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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温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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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

她没兴趣再追究事情的真相,他既然胡乱说,她就胡乱听吧!

她沉默了下来。

不善言词是天性,她无意和石勒牵扯出太多纠葛,适时的沉默可以拉开彼此间莫名太过亲密的感觉。

“说话。”石勒不喜欢她不言不语的模样,她分明将他阻绝在她的思维之外,他不能忍受这种事情。

他专制得近乎无礼。

“我不想说话。”她清淡的眼珠忙著汲取拂过车外的风景。

“你不说话我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说,不准闭嘴。”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仓皇失措过,她到底愿不愿呼应他的心?

“凭什么我该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干脆转身趴在门杆上背对著他。

车子在极速中骤然停止,强劲的冲力令措手不及的任初静撞上硬物,她惊愕抬头,“你怎么搞的——”

石勒的脸和她的距离不过一分之遥,她居然又在他的怀中,那骚动不安的情绪如浮水骤然涌上双颊,她忆起他吻她,唇舆唇相衔接的感觉。

“我要你。”她的唇清潋如枫红,令人想采撷。

任初静伸张胳臂抵住他愈发靠近的身躯,触手处却传来令人悸动的温热,她狼狈的收回手,一时间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眼前的石勒满身俱是危险,那眩惑人的气势宛如由天罩下的天网,慢慢束约住她的呼吸。

倏如其来的喇叭和咒骂声打破了这份迷离绮梦,他们还在大马路中央呢!

石勒不情愿地放开她,在成团乱的车潮中掉头离开,这才舒解了交通瘫痪情形。

这人铁定是疯了,他居然狂妄到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是她的幸或不幸?任初静真的不知道。

“你想再制造一场交通事故吗?”石勒支手托著方|Qī|shu|ωang|向盘,一只手将她往身边一送。

任初静轻叹了口气。他的占有欲令人晕眩!

“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

石勒眄了她一眼,“因为我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肉。”

任初静不满地蹙起眉来。

“别心急,我还有下文哩!”看来他的小女人没什么幽默细胞。“那些人是属于某人的,他们想请我到他们的国家去,就这样。”

“请?”他在骗白痴吗?

“我看不出你的价值在哪裹。”他既不像一般人的上班工作,也不见他有工作室什么的,起初,以为他不过是个倚靠祖荫的纨裤子弟,现在,她根本弄不清他的真实身分了。

“你讲话还真一点情面都不留。”他的大男人自尊心受伤了。

“如果是好男人,就应该脚踏实地做事。”

“你欣赏那样的男人?”

“是。”

“我看起来像不务正业的游民?”她对他的印象还真不是普通的坏。

“你不是吗?”

石勒低沉地笑起来,“和你针锋相对真是愉快的事,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机会‘磨牙’的。”他冷不防凑近任初静的嫩颊偷了个吻。

敞篷车适时停泊。

“你——”任初静发作不得。他愈来愈是放肆,但她似乎也并不是很讨厌他的接触。

“到家了。”他绅士地替她开门,一脸贼笑。

提起包包,她逃难似的跳下车,身后是石勒那一迳不停的笑声。

全新的地毡、立灯、沙发、纸纤家具,就连那天被敲破的玻璃也完好如初的仿佛从没破碎过一样,她的家难不成被仙女的魔杖点过?或比较接近现实,譬如,老爹得了笔横财?

任初静摇掉荒唐的念头。

“初静。”任筝站在楼梯口,深黑锈金花的丝质衫,搭著浅褐短A字裙飞奔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任初静关心的永远是攸关现实的事。

“你猜。”任筝笑容可掬得像无忧虑的谪尘仙女。

“任筝,你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再玩这种没水准的游戏。”他们家到底能不能出几个正常点的普通人?唉!

“人家心情很好嘛!我的研究通过考试,等通知下来晋级考过关,姊姊我可就是硕士啰,”她一笑更是千娇百媚,好不腻人。

“你已经拿了十几个学位,一点都不新鲜。”任初静长眼只见过她姊姊这般以拿学位为人生仅有乐趣的乏味女郎,由幼稚园到研究所仍乐此不疲。

任筝根本没把任初静的贬驳放进心裹,她的声音仍在云端流连。“下次的论文该来写什么?初静,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任筝?”任初静是风筝的那根线,她冷淡的声音终于引起神游太虚的任筝注意。

“嗯?”

