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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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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之前臣请您借着臣回京探父病的机会一块同行,以求尽快抵达京城,其实这计划只是一半。皇后娘娘既然让英国公打发人报信,说是臣父重病,自然有借用此计的意思。但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京城人多嘴杂,消息本就捂不住,而臣从南京诸家勋贵那边借了人,更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泄漏消息。再说,臣自己原本也太显眼。只要有人拿捏住了山东境内这段陆路,或是别人以逸待劳就等着咱们撞上去,那就是功亏一篑了。”

稍稍顿了一顿,张越便解释道:“臣得知消息后,就差遣人日夜兼程赶到山东。此人还算可靠,再加上不知道内情,打探消息自然最合适不过。照他这么说,山东境内的陆路如今已经被人严密监视了起来,巡检司既然沿途设卡,像之前这一路用钱用身份打发就行不通了。所以说,从这儿开始,沿途往德州这些州县,哪处都不好走,走陆路冒险太大。”

见朱瞻基沉思不语,张越便加了一句:“如今看来,对方早提防了咱们丢下仪仗等等往京城赶,所以才把持住了陆路。只不过咱们每夜只歇息三个时辰,所以他们的消息恐怕还没那么快。陆路可以设巡检司,运河上却没有多少关卡,尤其是饮食清水充足不用停靠的那些船,更是可以沿运河畅通无阻。只要别人仍以为咱们还是这么多人数继续北上,那么,殿下走水路直至通州,虽慢了几日,却胜在稳妥,毕竟,就是天津等地的武官,也未必可靠。我早料到这点,所以先头就已经派了五个人在这韩村等着,正好护送殿下坐船通过这山东。”

到了这个地步,朱瞻基惟有点头。他当然知道张越并不是虚言诓骗,当初祖父朱棣起兵的时候,通州等地的不少将领都是望风而降,其中既有人望的缘故,也有事先得到了大笔好处的缘故。如今朱高煦在山东也经营了数年,也不知道拉拢了多少军官,张越就是有一万个谨慎也不为过。在泼天的功劳富贵面前,谁能担保没有人泄露消息,没有一支冷箭对准了他?

“既然如此,我和陈芜带上袁卿和他们上船,只我们三个人的空缺你如何补?”

张越见朱瞻基下了决心,便笑着答道:“殿下既然只带袁大人陈公公和他们,这事情就好办了。这一路上我之所以让不少人都带着斗笠,又刻意让殿下和那些家丁隔开保持距离,就是为了一旦有事能鱼目混珠混淆视听。我已经预备了替身在这儿,到时候再让他们戴上斗笠,也就没人能认得出来。既然到了这里,以后一路也就不用夜宿野地了,咱们今夜住韩庄,从明天开始,我会带着他们在兖州府、泰安州、济南府分别停留一晚。”

朱瞻基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此时听张越已经事事安排妥当,他就点了点头。留下袁方和张越继续商量,他便带着陈芜出了这间客房。此时此刻,胡七立刻迎了上来,将其领进了转角处的一间客房,自己则是退了下去。

好几天都是住在荒郊野地,这会儿坐在那张整洁干净的床上,朱瞻基不禁长吁了一口气。这时候,旁边的陈芜忍不住低声问道:“殿下,咱们只带五个人,而且还不是殿下的府军前卫,会不会……太冒险了?小张大人虽说是您赏识的人,又是张家的子弟,但这么就把事情交给了他,小的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你能够有心就好,只这事情你不用操心。”朱瞻基瞥了陈芜一眼,见其仍是忧心忡忡,他便淡淡地说,“京城虽说是母后坐镇,但要说安排防戍调动军队等等,却都离不开英国公。母后能够全心全意信赖英国公,我为何不能全心全意信赖张越?这些年来,我助过他好几次,他也帮过我很多回,如今他只要让我平安抵达京城,这功劳难道还比不上倒向汉王的拥立之功?打从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表里相符,值得信赖。”

