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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气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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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理睬。

“我只是觉得今儿个……不怎么冻。”再上下打量他身上白碧丽辉煌,吉祥不着痕迹地低叹一声。

极尽奢华之景致明,怕是当今圣上也不过尔尔。

从文府走到方家宅子也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而已,他有需要穿得这般招摇过街吗?

“树上都还积着霜,你居然说不冻?”

她根本就是雪女嘛!听她这么说,他突地想到,尽管下着雪,她也依旧一身单薄。哼,就同她的人一般!

她根本就是无知无觉,难怪她连笑都不会笑!

对了,说到这件事,连拖上几天,都没有任何进展。全都是教这宅子绐拖住了,真是的,无端端地说要弄家茶肆,害他都忘了正事。

“八成是因为我已经忙了一会儿,所以我不觉得冻。”

“你的意思是在嘲讽我,搭着马车过来,根本连走都没走遂才会在这儿冻得直打哆嗦?”好极了,他还得要感谢她,让他气得浑身发热了。

“我没那意思。”吉祥不禁叹道。

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他也能生怒?

“还说没有!”说得他都快要羞恼成怒了,她还敢强辩说没有?

真是太伤他的心了,随便提个三两句话都能够伤他。也不想想,他待她有多好,说起话来竟是这般不客气。

他这主子兼相公算是相当称职了,他们心自问不曾亏待过她,也不忘时时提拔她,甚至都愿意拿一两银子买她一抹笑;是她自个儿笨,笨得连笑都不会,才攒不了一两银的,能怪谁?

“相公,你到一旁歇着吧。”见他气成一脸猪肝色,吉祥不禁觉得有些想笑。

“哼,要我到一旁歇着,而你一个人在这儿打扫,若是让给瞧见了,人家岂不是要说我凌虐你?”文字慎努力地拉起袖,正准备动手抢过她手中的扫帚。

“相公,你穿这一身衣袍,是很难做事的。”吉祥连忙阻他。

知道他向来极为奢华,恨不得将所有最炫目的行头都穿在身上,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世来着。不管做什么事,都硬逞一口气,不管是行头、院落,甚至是这一座宅子。

先前明明就说了只要简单的装潢便好,可谁知道弄到最后,里头居然像是间皇宫般地教人傻眼。

这恶习,要到何时才改得了?

怕是一辈子都会沾在身上退不掉了吧。

文字慎不由得瞪大眼,好半晌才说:“你拐弯抹角的,说的不就是我这一身行头?你就是要我脱下就对了?”

好,他脱就是,倘若他因此而冻着,可有得她受的了!

“相公,不用了,里头有些人手,我差他们过来便成。”见他准备要脱袄子,吉祥忙制止他。

“既然有人手,你干嘛一个人窝在这儿埋头苦干?”他可没想过要凌虐她啊。

何况他若真是要凌虐她,手段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我是想这不过是一丁点儿的小事,我自个儿动手较快。见他僵着不动,吉祥赶忙替他再将祆子给系好。

“说什么浑话!”文字慎不由得拨开她的手。“你好歹也要替我想想,我的娘子素着一张脸、穿着一身破衣在外头晃着,甚至还拿着扫帚在这儿洒扫,这给人看见了,岂不是都把你当成下人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有多难听,你知道吗?我还要做人哪!

她该不会是奴性坚强吧?

在文府里为奴太久,遂教她凡事都习于捡起来便做?可她不是精明得像鬼一般,她明明那么知进退,怎会笨到在这当头做这种蠢事,留下话柄,教外人来笑话他呢?

见他恼得额上都发汗了,她倒是一点都不以为意,自怀里掏出了手绢边替他拭汗,边慢条斯理地道:

“吉祥知道了,往后绝对不会再如此了,这一回……就请相公别放心上,原谅吉祥吧。”

闻言,文字慎就见她踮起脚尖,轻柔地为他拭汗。总是如此,就算他骂也好、吼也好,她一奇QīsuU。сom书样不愠不火,压根儿无知无觉;就算他开心、他快活地想要搂她一把,也不曾见她抗拒过。

做错便认错,不懂便开口问,尽管主子喜上眉梢,她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有时候甚至都会忘了她的存在。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冷然的女子?

纵使有一肚子的火,见她这般贴心顺从、谨守本分过头,哪里还火得下去?早教她给冻成冰了,还火什么来着?

