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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时节误逢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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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那一夜的温暖。

和妹妹重逢后,面对微倌时,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似乎也从未产生过那样的感觉,本以为自己绝无那样的思想……或许因为心底里已经认定了是妹妹吧,是这世上最后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现在霄凛突然离世,妹妹投注了那么多年的深情一瞬化为虚无,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抛下妹妹一个人。他知道小叶子也明白这件事,所以她只能走,她走得义无反顾。

若是以前,没发生那种事以前,不过是暂时的分离,他安置好妹妹,再想法子和她联系,此后仍旧可以一起悠游江湖。若是以前,即便是因此分离而后再不相见有一次江湖相遇把酒言欢,也未尝不可。若是在以前,便是他此生和妹妹相伴终老,再不见她,也不会心内不安。

只是为何,揪得心疼。

心疼,想挽留,却找不到立场,也无法挽留。

他不知道是那一晚让她产生了感情,还是她早就对他有情,但那一夜,隔着夜色,他看清了那眼底的无奈和惆怅,也在刚才看清了她的洒脱和自在。这样一份情,对她,究竟又有多深有多厚?

季无伦拿了桌上的东西,坐下就着酒壶喝酒,很快酒壶干了,小酒坛干了,大酒坛也没剩多少。季无伦就那样伏在桌上睡去了,梦里,梦见了谁,无人知道。

…………………………终于轮到分割线上场了…………………………

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和妹妹在一起时,偶尔也会思念那个人。妹妹有时候发作,疯了一样说要去找霄凛;有时候又很正常,和他谈笑,说起以前的事,甚至有时提起那个人;还有些时候,妹妹失了心智一样,忘了霄凛也忘了所有,想要和他在一起。

季无伦并非未怀疑过妹妹每个时候是否故意,但即使是故意,也只是她心里的一种发泄吧。太难受了,一定要疯癫一阵子,折腾得他一直向人赔礼道歉。有时候又平静下来,和他说说话,有时候想要成家,只是,他不愿意。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不愿意的。

从没想过,会和妹妹有除了兄妹之外的关系。即使开始是真的爱恋,也只是他单方面的宠溺而已,到后来,越发感觉是对亲人的珍惜。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无法做出那种事的。哪怕不考虑妹妹清醒后的反悔,他自己就不愿意了。

起初的时候,还感觉她似乎还在身边,坐在窗台边对月独饮的时候,冬天里看着雪景的时候,爬上屋顶吹风纳凉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有个人在身侧,或陪着喝酒说话,或让他唱个曲,有时候,她也会唱给他听。

还有很多神秘的故事,很多书上的传奇,她每次说到,都眼眸发亮,精力充沛,神态迷人。

如今想来,当初,其实是有过迷恋。

未自知而已。

这一路上也遇到过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漂亮有丑陋,有好人有坏人。能够同行的不多,往往也不久。妹妹的病好似循环发作,他只能小心应对。说到倦乏也曾有过,也有感觉无力负荷的时候,只是终归是舍不下,放不下。

想来此生和妹妹相伴,必无缘有以前那样轻松惬意生活,也无法参悟佛家和道家的自在。

她那样的心性,该是无牵无挂才得到的吧?还是说,其实是他看不开?

算算日子,他今年已经是二十八了。记得曾约定过,到他三十岁的时候,一起回江南风花楼,去找花楼主闲聊,据说那一年花楼主要退位给下一任,他们正好也可去凑个江湖热闹。

不过现在,也只能想想了。

不知她去时,可还记得帮他带一句歉意,送一份祝福?

不知,她现在在何方,又是否还记得,曾经和他这样一个人共同走过八年江湖路,其间有过诙谐快乐,也有过伤心断肠。

从怀里拿出那一夜她走时留下的东西,细细看了。是她师父火化时留下的唯一一小瓶香灰,用装药的细瓷瓶装着,她本来一直挂在脖子上,后来留给了他。

许是她看开了,许是留个纪念,作为他和她一起经历了师父的离世。

多少次看着心烦意乱,想过埋掉或是扔掉或是让香灰随风而去,似乎仅有的一点牵系也就断掉了。

却终是不忍。

这么一个不忍,便留到了今日。

或许是他太过念旧,对妹妹放不开,对她也依然如是。

只不知若没发生那种事,他是否很快能忘记,想着,不过是个共过生死的朋友……

53

53、第五十三章 。。。

叶予心和那两人分手后,初到了江南,回了杭州。

路过苏州时去找了花夕尘,两人对坐弈棋时,花夕尘才似不经意问起那个喜爱给人做媒的人。叶予心手执白子,嘴角微翘,“被我抛弃了。”

