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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酸田园-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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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喜宝果真教了那苦心挖了她来,一心想在皇上跟前一鸣惊人的姑姑许多做点心的窍门和新鲜点子,使得那管事姑姑越发不舍得就这样让小包子姑娘回去。

只是小包子姑娘虽然活泼可爱,极讨人喜欢,但,小包子姑娘说得没错,乡下出来的小丫头,初次进宫再怎么亮眼,终究是世面见得少,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再者,皇宫里的规矩多,若没有人教会小包子姑娘,她若带在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牵扯到宫里的是是非非当中去,便不太敢再多留小宝子姑娘几日。

这一日,是喜宝呆在皇宫大内的第五日,她总算是略为摸清楚了宫里的布局,晓得该上哪里去找师父了。

这吴国的皇帝老儿,也不晓得究竟算不算得是个明君。从她刚进来开始,就在宫中摆宴,宴请群臣,这都第五天了,还没罢休呢。

只是,师父吃没有吃到她花了心意的水珑包子呢?

皇宫大内规矩多,小宝不敢真的动手做菜,却是用心尽意指点管事姑姑许多,就为了师父可以有机会吃到她以前做到的一些家常小点心。

当然管事姑姑做出来的卖相极好,却是馅料用了她的创意。师父只要遇上了,只要肯咬上几口,必然可以认出她来的。

只是这一等却是数日过去了。

这一日,喜宝不打算再傻等下去,起意寻法子进去太子府找师父。

然而临走前,喜宝往后院里偶尔的瞟一眼,却让喜宝撇见一个可怜之人。

那人年岁并不算大,穿着打扮即贵气又落魄,蓬头垢面底下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令稍有心的人,都会为之动上几分恻隐之心。

“姑姑,蹲在墙角边的那个人是谁?小包子见他一天要来几次,真是奇怪?是御膳房的人吗?”

管事姑姑头也不抬,拉着小宝就小声耳语起来,“你别去管他,他的身份在宫里……”

原来他母亲只是个小小的更衣,原本是一介新入宫的宫女,因为被皇上一朝临幸,有幸怀上了皇子,这才赏了个更衣的身份。

只是吴国国君身边皇子众多,也就没有人来稀罕这个贱母出身的庶皇子了。

但龙种毕竟是龙种,虽然皇上不尽心,想不起他为图一时之快流失在宫闱之中的龙子龙孙,却是宫里公公正经登记在册的黄榜出身。

在小更衣死后,不曾有宫人在皇上跟前提起这个无依无靠的小皇子,也不曾有人曲意讨好这个宫里泛滥得多的小皇子。

小皇子在亲生母亲过世后不久,就过着终日食不果腹的苦日子。宫里人不费心欺负他就算他走运的了。怪不得每次总能见他饿极了就来这里偷拿点心吃。

喜宝细数那人的年岁,恰好与她同岁,不免同情心顿起。

原来就是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与师父无父无母的遭际相比,这位小名景儿的庶小皇子虽无多少性命之忧,过得却并不比师父舒坦多少啊。

喜宝辞别管事姑姑,绕到那人身边,愉愉的递了几只包子过去。

“吃吧,新鲜着呢,刚从点心局拿出来的。”见他满脸警惕之色,喜宝心间又是一酸,想着宫里人只怕没少人拿食物骗哄过他,是以他莫名害怕,为了打消他的担忧顾虑,喜宝亲自掰下那人手中的半只包子,匆匆大嚼了下去。

这下,果然奏效。喜宝亲见那人狼吞虎咽下去,没一会就消灭掉数只水珑包子。

“哟,慢着一点,这些都是给你的,足有十几个呢,小心点,别咽着了。”

“嗯嗯……”小皇子并不多话,也没有对喜宝流露出多少感激之色。

喜宝见他收下东西了,就想走,忽尔,听得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转过身来,略为诧异的笑道:“你问我吗?嘿嘿,我叫小包子。你就叫我小包子好了。”

这时,突然一个绵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小宝……”

“唉呀,不是小宝,是小包子……”喜宝没觉出味来,仍在用心将她行走大内皇宫的名告诉小皇子。

等她回过味来,猛然转过身去,并且瞪大一双杏眼寻声望去时,风姿绰约的师父己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来。

