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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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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专门在御花园里赐了宴,嫔妃皇子们都坐在了一席。焰行离我远远的,想走近越又有些害怕。

我朝他招手,皇上便开口道:“小儿顽皮,离远些好!”

“他还小,哪里明白这些,只怕又当是他的母后冷落他了!”我心下不舍,执意招他前来。焰炔和焰华相伴坐于焰炽身侧,那模样让我想起皇上所说的幼鹰。

女人们在一起通常是最热闹的,尤其皇上心情好,只顾着喝陈年的葡萄酒。

柳妃微笑注视着我的小腹,然后皱着柳眉说道:“原来贵妃怀孕的时候,大长公主可是三天两头寻着由进宫,怎么这回皇后娘娘得了龙脉,也没见她来一次?她在这皇宫里是长辈,出宫入宫都是极自由的!”

我心一惊,眼波流转,淑妃的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莫非,她知道什么——

却见皇上似乎闻所未闻,当下沉下心思浅笑:“哪有母亲不牵挂子女的?只是,本宫是皇后,不同于后宫嫔妃,母亲她是皇宫里的长辈,岂会不明白这当中的道理?!”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二十六章 丹青传韵韵无形]

五月初,皇上决定去甘泉宫避暑,因我怀了身子之后极怕热。临行前,想不到母亲入宫了。

我看着她,说不清心里涌上来的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连开口都难,所以声音是枯涩的:“有劳母亲费心了!”

管言的手上是一个包裹,一看即知包的是云裳坊的布料,我的箱底还有几件,不过已是小了的。

“听说你怕热,极爱出汗,这是云裳的珍品雪纺,不妨拿来做里衣穿!”她仍白皙的手腕自朝服宽袖中伸出,指尖上的丹寇几欲耀痛双眸。

知夏接了过来,在我面前展开,水蓝质地的料子几近透明,上有凹凸褶裥,外观清淡雅洁,看起来只觉飘逸、舒适。

“这料子叫雪纺?似乎不是天朝所产!”我轻轻抚摸,又备感惊奇,这与往常惯穿的丝绸料子迥然不同,连料子上的花纹也浑然天成,似先以夹缬染色,然后用丝线勾边而成,连一旁的曾姑姑也啧啧称奇。

“这是云裳的商队从西南小国带回来的,仅此一块。饶是云裳的师傅也仿制不出来!”母亲的言语中带着几乎直白的傲然贵气。

我点头,心下亦即了然:“西南虽是蛮夷之地,可素来人杰地灵,巧手如云!”轩辕帝登基以来,一直推行武政,可是对于西南仍持保留态度。那一带丛林密布之中,总是给人以神秘莫测之感。

知夏小心的捧着料子站在我面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这料子是否立即拿去制衣局裁衣?”

我凝视雪纺,几乎要被那一片柔软打动,然终究是摇了摇头:“本宫如今身子蠢笨,这么难得的料子若只拿来做里衣,太可惜了,留待以后再用吧!”

*

甘泉宫的竹苑内,我自顾自剥着葡萄吃,真不知道口味变化如此之大,这葡萄尚青,皮亦不能剥,旁人闻着都觉得酸涩不可入嘴,我却甘之如饴。皇上坐在案前,提笔涂描,间或看我几眼,星眸中有宠溺的笑容。

不消多时,便见他长身玉立,朗声说道:“成了!”

什么成了?我亦随之起身,迈着笨拙的步子过去。他星眉陡扬,左手一抬,本在案上的纸便呈在我的面前,一览无遗。我目瞪口呆,那上边腆个肚子,啜着果子的不正是我吗?

只是,那女子眉目含情,仪度娴婉,便是他眼中看到的?

我伸手去夺,被他闪了开去:“朕许久未习丹青,倒有些生疏了。但看在朕至今仍将你绣的荷包随身携带的份上,也别将这画毁去!”

我脸上一红,低低说道:“没有的事!臣妾自觉没有这般美,尤其现在怀着身子,更添几分愚鲁!”

“谁说的?在朕眼里,这画像之美不及你万分之一!丹青传韵韵无形,韵点丹青形在心。你的美不在这里——”他以手指画,然后又指向自己心口,“而在这里!”

