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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禁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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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霞道:“白马寺主在武林和江湖中的声誉与少林掌门人齐名,晚辈本当相信的。佛门高僧也不会对人打诳语的。可是,晚辈相信一件事,如若事关佛门清誉,高僧们是宁肯自己破戒下地狱,也要打诳语的。所以,要说就请前辈务必要说真话。不说真话,晚辈是死在白马寺也不会交还《阿含经》的。”
  寺主一听,顿时垂下眼皮。阳春霞看见他咬紧了牙,明白寺主正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方丈室中很静,静得连寺主的僧袍抖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寺主在抖吗?上座和维那连看也不忍看,各自闭上了眼睛。
  良久,寺主睁开双眼道:“春霞,你先将《阿含经》交与你宏法师叔,让他拿去觅地藏好。”
  阳春霞一愕,随即明白,寺主已经打算讲真话了。称呼先变了——宏法师叔?莫非她的先父与宏法和尚是师兄弟?是白马寺和尚?
  阳春霞从怀中将六本经卷一一取出,还与宏法。她从宏法静室中取去的三本经书是长安纸石印线装的经书,而梵文原本的三卷《阿含经》却是帛纸,即以丝绸织制的、一定尺寸的、四边含封口的丝织物书写装订而成卷的经卷。
  宏法接过经卷,欲要礼拜,寺主说:“此时不必多礼,以后择定吉日,由上座专门举行法事。你二人一起去将经书觅地藏好,不必在此搅扰。”
  上座与宏法已经明白了寺主此举的意思,二人拜倒在地,竟然叩足了九个头,方才含泪退出,寺主也不阻止。
  方丈室中只剩下寺主和阳春霞两个人时寺主道:“春霞,你先发一个毒誓,你听了老衲所讲的一切后,发誓不向任何人寻仇,也不将你所知道的向任何人讲述半句。”
  阳春霞道:“杀父仇人也不准晚辈去寻仇么?”
  “你有杀父仇人,可你没有理由去寻仇。因为你的父亲是罪在当杀之列。你发誓吧。”
  “晚辈不能发这毒誓。”
  寺主慢慢抬起手掌,对准他自己的天灵道:“老衲受了你归还的经书,原当以真话相告。可你不发毒誓,老衲便自毙以谢也不愿讲出你想知道的话。”
  热泪从阳春霞的双目中夺眶而出。要她不为父报仇,这比杀她还更使她难过。她可以不发毒誓,不从白马寺寺主口中得知实情。她可以回师门去缠着她的师父神尼追问。也可以从其它途径去打听。可是——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沉默了半响,问:“我先父是白马寺的人杀的?”
  寺主沉默了半响道:“是我杀的。”
  “你杀的?”阳春霞大叫,一弹而起。
  “是的,是老衲亲手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阳春霞手握剑把大叫,忘了鞘内是柄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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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坐下,老衲正要告诉你这一点。你不是很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吗?”寺主平静地说。
  阳春霞复又坐下,杀气升腾之际,本能地打开了长剑的锁簧,只是还没有记起里面只有半截断剑。
  “好。你注意听好了。”寺主说。“这件事很长,我已传音人密令宏法安排,不准放人进来打搅。你父亲是我杀的。可他罪有应得。如若你听完我讲的前因后果,你仍要报仇,冲着老衲来好了。老衲纵然武功高你十倍二十倍,也不会还手的。”
  “快讲!”阳春霞大吼。
  寺主不动声色,双手却开始不断地数着念珠。他说:“距今二十一年前,是本朝德宗皇帝贞元十九年。其时德宗帝已经时常龙体欠安了。西京长安皇族在神龙寺为德宗帝进香祈祷。住在东都宫城内的宋昭容带着她的女儿,即德宗帝的第七个女儿文安公主,前来白马寺进香。”
  “文安公主是我母亲吗?”阳春霞尖声问。
  “是。当时除了皇家的金吾卫禁卫军负责寺外和寺内的禁卫外,本寺也安排了护卫武僧。因为要是皇族成员在本寺有了闪失,本寺可吃罪不起。本寺的护寺武僧中,有一位武功很高的中年武僧,专门负责宋昭容和她的女儿文安公主的安全。这位武僧法号叫宏道——”
  “这位宏道大师就是我父亲吗?”
  “是。”
  “他老人家和宏法大师是师兄师弟?”
