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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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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灭倒不至于,只不过,那支精于骑射的铁骑完全丧失殆尽,剩下的人再也没多大战力。但是,国内那支原本颇擅战阵的兵马自打夺天下之后就渐渐衰败,后来没了天敌,更是完全衰败了。到后来,有一支外邦的军队突然从海上远洋而来,一举将那个番邦打得支离破碎。先是赔款,后来其他的外邦觉得这个番邦软弱可欺,也纷纷派了兵马,由是国家支离破碎。这是从很远的西方传来的一个故事,我在广州时听人说起,觉得有趣,所以就记了下来。”

朱瞻基从小学文练武,又从祖父和父亲那里耳濡目染了帝王心术,但真正要说眼界,却不是什么从北巡北征上头得来的——他向来被护卫得严密,除了北征中那一次遇险,除了和张越经陆路水路赶回北京奔丧,他就再没有见过更真实的危险和世界。所以,反倒是张越在外时写来的那些形同游记的文章,那些闲谈随笔似的文字,看上去更真实些。

文官们向往的是周天子似的大同世界,但张越此时所说的却是另一个道理——军队若没有天敌就会衰败。哪怕他如今很少去军中,也知道军队大大不如大明开国,这还是离开国六十年,倘若是一百年两百年之后呢?

“至于诸官员名下的田土多了,臣倒想提醒皇上,如今的黄册和鱼鳞册多以洪武二十六年为基准,那时候的田亩是八百八十多万顷,如今垦荒多年,何止还是那么多?”

看到朱瞻基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张越就知机地没有再说。四下一看,他就发现张菁正拉着张恬张悦说悄悄话,而天赐则是手捧着那条金带仿佛在发愣。再远一点是英国公府的家丁家仆,当瞧见了张起的时候,他就瞧见人对自己重重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大定。

这时候,一旁的王瑜也上前禀报了道:“皇上,羽林前卫指挥佥事张起等候传见。”

颔首点头之后,朱瞻基心里仍是忍不住思量张越的话。自从永乐年晚期和张越有了极其投契的一面之缘后,随即通过张越在外在内任职期间那一篇篇文章,两人见面机会虽不多,但他早已经渐渐接受了张越那些想法。祖父朱棣在的时候便对他明确说过,张越便是留给他用的,只有他加恩,方才能让人真正归心,而这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王节的所作所为虽然绝非他的本意,但在看到了那些朝中高官背后的东西,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那些凭借资历指手画脚的人,他是该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挪一挪,还是该借此做些其他事?

朱瞻基正思量间,张起就已经上了前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袭半旧不新的茄花紫小团花斜襟右衽袍子,脸上身上都重新收拾过,不见起初那副大汗淋漓灰头土脸的模样。依礼拜见之后,他便小心应付了朱瞻基的几个问题,待到皇帝问起来意,他不由得先斜睨了张越一眼,待得到一个让其照之前那些安排说话的眼色之后,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此前三弟到了羽林前卫请臣帮一个忙,所以臣就领着几个弟兄,在观音寺胡同抓了一个人。”

闻听此言,朱瞻基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随即狐疑地看了一眼张越。见张越表情坦然,他就沉声问道:“什么人?”

“前都察院监察御史严皑。”

听到这个名字,朱瞻基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印象。这时候,张越方才低声解说道:“顾都宪掌管都察院之后,大考御史,黜落贬谪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就有这个严皑。他之前被贬辽东卫所为吏,不得上命却悄悄潜了回来,到达京城之后便交接各衙门的书吏皂隶,利用这些人往更上一层送钱。”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张越见王瑜已经知机地带着两个锦衣卫推开了几步,面前就只有张起和更后头的天赐等几个孩子,他就按照之前的打算解释说道,“不瞒皇上,这是严皑在暗地里见人的时候露出的马脚。说来也巧,我那连襟和杨阁老家的长公子一时捣腾出一家买卖……”

张越一五一十地把当日万世节和杨稷那些买卖如实道来,见皇帝先是狐疑,随即是错愕,到后来竟是哈哈大笑,他情知自个这一回算是算对了。对于旁人来说,一个是正经的官宦,一个是阁老家的公子哥,竟然谋求这种小钱,实在是大大的不成体统,但对于皇帝来说,这与其说是不可忍受,还不如说是又好气又好笑。果然,他随即就见皇帝指上了自己的鼻子。

“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一个是你的连襟,未来的栋梁,一个是你师执长辈的儿子,你居然就不劝一劝,居然还眼看着他们胡闹!这要是你岳父和杨卿知道了,你就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算了,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更算不上与民争利,好歹也立了些功劳!”