花夕尘便也不问了。

重回杭州时闲逛发现变化颇大,而后去了相熟的医馆。当初收留她和无用的医师,如今已从大医师升为馆主,师父颐养天年去了。

原来的大医师现在的馆主再次收容了小叶子,并且安置她住在自己隔壁厢房。小叶子晚间不睡觉爬屋顶上看月亮,大医师过去串门没见人,就听到上方有人叫他,退到院子里才见她,穿着单衣披着外套,长发翻飞,一瞬惊艳。

“爬那么高做什么?”医师听闻江湖中人都可飞檐走壁,他是没这好本事,只好大声叫了句。平素他形象偏冷而少言,少有大声说话,哪怕呵斥也多是冷言低语,今晚可谓形象尽毁。

叶予心托着腮的手放开,低头扫一眼他,收起眼底神色,轻笑,“你上来。”医师大人看看房梁立柱,摇摇头。

只一个转瞬,他竟已如她一样坐在屋顶,而她就在身侧。医师狠狠抽两口气,明明坐得很稳却怕跌下去,伸手抓住她胳膊才放下心来。叶予心也就任他抓着,偏过头看他从发现自己在屋顶时的脸色惨白到松了口气后的面色微白泛着红润。

这人也顶好看,叶予心想着,只是这个“也”字似必须有个前提,她想是刚才正在想着哪个同样好看的人。

医师隔了会感觉手里温温的,鼻端一股幽香,松了手才说,“可吓死我。”叶予心只是看着前方天空笑,听他又说,“你回来可是没人肯娶你,所以要嫁我,我还未曾娶妻,若你肯,以后便也不会再有。”

这人真直接,叶予心回头纳闷地看着他。

“我师父说我半世也不会对女人开口,可我知道此时不说此生我都不会了。”医师眼眸清亮看着她。

叶予心撇撇嘴,哼了声,“我就是知你死脑筋,特来开导你,本姑娘业已嫁人,你也寻个如花美眷,伴你共此余年吧。”

于是两人就沉默下来。他仔细看了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也抬头望月。

爬得这般高来望月,似乎月亮又更近了些,便好似她背着那人冲进馆里时,一瞬间觉得那么得近。其实,离得很远的,无论是月亮,还是她。

此后叶予心又北上去了一次京师,而后又往塞外去了……

这个行程,似乎和某两个人不谋而合。

季无伦和她分手后,起先妹妹说家中惨事发生她不在,一直未能去坟前尽孝,因而想回家一趟。

而后,他们一路往北去京师小住了几月。

其实阖家离世后季无伦虽曾身无分文,但季家祖辈即非短见之辈,加之季父早有所准备,身后倒不至于真的未留下财产。季无伦重逢叶予心时只取出一小部分,因他无意以前的奢侈与讲究,她本不是在意吃穿用度的人。

那次回家却拿出大半,原因不言自明。

他和微倌自是生活不愁,明知她不会至于生活困苦,却偶尔还是担忧。

恍惚间似看到当年她睁着一双杏眼趴在肩头,一脸可怜地说,“无用,我好饿啊,请我吃天香鱼刺吧……”还一副口水就要流下来的模样。

“自己去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我身无分文,不信你来搜!”说时起身两手抬起,还转个身,“你看你看,一毛不拔。”

“一毛不拔不是这么用的……”无伦也只是次次无言看着她,最终无语,她不过是馋,想吃顿好的,每每一定要用这样可怜小狗的模样来求他,好似他多么吝啬多么一毛不拔似的。

只是那样场景,已似前世才有。

转眼又是两年。算起来,若没有分离,相识已足十年。

“哥哥,怎么还没睡?”微倌敲门后推开房门看到他靠着窗在看外面。

季无伦回头,微微勾个唇,“月色不错,无心睡眠。”

微倌走过去他身侧微微靠在了他肩上,伸手挽住他胳膊,“哥哥是不是在想予心姐姐呢?”

