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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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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昕狠狠一拍大腿,使劲点了点头:“想当初纪纲蹦跶得何等欢快,最后还不是死得快?只不过……元节贤侄,这刘俊不过是无根无基的一个人,若是真没有上谕,他怎敢这么大胆子?除了我的一个门人和王勋亮的儿子之外,据说他还暗地拿了好些个勋贵的管事家奴等等,若是没有一丁点倚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是永乐末年当上这指挥使的,如今京师那边的锦衣卫换了人,兴许他担心不知道哪天自己就被扔到了一边,所以想讹诈些钱;也或许是他鬼迷心窍想要钳制诸位勋臣贵戚,图谋什么有的没的。咳,沐世叔不用胡思乱想,若真是锦衣卫那帮人办事,徐公子怎么能那么容易打听到风声,又怎么能有这消息漏出来?”

由于这一番谈话,沐昕的心底踏实了很多,张越起身告辞的时候,他差点要亲自把人送到二门,结果还是张越婉言谢绝,使人去通知了杜绾之后,夫妻俩方才离了这座王侯府邸,双双上了车。说起在后宅内看到的那位满月宝宝,杜绾的脸上神采飞扬,随即就看到张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没好气地回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张越故意拖长语调说了一句,这才伸手摩挲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你喜欢这个还不简单,咱们再要一个就是了。”

“你还说?每次我想着亲自把孩子带大,结果每次都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谁让你这个当爹爹的非得那么显眼?”杜绾挪开了张越的手,随即就露出了一丝忧容,扭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算你已经筹划好了,也多小心一些。”

“事情只要做成,咱们至少就有很长一段安稳时间。我也不喜欢冒险,可偏偏这情势从来就不放过我,逼得我非得行险。放心,以后没几回了!”

“我还当你会说这是最后一回,你竟然说没几回,这就是说以后还得有?”杜绾伤脑筋地揉了揉眉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良久才叹息了一声,“爹爹的性子是执拗,就算还不至于‘虽千万人,吾往矣’,可也每每弄出点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来。你就更不用说了,骨子里就是个固执的人!不管你怎么撇清,王勋亮终究是和你有关联的,他那里若万一挺不住,就算千般算计也没用。”

张越此时只摊手一笑,却没有回答。单单解决一个刘俊自然简单,但他不能把赌注下在朱高炽的寿命上。他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已经改变了历史,也许朱棣的寿命就已经被改变了,更何况原本就还不老的朱高炽?与其等这位皇帝一命呜呼,还不如借题发挥搏一把。

他加上英国公确实未必顶用,但倘若再加上南京这些勋臣贵戚,那力量就不一样了!

身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刘俊已经在南京呆了二十几年,对于那些从洪武朝传下来的勋臣贵戚等等素来是表面相敬,心底却瞧不起,对于那些纨绔子弟更是从不在意,因此徐景璜虽说上了任,他却从来没将其放在心上。他甚至懒得挪动身子下地牢,里头的事宜全都交给了唐千处置,只一心一意地想着如何捞到更多油水。

元宵节的一夜狂欢,他请了众多卫所指挥使等高级军官前来赴宴,高朋满座歌姬满前,热热闹闹了好一番不说,他也顺势和几个要紧人搭上了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在他看来,昔日从北京到南京那么远的路途,朱棣尚且能赢了建文帝坐了天下,如今山东距离北京才那么点路途,一次奇袭说不定就完全解决了,他总不能傻呆呆在一棵树上吊死。

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思,当王勋亮派了堂弟前来求见的时候,他一见面就撂下了一句重话:“私刻禁书图谋不轨,王全彬这可不是寻常的小勾当,那是要命的!”

王勋亮听了彭十三捎带过去的讯息,也就只能把忧心如焚的情绪暂且压下,从几个附庸门下过活的堂兄弟中挑了一个最是胆小不中用的,让人到南京来经办此事。可怜此人完全没经历过这等大事,一进锦衣卫衙门就连腿脚都软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应对。这时候听到要命两个字,他一下子连屁股都坐不稳了,整个人都险些滑落在地。

面对这么一个脓包,刘俊也懒得掩饰面上的轻视之色,当即没好气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王大人,他家的儿子已经签字画押,若是他想要救人,准备一千两黄金再说!”

