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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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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紫绸衫裙可是胡管事特意送到她手上,嘱咐她丫鬟要有丫买的装扮,衣料新得像刚由衣铺子取下,应该没掉线或多个洞。

可是这主子一双眼是怎么搞的,她搬张椅子他盯,拿块抹布还是视线不离,就算她刻意弯下腰拧水,那抹深思的眸光依然阴魂不散,好像他没事好做,专为盯牢她的一举一动而来。

想她从早忙到晚可没一丝怠忽,该做的份内事一件不差的做到没得挑剔,他要鸡蛋里挑骨头她准和他没完没了。

下人也是人,光是打扫里外就够累了,坐着的他干么目不转睛地找她麻烦,想看她是不是偷懒没扫干净,留下灰尘污七八糟行了他一身锦服?

哼!真是小家子气的男人,辩不过她就变相的凌虐她,明为升等其实是借故奴役她,看她忙来忙去肯定暗笑在心,意在处罚她的不敬。

养尊处优的手都变粗下,这笔债先行记着,等她探知到那东西的下落,她绝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洪梅没回头的擦拭窗棂,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烧得她背脊直发热,她用力地抹窗企图忽视不舒服的感觉,可惜徒劳无功。

现在她终于能深切的体会“芒刺在背”的意思,他要是再看下去,她很难不把一桶水往他身上泼去。

她是奇珍异兽吗?看了一天也该够了。

“堡主,你今天不用去巡视店铺吗?”吃饱闲着等她出错不成。

“知人善用,不必凡事在一旁盯着。”龙卫天说得云淡风轻,看不出有何不字,根本是绕着圈子打秋风,寻人开心。

论起聪颖她认了第二没人敢来抢第一,在她面前玩把戏愚不可及,一向只有她戏弄人的份,谁敢算计到她头上,无异是端着竹篮打水,一路漏到底。

“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你退得太远了。”眼—睨,龙卫天失笑的瞧着她准备逃走的举动。

显然还不够远,他足下一点就足以堵住她的退路。“就是不知道才要问呀!堡主一下子对我太亲切会让我不安。”

要是真有良心,一开始就叫她别做太多事,坐下来喝口茶歇一会儿,事情摆着不会长脚溜了,明天再做也可以。

“你认为我很亲切?”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是一句讽刺?可她的表情单纯得看不出一丝讽色。

真是他想多了吗?

“平时堡主老板着一张脸吓人,声音又低又沉像雷鸣,我好多姐妹都被你吓得晚上直作恶梦。”要命,他又在看什么?!

老二的易容术已臻天下无双的境地,天衣无缝地察觉不出人皮之下还有一张脸,他应该不致敏锐地发觉缝隙才是,她可是粘了好久才粘上去。

要是老三能一举得手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脸上贴层皮怪难受的,好几回想一把撕下它,让细嫩的皮肤透透气。

男人有所图谋的目光她不是没见识过,但她一向游刃有余的打发掉,不会坏了她精心布置的好事。

可是他的注视就是令人打从心里感到烦躁,眼神看来是刚正不阿、不带私心,偏她别扭得很不痛快,很想挖了他的眼和梅子一起腌。

“看来你真的不怕我。”他笑得很轻,不知是宽心还是满意她的表现。

唔!这是试探吗?她不经意地抿了抿嘴,微露天生的媚态。“堡主希望我怕你可能有点难,我的外号叫洪大胆。”

“洪大胆。”他的笑意有扩散之趋势,眼微眯地盯着她嘴角的一抹娇媚。

龙卫天将他的讶异藏在深瞳里,若有所思的将她的言行举止记在脑内,虽然她看起来不像作奸犯科的人,但是她胆大得不似一般寻常人。

并非刻意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连串的巧合让他不得不多留心她一点,住往最不需要提防的人最有可能在背后狠捅一刀。

即使她看来无害却不能掉以轻心,意外通常来自一时的忽略。

越是注意她,越是发觉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平凡的面容瞧久了竟令心头产生一丝异样,那抹清淡幽香会随她的走动四下飘散,盈满一室。

“我没看过一个下人的双手比千金小姐的更柔细,白嫩得不像做过粗活。”这点很难不叫人怀疑。

洪梅银牙暗咬地翻出新痕未退的手心。“堡主,你看得太仔细了吧!还说对我没有企图。”

这磨粗的手可是拜他所赐,光坐着挑剔的大老爷哪知道她的辛劳,要不是得装得像一回事,她早拿出雪花膏还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

“在当丫鬟之前我也是爹娘捧在手心的宝,若不跟着堡主你做事,我的手还可以更细白如雪。”扫扫地、抹抹桌椅根本不需要用到劲。

龙卫天突地起身捉起她的手一视。“你在埋怨我是苛刻的主人吗?”