“殿下既这么说,小的也没什么好提醒的。只是,小的还是觉得,小张大人说天津等地的武官都未必可信,这仿佛有些危言耸听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迸出这么十个字之后,朱瞻基便再没有说话,只在陈芜的服侍下洗漱洗脚过后便上床就寝。躺在这张还算柔软的床上,他心里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祖父朱棣那时候以满腔雄心带着一众将领席卷天下,那固然是一时壮举,可登基之后便立刻削藩王权柄,分明不想别人有机可趁。可笑的是,却仍然有人看不清形势,贪图那从龙之功。

朱高煦常常以李世民自比,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草包!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45章 万般设计空欢喜

对于纵贯南北的水路陆路而言,德州都是一座忽略不得的大城。还未迁都之前,朱棣曾数次北巡北征,每次都要路过此地,因此这儿的行宫也造得很是富丽堂皇。此番太子南下祭孝陵,也曾在德州行宫中住了一晚。思及太子回城仍有可能过境此地,德州知州少不得吩咐人在行宫中洒扫整备,以防到时候能派上用场。文官们忙着预备到时候逢迎太子储君,以求一朝入天眼,日后飞黄腾达,谁也没注意到另一番动静。

山东都指挥使司治所青州府,所辖诸卫所千户所大多都处于登州莱州等等靠海之地,用于防备倭寇。如今倭乱渐平,这些卫所的武备自然渐渐有些松弛。相比之下,济南府和德州等地因靠近京师,驻军极少,三三两两的巡检司反而是担负了更要紧的作用。

德州东南有一条笃马河,自会通河疏通之后,便是海漕转运的一条要紧河道,民间又唤作土河。如今乃是小麦收获的季节,农人还只顾着埋头收粮,河道里不像往日的拥塞,只有零零星星的商船缓缓通过。因这里乃是官道必经之地,自然建了一座高高的石拱桥。

由于是前往京城的门户,石拱桥边自是设了一个巡检司。早先的名字百姓早就忘了,只因这条河的缘故将其唤作是土河巡检司。往来南北的行人商户要经过这里,都少不得查验货物身份路引等等,常来常往的人也都习惯了。因此,这会儿看到石拱桥两边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过往的人也都没什么二话。只那些运送货物的商人却只能自叹倒霉,平日奉上钱就能放行的规矩今日却行不通,无论带的什么东西,都会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一个和巡检司众人相熟的客商便是一边抱怨一边试探道:“军爷,什么事需要这样严格地检查?咱们也不是头一回路过这土河巡检司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阵仗!”

“上头有命传下来,缉拿几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听说那帮贼匪干下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勾当,所以别说是你们,就连过往官员都要严加盘查!”

从大清早到日上中天,上上下下的官兵忙得手脚不停,个个被晒得发昏。眼看不少弓兵都已经是无精打采,那军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他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日头,忍不住对旁边一个瘦高个兵卒低声问道:“肖总管,会不会消息有误?那帮人既然之前歇在了济南府,会不会修整一日再出发?”

“决不会有错,济南府毕竟靠近山东腹地,他们不放心停留才是正理。过了德州便是北直隶的地界,那边京营京卫加在一块足有几十万人,到时候便可高枕无忧。所以说,快到德州时应当是他们最最松懈的时候,你是正经巡检司,一个个查验是正常的。你在这巡检司的勾当上混了一辈子,到头来顶多是个从九品,这次事情要做成了,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听得这话,那五大三粗的巡检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又满脸堆笑地点了点头,随即大声吆喝一众属下用心。见那些往日丢下钱就过的行商等等都无可奈何地接受检查,他不禁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像他这种几乎就是不入流的角色,德州城内就是个小吏也敢瞧他不起。前些日子他死了婆娘,差人去向一户人家求亲,结果都被一番揶揄堵了回来。要是他这番大事做成,到时候想娶谁娶谁,看那些家伙还敢眼睛长在头顶上!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恼火地扭头一看,他就瞧见瘦高个的肖总管正站在身后,两眼死死盯着远方。这当口,他连忙回过了神,抬头一看,就只见远方黄土滚滚,仿佛是有一支人数众多的马队冲了过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嘀咕了一句:“来了!”

