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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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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了很久,终于还是带着些自嘲语气答道:“你当初来时就是这样毫无预兆,我有时难免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你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

我从未意识到,他会如此忧虑此事。但仔细想来,的确如他所说一般,我来到这个时代完全是濒死之时的阴差阳错,并非由人力或者意志操控而成,或许,日后的某一天,当上天意识到了这个错误的时候,会对此加以修正也说不定。其实,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呐。

如此一想,我的心绪也不禁黯然下来。

但看着李暮阳眉宇间的愁绪,我仍是不忍,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拉他也在床边坐下,思量着开口:“我真不知道日后的命途如何,但是,不仅我一人,天下间谁有能参透自己的未来呢。今日酒肉欢歌,明日或许就孤寒落魄。经了这许多事情之后,你应该比谁都看得清才对,又何苦为了这一个‘可能’而担忧不已呢。人生不过尽欢便罢了,若是无所怅悔,即便明天就生死两隔,又能如何?”

“尽欢……”他的声音低沉略哑,如同叹息一般反反复复低喃这两字。许久才冲我一笑,又拥我入怀:“你方才可是故意惹我着急的?”

我一怔。这人不傻嘛。一旦定下心来,我的这点心思都瞒不过他。

“是又如何?”我轻笑,“谁让你每天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我就是只拴着线的蚂蚱似的。我要是不折腾折腾你,让我心里哪过得去。”

李暮阳本还有些忧愁之色,听了这话之后,却低低笑出来:“我早都快被你折腾死了,是你不知道而已。”

“哪有!”我不服,挑了眼看他,“我怎么看你一直不为外物所动的啊?”

他又笑:“过去你眼中尚没有我,何况心中。当然看不出我所想。”

这话他虽是笑着说的,但却让人莫名心酸。他本是内敛又倔强的性子,自不会与我说那些事情,而我却又正如他所说一般,从未用心思量过他的心思、喜悲。

这样想来,他当初说知道我的心思,或许并非玩笑之语。用了心,才会懂得,所以,他懂我,而我却不懂他。

“红叶。”我尚在思量,却听他轻轻唤我。

“怎么……”

“不必后悔当初之事,你不是刚说过,人生只需尽欢便再无怅恨么。”他的语声温柔,带着笑意,一边抚上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抓了他的手,看着澄静的淡淡月光洒在他身上,他也浅笑与我对视,时间仿佛一下子流淌得缓慢了下来。许久,我才猛然发现,此时情境竟极为暧昧,忙搜寻脑海想要找些合适词句来缓和气氛,可一句话尚未说出,他的手指便轻轻按在我唇上。随后,取代了手指的,是他的唇。

柔软、温存,带着些早春夜晚似的微凉。

我脑中一下子有什么炸开了似的,连思考都停顿了一瞬。

过去恋爱时,不是没有过接吻,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这短暂而简单的一个吻,似乎包含着共度一生的许诺一般,除了最初的惊诧之外,让人心绪翻涌却又莫名的踏实安逸。我仰头看着他,一时竟想不起要做任何反应。

“红叶,”李暮阳再次轻抚我的脸颊,低声问:“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

“什么话?”

“若说我愿只与你一天天走到白头。”他神色温柔郑重,问道,“到了今日,你可愿意?”

我听出他言语间细微的变化,不由笑起来,抬头凝视他的双眸,心中再无忧惧。

此生至今,已是在上天的疏漏之间偷来的了,又何妨再挥霍任性一次。

七十六 周年

第二天,我醒的比往日都早。虽说平时喜欢赖床,但此时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的床顶,我自嘲,现在我的表现就是一有了爱情滋润的典型小女人。得,咱可不能再这么没出息下去,实在是酸的牙都要倒了。

“喂!”我翻了个身,开始折腾仍在身边熟睡的李暮阳。这孩子起床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不能浪费了大好的观赏机会。

见他毫无反应,我提高了些音量。随便,渐渐演变成又推又晃,就差没扑上去咬了,可惜过了许久,他仍不为所动。我不禁有些气馁。

正百无聊赖,要抽身起来时,却被他突然伸手揽住腰背,整个人跌进他怀中。

“喂!你居然跟我装死!”我冲他呲牙咧嘴地抱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怎么你这使坏的本领进展的一日千里、愈发高明了?”

