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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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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萱笑了:“你要是会了,那就是不务正业啦。”
    我说:“你最好别会弄头发,我怕你的职业惯性在给人做头发的时候把人家的脑袋开颅了!或用剪刀切开了顾客的动脉可不好。”
    大家都有点乐了。
    正说着,布帘突然被撩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张面孔,是一个跟老拓年纪差不多的老者,只不过老拓就显得红光满面,这位则是满脸枯槁,而且皮肤斑点很多,偏黑。毕竟是村里的人,皮肤状况自然差一些。
    老者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他人站在他的理发店门口,先是怔住了一下,然后他开始跟我们搭讪。只不过这村里人的方言我们无法听懂,但看他的手势,是有点想让我们进去理发的意思。
    亦萱一看到出来的老者心都颤栗了,此人有些驼背,穿着那种脏脏的,袖口长到手腕的土旧衬衣,脸上很多皱纹,留着稀疏而花白的短胡须,牙齿没有几根了。让亦萱忌讳是老者的两手,那指甲里塞着一层黑色的污垢,好像很久都不洗手了。
    让这双脏手碰到亦萱的头发,她估计能疯掉。
    
    
     第194章 :荒村理发店(完)

第195章 :荒村理发师

    既然这里只是理发店,不是专业美发的,那么亦萱和离初晴当然不会去剪头发,两女孩面对老伯的盛情有些尴尬,她们齐齐看着我,希望我来解这个围。
    “老伯,我们不是来剪发的。”我打着手势说。
    只不过那老者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而是把门口的布帘撩开了,做出让我们往里请的手势。他撩开布帘的同时,我也看到了屋内的情况,前屋内不算黑暗,里面有个天井,再里面才是祖屋,天井虽然是露天的,但是却被前屋和后屋的屋檐遮拦得阴暗一片,光明一片,但看天井里落了不少断发,估计前端时间有人曾来这里理过发,但是断发没有及时打扫,狼藉地掉落在天井里的青石砖缝隙内,拉渣得很,看得让人慎得慌。
    老者也知道我们不会说本地的方言,他也不说话了,而是一直做着手势,我本打算就此直接走开的,但看老伯家境,里面颇有点家徒四壁的感觉,空空荡荡的,前屋到处丢着饲喂牲口的晒干捆绑草料,一些农用器材也堆着,已经生锈,看起来,老伯已经没有能力下地劳作了,买了把剃头和剪刀,另谋生计。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打算给他这次生意了,他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就挣两三块钱,确实很不容易。
    离初晴也对我说:“要不,就委屈你一次,照顾一下老伯的生意?”
    我摸了摸头顶上不算长的头发:“也好,我是不打算能让他理出什么刘德华梁朝伟的发型了,看他也不是专业的,就当他理短一些,回去我再找烨磊帮我修正。”
    我们算是半推半就地进了前屋,来到天井。亦萱对于满地的拉渣断发很是不舒服,她并着脚站在前屋檐下的边缘,似乎脚无立锥之地。离初晴没有什么忌讳,就直接踩在了乱发上。
    天井里一面墙壁上挂着一片已经碎了半边的镜子,镜子前面一张很高的斑驳的木椅子,镜子旁边贴着已经破烂的谢霆锋贴图和一张不知名的女模挂历,这些图估计又是从哪垃圾堆里捡来的,算是增加一丁点儿的时尚,木椅子后面一条很邋遢的布,布上还留着一些泡沫,可能是擦拭刮须刀用的。
    我有些不自然地坐在了那个高椅子上,感觉上了电椅一样,看着镜子里像是碎脸一样的自己,破碎的镜子成放射性裂痕映射在我的脸上,怎么瞧都不舒服。老者蹒跚地回到自己的租屋内拿出了理发的器材,我一看差点崩溃,居然是手动的推子,就是那种滴润滑油的类似剪刀齿的推子。
    一看那推子我立即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给父亲理发的情景,因此有些触景生情。不过推子在城市里已经几乎是临近淘汰边缘了。老伯捣鼓了一阵推子,上下重叠的两排带刃的齿儿相互交错,发出嚓嚓的声音,看来不够润滑了,得上点油。
    滴了油,老者拿出一把梳子,我在镜子一看,差点又是头皮发麻,梳子的梳齿满是头发和头皮屑的油垢,也不知是老者年老了眼花,看不到梳子有多脏,他根本就不曾清洗过一样。
    我打着手势问他能不能找一把比较干净的梳子,亦萱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得了吧大少爷,这里的条件恶劣你是知道的,简陋就是特点,你就将就着吧。”
    我闷声闷气地接受了。老者拿了一件很旧的雨衣披在我的身上,在后背用夹子夹住,开始拿着推子在我的头顶上理发,嚓嚓嚓嚓……