脸上仍是火烧火燎,装作仔细看画的样子,那画中人渐欲熟悉起来,似乎经常能在他的眸子中看到。

“朕早年爱画,然已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朕还只是个闲散王爷,每日里多的是空暇时间,故而这些琴棋书画是样样学来。不过,画者,唯重心情,还有意境,朕已多年未有过这样的心思了。今天,看你的模样突然就有了画兴。颜儿,是你给了朕灵感!朕自小在宫中长大,所见过的美人何止一二?朕的姑母你的母亲是朕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人,但是不够打动人心的美。朕的母亲也很美,虽未曾见过,单看画像可窥一斑。不过,画像实在不能作准,你之前送进宫中的画像就与你相差甚远。”

纳妃之前宫中画师都会入私宅画下女子画像,送入宫中,我亦不例外。宫中至今仍有传言,皇上见到我的画像之后才起了立我为后的主意。所谓国师之言不过是掩人耳目,堵住悠悠众口。那画像我从未见过,是以,也未曾放在心上。

皇上未登基前的那段岁月,我并不是太了解,唯一知道的是君家的荣宠便是从那个时候积累而来的。我不得不佩服父亲,或许他早已洞悉先帝心中的盘算吧?或许,先帝赏赐给皇贵妃的香他根本就是知情的。那么,母亲送来的墨锭——

我不敢再想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乔公公急急步入,立在门口,面有虑色。

“皇上,月氏——”

“颜儿,你先回去休息!”皇上脸色微沉,乔公公即止住不语,立时知夏便上前扶了我退下去。

我握着画,无言地由知夏引路,似心无旁骛,然而,他的那份沉重却在我心中荡开,久久挥之不去,直至淑妃已迎面请安,仍未察觉。

*

淑妃细细地端祥着我手中的画,脸上不见一丝波澜。

“皇上擅长丹青,妾身已多年无缘再见,皇后娘娘好福气!”她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却不是嫉妒。

“皇上不过是兴致上来了,而本宫凑巧就在旁边!”

“妾身知道,皇上日理万机!”

我慢慢的将画卷回,她的手已从绛紫纱衣中伸了出来,挡住了那画的卷向,她的眼神,开始漫出一丝笑意,我从来未曾在她眼中见过如此自信满满的笑,带着迫人的讯息。

只见她薄唇轻启,出语缓慢,宛若要将每一字每一句刻入我的心中:“可是妾身更知道皇上心底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的!”

园内,除了我二人再无旁人踪影,远处偶见几个婢子屈膝弯腰。池中,有菡萏伸于足下,戴着尚未出苞的羞涩,引人垂怜。间或,有歌女唱辞:“菡萏呀半开,蜂蝶呀不许轻来,绿水呀相伴,清净呀不染尘埃……”

音色圆润,吐字却有些怪异。

淑妃不知我心底流连,径直说道:“许多年前,妾身刚成为皇上的侍妾,曾见过他闭门造画,画的是个宫女,比他大四岁,自小便一直服侍他。后来,便突然从这宫中消失了!自那之后,皇上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后就搬去了桂宫。那幅画,至今仍存在桂宫。”

至此,她眸中那点若隐若现的笑意渐欲清晰,我莞颜一笑:“本宫听闻桂宫之内存了不少画像,文周太后的画像便在其中。皇上是长情之人,更遑论一个自小侍候在他身边的人了。”

“对了,那个宫女——姓颜!”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二十七章 菡萏新人美如玉]

夏风无力,连柳枝也无法拂起,难道也想停下脚步来听我们的谈话?

我像是遇到危险的刺猬,已崩紧了身子:“淑妃,你想要告诉本宫什么?”

“妾身不过是想起前程往事,随口说说!”她隐隐一笑,柳眉垂下,覆上眼睑,那份不言而明的落寞竟让我想起了焰炽。

“若说起来,皇上现在较之以往轻松许多,这都归功于淮王!”我收起画卷,终结了一段我所不愿意再继续的谈话。我宁愿做冬兽,隐藏起自己的敏感,而逃避一个话题的最好方法往往是开启另一个对方比较有兴趣的话题。淑妃,对于她来说,焰炽才是最重要的吧?

以后,我的孩子生下来,我也一定会这样子。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由升起一种温情。

果然,封氏眼中油然而起自豪的光芒,当然,一丝戒备如影随行。

“炽儿身为皇长子,这些都是他份内的事,皇后娘娘过奖了!”

“淑妃一定很欣慰?为人母的心境,我多少能体会一些了!”