无伦侧过头看她一眼,浅笑不变,“她比你小。”

“记得很清楚呢。”微倌也轻笑出声。

这一刻,他忽而想起山寺里那一夜,他也是以这句话敷衍,可她却是陪着沉默,什么也没说。果然,人与人不同,而会愿意迁就他所思所想,在他真的介意时不再触碰的人,想来只有她。

“你的生辰我也一直记得。”季无伦抽回手走到桌边坐下,他不知妹妹此时是何种心理状况,未分明时还是不要太亲近得好。

季微倌也转身回走到桌边,站在无伦身侧说,“我今天还感觉在转角看到了叶姐姐,哥哥可看清?”

这一路上,似乎总是隐隐看到那个人,她不习武,有时又觉是自己错觉,可后来又觉得很肯定那人就是叶予心。

莫非这两年来她一直跟着他们?这个念头转过,季微倌眼神一瞬间凌厉,声调和话语也狠绝,“哥哥你一直都知道她跟着我们对吗!”

季无伦抬眸看着身边站立着却似恨极的人,有时他都不明白究竟她恨的是叶予心,是他季无伦还是恨霄凛抑或恨季微倌她自己。

他只是沉默没有应答。

微倌见他如此反映,更加怒火中烧,眼眸已经发红,“我还有一个事一直想问你,其实凛没有死对不对?”

她此言一出,季无伦霍然起身。

其实他未尝没有怀疑过,过了半年的时候才从妹妹的悲恸里回过神,思及那几日小叶子的反映,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或许,霄凛确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就这样了,今天公司聚餐当年会。。。好吧,来年可能晚归加辞职,暂时无电脑,作者就是这么个杯具的人物,追文的人请留言,有催更我考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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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看看落在身边的用纸裹着的石子,叶予心愣了一会慢慢捡起来,把纸展平,就看到上面的文字:见一面吧。

文字和手笔都简洁明了,干脆利落。倒显得她一直以来鬼鬼祟祟不够光明磊落。

说是约见,却也没有说时间地点,叶予心在店里借了笔墨写了时间地址,让小二给人送上去,自己反出了店门扬长去了。

他果真是知道的。这一路,她一直刻意和他们保持同样的方向和进度,基本上是在街上闲逛都能遇到,可是她一次也不曾遇到过他们,只因她不想不愿也不敢。

小二把纸条送上楼,欲递给那位公子,却是那个小姐先夺过去看了。小二哥想到方才那位姑娘的交代,正要开口,那位公子摇了摇头,他也只好关上门下去了。

季微倌看过了,看哥哥静静坐在一边喝茶,把纸条递给他。

季无伦瞥了眼纸条上的文字,伸手接过来了,放在桌上。纸条上很简单写着一行字:我找到他的落脚处通知你。

这意味着,约见的时间和地点都有了方向。

“哥哥,你是如何知道凛没有死的?”冷静下来的微倌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无伦给自己倒了杯茶,从纸条上移开视线,“大约是和…予心分开后半年,脑子清醒下来了,就想起了霄凛葬礼的一些不合理。”

霄凛既然是苗族人,按照苗族的规矩必然要送回家乡以乡俗下葬,哪怕因此招来霄冷报复或是凤仙寨追杀,她也不会为了图方便直接火葬,哪怕那是她想要的葬礼方式,可并不适合霄凛。至少,在她的逻辑里,对霄凛是不尊重的。

可是她还是那么做了。

而那一晚,她陪了霄凛的尸体一整晚,第二日却是急着筹备他的火葬仪式,不论从朋友之谊还是她的情绪走向来讲,都不太对劲。

他那时一方面悲恸妹妹的事,霄凛的死,和她之间的关系也难以定论,当时头脑不清也就那么带过去了。现在想想,她那时还有心考虑他的事,考虑微倌和她的不合,完全不符合霄凛死了她该有的反映。如果死的人真是霄凛,她应该会比那时反映激烈很多倍,完全不会去想她和他的事了吧?

若是死的人不是霄凛……

叶予心还记得,那一晚是个噩梦,在进房门前,她已经痛苦不堪,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好在进门后,反而给了她一线生机,虽然不至于让她笑起来,倒是松了一大口气,否则当时会不会撑不住她自己都说不准。

霄凛对她的好她还不曾偿还一二,若他就此离世,还是在她就在近旁的情况下,她这一世内疚不会少于连累师父那一桩。

她进去后起初也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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