  “是。他长宏法两岁,是师兄。”
  “你快讲!”“他和文安公主是怎么发生孽情的,老衲说不上来。进香为德宗祈祷时,文安公主和她母亲宋昭容在白马寺住了三天,第四天,她们打道回洛阳宫城了。再后数日,老衲得到密报,说宏道每夜偷出白马寺,不知去了何处。于是,老衲便亲自前去跟踪,看他每晚上都偷偷出宫,究竟要干什么?”
  “你亲自去跟踪?你为什么要亲自去跟踪?”
  “老衲亲自去跟踪有两个原因。一是寺中只有老衲武功比他高,老衲跟踪他他才不会发觉。二是此中若有什么事关佛门清誉的事,老衲亲自跟踪,既可查得实情,又可不让多余的人知道。”
  “明白了,请接着讲。”
  “这一晚合当出事。老衲跟在宏道后面,看见宏道果然是向东都洛阳西北角的皇城飞掠而去的。他一直绕到阊阖门附近,便飞身纵上皇城城墙,然后一路躲躲藏藏,直向宫城掩去。他好象很熟悉皇城和宫城的路道,果然直接去了御花园。他就在御花园中和文安公主私会,老衲当时十分焦急,真想出去一掌毙了宏道,可碍着文安公主的面子,老衲又不能出去。老衲还未想出办法制止时,金吾卫的一位中郎将,已经带着禁军将御花园包围了。而且宋昭容也出现了。大约他们也是早就得到了密报。”
  “是谁告的密?”阳春霞大声问。
  白马寺寺主略微提高了声音道:“宏道犯了佛门沙弥十戒中之淫戒,人人得而诛之。据老衲所知,阳施主你从十岁即被送去了星宿海神尼门下,你虽未受戒,但你不觉得这种苟合之事十分可耻么?”
  “他们苟合了么?”阳春霞气昏了头,无理地问。
  “没有苟合,哪来的你?”寺主正色道,反问之际,白马寺主暗送真力,使出了佛门正宗的狮子吼功夫,阳春霞头脑一震,灵台顿时清醒,想到自己无理取闹,不禁羞渐地垂下了头。
  “老衲继续往下讲,你听仔细了,宋昭容当时气得又哭又骂,立即令人到白马寺来传我入宫。老衲明白当场不能现身,便先行飞掠回白马寺。传令的人一到,老衲便立即跟着去了皇宫。
  本朝后宫姬妾,共分十九个等级,昭容是第六个等级,地位已经很高了。老衲到了宫城,被引进了大内,宋昭容怒斥了老衲一顿,什么话都骂了,甚至将白马寺引为最大耻辱的薛怀义,也引申出来辱骂老衲。老衲自知理亏只好垂目忍受。”
  “薛怀义又是谁?”
  “一个在洛阳街头卖药的汉子,因体壮如牛,得千金公主相为面首,随后引见给则天皇帝。则天皇帝为了掩入耳目,竟将他强令为白马寺寺主,使我白马寺僧人蒙受了洗刷不尽的耻辱。”
  “宋昭容一句也不责备自己的女儿文安公主,却处处骂白马寺为淫寓。阳施主,你为白马寺设身处地想一想,宏道使老衲当日在宫中承受了一切辱骂,宏道当日使白马寺再一次闹出在天下人目中无地自容的大丑闻,老衲恨也不恨?”
  阳春霞垂头涕泣,一声不吭。
  寺主道:“宋昭容骂够了,便令老衲将宏道就地处死。老衲恨极,正想一掌毙了宏道,文安公主却扑了出来,不让老衲处死他,也不让她母亲令禁军处死他。宏道自己呢,他的武功就算不足以胜了数十个禁军,但要走脱却是易如反掌。可自从被围住起,他就从没反抗过,乖乖地束手就擒。僵持不下时,宋昭容令老衲将宏道带回白马寺囚禁,等候她的裁决。”
  阳春霞睁大了双眼,静听细说。
  寺主叹了一口气,说:“宫中的事老衲不甚了解。总之,大约十来天后,一个公公到白马寺来,传达了皇上的钦令——”
  “是圣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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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圣旨。是那位公公口头代传的钦命,命令将宏道度牒收回,终身流放岭南,任何寺庙,永远不准收留宏道,永远不准重新为他剃度。口头钦命一传完,宫城来的禁军便将他押走了。至于文安公主,老衲隔了好久才听说,德宗皇帝一听到奏报后,就下旨将文安公主流放到星宿海去了。”
  “这是哪一年的事?”阳春霞问。
  “德宗皇帝贞元二十年初的事。”寺主说。
  “那时我出世没有?”