    刚开始还挺顺利,可是过了半分钟就不行了,那推子吃发要紧,每一次交叉居然有一半的头发是硬被拔下来的!我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搞得一阵阵浑身鸡皮疙瘩。对于这等恶劣条件,我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这时,听得外面有妇女和孩子的说话声,进来了一母子。看得妇女有三十多岁,孩子也有五六岁了,看到老者正给我理发,不禁觉得很是惊讶,理由是看到我们几个衣着干净的年轻人怎么会破天荒地来到一个偏僻村落的业余理发师里理发。
    老者一看来人了,便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示意妇女去拿个长凳坐着等候,看样子,他们已经是熟客了。好在那妇女会讲生硬的普通话,谢天谢地,我们总算有个可以交流的人了。
    我低着头在镜子面前不敢抬起脸看,生怕见到了个狗啃头,亦萱和离初晴正好跟那村妇聊天,我也听得大概。原来这名老者叫刘保坤,其实他并不老,五十没到,就四十多岁,只是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一夜之间老了十年。他做理发也有将近十个年头了,他算是村里的五保户,一个月有三十块和十斤米的补助,原因是无子无女,有个残疾的老伴,老伴患有脑膜炎,一直伸不直脖子,老伴在祖屋内躺着呢,智力时好时坏,生活都是这个刘保坤照料。
    还在几年前,刘保坤下地干活时崴了腿,后来腿病没有根治,只能一瘸一拐。腿有毛病就干不了活了,他只能去学习理发这门简单的手艺,回来后可以给村里的人理发,当时他的腿虽然罹患,但是腰椎还算是硬朗,最初还踉跄着去乡镇集市里在路边摆摊理发,后来连去镇集市的腿力都没有了,只能在村里做,他理发是走家串户的,从不给人家上门来,村里的老头子和孩子都是他的主客,至于年轻人就很少了。
    可是这两年他的腿病因为天气原因翻得厉害,也没有钱去城市医院里治疗,就强忍着,后来干扰到腰椎,所以一变天,刘保坤就得浑身疼痛。想理发的村民都知道这事,然后都习惯自己来刘保坤家里理发了。
    村妇说完了这些话,用手摸着自己小孩子的头,说:“还别说喇,刘保坤虽然生活艰苦喇,但是他对他的工作还是尽心尽责的,你们看喇,我小儿子的头发上次就是给他理的,多精神喇……”
    离初晴听说刘保坤的老伴患有脑膜炎,想进祖屋去看看,没想到那村妇立即两眼一睁大,伸出一巴掌摆着手,神情很紧张:“要不得要不得,你千万别进去,那老婆子,脾气不好!”
    她们几个女的聊天时间,我的头也差不多折腾完了,我以为就此作罢,没想到老者还真拿出了一把厚钝的刮须刀,就是那种像是牛角刀的刮须刀,只见他在刮须刀上吐了口痰,然后抹在我椅子背后的布条上,算是给刮须刀清洁准备刮汗毛……
    我鸡皮疙瘩都要长出衣服外面来了,直摆手示意他不要这一程序。免了这层步骤后,老者又把我的头颅压低,居然给我做起了按摩。看来这三块钱全套的服务很是周全,就是卫生条件差了点。
    村妇知趣地说:“放心啦年轻人,刘大爷做按摩很舒服的喇,他还给你保证全方位的清洁喇,等会儿还给你掏耳朵剪鼻毛推拿穴位,舒筋活血喇……”
    我说:“这就免了吧,我实在受宠若惊。”
    没想到村妇连受宠若惊这个成语都不明白:“什么就受了精喇?”
    我已经不想跟他们交谈了,看来我很难在短时间内融入这村民的风情。只不过刘保坤的推拿还是挺舒服的,我偷偷在镜子瞄了瞄他的两手,很脏,那些指甲上还保留着黑色的污垢,手背上也是皮肤有些干瘪枯槁,老筋交错,但是他按摩起来居然跟一个专业的女按摩师一样舒服,除了皮肤接触间有些粗糙,推拿和敲打穴位之准,令人咂舌。
    我甚至怀疑是另一双手在给我后颈椎按摩,我微微闭上了眼睛,有稍许的享受。
    离初晴一眼则看出了门道,说:“刘大爷按摩头部的按法是学过的,居然有四指按法,掌摩法,拿捏、敲、拍、提捏甚至手啄法都会,这可是医学上专业的按摩头部的按法,能够疏通经络,开导闭塞,化滞镇痛,舒展皮肤。更可以降低过度的神经兴奋,放松肌肉,改善组织的血液循环,改变淋巴管内的淤滞状态。真的很专业啊!”
    村妇却说了一句很让我们纳闷的话:“没有没有,他是自学的,从来没有跟谁学过。”
    这时,刘保坤扭头突然跟村妇说了一句方言,村妇立即嬉笑着跟他解释了离初晴的称赞,刘保坤听罢咧嘴一下,满脸的皱褶挤在了一起。
    只不过他们说归说,我却是能亲身体验的,好像刘保坤知道了离初晴称赞他的手法后,我的脑袋就没有这么舒服了,他的按劲发生了些许变化,没有之前那么有节奏有轻有重。
    我突然想起村妇说的刘保坤发生过一件事情,然后一夜之间老了十年,不禁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遗憾,村妇只是对我咧嘴瘪瘪地笑,眼神告诉我这件事是保密,刘保坤从不向陌生人说起过,她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揭刘保坤的老底。我偷瞄了刘保坤一眼,发现他估计没听懂我们的对话,只是细心地在我的脑袋上捣鼓。
    总算是折腾完了,老者把我肩膀上的雨衣拿了下来,我弯着腰拍打着头上的断发,把脖子后跟都清理完了,这才认真地盯着碎镜片里的自己,敢情老者的手艺还不错,虽然那把推子吃发得很,我被硬生拔掉了至少三五十根头发,神经都紧绷了,但是好在结果大抵满意,有棱有角,整齐大方,还是能差强人意的。
    
