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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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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明白他的意思了;江炳现在的身份是庶吉士;自然不便和锦衣卫打交道;可是现在他已答应了宫里的这门亲事;过不了多久就和自己一样成了皇亲国戚;因此也就不必再避嫌了。
    作为一个皇亲国戚;和柳乘风打好关系是非常必要的事;现在皇亲国戚之中;真正的实权派除了柳乘风;就是那远在南京的成国公了;这个江炳倒是一点儿也不傻;居然见缝插针;现在就想和自己攀关系。
    这种人柳乘风见得多了;柳乘风恬然一笑;道:“随主便;既然江大人盛意相邀;柳乘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江炳露出喜色;连忙知会了个家人;令他们张罗酒宴。
    柳乘风则是百无聊赖;问起这江炳的家境;毕竟将来要和宫里结亲;打听一些消息;也好跟皇上那边有个交代。
    江炳倒也不隐瞒;直接了自己的家室;是父母自幼家贫;到了年龄大了一些的时候;家境才有了些起色;父亲置了几亩薄田;供他读书云云。
    柳乘风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家世倒也正合宫里的心意;历来皇家择婿;一般都不会寻那些家境太好的人家的;除了是那惺亲国戚;大多数都是尽量避免那些富可敌国的人家有什么关联;白了。还是怕外戚对朝政有所影响。
    酒宴筹备好了;柳乘风和江炳到了后院去吃酒;几杯酒下肚。二人所聊的内容自然广泛的多;江炳关心的道:“廉国公遇袭;不知案情有什么眉目。”
    柳乘风皱起眉。冷冷道:“但愿他们运气好;不要让我查出来;否则非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他沉默了一下:“要眉目;也不是没有。”
    江炳疑惑的道:“哦?愿闻其详?”他一副生怕自己多嘴又有些好奇的样子;道:“素问廉国公颇具神通;料事如神;今日只是想见识一下罢了。”
    柳乘风微微一笑:“这都是坊间夸大其词;哪有什么神通;出来都有猩笑。”他正色道:“其实现在的眉目很简单;预谋这次刺杀的人。一定来自于宫里。”
    江炳不由惊讶的道:“何以见得。”
    柳乘风冷冷道:“这些刺是有备而来;埋伏在柳某人的必经之路上;江大人想想看;柳某人刚刚接了陛下的旨意来江大人这里;寻常人又如何知晓我会往那条路过去?所以刺一定是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知道我要到江大人这里来;所以事先在那里布置了埋伏;瓮中捉鳖。”
    江炳想必也是第一次听这种宫闱之中的权斗;先是吓得有点脸色泛黄;良久才长吐一口气;恢复了正常:“若是出自宫里。只是不知是宫里哪个大胆的太监;行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可是大罪。”
    柳乘风反问他:“谁能立即组织一批这么精干的人手;谁又能在宫里无孔不入;谁对柳乘风有忌惮之心?想通这个关节;事情就有头绪了。”
    “你是?”江炳满是惊讶的看着柳乘风;试探性的道:“秉笔太监萧敬萧公公?”
    只有这个东厂厂公;才有本事第一时间调集力量进行狙击。也只有这秉笔太监在宫里才能无孔不入;任何消息都瞒不;至于这萧敬和柳乘风本来就是一对冤家;自从东厂建立;这厂卫之争就从未停止过;明争暗斗本就是正常。
    现在锦衣卫威势越来越大;谁能保证那萧敬不会铤而走险。
    江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久在翰林;其实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斗争;就算偶有勾心斗角;也从未这般你死我活过;又怎么会想到这权斗竟是激烈到这个地步。
    他吁了口气;才道:“这还只是廉国公的猜测吧?”
    柳乘风道:“若不是猜测;柳某人还会有功夫在这里闲坐吗?”柳乘风罢;自嘲似得笑了笑。
    江炳也只是干笑一声;再没什么。
    柳乘风出去锈;走出了后院的厅;趁着夜色;在凉风之中寻每;看到后院的一处角落颇为僻静;便要往那边去;刚刚穿过一个幽幽月洞;后头却有人叫他:“公爷……公爷……”
    柳乘风回头;却见是江府的管家;他不由驻足;笑吟吟的道:“怎么;这里头可有每吗?”
    江管家拨浪鼓似得摇头道:“人带公爷去每;至于这里;却是万万不能去的。”
    “为何?”柳乘风问道。
    江管家脸色带着几分恐惧;道:“这里闹鬼。”
    “闹鬼?”