言罢他便捧起了茶盏,旁边的小厮见状连忙高呼送客。眼看着人跌跌撞撞地走了,他才轻哼了一声:“打发这么一个蠢人过来,看来王勋亮着实是个软柿子!”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24章 金陵惊,天下动

既是事情有望,刘俊自是放松了戒备警惕,这几天便常常到各处要紧的地方巡视一圈,以表自己的尽忠职守。这一天,他前脚刚离开锦衣卫衙门,后脚徐景璜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军籍在南京锦衣卫名下的军户足足有数千人,但这衙门中真正管侦缉办事的却只有百多人,平素多半都在外头办事。如今刘俊出门,又带走了好些心腹,衙门中就只留下了唐千和一些校尉坐镇。谁都知道他这个百户乃是刘俊亲信,上上下下还算听命,但眼下徐景璜这么大摇大摆带人一闯,又让人把他架起叉到了下头,他顿时懵了,眼睁睁看着徐景璜占据了他的位子。

好半晌,他才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心神:“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徐景璜嘿嘿一笑,冲着自己带来的那些精壮家丁一点头,见他们蜂拥而出,他就翘足而坐再也不作声,只是翻来覆去地玩弄着桌上那块青石镇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边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厮打叫嚷声,瞧见唐千面色发白,他才懒洋洋地说,“刘大人那里拿我当外人,所以我想问问你,咱们南京锦衣卫可有地牢?”

在外头可以狐假虎威,但如今当着一个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锦衣高官,唐千不由觉得矮了一截。但他终究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此时醒悟到徐景璜的言下之意,他只觉一颗心跳动得飞快,好半晌才色厉内荏地说:“徐大人,这衙门里头的事情自有刘大人掌管,你若是不得上命擅自插手,那可是有犯禁例的!您如今罢手还来得及!”

“罢手,你叫谁罢手?你知道这是和谁在说话!”徐景璜勃然色变,霍地站了起来,怒声喝道,“我是中山王的嫡孙,皇上亲自擢升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你一个区区小旗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来人,给我掌嘴!”

唐千哪里料到这个纨绔子弟会突然发威,不禁愣在了那儿。等两个粗壮家丁抢上前来强按着他跪下,他这才反应了过来。然而,不等他开口叫嚷,面前忽地一个黑影闪过,恰是有人抡圆了手臂一个大耳刮子劈了过来。就只是那一下,他就觉得眼冒金星,半边脸完全失去了知觉,竟是连满嘴牙齿都松动了。这一下痛楚还未过去,那大巴掌又扇了过来,只不到十下,他的耳朵就几乎听不见,脑袋一片空白。

徐景璜这几天在衙门里头一直隐忍,对那些寻常校尉施以小恩小惠,悄悄把消息打探了分明,对要紧事务却是浑然不管,于是上上下下都忘了他元宵节那天晚上闯门的事,只以为那次是酒醉使然。与此同时,他在外头却串联了不少从前交好的勋贵子弟,又想方设法把衙门内中情形打探了分明,再加上有人给他出主意定计划,最后今日的一应安排他都算好了,自是胸有成竹。

此时此刻,眼见刘俊面前的头号狗腿子让自己收拾了一通,他心里不禁异常痛快,更是把那些后果之类的东西丢到了九霄云外。不多时,他的一个心腹家奴从外头奔了进来,双膝跪下磕了个头,又禀报说:“回禀老爷,事情都成了!锦衣卫地牢中总共关了十一个人,看人的那几个已经被咱们制服,小的审了几个,又取了他们的口供画押。”

“好!”徐景璜大喜过望,当即一拍扶手道,“把人赶紧送出去!让信使带着那东西即刻出发往京城去上奏!他娘的,只要给老子占了先手,刘俊就是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

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唐千终于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不顾满嘴都是血,当即叫嚷了一声。奈何他双颊肿得老高,牙齿也掉了两颗,那话头含含糊糊谁都听不清。而徐景璜却是听都懒得听,拍拍手就站起身来,随手把那一方青石镇纸狠狠丢在了地上。

“别以为刘俊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瞧不起我?哼,老子少不得给他点颜色看看!等他回来,你不妨告诉他,老子就在南京守备沐昕沐驸马的府上,等着他来拿人。但行动之前麻烦他想想清楚,咱们南京锦衣卫可没有什么北镇抚司,除了奉诏,私设大狱那是什么罪名!有工夫找我的麻烦,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皇上的大怒!”