“跟我走。”文字慎无奈地摇了摇头,擒住她的手便往后院走。

“相公?”

吉祥疑惑地任由他抓着,一路走到后院来;这小院落,是他说要留着自个儿用的,里头已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而至今都快要开张了,她依旧没有踏进里头一步,只因为他没说她能进去。

她不想又惹他生气,更不希冀他厌恶她,毕竟是要在这儿待上一辈子的,她自然要做得比以往更好,要不哪日真惹得他休妻,那她岂不是无路可走了?

绝对不能忤逆他,绝对不惹他发火、不教他生厌,这才是长久之道。

“坐着。”

穿过拱门,文字慎大剌剌地拖着她进后院最角落里的院落,用力地推开门,穿过花厅来到寝室,一把将她推至梳妆台前。

吉祥不解地瞪着眼前的铜镜,又见他打开一只奁子,从里头拿出一些胭脂水粉,令她不由得微挑起眉。

“相公?”他该不会要她上妆吧?

一直以为他不会很在意她的外表,她也就没有学着怎么上妆。是她笨,笨得没发觉他是那般重门面功夫的人,岂能忍受她不染胭脂,素脸对人?

“我知道你不会!”他不用想也知道。

整个文府里头,有哪个丫头不上妆的?上至他的奶娘,下至厨房的厨娘都会多少妆点自个儿;就唯有她,只在大婚那夜能在她身上嗅到胭脂味,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以为自个儿天生丽质,不需要上妆。

什么叫作天生丽质?最起码也要像他这般,要不也得像二哥的绝色,再不然就要像三哥那般洒脱;至于大哥那醉鬼就甭提了,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大哥清醒的模样,已经不太记得他原本的样子了。

“呃……”吉祥听了一愣。

她话都未出口,他竟猜中她的心思?

见她微愣,文字慎不禁咧嘴笑得得意。“哼,你以为只有你摸得清我的性子?我告诉你,你好歹跟在我身边六年了,难道我会连这么一点事都不知道?”

他知道的可多了!

“相公英明。”吉祥僵声道。

六年了,已经有这么久了?

可不是?睇着镜中的他,当年青涩的少年郎,如今都长得这般迥拔之姿了,然而退去了青涩,倒也不见有多少长进。

他的性子若可以再沉稳些,多把心思搁在生意上头,她会觉得开心些。

“这有什么英明来着?”文字慎的口气一沉。“为何我老是觉得你喜欢拐弯抹角地笑我?”

这可不是他的错觉,事实真是如此!

总觉得她的性子里其实该是有些反骨的,然而表面上,她偏是温顺得教他觉得浑身不自然。

瞧,这一双丹凤眼,澄澈含威,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然而她稍嫌太薄的唇却又抿得紧,就算真教她意会到什么事,她这一张嘴也不会说出去;可有的时候,总觉得她的温顺之中却又偷偷藏了些桀惊不驯。

现在眼前的她,该不是她真正的本性吧,可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隐去她的本性。

“是相公的错觉吧。”吉祥直视着铜镜里气得极恼的文字慎,在心底暗叹了数声。

不长进哪,六年前、六年后,长了身子却没长脑子,如今他依旧任性骄纵,随心所欲得很。

不过不打紧,就这么顺其自然吧。

她能觅得如此好的归宿,算是祖上有德了,看在祖先的份上,她就姑且再忍忍吧;横竖他一直都是如此,反正时间一久,尽管心里看不过去,她也会勉为其难地接受的。

“最好是这样。”文字慎恨恨地道,却依旧拿起水粉,在指上轻沾了些,随即便往她的脸上涂。

“相公……”见他真把水粉往她脸上涂,吉祥不禁微垮下肩。

唉,她不爱这味儿啊!

“你瞧瞧,上点水粉,气色是不是更好些了?”见感觉不差,文字慎随即又多沾了些,指尖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轻柔推抹。“你要知道,你的年岁已经算太大了,有的姑娘家在你这岁数大底都是几个娃儿的娘了;你的姿色原本就不算太佳,现下年岁一大,倘若再不上妆,可是会把我的脸给丢光的!”

“可我不喜欢这味道。”见他愈抹愈上手,她试图抗拒。

“你知道这一盒要花上我三十两银子,你居然同我说不喜欢?你未免太不识货了?”不只不识得这盒水粉的价值,更不明了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她,他才愿意买上这般好的水粉的。

“三十两?”吉祥猛地瞠圆眼,一口气哽在胸口上。

他可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啊,三十两……她的心破了一个洞。难不成这盒水粉是掺了金粉的?