巡检闻言连忙叱喝了几声,很快,巡检司的弓兵役民等等立刻赶走了那些等待通行的客商行人,个个打足了精神守在了桥口。须臾,那百多号人便风驰电掣地近前停了下来。寻常人看不出名堂,但那肖总管却发现这一行人的步调参差不齐,分明是临时调集来的,心中顿时有了数目。于是,眼看巡检司众人上前问名查验,他就冲身后悄悄打了个手势,等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悄悄溜走,他方才慢吞吞地上了前去,又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那行人。

由于是大热天,这一行不少都戴着斗笠,看清为首那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赫然是张越,他心底顿时再无怀疑。只是,要从随行的这么一大堆人当中找到那位尊贵的太子,却好比是大海捞针,因此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低下头去扮着自己的小兵。

从南京启程到北京的这一路,张越分别在凤阳、宿州、徐州野地里歇宿过,进了山东地界照旧是该停的停,只是却都住在城里。这会儿面对土河巡检司的盘查,他亮出官文身份之后,见他们让出通路,扫了一眼这群弓兵役民就带领众人过了桥。

然而,他正等着其他人过桥的时候,身后的彭十三却赶了上来,低声提醒道:“少爷,这些弓兵当中仿佛混了几个精兵悍卒,站立的姿势和走路的脚法完全不同。前头大约有伏兵,咱们得提防着些。我去让沐家那几个家丁做好准备,他们的手底下扎实,加上牛敢张布这么四个,哪怕到时候咱们一个掉头,真遇到什么生死厮杀,也能维持一会儿。”

对于彭十三的建议,张越自然没有异议,但仍是看了看某个方向,随即才点点头由着他去安排。眼角余光瞥见那边巡检司众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一行,他又重新思考了一遍之前的筹划。这会儿南京城大约应该在大阅人马制定皇太子归京的日程,启程的日子至少在十天之后。只不过,这一切瞒得过没心思的人,却断然瞒不过有心人。他因为父亲“重病”,特意去了一趟皇宫向朱瞻基请假,之后又以各种名目找了好些勋贵借人,别人应当都知道了。

这条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由南往北改道河南固然也可以,但河南那边赵王刚刚就藩不久,未必是善地,所以,紧盯着这条路无疑是既省力又省心的选择。

汉王要取天下,单单乐安乃至于山东的兵力都远远不够,他毕竟不是当年的朱棣。如果没有京城的勋贵为内应,就是起兵也到不了北京城下。只要朱高煦还指望英国公张辅率兵内应,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火。估摸着,就是派兵堵着他也是威逼利诱来得多。

须臾,他就看到彭十三把人都安排齐全了。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被几个人牢牢护在当中,斗笠帽沿压得极低的年轻人,他就别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重重一鞭抽在了身下那匹西域良驹上。随着那骏马嘶鸣一声疾驰了出去,其他人连忙纵马跟上,不一会儿就走得干干净净。这时候,那帮巡检司的兵卒方才三三两两悄悄议论了起来,只有肖总管仍是死死盯着那烟尘滚滚远去的方向。

过了笃马河,德州便已经距离不远。官道附近几乎都是一马平川。一行人疾驰了大约一刻钟工夫,视野忽然变得狭窄了起来,原来是道路两旁出现了几个隆起的小土丘。就在他们疾驰通过之际,张越身后的彭十三眼尖,忽然高声打了个唿哨。先前和这一路上被他狠狠操练了一遍的众家丁顿时齐刷刷地勒马。好容易停下前冲之势的张越看清前方不远处一下子涌出好些黑衣黑甲的骑兵,心中立时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

天策护卫!只有常常以唐太宗李世民自比的朱高煦,才会仿照李世民,在天策护卫中选出这么一支好似玄甲天兵的骑兵!

尽管只有数百人,但这样一支黑压压的军队陡然之间挡住了大路,自然是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须臾,便有一人排众而出。只见那人身量极高气宇轩昂,竟是独自策马到了张越身前十步远处方才勒马站住,随即便微微笑了笑:“小张大人,自当初汉王府一别,真是好些年没见了。我家千岁得知令尊重病,特意预备了长白野山参一对,上等鹿茸一对,熊胆一副,药材若干,希望小张大人能够笑纳。”

认出这是曾经见过的天策护卫指挥王斌,张越便也策马徐徐走上前,就着马背上拱手行礼道:“汉王殿下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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