李暮阳睁了眼,微笑看我:“名师出高徒而已。”

“少跟我贫!”我白他一眼,默默撑起身毫不优雅地爬下床,只听他在我背后低低的笑。

臭小子!早晚让你笑不出来!

简单梳洗、用过早饭之后,我便打算去清竹她们那边看看衣料裁得如何了。这几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像我这种精神百倍的健康人士还不觉得如何,但我冷眼看着,李暮阳似乎又有些犯了咳嗽的毛病。他虽从不提起,但我想,大约还是觉得寒意透骨的。

可刚下楼,就被李暮阳喊住。

“要去哪?”他倚着书房的门框问我。

“昨儿个我和清竹去给你挑了衣料,打算着做点舒适的御寒衣物。我去看看她们可开始做了。”边说,我边向外推门。

“先别去。”李暮阳过来拉住我,又笑道,“不急在这一时。”

我不情愿地收了手,转身冲他嘟囔:“怎么不急,要是磨蹭到入了夏才做好怎么办?小心我逼着你那时候天天穿着出去游街!”

他更加笑得厉害:“你若忍心,我倒也并无不可。”

“你这人愈发贫嘴了!”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说吧,你叫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拉我进了书房,又从一边柜子中取了只精致狭长盒子出来。

“看看可还合意。”

我有些疑惑,但仍伸手接了盒子,启了盒盖。

里面是一支纯银打造的扁簪。簪身雕有暗纹,簪首为孔雀式样,尾羽微扬,嵌着七彩琉璃。样式简洁,却雕工甚精,既有老银子的古朴沉稳,也缀着亮色琉璃的明丽,虽比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首饰值钱,却甚合我心。

“这是……”我抬头看着李暮阳。

“你果然不记得了。”他抿嘴一笑,又从我手中接了簪子,侧身为我插在发上,“今天是二月初七,你初到此处的时候,正是去年今日。”

我怔住,不知不觉,竟已过了整整一年了。若真要说的话,二月初七是我的重生之日,也该算作生日了吧。

亏他还替我记得。

“暮阳……”我转身对着他。

“怎么了?”李暮阳轻微的皱了眉,大概是在担心我突起思乡之情。

“我满一周岁了!”

伴随着我响亮的回答,我发誓,我在李暮阳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想要掐死我的表情。啧,谁叫这孩子心肠太好了呢。

“行了行了,别郁闷,我说着玩的。”我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昨天出去,就是给我挑这个?”

他在桌边椅上坐下,又拉我坐在他腿上,这才慢慢应道:“因为担心找不到适合的,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个,可还喜欢?”

我心情大好,这人虽性子内敛,却也不是不解风情的笨蛋呐,居然还会给我偶尔来点惊喜。我抬手摸着插在脑后发上的簪子,笑道:“当然喜欢。我看上的男人,眼光自然不会差了。”说完才发现他早已无奈于我不着调的说法,于是玩心更起,顺手抬了他的下巴,贼笑:“得了如此赞赏,还不快给姑娘我笑一个。”

话音刚落,李暮阳的脸上便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见我还在看他,立刻扭了脸向另一边。顿时,我几乎笑到抽搐,真有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他当然看出了我的恶趣味,也不说话,只是手上发狠似的钳住我的腰。

我笑的更加厉害,半天,有些透不过起来,才拍他后背,笑道:“好了,我认错。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没见过世面的女流之辈计较,还请您高抬贵手呢。”

他仍不放手,半天才板着脸抱怨:“你也算没见过世面?我看你连什么烟柳之地的词儿都学会了,再见世面还不知要到何处去见才好。”

“生气了?”我谄媚地靠在他肩上蹭了蹭,发动赖皮宠物狗攻势。

他不搭理我,但脸却有些板不起来了,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不生气了吧?”我趁着他松了手臂的时机,跳下地来,笑道,“我去清竹那看看,等会回来陪你在园子里散散步,中午让厨房做些好吃的、设个家宴如何?”