笑过之后,朱瞻基随手招了王瑜过来,沉声吩咐道:“你带人出去,把那个严皑接手过来,然后把人送北镇抚司讯问,务必将其交接过的人,还有送出去的钱财来路查清楚。送完了人再去一趟东厂,让陆丰即刻进宫,朕有事吩咐他。瞧着朕仁厚,连那些跳梁小丑也敢出来蹦跶!”

第十六卷 挽狂澜 第052章 深夜

夏季天黑的晚,直到酉正一刻太阳落山。天空仍未完全昏暗下来。京城九门已经全数关闭,再过半个多时辰便是夜禁时分,因此路上行人无不加紧了脚步。于是,那匆匆奔东华门而去的一行人便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尽管前后随从全是身着锦衣——毕竟,在京城混饭吃的人们别的看不着,横冲直撞的锦衣卫却是街头一景。

皇帝离开英国公园,张越和张起也就一同向张辅和王夫人告了辞。临行前,对于此次在皇帝面前大大显露了一番本领的天赐,兄弟俩都是赞口不绝。就连一贯对儿子板脸训斥的张辅,在听张越说了那时园中情景之后,对于自个唯一的儿子也颇有赞赏,但面上却丝毫不肯表露出来,提点了两句就让王夫人把他和张菁张恬等一块领了进去。

“越哥明日若是有空,晚上到这里歇一晚上,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此前是为了避嫌,但如今张越也知道,不是顾忌那许多的时候,因此他便立刻满口答应了。和张起两人一起上了马出了铁狮子胡同,看见昏暗大街上只有寥寥行人,两人自然而然加快了马速。经安定门大街和北城兵马司过了海子桥。绕什刹海北边的皇墙北大街,再过了太平仓,就是宣武门大街和武安侯胡同的交叉口。两人拐进胡同时,便发现胡同深处的那三家仿佛比平时多挂了几盏灯笼。

张家一溜三座府邸,从东往西分别是阳武伯府,张指挥府和小张府。阳武伯府西角门口等候的门房一看到张起和张越一同回来,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正要将张起往里头迎时,张起却摆了摆手说:“先派人去回了太太,就说我和三弟有事情商量,晚饭就在那儿用了,一会儿就回来,留着西角门就行。”

他既这么说,那管事只得嗫嚅说:“今天京城一乱,太太和二少奶奶都担心得了不得……”

张越就笑道:“二哥先去见见二伯母,就是用完饭再过来也不迟。”

听张越这么说,张起也没办法,只得先进了门。而张越再往前走,却发现大伯父张信家门前也有人迎了出来。那门房先是牵了张越的缰绳,随即才说:“四少爷一回来就吩咐了,说是让小的们在门口等着,您一回来就通报进去,四少爷一会儿准出来。”

情知张赳今天见杨士奇,说不定还得了什么嘱咐,张越心想也不差那么一会儿功夫,索性引马而立候着。盏茶功夫,张赳就急匆匆地从里头出来。见张越还在门口,他便没好气地冲着那门房埋怨道:“我只让你报一声,回头我去三哥家里,哪有让三哥等在门外的道理?”

“小事而已,哪需要斤斤计较?四弟你用过饭了?”

“还没呢,今儿个准备去三哥那里蹭一顿饭。”自己提着灯笼的张赳说着就露出了笑容,仿佛生怕张越不同意似的,又添了一句,“三哥你要是没准备,让人下碗面也行。”

“这话要让人听见,还以为我薄待了兄弟,家里就算没预备,总不成连两三个下酒菜都凑不齐……咦,二哥也来了!”

张起这一趟进去得快也出来得快,而且已经换下了那不太合身的张辅旧衣,而是着了一件宝蓝色的家常直裰,就这么一路径直冲了出来,后头提着灯笼的小厮根本赶不及。瞧见这边张越张赳并肩站着,他便笑道:“四弟也来了,走,一块去三弟那里喝酒去!”