她无法明白这小她一岁的妹妹,为什么老是一副未老先衰,永远忧心忡忡的样子,世界末日又还没到,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好烦心的?

“这些……这些是怎么回事?”任初静耐心的比著屋子裹的家具。

她决不会把这样窗明几净的屋子,联想是任筝打扫后的情形。洋洋洒洒写出一篇冷僻的论文对任筝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可是换成扫地,她会在半天内把家裹变成垃圾场。

——超级的家事白痴!

任筝眨动潋艳如秋湖的美眸,“我不知道,我回家就这个样子啦!”

任初静挫败的叹气。一问三不知,或许她该考虑去问外星人,还有点准确性。

“喏!你的行李。”任筝由茶几上拎起一个简单的行李。

任初静扬起略愕的眸子,“什么行李?”

“石勒啊!你的男朋友要我准备的。”她天真的笑道。

“石勒?”他搞什么飞机?!

“他说你们已经打算同居,今天会回来拿换洗的衣服,你瞧,我都替你整理好了呢!”她娓娓道来,像说天气一样。

“他真的这么说?”任初静被迫的吞下火药。火舌舐了出来。

“嗯!”

“而你不问究竟就准备把我送入虎口。”她到底该哭还是放声大笑?

她受伤了,因为她的家人。“有什么问题吗?”

“拿来。”任初静冷著脸抢过那轻薄短小的行李袋。

“初静?”恁她再迷糊,任筝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任初静低下头,倔强的不肯让任筝看见她的眼。

任筝慌了。她虽然少根筋,有时候也有精明的部分,说它是女性先天的敏锐度好了,她终于发现任初静僵硬的态度。

“没事,我不在时,你和老爹、痞哥要自己保重了。”

“没问题!我们会很好的。”呼!她还以为任初静要哭了。

不会吧!从小到大她没看过自己的妹妹掉眼泪,倒是她自己动不动就会掉一缸眼泪,出糗是家常便饭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的诡计得逞了。”说了这句冷厌至极点的话,任初静跃上了敞篷车。

她恹恹地注视前方。清润的脸一片木然。

“不要自认是被人遗弃的小猫,你要投奔的是我的怀抱,应该高兴才是。”石勒接近她,让她特有的沁香迷蒙鼻扉。

任初静冷淡地撑开距离,他那庞大的身躯常教她心慌意乱。“你一向这样吗?对于中意的东西总是不择手段的强取豪夺?”

石勒没有被她冲撞的语气激怒,他平静得从容。“我只是不想伪装自己的心,我对自己坦白。”

“你对自己坦白,可是你可曾考虑过我的心情?”她还没从无法确定的迷雾中走出来,竟要被他牵著鼻子走,她厌恶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我以为你并不讨厌我。”他对自己信心满满。

“但也称不上喜欢吧!”她冲动的回应。

石勒露出笑意,“我不要你喜欢我,我要的是你爱我。”

任初静被他的大胆和直言不讳给骇住了,张口结舌得反应不过来。

他喜欢看她生嫩羞涩的表情,假以时日,她会是他的,对这点,石勒一直是深信不移的。

“厚脸皮!”怔了好一会儿,任初静只进得出这话。

石勒嘻嘻笑,“就因为脸皮够厚才追得上你啊!”

“哼!”

她对爱情从来没有过憧憬和幻想,一来她的生活太单纯,二来冷清的态度有形无形地吓跑许多有心的异性,没有人能打开她的心扉,而她也不在意。

石勒的锲而不舍在她平静的心湖撩起了涟漪。

“我有件事一定要弄明白。”

“洗耳恭听。”石勒将她拥进怀裹。

“不要这样!”他又没个正经了!任初静推开石勒。

“你坐得那么远让我没安全感。”猿臂一伸,她试图拉开的距离又缩减了。

“你这样我无法说话。”她猝然脸红,这男人一点都不懂适可而止。

“你想问的是关于那五十万的事?”

“对。”

“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以后你不用再辛苦的去打工。”

“你替我还那五十万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眼,重新又披上战甲。

“小鬼,你太多自尊了,五十万只是个阿拉伯数字,你以为它该代表什么?”

