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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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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王号。而今源道义代为武臣如斯,似彰日本耻辱于异朝乎’。如此可见,若是给他们机会,举国以下克上也未必可知。”

听到这一口一个异朝,屋子中顿时一片安静。即便是最初不过随口一问的吕震,此时也铁青了脸。张越情知自己这番话已经说到了点子上,也就不再撩拨。在他看来,堂堂大明派使节几次三番到达日本,那个足利义持竟然敢拒之不见不准进京,难道真以为日本弹丸小国很了不得?一举打过去固然不符合中原仁义道德的法子,但某些动作却可以试一试。

第九卷 群魔舞 第004章 天子好名,书法之道亦是大道

四夷率土归王命,

都来仰大明。

万邦千国皆归正,

现帝庭,朝仁圣。

天阶班列众公卿,

齐声歌太平。

谨身殿刚刚落成便迎来了朱棣迁居北京之后的第一次朝会。钟鼓司齐奏四夷舞曲之中的《殿前欢》,天子安坐之后,几个蕃使在人导引下往这边来时,尽管曾经在会同馆中由礼部侍郎教导礼仪,但在金碧辉煌和丝竹管弦中仍是几乎迷失了方向,束手束脚屏气息声,一个个看上去仿佛是蹒跚学步的提线木偶。

在两边排班入见的那些乌纱帽纱罗袍的官员当中,披紫貂氅穿麒麟服的张越极其显眼,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腰间的佩剑。别说文官,就是再功勋彪炳的武官,在这种场合也不能佩剑,然而,结合先前的传言,但使聪明人都知道这佩剑恐怕是天子很快就要收回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出什么质疑。即便如此,仍不免有人多瞧上几眼。

由于是在朝会上,文左武右,诸如安远侯柳升和保定侯孟瑛这样的姻亲长辈都是在勋戚班中,在此等场合自然难能打招呼。说是御殿,但文武百官都是在谨身殿下丹墀御道排班,站在相对末尾的他恰是看到岳父杜桢和杨荣等人从身旁走过,在自己上首不远处站定。

文武大臣一拜三叩头,这朝会就算是开始了。谨身殿规制极大,站在这个位置,张越只能看见那恢宏的宫殿,根本看不到大殿之内的宝座,更不用提看清朱棣是什么样子,因此他绝对相信十年京官不识天子的说法。大殿门前站着无数明铁甲胄的锦衣卫大汉将军,文武两班背后甚至还有执刀校尉,肃杀之气挟着赫赫威势迎面而来。

第一次上朝的他最初还有些新鲜,但在寒风中站的时间长了,更知道监察御史和鸿胪寺官员都瞪大眼睛准备纠劾失仪官员,他站在那里自然一动不能动。只听得礼部官员在殿内引导蕃使献表陈词,皇帝又口授敕命,他渐渐明白为何明朝皇帝不喜欢上朝。这还是御殿,若是御门上朝,皇帝除了有伞盖之外也是风吹日晒雨淋,谁乐意做这种苦差事?就当他几乎走神分心的时候,耳中乍然听到鸿胪寺官员一声高喝。

“奉议大夫张越!”

张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肃然出班,由台阶而上,旋即跨入大殿。此时两旁尚有蕃使、勋戚班和高品文武官,他解下腰中佩剑双手捧起,行至御前方屈膝跪下:“臣奉旨视宁波市舶司事,蒙皇上亲赐佩剑,幸而弹服众官,肃清贼党。如今事成归来,特缴还天子剑。”

一个小太监疾步从御阶上下来,躬身接过那把宝剑之后,又拾级而上,在御前双膝跪倒将其高举过头。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这把剑的朱棣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他竟是信手将剑从鞘中拔出,左手食指中指在剑脊上缓缓抹过,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朕虽然深居宫中,却也听到过外头的传言。大约眼下也有人在想,这把剑是否真是先头朕赏赐出去的那一把。”

朱棣的声音中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风,刮得大殿中一片寂静,仿佛连那些呼吸声心跳声都一下子全都停止了。而他却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众人,语气更显森冷:“朕先前赐张越麒麟服一袭,宝剑一口。如今倒是人人知道那是天子剑,诸卿消息灵通啊!”