喜宝拿着的半块没咬完的包子随即滚落到地上,她面色分明激动 到不可自己,她却攥紧手心,管住自己。

木中香见喜宝久久不语,一开口便是,“香香,小包子都准备好了,便来找你来了。”

喜宝在大内皇宫里只字不提起他是她师父的过往,亦是刻意划掉他们之间的师徒之名,更加不愿师父因为顾忌到将来有可能会牵连到她的真实身份,而自己改名叫小包子。

可谓是用心良苦,追师之意弥足坚持。

谁知,师父来到她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望来几眼,然后就是抬头望天,不知在寻觅些什么,明明最想念他的人就站在他的跟前,他不好好发了疯般多看上她几眼,真是令她好生闷短。

这时,喜宝又听得师父向她身后的庶皇子李景请安。

“臣叩见十四皇子,这位民女是在下旧识,无意冒犯,请让臣带她出宫……”

别说喜宝惊讶住了,师父怎么会向自个亲兄弟叩拜起来。那蓬头垢面的庶皇子李景更是面露害臊之色,有些不知所措。

辞别神色仍未好转的李景皇子,喜宝的一只手被师父紧紧抓住,硬是拖着她往宫门走去。

感受到师父手心微凉的体温,喜宝倒是没有多少气馁。

好歹师父没有当着十四皇子的面拒绝她叫他香香不是。明明她都听出来,站在她身后的十四皇子听到这香香两字,差一点将口中的包子喷了出来。

“香香”二字着实是太过肉麻了点。

可是她若不厚颜无耻一点,不向妹夫好好学习一番,她再傻等下去,她与师父之间恐怕不会再有啥实质进展的了。

走在宽阔的宫道上,师父总算对她开口了。

“家里还好吗?”

来来往往都是宫人,师父的声线却控制得极好,说出来的话,他仍然能神色坦然,其实质内容却只容喜宝一人听见。

在大内皇宫呆过几日的小宝深知皇宫复杂,她便学着师父的样子,小声道来。

“家里还好。大妹妹嫁人了。前不久,我刚探望过她,大妹夫为人不错,对大妹妹也好。也许要不了多久,大姐姐也要嫁人了。香香,她们都要嫁人了,要何时可以轮到我呢?”

“听话,赶紧回家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师父突然松开她的手,将她往前推了一推。

这时,宫里头传出来声声,“云公主驾到,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木太傅,兄长为你办的盛宴,怎的不过五日,你却要抽身离去,皇哥哥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还不随我回去……”只见云公主下了銮驾,宛如碎点瑶台,一弹指间就便来到她跟前来,又见云公主一脸笑盈盈地望着师父不曾挪过眼,并且其言行举止要向师父身边更进上一层的样子。

联想起师父方才的动作,喜宝当即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知道这个云公主的。其实吴国的上层贵族只怕没有几人会不知道这个云公主的吧。

进宫之前,她就打听到眼前的这位云公主才艺非凡,品格高尚,极受光武太后的宠爱,被太后收为义女,贵为善国长公主,却至今没有嫁配。

说是,当今皇上要由善国长公主自由择选驸马爷。长公主当真是受宠非常。

喜宝是见过皇上的,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年长的长公主,不想云公主却是气质高雅,身姿妙曼,是她连喜宝,一百个都比不过的。

再者,观其对师父态度暖昧,喜宝越发听信起传闻来。

她本不会一见师父的面,就逼迫师父要娶她之意,也不会匆匆准备了几手,便敢放开胆子冒险进来。

盖因传闻云公主极中意宛如神人一般的木太傅。

等喜宝亲见到云公主,她不得不违心的承认,云公主与师父站在一起相配得紧,而她与云公主站在一起相衬,越发显得她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小鸭。

喜宝久久听不到师父一句半句呵护之意,着实心意难平,伤心不己。

怪不得师父要在她及笄之时送回那副颇花心血的画。既然师父有云公主相伴,又何需要她来多事。

师父拒绝之意己是表露无疑,喜宝很是伤心,她举步艰难的离开皇宫。

耳中一片轰响,她想起往日草堂里的师父隔墙教她读书的欢乐,又想起墓中的亲密,只是这一切的回忆如今都带着几分苦涩。

抬头见得朗朗一片乾坤,她却伤心得无处可去。

忽而,喜宝感觉到脑后一阵痛麻,然后一阵头晕目眩,她便倒头晕了过去。

在喜宝身后站着两位宫装丽人,她们将喜宝悄悄地装进一辆送布匹的马车之中,绕着宫墙一拐,悄然带进西宫里去了。

98

98、遭劫西宫爱若有天意(上) 。。。 

 