  “没有。据老衲所知,你是在星宿海神尼庵出生的。”
  阳春霞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吼道:“你骗人!我如是在星宿海出世的,又怎么十岁前生长在父亲身边?”
  寺主道:“阳施主你请坐下。你是在星宿海出世的,但你两岁那年,你父亲将你从星宿海偷走了。不知为什么,他在岭南流放地住了两年后,突然不愿忍受了,他逃了,而且,逃出岭南后,不是隐身江湖,而是去了星宿海,从那里把你偷走了。之后,数年之中音讯全无,直到在你七岁那年他化名阳少华,到长安定居。这段时间内,谁也不知道他藏身于何处。”
  “原来如此。”阳春霞又唤起了童年的记忆。从她懂事起,她就和父亲生活在一片大山之中。父亲说那片大山名叫祁连山,她只记得那儿很冷,冬天有很厚的雪,夏天有很大的风,有望不到边的森林,有好多凶猛的野兽。直到她八岁那年,她随父亲到了那个好大的城市。
  她问:“你一得知我父亲不再隐居,你就追到长安城中去将他老人家杀了?”
  白马寺主沉吟半响道:“是的。”这两个字一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念珠绳断了,念珠撒了一地。
  阳春霞沉声问:“你紧张什么?你怕什么?”
  白马寺主叹息一声,双臂伸开,双掌向着地上一吸,那些散落了一地的念珠纷纷被吸飞起来,附在白马寺主手掌上,他再将这些念珠放在禅床旁边。他说:“老衲六十有六,便立即死了,也不算夭折。老衲怕什么?”
  “先父就算其罪当杀,可他老人家的弟子家人也该杀吗?出家人为何不慈悲为本?为什么要取其它六人的性命?”
  “那六人的性命,已由老衲取了,老衲自有取他们性命的理由。”寺主沉声说,伸了伸腰,调整了一下盘膝的姿式。
  “你要干什么?”
  “阳施主如若无话可问,老衲要自震心脉了。难不成老衲真让你杀得血污遍地,污了佛门净地么?”
  “且慢自尽,晚辈还有话问。”
  “请。”
  “星宿海神尼就是文安公主吗?”
  白马寺主一听到这问话,倏地睁大了双眼问:“你不是对宏法讲,你父亲对你说过,令堂早已去世了吗?”
  “我要你告诉我,神尼和文安公主是不是一个人?”
  “据老衲所知,应该不是。当年陪同文安公主流放到星宿海去的十二名静善庵沙弥尼,为首无为师太,应当就是今日的星宿海神尼。当年无为师太在长安城中,因占卜很准,且武功高绝,在武林中已经隐约有神尼之誉了。令堂文安公主仅会一些剑舞之术,于武林博击剑术是一点也不精的。”
  “那么,家母真的是死于难产吗?”
  “老衲委实不知。老衲知道的都已告诉你了。你归还了白马寺的佛宝,老衲好生感激,所以老衲所知的,已经知无不言了。”
  阳春霞想了想道:“还有一个问题,当年是先父的哪一位朋友送晚辈去星宿海的?”
  “那年你十岁了,你不知那人是谁吗?”
  “那人从不和我说话。那人只是押着一辆马车,陪着四个军官,一路同行。那四个军官我也问不出来。那坐在马车中一路陪伴我的奶娘,以后我也没有见过。请前辈务必告诉晚辈,那人究竟是谁?今在何处?”
  “你心中究竟有什么疑问,还想找他盘问?”
  阳春霞咬了咬牙,恨声道:“疑问一:你为什么讲了这件事后要自杀?”
  “老衲自杀以谢当年诛杀令尊之事,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因为先父不是你杀的!”
  白马寺主一听,顿时瞪目结舌,无话以对。“你要自杀,是因为这件事后面另有隐密,是你无论如何不能讲的。你想一口承担杀害先父的罪名,是为了要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白马寺主叹了口气道:“老衲是那么笨的人吗?明知道自己死了,不但不能消除你的疑心,更不能阻止你到处去追查,以至白丢了性命,为什么老衲硬要自杀?”
  “为什么?”阳春霞恨声反问,“这该由你回答!”
  白马寺主道:“好,老衲回答你。”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全身一震,然后整个身子便软倒了下去。
  阳春霞身形一纵,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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