三人说笑着就往最后头一座宅子去了。早听到动静的高泉亲自在门前守着,见他们过来就笑道:“听到三位少爷聊得高兴,小的也就省几步路,懒得过去讨人嫌了。厨房那边早就让人吩咐了,酒肉都是齐全的,早起武安侯家还让人送来了一块鹿肉,要是三位少爷愿意,还可以在书房前头的葡萄架底下摆开了烤着吃。”

“听听,这就是三弟过的日子,什么事不用说,自有人想好了,哪像咱们家那位管家,只会溜须拍马奉承,办事就是点一点拨一拨动一动,简直和算盘珠子似的!还是三弟你有眼光,有高管家帮衬,做什么事都便宜了!”

张起这么说,张赳也不禁打量了一下高泉。尽管只是灯笼的微光,但他也看出高泉的腰杆笔直,人显得比从前还精神了许多,不禁心中有些怅然。这本是祖母用过的老家人,可兜兜转转最后收容他的却是三房,而且直到现在高泉仍是掌着迎来送往家政大权的管家,不像自家留下的寥寥几个老人,多数是转到外头田庄上养老了。

“你是越来越精了,咱们烤着吃,你就能清闲了不是?”张越脚下不停地往里头走,等过了屏门就回头对高泉说,因笑道。“就是烤鹿肉,你也别想偷懒,你去叫上连生连虎,让他们两个也别躲着,过来旁边服侍着。”

一听这话,高泉知道张越必有事说,连忙答应了,等张越一进门,他便立刻吩咐人去后头东边那一溜耳房找人,自己则是亲自去厨房又吩咐了一番,最后才跟着那提食盒的小厮一起往书房那边去。进了院门,他就看见葡萄架底下已经摆了小方桌炭炉和藤椅,用井水浇过的青石地上凉意习习,恰是乘凉喝酒的好去处。

他从那送饭媳妇的手中接过食盒,吩咐她先回去,又朝自己叫来的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守在外头,这才提了食盒上前,把酒菜等等一样样放置好。不一会儿,得了传话的连生连虎兄弟也赶了过来,两人连忙帮着高泉一块服侍。

看到那早就烧好的炭火炉子,张起和张赳知道这一切都是早就预备好的,不禁对视了一眼。果然。张越向他们俩敬了一杯,随即就笑道:“这是我两年前出发的时候,宫中赏赐的贡酒,一直都埋在海棠底下,今天咱们兄弟一块喝酒,我就让人挖了出来。”

张起这才知道喝的这一口竟然是贡酒。要说自家也是勋贵,逢年过节也时有酒肉宝钞银器赏赐,但他是喝酒的老手了,这酒下口的好坏却能品得出来,深知不是寻常贡酒能比的,不禁放下了酒杯:“三弟。咱们又不是外人,这酒留着三叔三婶他们回来喝不好?”

“酒肉这种东西,兴起的时候喝了才好,何必一定留到哪时?”张越就张赳也狐疑地盯着自己瞧,他便不徐不疾地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们两个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二哥之前也见着了皇上,尽管皇上笑谈要封你世子你不愿,但二伯父回来之后,必定会高兴的。”

一旁伺候的高泉和连生连虎都知道这会儿不是自个多嘴的时候,全都是屏气息声。果然,下一刻,张起就叹了一口气:“除了已故的信世子,镇守云南的黔国公一系,就没听说过其他哪家勋贵有封世子的,所以皇上也就是随口一提,我怎能当真?再说,这爵位本该是大哥……不说这个了,能调入京营,那才是我之所愿。”

张赳这才明白张起今天见了皇帝之后,竟是一举调入了京营,不禁喜上眉梢:“那真是要恭喜二哥了,我今天也正好得了准信,届时将任翰林院修撰。”

“所以说,今天对别人来说暂且不提,对咱们家来说,却是一个好日子。今天既然开了一坛好酒,那就好好喝几盅。”张越笑着给张起和张赳又斟满了一杯,劝着饮了,自己也一饮而尽,这才坦然说,“自从祖母把一家人从开封搬到了北京,二伯父封伯,如今你我大家也各有前程,可以说是足够显赫了,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要筹谋日后。莫说如今咱们还没有分家。就是分了家,难道还能写出两个张字?”

说到这里,看见高泉和连生连虎将烤好的鹿肉割了送上来,张越就对两人一字一句地问道:“今天我得到消息,京城有几家勋贵的家奴在西山采煤,可有此事?”

一听这话,高泉和连生连虎顿时面面相觑,连虎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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