他知不知道三十两可以帮助多少人?她知道那是他的钱,她无权过问,但是听他这般说起,她觉得心好痛,握紧的拳头直想要往他的头上击去。

光是买下这方家宅子、整修这宅子,就已经花上千两,她都心疼得睡不着觉了,他居然随手买盒三十两的水粉……简直是混蛋!

“是你,我才肯买的!”真是不知好歹……

见她直瞪着镜中的人儿,他以为她是惊艳自个儿的改变,不禁笑得有些得意,随即缓缓散开她一头仿若檀木般的如瀑长发。

“相公?”他打算连她的头发都玩?

“我要替你点上胭脂。”文字慎拿起胭脂,索性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瞧你,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吉祥瞪大眼,感觉到他的指尖缓缓地点着她的唇,教她的心猛然漏跳一拍。

他瞧起来好熟练,一点都不像是个生手。八成是妓馆的花娘教得好,他学得这般出色,连她都觉得自惭形秽了。

在妓馆,他都是这样替花娘点妆的吗?

“嘴巴张开。”

闻言,她二话不说地张开嘴,咧得大大的,教他不禁目瞪口呆,又好气又好笑地睇着她。

“谁要你张这么大?微开便成了!”

张这么大,难不成是准备咬他吗?

“哦。”吉祥微赧地敛下眼,乖乖地微启唇,放任着他温热的指尖在她的唇上东摩西挲!不断地传来阵阵古怪的酥麻和诡异的心悸。

这情景,很暧昧的,是不?

其实,文字慎压根儿不需要这般待她的、他大可以把东西丢给她,任由她自个儿看着办的。

“吉祥,这胭脂……”

见他收手后突地开口,她不禁喃喃自语道:“不要再告诉我价钱。”

她的心已经悸动得令她头晕了,她可不想再知道这一盘胭脂到底又价值多少。

“你说什么?”

“没没……”垂下脸,却突地见着他的指尖又摸了过来,,教她不由得又抬眼。

“这胭脂的颜色很美,是最漂亮的红杏色,点在你的唇上……”文字慎定定地瞅着她的唇,半晌才低嘎地道:“出乎意料的美。”

闻言,她的心狠狠地又撞了两下,方要开口,却教他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口。

“相公……”吉祥挣扎着要开口,他却趁势窜入口中,恣意而忘情地吸吮着她,教她抗拒不了。

看来,他和花娘之间肯定是这般玩的。

而她,现下则成了替代的花娘,从奴婢到娘子再到花娘,她要不要试着稍稍抗拒他一下?

可,要拿什么理由抗拒?

又说现下是光天化日?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在意的,既是抗议无效,她倒不如乖乖地闭上嘴,就任由他吧,只求他别太早生厌。

第六章

方家宅子总算是翻修落成,大门悬上了横匾,上头题着万福宫三个龙飞风舞、而且镶上金线的大字。

今儿个是万福宫开张大吉的好日子,只见里头摆设得金碧辉煌,彩楼花架的上头系满鲜花彩球,下头则人声鼎沸;再往里头一探,园子里桃浓杏飘,仿若是人间仙境般,而各段穿廊小径上的亭子,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乍看之下,教人看不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没法子,谁要文府四爷如此执意地题了这三个字,硬是遣人将这横匾给挂了上去,教人搞不清楚这名字究竟是酒楼还是妓馆;再者原先说是卖茶,可现下就连酒也搅和下去了。

就当是家酒楼,可能还称职些。

“字慎,咱们一票兄弟今儿个一道来热闹热闹。”

文字慎站在大门口迎客,见着一群狐朋狗友前来,咧嘴大大的笑。

“里头请,人虽多了些,但我已经替你们留了间上房。”就说嘛,这种大好日子,就算他不寄帖子去,他们一样会来的。

“亏你还说得出口,茶楼开张也没寄张帖子告知一声,好似根本不欢迎咱们来。”其中一位穿着湖绿色锦袍的公子一走近,就先往文字慎的胸口落下一拳,丝毫不留情。

“我去你的,我没放帖子你们还不是来了?”文字慎捂着胸口大叫。“里头都留了间上房,还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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