眼见徐景璜背着手扬长而去,唐千不禁瘫坐在了地上。这一刻,他不但想到了刘俊回来之后会有怎样的雷霆大怒,更想到了唆使自个出主意的那个人会是什么反应。摸了摸被打得如同猪头似的脸,他使劲咬了咬舌头,连忙支撑着爬了起来。

是了,他还有一招,想当初他可是诈到了那王全彬的口供画押,只要有这东西,他就还是有功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走,否则等刘俊回来,必定又是拿他出气!

有道是一传十,十传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立刻在南京地面上传了个遍,一时间上层人物全都得知了这么一件事。南京守备府中,早先就和徐景璜商量好的驸马都尉沐昕从徐景璜口中闻听一应经过,却是哈哈大笑。

“景璜贤侄,你尽管在我这里好生住着,区区一个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我还不放在眼里!这一回你大长了勋贵的威风,给咱们出了一口恶气,着实是好样的!”

徐景璜此时离了锦衣卫衙门,心里就不免有些后怕了起来,但沐昕这么一说,他那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思立刻消解了许多,连忙笑道:“有了沐叔叔您这担保,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一回真是闹大发了,帮我一块把人弄出来的还有武定侯家的老三,信国公家的耀哥儿,其余的还有不少。总而言之,这次说功劳就是功劳,说罪过就是罪过,沐叔叔您可千万帮忙。”

“放心,皇上仁德,这种事情是非曲折一看便知,谁也不敢颠倒是非黑白。再说了,武定侯家的老三……那不是里头郭贵妃的嫡亲侄儿么?枕边风一吹,事情容易得很。还有,你弄出来的那些个人毕竟是有干碍……不过,我可是早有办法……来人,传令下去,把人先数一下,详细记录下名单,等弄完了直接送到应天府!哼,章旭那个老家伙想置身事外,我可是不会让他那么便宜!”

吩咐把人送往应天府,沐昕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今儿个锦衣卫敢捋太师英国公的虎须,明儿个指不定就是太傅黔国公沐晟的亲戚!他是黔宁王沐英之子,黔国公沐晟之弟,谁知道火会不会烧到他的头上?先头和他一块担任南京守备的还有襄城伯李隆和西宁侯宋琥。如今李隆守山海关,宋琥因为吕震等人弹劾不恭之罪而削爵,他这位子又岂是稳当的?

这当口锦衣卫里头自个闹出些事情来,无疑正中他的下怀。当今皇帝既然标榜仁德,怎能容许锦衣卫不得上命随意拿重臣开刀?如今明折一发天下皆知,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是不怕了。徐家有一位魏国公,一位定国公;京师还有英国公,他那位兄长黔国公也是聪明人,未必就眼睁睁看着,到了那时候,这锦衣卫不消停也得消停!

事不关己,应天府衙上上下下的人虽议论纷纷,神态却是轻松得多。有的摇头叹息徐景璜的莽撞大胆,有的讥讽锦衣卫指挥使刘俊的贪得无厌,还有的则是猜测此事最后少不得是两败俱伤,只几个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老油子感到这事情不简单。历来争权斗气背后,都有不止一双手在操控着,此事背后可还有更深一层的文章?

张越这天却不在应天府衙,既是分管府学的事,他干脆整日整日泡在那边,和一群老夫子谈文说理,日子过得极其逍遥。只传言既是散播得飞快,自然不会放过府学这块风水宝地,下午用了午饭,就有个从外头回来的训导带来了这么个消息。

“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唉,这好些还是国子监的监生,却是一个个斯文扫地!”

“不过这却不关咱们的事,锦衣卫这种衙门还是没有的好!”

“嘘,噤声……咳,今儿个这是张大人在,若是换成别人,你这妄言之罪可逃不掉!”

这时候,张越正在和那位已过知天命之年的府学教授谈论一条经义。他当初应试的敲门砖固然已经差不多丢了个干净,但毕竟底子还在,这些天和他们谈天说地,竟是在经史上头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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