尽管面前乃是外邦蕃使,但朱棣丝毫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竟是站在那儿拎着宝剑。与其说是皇帝,还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满腹怒火杀心的将军。此时此刻,他陡然提高了声音,偌大的谨身殿中顿时满是他的咆哮声。

“没错,朕赐给他的就是朕的随身佩剑,就是朕起兵靖难数次北征的佩剑!既然要揣摩朕的心思,就该揣摩得再透彻一些,怎会以为他敢用假的来糊弄朕?朕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朕的剑更是杀人剑,不是那种软绵绵只能做摆设的玩意,难道朕还认不出真假来?你们在背地里做的事情,你们在背地里传递的消息,别以为朕看不到听不到,倘若有人为了别人许的前程不要脑袋,那么朕可以成全他!”

恰在御前的张越给那回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他毫不怀疑这番中气十足的话足以让殿外大多数的人都听见,他也毫不怀疑,要是之前呈上一把造假的剑上去,朱棣这时候会不会在暴怒之下直接一剑砍了他。直到警告够了,上头的声音方才倏然一变。

“张越,把你在宁波的事情奏一遍。”

所谓朝会上的奏事,其实只不过是大声朗读自己的本章,因此要求美仪容,大音声,要是没有这样的自信,鸿胪寺和通政司还可以代奏。被朱棣刚刚那袭话一激,张越竟是忘了从袖中拿出自己的本章,索性朗声说道:“臣奉旨下宁波市舶司查历年朝贡使及开海禁之事,访得市舶司提举范通不法事……”将一样样勾当呈报了一遍之后,他却陡然之间词锋一转。

“陛下治通倭者以重刑,则此后奸民不敢放纵;以大军沿海捕倭,则倭寇海盗无法安居,沿海可安享靖宁;以天朝财货通商各国,则各国慕大明威名;如今沿海各地百姓称颂陛下,今后望风而称吾皇圣明者将遍布天下诸夷。”

尽管不少文官仍不以为然,但眼见刚刚暴怒的朱棣这会儿已经悠然坐下面露笑意,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当炮灰。犯颜直谏是一回事,但明知道必死还要触霉头又是另外一回事。而刚刚在直房听到张越那一段剖析的六部官员更是个个面露沉思之色。即便是号称“每朝兼奏三部尚书事,诵牍如流”的礼部尚书吕震,这会儿也在琢磨张越先前说出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某人开了海禁不够,还要挑唆天子去打日本?

如果是这样,那就该挑唆皇帝,而不是在直房里对他们这些六部官员说。虽说金幼孜对张越颇有微词,但他吕震可不认为张越就那么不知天高地厚。须知皇帝性子是最难捉摸的。若以为是张家人就可重用那就错了,没看见张家长子张信如今还窝在交趾那块地方?

朱棣却没有往深处琢磨张越这是什么意思。看到一群颇懂汉语的蕃使在听了张越的陈奏捕倭和通商之事后个个大喜过望,甚至一个个拜伏于地连连称颂,他心里甭提多得意了。扬威域外,万民称颂,这原本就是衡量明君的标准,倘若称颂的万民之中还要加上番邦子民,那岂不是更加让人满意的结局?

大悦之下的他自然觉得张越这才是真正体察自己的心意。当下少不得嘉奖勉励了一番,然而就在这时候,夏原吉却忽然站了出来:“皇上,张越缴旨之后尚无职司,其人既然善于财赋之道,请准其户部行走学习机务。”

话音刚落,吕震竟是笑容可掬地也出班奏道:“皇上,张越敏于倭事,可于礼部任用。”

这两位尚书忽然出来争抢一个人,别说殿上文武都愣住了,就连朱棣也呆了一呆。他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张越,忽然笑了起来,旋即便毋庸置疑地摆了摆手:“他未必擅长六部的琐碎事务,你们不用争了,朕自有主意。”

自从有了太子监国之后,朱棣除了自己亲自任命的阁臣以及六部尚书之外,并不经常召开朝会,也很少见寻常官员。如今起居都移到仁寿宫之后,他更是随心所欲,一旦脾性上来或是风痹症发作,就连亲王公主也会吃闭门羹,但若是心性好的时候,偶尔还会叫来沈度沈粲这样的文学臣子来写写字,时常也有亲笔墨宝赐给亲近臣子。

此时下朝之后回到仁寿宫,朱棣就兴致大发,却是专心致志地站在书案前写字,心情很是不错。信手划下最后一笔,朱棣便满意地看着那墨迹淋漓的白卷,随即头也不抬地说:“朕素来爱书法,最喜沈民则的字,端的是婉丽飘逸,雍容矩度,你的那一手字能学到沈民则的三分,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书法亦讲究刚柔文武之道,这也是大道。该硬的时候就得硬,该软的时候不妨软。但若是朕看来,宁可过犹不及,亦不可稍逊三分。”

