乘风道:“还能怎么办,宁王父子这几日就要回南昌府,就先从他查起吧,你叫些人,看住宁王的行辕,看看他那边有什么动静,先看看再。”
    王司吏应了一声。
    柳乘风皱着眉,便回到值房去,叫人拿了笔墨,开始练习书法,如今这书法,已成了他缓解压力的办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种古怪,能指使的动司礼监杂役太监的人,这京城未必有几个,有陷害自己,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人,也并不多,可是偏偏,李顺却是死了,而且死法也是古怪,柳乘风陡然想起了什么,搁了笔,随即叫来一个人来,道:“这个李顺的籍贯在哪里,家里有哪些人,也要查一下,一点都不要遗漏。”
    ………………………………………………………………………………………………
    光禄寺。
    仍旧如往常一样,每到清早的时候便有人出去请人挑了城外碧溪泉的泉水进来,这泉水是给宁王朱觐钧煮茶用的,朱觐钧为人风雅,jīng通茶艺,来了这京城,听那碧溪泉的泉水好,因此他的随扈,每日都会给他送来那数十里外的清泉。
    值守的差役倒是清闲下来,这宁王父子的起居原本是他们照应的,只是他们父子从南昌府带来的随从多,起居和护卫的事都不让他们hā手,所以他们也乐得清闲。
    不过这光禄寺里里外外,都布置了宁王的卫戍,明岗暗哨不少,森严程度非同一般,以至于寻常供应这光禄寺的柴夫、炭翁都不禁心里头埋怨,平时从后mén进去放柴草、木炭,直接跟相熟的差役打个招呼就是,可是现在,却是一路盘查,不知耽搁了多少时候。
    朱觐钧所住的地方叫君子阁,这君子阁原本只是招待藩臣使节的地方,按着规矩,朱觐钧算是屈尊了。不过朱觐钧这名儿雅致,便搬到这儿来住,不过光禄寺里的人却不以为然,认为这宁王喜欢这君子阁的僻静,因为这阁楼所处的位置正在东北的角落,平常不会有人来走动,再加上四周都是林木,若不靠近,谁也不知这里头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君子阁里,朱觐钧洗漱完毕,坐在huā厅里喝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儿,朱宸濠就来了,朱宸濠进来时显得有些行sè匆匆,走到这儿也不气,直接在下首的座位坐下,随即道:“父王,那个人死了……”
    “死了?”朱觐钧的双目阖起来,随即淡淡一笑,道:“死了也好,人走在路上,难免会有绊脚的石头,一脚踢开了,就不怕跌倒了。”
    朱宸濠喜滋滋的道:“只是不知道卫所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朱觐钧打断他,道:“他们有什么动作,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我们明日就回江西去,这里的事,就不必再管了。”
    “父王,明日就走?”朱宸濠呆了一下,继续道:“不是要等几日吗?”
    朱觐钧摇头,道:“原本是想多待些日子,宫里也有挽留的意思,不过方才为父已经叫人递上了辞别的奏书,只要宫里点了头,明日就启程吧。这京城是个好地方,可是父王却觉得,京师里总是透着一种古怪,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事一样,咱们的根,暂时还在江西,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立即回去。”
    朱宸濠咀嚼着朱觐钧的话,道:“父王莫非怕的是东窗事发?”
    朱觐钧从鼻音中发出冷哼声:“东窗事发又如何,我们是藩王,没有铁证,谁也不能拿我们如何,你放宽心就是。”
    朱宸濠还想什么,朱觐钧却是摆摆,不要多问。”
    朱宸濠只好道:“是。”(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五章:呆子发飙

  
    
    
    
  
    。宫中的案子,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只是许多人猜测不出,明明牵涉到了宫中,却为什么让一个锦衣卫百户来查探,而且连犯事的太监,也都带出了宫,由外臣处置。e^看
    宫闱中的事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至于宁王父子离京,都变得不甚重要了。
    内阁那边,已经批准了宁王父子请求离京的奏书。
    虽然此前挽留了一次,不过只是礼节上的套而已,内阁这边,其实是巴不得他们赶快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按祖制来,藩王在这京师待得太久,自然免不了会滋事,与其如此,这些家伙自然是有远走多远的最好,要折腾到自己藩地里去折腾,大家眼不见为净。
    内阁这边将批注送入宫中,皇上倒也没有多少意见,不过在批红的同时,又下了一道旨意,该给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此外少不得让礼部尚书马文升礼送,以此显示宫中对宁王的厚待。
    宁王父子收拾妥了行礼,在光禄寺mén口已是停满了车仗,这一对父子出来,旁若无人地上了车,他们的马车一动,其余的马车也都尽皆动了起来。
    这光禄寺卿将宁王父子送走,之后的事就是礼部的事儿了,不禁松了口气,便回了值房,索xìng去躲清闲。
    不过宁王一走,这光禄寺外头便来了一队锦衣亲军,当先的一个直接按刀到了衙mén口,直接对那守mén的mén子道:“烟huā胡同百户所钦命审案,要搜查一下宁王的居所……”
    “啊……”那mén子没回过劲儿来。
    且不锦衣卫这么大胆直接来光禄寺里搜查的已经许多年没有了。就这宁王是什么人?也是锦衣卫能这么大张旗鼓来查的?
    “快让开!”领头的人是陈泓宇,一见这mén子犹豫。脸立即拉了下来,朝这mén子怒目而视。
    而这时候,在陈泓宇后面的柳乘风也下了马,将马绳jiāo给一个亲军。一步步走过来,对陈泓宇笑道:“老陈,不要这么凶神恶煞,要文明执法,我来问吧。”
    罢,柳乘风笑yínyín地对mén子道:“哥,宁王父子住在哪里?”
    “这……这件事,人做不得主,我……我……”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那就请做得主的人来,我们时间不多。15还是劳烦尽快通报的好。”
    这mén子飞也似地进去禀告了,过不多时,光禄寺卿出来,也是有些愕然的样子,柳乘风见了他,朝他行了礼,正sè道:“下官奉钦命审案,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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