    柳乘风看了月洞之后幽森的这一排屋宇一眼;那儿似是许久都没有人住;是以显得格外的阴森;尤其是在月色之下;更是颇有几分恐怖。
    柳乘风却是对江管家的闹鬼之词不以为然;道:“是吗?莫非江管家曾亲眼见过?”
    “这……”江管家显然不愿深谈;良久才道:“见是不曾见过;可是有不少人见了;是个女鬼;我家老爷刚刚置下这宅子的时候就是如此;隔三差五的出来吓人;实不相瞒……”江管家犹豫的道:“家中的二秀都曾被吓死了。”
    “二秀?”柳乘风笑吟吟的道:“二秀是谁?”
    江管家道:“是我家大人的堂妹;她的父母去的早;因此一直在我家大人家里住;后来大人高中;做了官;二秀也就跟着过来。是在半个月前死的;为了这个;顺天府还专门来查过;是寻不到死因;其实府里的人都知道;二秀是被鬼吓死的;你是没瞧过二秀死时的样子;哎……”江管家惋惜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大人为了这个事;其实这几日受了不的打击;别看他日日与人谈笑风生;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郁郁不乐;几次责成顺天府那边调查这个案子;顺天府那边一点线索都没有;哎……”
    柳乘风眯起眼睛:“这就难怪了。”
    “公爷难怪什么?”江管家不禁道。
    柳乘风道:“难怪你家大人有婿人意料之举;想必是心灰意冷;无意仕途了。”
    这江管家听不懂;一头雾水;随即讪讪的道:“大人;咱们还是离这儿远一些;人带您去每;若是大人出了什么事;我家大人和人都吃罪不起。”
    柳乘风点点头;随这江管家去锈之后;又回去喝酒;这江炳竟是在柳乘风锈的空档吃了许多酒;整个人已有些迷糊不清了;连话都变得放肆起来;吃吃笑道:“廉国公;做了驸马;不知还会不会有厂卫之争;还有没有勾心斗角?”
    柳乘风去把那江管家叫来;道:“你家大人醉了;扶着去歇了吧。”
    江管家应了;柳乘风也不便久留;从江府出来;在江府外头;到处都是锦衣卫和赶来的缉事;将整条街道都已经封锁;柳乘风出来的时候;陈鸿宇亲自过来;道:“大人遇袭;卑下不能及时赶到;实在恕罪。”
    柳乘风拍了拍他的肩;道:“不妨事的;是了;现在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陈鸿宇道:“四处查探过了;那些刺是潜在一处屋宇上射箭袭击;那个宅子也打听过;是一家大人的府邸;只不过他现在外放去了四川;因此这府里除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仆;并无其他人;想必是刺偷偷溜了进去;上了墙垣和屋顶处;在这儿埋伏等候大人。那老仆我也叫人问过;是正午的时候用过了茶;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一觉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柳乘风点了点头;眼中却掠过了一丝狐疑;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却没有再其他;只是道:“那些刺是从哪里逃窜的。”
    “附近都没有足迹;暂时还没有查探出来;卫所上下现在所有人都在查探消息;挨家挨户的寻人;想必明日会有消息。”
    柳乘风点了点头;道:“只怕要辛苦大家了。”
    陈鸿宇压低声音:“东厂那边现在也在四处查探;萧敬萧公公坐镇;还要和咱们锦衣卫同心协力;抛弃前嫌;一定要把这些刺找出来。”
    “是吗?”柳乘风冷若寒霜的道:“不必理会他们;各扫门前雪吧。”
    “是了;还有一件事;顺天府那边有个案子;是翰林庶吉士江炳的;是江炳的堂妹被鬼吓死了;你去顺天府那边问一问;看看顺天府那边怎么。来人;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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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凶手

  
    
    
    
  
    整个京师折腾了一夜;可是那遇袭的柳乘风反倒是呼呼大睡了一觉;清早起来还是朱月洛将他叫醒;他从榻上坐起来;愣愣的发了会呆;随即和衣下榻;不禁吁了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朱月洛嗔怒道:“都过了辰时了;今日许多人谒见呢;我叫管家把他们安排在花厅里候着;又怕你睡的不够;不敢叫醒你。快起来吧;那些人想必等急了。”
    柳乘风摇头苦笑;昨天的消息传出来;他早已料到今日肯定有许多人来慰问的;连忙洗漱一番;随即去花厅里见人;来的人确实不少;有锦衣卫的;也有各家府邸的;寿宁侯和建昌伯那边就打发了人来;除此之外。李东阳也叫人叫人来慰问。
    柳乘风一一见了这些人;这场景倒不像是他们来慰问柳乘风;倒一直都是柳乘风安慰他们;自己安然无恙;诸位不必牵挂。
    等到这些人一一打发走了;陈鸿宇才来禀告;柳乘风请他坐下话;陈鸿宇颌首点头;坐下喝了口茶;道:“大人;我们已经查过;那些刺在屋顶上刺杀之后;并没有落地逃窜;而是沿着屋脊就不见了踪影;那里建筑不少;屋脊一片连一片;这么来;刺应当是在刺杀之后落在了某个宅邸里头藏匿了起来。”
    柳乘风明白陈鸿宇的意思了;也就是这些刺根本就没有逃离;若是逃离。就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而是在那一片区域里躲了起来;这么来;这幕后操作的人;肯定是住在那附近的一户人家。
    柳乘风不禁问道:“那一片有多少户人;可查探过吗?”