    
     第195章 :荒村理发师(完)

第196章 :打酱油的村妇

    我掏出了一张二十块的给老者,示意他不要找还给我了,不过老者一看那张展平的二十块,表情僵住,立即在身上的口袋不断地摸索,然后摸出一张一张皱巴巴的零钱,我很是过意不去,亟亟推脱。
    在一旁捡地上头发玩耍的小孩看着我那张大额钞票,眼都瞪圆了,好像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村妇在旁边笑着说:“你给他二十块,那可是天文数字喇,他能给你烫个发喇!”
    亦萱一听,说:“啊?老伯还会烫发?”
    “那当然喇,他家里有火钳子,七八十年代的专业烫发工具啊,一个火炉子,一根火钳,当年我们村里的新郎新娘结婚发型,可是火钳子夹出来的喇!时髦得不得了!”村妇说罢,又跟老者说了几句,貌似是说亦萱想在这里烫个梨花卷。
    离初晴则跟我们说道:“烫发是很伤头发的,尤其是用火钳子,这个温度很难掌握,要是有点差错,你就成爆炸头了。”
    我一听,问:“莫非初晴你连这个都试过?”
    “这个到没有,只是我治疗过一个用火钳子烫伤脑袋的患者,受伤的地方就跟烧红的铁烙直接烙上去的痕迹,都干瘪在一块,这辈子是很难再长出头发了。”
    亦萱还是不太甘心:“那那患者的发型效果如何?”
    村妇插口说:“呵呵,烫的时候头顶一直冒烟喇,这很吃技术活了,手要很快喇,就是烫完后有股头发烧焦的味道喇,但是你只要用草药洗洗头,这味儿就能去掉的喇。”
    我们没能详细地知道具体过程,但是想到头顶一直冒烟,应该挺骇人。亦萱也没了烫发的勇气。
    我对村妇说:“这里有没有一面比较大一点的好一点的镜子,让我看看我的头型?”
    村妇用方言跟老者说了几句,老者点点头也说了几句,然后村妇回头对我们说:“他说祖屋里面是有一面镜子喇,不过是他老伴专门用的喇,你要是想看,就进去看看吧。”
    我很高兴,进了祖屋,光线不是很好,祖屋正中央就摆着一个很旧的八仙桌,上面是布满灰尘的神龛,这是村里典型的四四方方进门见正堂的建筑,在正堂右侧,摆放有类似屏风一样的架子,木架子上包裹着一裘很大的大氅,一看这情形不得不想起了上次我和烨磊老拓三人去到湿婆木屋里见到的情景,不过当时湿婆是死在太师椅上。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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