这是一幅横卷,朱棣刚刚写字的时候用镇纸压了一头,却命张越用手拂着另外一头,恰是把他当成了人形镇纸使唤。此时听到这句话,张越愣了一愣,连忙点了点头。

“多谢皇上提醒,臣这手字只是临帖,当面却只是向大沈学士讨教了两回。以后定当谨记文武相济,刚柔并施之道。”

“沈民则为朕草诏十余年,不少年轻士子想敲开他的门路,或是写字或是写文章,可无不吃了闭门羹,平日往来的也就是几个密友。除了沈民愿之外,杨士奇与其同入翰林十余载,最为相得,其次就是你岳父了。你能讨教两回,那还是借了你岳父的光!”

朱棣很满意张越的回答,又笑着打趣道:“杜宜山和沈民则一样的脾气,只交相合之人,别的人丝毫不理会,就连你家这姻亲也不常走动,算得上是一大怪人。别人还担心朕拔他入阁,却不想想他这张冰山脸比杨荣的傲脸更胜三分,再加上敏于文字却也有些傲骨的金幼孜,只怕这三个一言不合就得翻脸……话说回来,你二伯父此次用兵进退有度,加上他先前在交趾的战功,归来之后就可封爵了。你心性英果机敏,这幅字带回去挂在你家瑞庆堂,三日之后再来见朕!”

第九卷 群魔舞 第005章 昔日共患难,如今可能共富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顾氏眼下是听到御赐两个字就脑仁疼。尽管她还不知道张越为了那件紫貂皮大氅曾经焦头烂额,但之前那天子剑闹得沸沸扬扬却是真真切切的事。于是,听说皇帝御赐亲笔题字,并指明将那幅字挂在瑞庆堂,她忙不迭地吩咐白芳出去,让管家高泉以后日夜派妥当人看守,以免再闹出什么不可开交的事情来。

原先在河南开封时,张家正堂便是瑞庆堂,如今尽管乔迁北京新居,但顾氏仍是决意以此三字题正堂,以昭显不忘本。张家正房堂屋中间的赤金黑的金字大匾乃是英国公张辅亲笔所书,虽比不得文人墨宝的潇洒飘逸,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锐气来。

天子墨宝上却是题的一句《孙子》——“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

见两个中年仆人将天子御宝挂在瑞庆堂后堂正中的墙上,张越心中忍不住叹气。并不是他不遵旨意要将朱棣的墨宝藏起来,实在是因为前头有一块张辅亲题的大匾,要是把皇帝的亲笔字挂在下头,立马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如今腾空了这面墙独尊御笔,别人也就不好寻这个错处。他可不乐意把张辅题的那块匾给撤下来!

管家高泉刚刚在外边听了里头老太太传来的吩咐,此时便也进了后堂来,端详了一会那御笔就对张越笑道:“要说皇上还真是看重三少爷,这几年每年都有赏赐,而且还变着花样从不相同。听说皇上的御笔即使在勋戚高官那儿也是稀罕物,大老爷和二老爷出仕多年也不曾求得这样的大恩典大体面,还是三少爷有缘。”

眼见这幅字已经挂好了,张越正准备往北院里去见祖母,乍听得这一句,忍不住想到在朱棣那儿听到的另一桩消息来。大明立国以来多以军功封爵,倘若二伯父张攸真的能够一举扫平东番,肃清沿海各岛上的海盗倭寇,回朝之后确实极有可能封爵。就算是一个不能世袭的伯爵,对于张家而言也是极大的荣耀。

如今想来,大伯父张信获罪被贬,极有可能不单单是因为曾经与汉王交好,这都已经将近三年了,朱棣一面重用张攸张超父子,对他也是信赖有加,为什么偏偏压着张信不许回来?而且,倘若二伯父张攸真的获封伯爵,这家里就真的是嫡庶倒置,以后难免不太平。

揣着这样的心思,他这一路顺甬道而行,未免就有些心不在焉,进二门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方才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却是张赳。兄弟俩分开不过是三个月,可他瞧着这位四弟又长高了不少。于是笑着厮见过后少不得打趣了一番,待得知张赳恩荫监生,数日前刚刚进国子监读书,今天正好休沐回家,他不禁眉头一挑。

“国子监里头规矩大,而且平日难得出来。虽说等闲人不至于和你过不去,可总得提防一些,别像你房大哥那样给人算计了。若是遇着委屈,真是错了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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