她盯着我的腹部,隔了一会才出声:“皇后娘娘以后将体会更多!”

*

葡萄渐已成熟,在经历了简单的青色与温暖的红色之后,慢慢向紫色过渡。天朝的画师们迄今仍画不出那种韵味的色彩,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欲望的色彩。而在众多果品当中,它也给人以阳春白雪和者寡之感。这个时候,我开始计划着回椒房殿应该开始酿制新的葡萄酒了。因此,忽略了常常浮于皇上眼中的那一丝烦燥。

更没想到的是父亲会托人送了一封信进来,那上面只有几个大字:“棠梨宫”。

棠梨宫?是甘泉宫南面的宫殿,父亲为何写下这几个字却又什么都未说?

*

我便籍着烦闷的借口,在各宫之间流连。越近棠梨宫,歌声越清晰可闻。我猛然想起,那日莲池畔,听到的便是这一曲娓婉。

未到近前,早有侍卫迎了上来,俯身行抱拳礼:“皇后娘娘,这里面住的是月氏国的使者!”

哦,月氏国?

正回味间,一道红影自宫门中闪出,那红色鲜艳夺目,连我身上的华服亦被比了下去。

那是一名异邦女子,看服饰应该就是月氏国的人吧。可是,一看她的装束便知地位不凡,难道说,月氏国此回的使者竟是女子?

那女子褐色长发仅以一黑绳捆缚,形似马尾别样飘逸,高鼻深目,眸中是眩惑人心的琥珀之色,宛如一洌深涧。她一笑,竟将夏日也掩盖了下去,只露出两行齿如编贝:“月氏国休密候王女树提伽参见天朝皇后殿下!”

难怪这几日听女子唱歌,虽动听却总觉得生硬,原来是月氏女子。但是,能说得这般也是相当不易了。

“本宫循着歌声而来,但愿不会令远方而来的使者感到唐突!”

“皇后殿下今日不来,树提伽也是要去拜见的!”她褐眸夺目,一颦一笑皆是这般新鲜,巧笑倩兮间流露万般风情,举手投足时,连腰肢亦如风拂柳,线条阿娜多姿。

这般异国风情,连我都觉赏心夺目,更何况男子!是啊,男子……

*

回到寝宫,越想越觉不对,若那棠梨宫内单单只是住进了月氏的使者,父亲又何必如此曲折地差人送信?八月校猎,甘泉宫内必定是各国使者云集。

而有所不同的不过是月氏国的使者是这个名叫树提伽的美丽女子。依我对父亲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是为了让我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提高警惕。

那么,父亲要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还有,那日,皇上一听乔公公提到月氏,脸上突然显现的沉重,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我是否忽略了什么?

于是,想起了一个人。

*

“你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只是好奇!”

“父皇说过此事不要让后宫知道的!”

原来果然有事!

“你当我是后宫皇后吗?连声母后娘娘都没有的人!”

他仰头一笑,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好像是这样!”

他果然没了禁忌,一五一十道来。但我仍是听得云里雾里。

“原来是月氏有意联姻。可既然皇上无意接受她,为何又愁眉不展?”

他瞄了我一眼,用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屑的眼神:“天朝如果能跟月氏联合起来,切断匈奴跟西域各国的联系,这不是等于切断了匈奴的右胳膊吗?”

我恍然顿悟,原来竟还有这一出:“可是,匈奴老上单于时,杀死了月氏王,用月氏王的头骨做饮酒器皿,这种血海深仇,难道不足以让月氏与我天朝联手吗?”

他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地望着我,隔了半晌才叹道:“那么血腥的事情,你都知道?”说罢,眼睛又移向我的腹部,轻轻摇头。

“两蚌相争,谁不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我登时便明白了,父亲一纸书信,单单三个字的用意!

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父亲,你也是很了解我的,一定知道我会怎么做吧?我像是纸鸢,而线的另一头,是在父亲的手中。

皇上对于天下的定义,我比谁都要了解。

古有诗云: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轩辕帝心中一定也是有着收兵铸金人,函欲正东开的壮丽画面吧?

只是,我能做骊山脚下等待他的女人吗?

*

树提伽晋见的时候,她的双目中满是期盼。

也是,像轩辕帝那样的男子,任世间女子哪个不心存了期盼?

只是,帝王也有悲哀,他拥有的女人必须具备太多的条件,哪怕他可过尽千帆。

她显然对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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