 

木中香亲送喜宝出宫却止步于武乾门,自始至终,云公主一直抓着他的手,他并没有以往那样借故推开。

因为这本就是他算计好的事情,不这样,喜宝根本无法相信他有所牵绊,也不会甘心离开他。

他本可以在喜宝面前作得更多,好好的上演一场你侬我侬的戏码。

但他却终不肯太过虚假的对待一向活得极真的喜宝,终不肯太过欺负喜宝对他的一片痴情。

“木哥哥,她有何好,人都走远了,仍值得你站在这里吹风叹气。”

云公主并不是一个不知妇德的悍妇,相反她饱读诗书,性子温和,是位难得的知书守礼好女子。

只是她委实看不过视世间一切为粪土,神仙一般的人物一朝打落凡尘,用尽所有的目光送那个其貌不扬的丫头离开皇宫。

“云筝,方才你过分了。无管如何,我肯认你来并不是真为了伤她。她终是一个孩子。”

云公主听得如斯绝情之言,当下仰头大笑,“好个木太傅,你莫要后悔。我堂堂吴国长公主,又不是非你一个穷酸书生可选……”

她对木太傅痴心一片,怎的还不如一介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一时之间长公主大为失态。

却不知她愤然而出的一句气话却差一点惹恼了木中香。

“云筝,念你乃太后义女,我当你是长公主便是长公主,若不是便不是了,你休要胡搅蛮缠,我还未曾将什么放在眼中,你不要让我破这个例……”

“啊……,木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云公主想起木太傅变幻莫测的狠厉手段,云公主花容顿时大为失色。

她是个聪慧的女人,若不然怎会以外姓人的身份讨得太后和皇上的共同欢心,被封为长公主呢。

方才那一半是为试探木太傅对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她好有所准备。

此时此刻,木太傅双眼冷酷至极,偏偏是流露出这样神情,置世间一切如无物的木太傅,哪怕是皇权也是如此对待的他才是最叫她着迷的。

她真想得到他那颗无情寡恩的心,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想起他对那个丫头的特殊之处,云公主似乎受到了什么点拨。然她还有母舅等等族亲,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叫他知晓了她的意图,从而对付她和她的族亲。他有那个本事,且最为可怕的是,偏偏让人事先防不胜防,无意之中就着了他的道了。

长公主不愧是贤淑女子,方才还破口恶言,转瞬间却贤良淑德起来。

“木哥哥,筝儿知错了。你莫要怪我,要怪,这还得先来怪你,即是决定了的事,且又是为着那位姑娘好,你又为何还有犹犹豫豫……”

“云筝,劝你休要打她的主意,我看着呢。就算我不在,还有天帮我看着她,你明白吗。

你为何不想一想,我是怎么知道那些隐秘之事的。这天上地下,我几乎无所不知,你们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家母舅打的如意算盘,劝你们趁早死了那份心。这天下即不属于他们的,将来也不会属于你们的……因为,我想要随时都可以。”

“木哥哥,木哥哥……”云公主忽而觉得自己热泪盈眶,当下不顾木太傅的刁难,一把扶住木太傅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知怎么的,虽然木太傅对她说破母舅那边苦心策划了不知多少年的秘密,但是,她却不觉丝毫害怕,反倒有几分感动和痛心。

因为他终于肯对她展开心扉,肯接纳她进来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木太傅真要对付一个人,事先是绝对不会坦白直言,即是说木太傅便是知道她的母舅蓄意谋反,也不想阻止报复。

不管他是为什么不愿对付母舅的蓄意谋反,她要感激他今天对她的所言所做。

如果说她今天在武乾门前大为失仪,丢了一国长公主的脸面,可是木太傅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也在失态。

云公主为他的一片深情偏偏遗留在那一个不知自己有多幸福并且怅然离去的傻丫头身上而深感难过和痛心。

“木哥哥,在云筝眼中,木哥哥无所不能,你若真不想她那样离开,真怕她误会,为何不排除万难,将她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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