“我不会因为你帮我还了钱就心生感激的。”即使他想挟恩索求,她也绝不答应,感情和金钱是两回事,把自己用来作赌注,到头来会身心俱失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真是顽固的家伙!

“我会把钱还你的。”

“好。”

他的爽快倒让任初静迟疑了。“那日期?”

“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吧!”

“那太好了。”她松了口气,准备开门下车。

石勒一惊,拉回她。“你想做什么?”这小鬼一点都不能放松。

“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就没必要再住到你家裹,那房子太远,我上学不方便。”

“我不介意每天接送你上下课。”想从他掌中逃走?

“我介意。”他的出现已经引起议论纷纷,这不合乎她想在校园中平凡、平静直到毕业的宗旨。

石勒决定中止这种永无止境的对抗,看来,对付她那个固执的脑袋,非得采取雷厉强制手段不可了。

他亲了下她的唇,脚踏油门,毫无知会下,让车子冲上了公路。

“总而言之,你必须待在我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你不讲理。”她对著他嘶吼。

“我受的教育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凡事讲理。”他笑得很是开心,卓尔不群的脸因为柔软的线条更显俊逸英挺。

即使她对他的感情仍在沉睡,石勒却能看见她微微苏醒的模样。

第六章

一束晶亮的白,由迤逦的荫绿中,投射出柔亮如丝绸的光,一个好风、好日、好心情的日子。

一把小刀和滑石粉撒在任初静的膝踝旁,她垂著颈悠游自适地修理著弓箭

被磨损的部位,身边躺著假寐的石勒。

自她住进“独尊”苑,石勒总在她身边,很自然、也很理所当然地像空气一样存在。

“你每天都不工作吗?”她有些看不惯石勒游手好闲的生活型态。

“你认为我应该做什么?”他的声音从杂志上传下来,手长脚长的身躯懒洋洋地翻了下。

“混黑社会的人都做什么?”他的情况和老爹十分不同,甭提睹场酒店完全绝迹,连滋事打架也没惹过,比老百姓更老百姓。

“我是高级流氓,游手好闲就是我的工作啰!”他似真还假的。

“这样不好。”任初静停下手边的工作,“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你这漾会坐吃山空的。”

他不偷不抢,教人想不出来,他哪来那么多金钱,维持一个繁浩屋舍的开支。

“每天若是只为求口饭吃而忙忙碌碌的,人生用得著那么累吗?我宁可把时间拿来跟你在一起。”用劳力使自己生活愉快的日子过时了。

“你什么意思?不要把不肯努力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每天都跟著我,烦不烦呀!”

“唔,我真伤心!”石勒捂住受创的胸口。“没人像你这样,总是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开,不过,我撑得住的,人生中伟大的爱情都是经过努力得来,我就快享受到甘美的果实了。”拿掉盖在脸上的杂志,他张著亮晶晶的眼,好笑地盯著神情越发尴尬的任初静。

她很不经逗,外表是冷淡老成的假象,褪却那层为了要保护自己而刻意经营出来的壳,石勒发现她清纯简单的宛如婴儿。

她常常因为他亲匿的一句话而脸红半天,像现在就是。

“你呀!十句话裹有九句是不正经的。”

凝注著她嫣然酡红的粉颊,石勒受吸引地一举将她扳倒。“别宠我,我会吃了你的。”

任初静惊喘,因为来不及消化他大胆的言词而双唇微分。

石勒低吼,攫住她潋艳的樱唇。

为了不想吓走她,他必须在每每见到她时,狂烈地压抑想抱她的冲动,如今禁制的藩篱撤去,他几乎是沉沦地陷溺在与她舌尖交缠的甜蜜中。

他是汲取花蜜的蜂,只想从此迷恋沉醉——

“啊——原先契合的唇仿彿被一道无形的刀从中劈开,缱绻的吻在石勒以狂野和怪异的姿势仰倒后,成了断句残字。

石勒无法控制的跪倒,双手捂住剧痛翻腾的胸腔,弯垂的头扬散了发,脸

色因为血液倒冲而通红了。

“石——勒。”他的名字毫不考虑的由任初静的嘴吐出。

他斜偏著脸,恣意张扬的发覆住他大半面目,他的挣扎明显地彰显在喘吁上。“我不信天奈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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