“不必。我昨日已在城北轻雨楼订了位置,那处风景尚佳,去略散散心也好。”他也随着我正经起来,“晚上回来后,若是太太心情好,再和全家人小聚便是。”

对了,这倒也是。我刚反应过来,此处和21世纪不同,小辈的生日哪有随随便便就麻烦长辈赏脸一起庆祝的道理。罢了,这倒也好,便随着李暮阳一起出去约会加偷闲好了。

既定了时间表,我就赶紧去清竹那边视察了一番——那丫头似乎也刚被谢琛找出去约会了,屋里只剩清菊在裁剪衣料,橙子偶尔打打下手。

嘱咐了几句之后,我回家换了件体面衣服,又仔细对镜画了妆。好容易折腾完了,我却越看自己的镜中模样越觉得不爽快,你说这五官单拿出来哪个都挺端正的啊,怎么配到一起就这么路人呢?就连我高超的化妆技巧都不能掩饰本身姿色的平凡!

过去还不觉得这问题如何严重,可现在事情进展到了这一地步,我难免暗自将自己这副皮囊和李暮阳的清雅风姿对比,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红叶。”

我正咬牙切齿地对着镜中倒影碎碎念,忽然听到门口催促声又起。

“好了好了。我这就来。”我对着镜子恶狠狠做了个的鬼脸,这才起身出去。

鉴于古时风俗限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我和李暮阳都只能完全杜绝刚确定恋爱关系的男女所热衷的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甜言蜜语……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常态,关键是无论见到了什么,我都不能借题发挥来挤兑他,更不能没形象的呲牙咧嘴狂笑。

好在超了近路之后,很快便到了订下了席位的轻雨楼。

店小二引着我们到了二楼靠西南角的一处座上。我将点菜的任务全盘推给了李暮阳之后,便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难怪他要订了此处位置,这酒家果然与别处不同。北边虽沿街,但也很清静,并无城中市集旁的喧嚣,而那边的座位陈设看起来也略微简单;而其他三面则铺陈精巧雅致,以偏南方位为最。这店中,所有座位皆是临窗,中间空着的大片地方仅有数盆盆栽隔断视线,其中隐约置着熏香小炉,散着几不可闻的清甜飘渺香气。

透过我们身边的窗子望出去,正对的便是一倾碧波,此时春寒料峭,大多草木尚未曾萌发,但单凭湖畔亭阁、远处似雪梅林便可知此处定然无论四季都是幽雅绝妙之地。

“我听店家说,飘雨之时,这湖上烟雨清濛,景致犹胜过平日。”李暮阳语声带笑,给我这看呆了的人介绍起来,“只可惜,此时时节尚早,体味不到此处最为令人称许的美景。待到日后节气到了,我再带你来,可好?”

我从窗外美景上收了目光,对他笑道:“如此当然好,你可不许推辞抵赖了。”

说话间,旁边桌上两人中的蓝裙女子也笑起来,起身对我们招呼道:“二位可是初来此地?听口音,和本地人似乎略有差异。”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笑容开朗,然而眸中似有异样神情闪过。

“我们……”

李暮阳按了我的手,接口道:“在下数日前方携家眷来此定居,对此处人情风土尚不熟悉,敢问二位是?”

我反应过来,寻常女子必不会如此随意与陌生人搭话,这人怕也是经过些世面、担过风雨的。而如此说来,她主动招呼我们,怕是不止问好那么简单的事情。

果然,那蓝裙女子又爽快笑道:“我本姓周,夫家姓辛。”又指了她身边的年轻男子:“这是舍弟,周子淇。城南周家二位可曾听过?”

李暮阳微皱了眉。我却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听邻居王婶提到的家长里短,于是笑道:“莫不是打造首饰鼎鼎有名的周家?……那辛夫人应该就是周家这一代的家主吧?”边说着,我边递了眼色给李暮阳。

那女子点了头,又笑道:“哪里提得到什么家主的名头,只不过是家里一摊子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丢给我管罢了。”

又寒暄几句之后,辛夫人也不再绕圈子:“我前些日子听说重溪李家迁来此处,虽闻名已久,却仅限耳闻,一直未得拜访。今日见了二位,我就想,难不成二位便是李家的当家少爷、少奶奶,故而方才才冒昧相问。”

我暗自咋舌,李家丢人怎么都丢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了?

李暮阳却并无任何明显表情,只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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