    “屋脊连在一起的;只有几十户。多不多;少也不少。”陈鸿宇显得很兴奋;不管怎么。藏匿刺的人就算不是幕后指使者;只怕也和这些刺有许多不清不楚的关联了。只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这案子就能水落石出。
    柳乘风不禁振作精神。赞许的道:“不错;你做的很好。这几十户人家;你可曾搜查过?”
    陈鸿宇道:“叫人进去搜查过;不过这几十户人家要嘛是皇亲国戚;要嘛就是达官贵人;这些人身份都不低;虽然咱们的人进去搜查过;可是不可能做到挖地三尺;倒是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柳乘风慢吞吞的抚摸着书案;不禁颌首点头。他柳乘风纵然是权势滔天;可是真要带人闯去把人家房子拆了来搜人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既然有备而来;就肯定会准备好藏身之所;这藏身之所也定是隐秘无比。这种大致的搜查怎么可能查出什么?
    也就是;现在虽然搜查的范围一下子缩到了最少;可是还得慢慢排查;想要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挖地三尺来取证那是不可能的。
    柳乘风双眸一张;看向陈鸿宇道:“这几十户人家是什么身份都要调查清楚;细细的排查。你去取个名单来;我到时候也要看看;”
    陈鸿宇道:“名册已经录入好了;总计是二十三户人家;其中有六户是一些大商贾;对这些人卫所的人倒是没什么顾忌;直接进去一寸寸的搜查过;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因此卑下便暂时排除掉了他们;剩余的就只剩下这十七户人家了。”
    柳乘风接了名单;一个个的看下去;这些人有户部的堂官;还有个是刑部的侍郎;有几个公侯;令柳乘风感兴趣的是;这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陈让的宅子敲也在其中。
    陈让是公认的东厂的人;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可是自柳乘风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之后;对他多次打压;如今他这同知是有名无实也不为过。柳乘风看到陈让的大名也在其中;眼看不禁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盯着陈让的名字上。
    起来这个人对自己倒是水火不容;而且他是东厂厂公萧敬的干儿子;现在案发的地点又在他家附近;莫非是他串通了萧敬一起对自己动手?
    站在一边的陈鸿宇见柳乘风盯在陈让的名字上;立即明白了柳乘风的意思;在旁道:“大人;陈让那边;卑下已经叫人监视了;我也发现这个陈让颇有古怪;卑下曾叫人调查过;陈让在前些日子;确实和一群可疑之人在来往;前几日还听人;他呼朋唤友在家中喝酒的时候;就曾放言……放言……”
    柳乘风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冷色:“放言什么?”
    陈鸿宇深吸一口气道:“他放言;指挥使大人这般折辱他;迟早有一日;大人不得好死;他向人;大人四处树敌;已有不少人想要大人的命了……”
    柳乘风冷冷一笑:“跳梁丑”
    陈鸿宇道:“这陈让对大人恨之入骨;所以卑下觉得;这事儿只怕和陈让脱不开干系;只是可惜;在他府上也没查出什么来;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倒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似乎害怕咱们查出什么;他是锦衣卫的老人;在锦衣卫里混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咱们锦衣卫的手段;所以卑下以为;若是这些刺是他指使;又被他暗中的藏匿;只怕他的藏匿地点;咱们很难找到;找不到人;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柳乘风追问:“你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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