她很想点头,顺便摸走他腰间的如意玉佩。“我饿了。”

“饿了?”这是什么回答,而且厨房没让她吃饱不成?!

“从早做到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看到有人面前摆了一盘甜点却只吃一、两口,不饿也饿了。”她盯着桌上的酥饼糕点垂涎。

他故意装做没听见地将她拉入内,取出白玉瓷瓶倒了些晶剔稠液在她手上。“别太拼命,桌子、椅子抹过之后还是会脏。”

“你……”这句话要早三个时辰开口她会感激得少整他一些。“是的,堡主,小婢以后一定轻轻擦拭。”

一闪而过的愤怒快得让人以为不存在,却落入一双沉凝的黑瞳中。

“嗯!记得别擦掉上头的漆,否则你得用一辈子来赔。”浮躁是兵家大忌。

他等了一天便是这一刻,心浮气躁最易自曝其短。

洪梅似乎察觉什么地娇憨一笑,一脸无知地说:“那我的月俸可不可以照领,我阿爹等着银两买酒喝。”

她的爹的确是个酒鬼,嗜酒如命的寻访天下好酒,抛家弃女地不负责任,只带她美貌赛西施的娘同游,如今不知浸在哪一桶酒缸醉生梦死。

“你……”良机已失,她的笑脸让人看不出异状。“你想一辈子当下人?”

“有银子领有什么关系?到哪谋差事都一样。”她说得很随兴,显得市侩而俗气。

眉头一拢的龙卫天略微不快地挑起她下颚。“你不准备嫁人了?”

好像主子是谁都可以,谁给的银子多就为谁做事,没有所谓的节操。

“啊!堡主,你要为我作媒?”她突然兴奋莫名的反握住他的手,双眼倏地发亮。

看似单纯的举动却饱含心机,她反客为主地掌握全局,轻而易举地甩开他的轻握,顺利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想嫁人?”她才几岁,十五还是十六,这么急着允诺终身?

外表宛如青涩梅子的洪梅实际年龄已届双十年华,算是个老姑娘了,若是寻常女子或许已经儿女成群,但她是异数,要不要许人全凭她高兴。

不过在卫天堡里她一律宣称芳华二八,羞涩的面具怎么瞧都还有奶味,不少人当她是尚未及等的小姑娘。

“对呀!我阿爹说早点嫁人早享福,生一堆小萝卜头围着他叫外公。”咦!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女大当嫁有何不妥?

“你心中可有属意的对象?”一看她兴致高昂的神情,龙卫天的胸口莫名积了一口郁气。

难道是他看错了,其实她表里如一的单纯,不带半丝恶念?

“有呀!看门的小狗子,城西卖豆腐的王大哥,街尾开武馆的赵二,还有……”她突然脸红的绞起手指。“如果是教书的李夫子……呃,你就跟他说不用聘金……我自己雇顶花轿过去……”

“胡闹。”

一声如雷的咆哮吼得她一愣一愣地,话到嘴边忘了要说什么,大而有神的明亮双眸眨呀眨的像是吓到,不明白堡主为何说她胡闹。

她很认真的想嫁人的事,以上列举的不过是对她有好感的男子而已,以她现在的容貌还能招来桃花,想想真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是北方的女子较少的缘故吧!只要长相还可以又无恶疾,四周的眼光自然会拢聚过来,先一步开口看能不能掳濡芳心。

“堡主,你不想替我作媒喔!”发亮的眼转为黯淡,可怜兮兮的瞅着出尔反尔的大恶人。

满腔怒焰顿失的龙卫天忽生愧疚,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对她的事特别在意。“我的意思是你年纪尚幼,再等几年会有更好的对象出现。”

但他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却在他没来得及捉住的时候消失无踪,徒留一丝惆怅。

“我都十六了,再等下去好对象都被人家订走了,堡主想害我嫁不掉是不是?”心肠真恶毒。她眼神传递如此讯息表达着不满。

“我……”他微快的无法回答,心里不豫她对嫁人的执着。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隐约家是手中的梅子虽涩却保有原来滋味,酸在口里回味无穷,不丢不弃放在掌心把玩也不错。

“自己都快成亲了还不许人家嫁人,堡主果然是个小气的人。”她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语,刚好让他听得清楚的音量。

微微一怔,他竟想不出未婚妻容颜是何模样,只见眼前小丫头失望的表情,心里着实不忍。

正当他扬唇打算承诺为她觅得好夫婿时,她又像没事人似的拎起抹布,东擦擦、西抹抹忙得不可开交,嘴上还哼着郎有情、妹有意的民间小曲。

顿时,他有种受戏弄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她手上的一颗棋子,行军布阵全在她一念之间,而他则是毫无所觉的任其摆布。

这是一种手段吗?

看着她哼哼唱唱的无忧神色,龙卫天觉得自己当了一次傻瓜,无事找事地摆了自己一道,一个得过且过的乡野丫头能有多大作为,他和长风多虑了。

只是,她有如想像中憨直吗?为何她的背影令他有被嘲弄的感觉?

“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过来吃糕点吧!”他没忘了她先前的小怨言。

一听主人招呼,洪梅眉开眼笑地丢掉水桶、抹布快步跑过来,没大没小地拿得满手糕饼尽往嘴里塞,塞得两颊鼓鼓的,还怕他反悔地直盯着他瞧。

当然她不免吹捧一下主人的仁行义风,直夸他是空前绝后的大好人,糕饼的渣屑还不惶的喷了他一身。

谁叫他故意让她忙了一整天,她不讨些本回来怎么甘心。

人皮面具下的罗梅衣扬起诡魅的冷笑,背对他的眼睛闪着清媚眸光,如猫的慵懒在她唇角漾开,她这爱梅的女子可不青涩,练达得出人意料。

卫天堡的防守虽严,可她还是进来了。

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的混进龙卫天居住的啸天楼,更接近目标一步。

※※※

红叶小筑

“闷呀!大姐一去十天光景有了吧!她怎么还不回来报个讯。”整天面对一片血枫,她两眼都快红成兔目了。

“别咳声叹气了,谁叫你出师不利摸错了宝,大小姐才得亡羊补牢地多跑一趟。”才几天就关不住了,老想往外头跑。

“连你都怪我,人家真的觉得血玉蟾蜍比较好看嘛!”小巧玲珑方便携带,偷得也顺手。

不像那尊观音重又沉,两手环抱仍心有余而力不足,抬不到三寸高便觉手酸,稍一使劲两肩就往下沉,差点没让她胳臂脱臼。

她可不会主动招供是她懒得抬重物日行千里,故意放弃大姐一再交代的观音玉像,真让她抬回来铁定累个半死,好处她却一点也得不到。

卫天堡的人根本就睡死了,她来来回回进出了两趟都没发觉,鼾声四起地让她不得不找棉花塞耳,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要不然她真想在他们脸上作画,好让他们反省自己的过失,别仗着虚名招摇过市,害她盗得没什么成就感还挨了骂。

下回她一定要画只大乌龟,龟壳上写着王八,然后把人用草绳吊起来。

“少撒娇了,我不是大小姐,你这招用在我身上没用。”好命点都当娘了,还这么玩性不改。

罗菊衣笑得好不开心地搂搂青衣妇人,在她肩上蹭呀蹭。“奶娘,你最疼我了,你比我亲娘更像我的娘。”

“哼!小丫头片子少使心机,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会不清楚吗?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换了梅丫头她或许还难以招架,她的心思比兔毛还密。

除了大小姐没吃过她的奶外,其他三个全是她把屎把尿拉拔成人,夫人成天跟着老爷四处找酒,没多少时间照顾稚嫩娃儿。

想当初她刚答应接下哺育她们的工作的时候,还以为丫头们没了娘,小小年纪失恃又没爹亲在一旁照料着实可怜,她干脆带着丈夫、儿子一同人千枫林找事做,就为了一时怜悯心泛滥。

谁知一人林就出不去,晃眼间过了十余个年头,和外头的亲戚全断了音讯,至今是死是活一概不知。

她入林十天后就后悔太过冲动,美得不像凡人的夫人笑脸迎人地向她道谢,让她怔了老半天以为见鬼,差点跪地求佛祖保佑。

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一家都是怪人,没一个正常地老是待不住,三天两头不是少了老的便是丢了小的,一家几口子人很难有凑齐的一天。

直到四小姐不小心泄了口风,因第一次出任务而过于兴奋,她这才明白主子一家老少做的全是没本的生意,屋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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