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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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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爱不释手,忍不住披在身上比划起来,那衣服,竟象是为她量身定做,不但合体,而且款式非常适合她,尚未佩带凤冠,已尽夺周边所有颜色,独剩下她,端庄典雅,威严磅礴,映照得满堂咄咄生辉。

“好漂亮啊!”幽香叹为观止:“就要它了,那红妆绣坊的嫁衣如何比得上它呀!”

幽静拿起另一套,同样是龙凤呈祥,襟衣却尽显娴静儒雅之气,这套虽不及幽香的华贵,却也是别具匠心,细节处理得简单流畅,群摆处的花纹竟绣的是行书体的“花开富贵、百年好合”的字样,与知书达理、温文而雅的幽静倒是相得益彰。

幽静抚摩着柔软的缎面,啧啧称奇,连林夫人都看呆了:这手工,这装样,这那里是人间可得的珍品?!

待到清醒过来,再去唤:“姑娘,姑娘……”

那雪白的身影,早已迤俪而去,不见踪影。

林夫人喃喃道:“你是谁呀,怎么会对一切都了然于胸,难道你真是观音菩萨么?”她一眼瞥见殿上端坐的佛祖,心中顿生敬畏,忙俯首拜下。

母女三人收了嫁衣,坐马车出了寺门,一路说说笑笑回家。

也是乐极生悲,车行至闹市,忽然,从斜刺冲出一头疾奔的牛,撞得马车一翻,车夫滚下车来,马匹受惊,拖着翻掉的马车狂奔。众人尖叫。

林夫人坐在马车最里头,被牛一撞翻,挡板先跌落,这马匹刚一受惊狂奔,林夫人恰好从里面滚落出来,惊魂未定地跌落在一老年相士身上,两人倒落一地。

林夫人好不容易从相士身上爬起来,看马匹嘶叫着狂奔,想到女儿还在车上,吓得放声大哭。

忽听“律——”一声,众人高叫:“好!”还有人鼓掌。

她抬眼一看,原是一坐马的锦袍男子,已及时勒住了受惊的马匹。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女儿已经自己从车里爬了出来,她左看看,右看看,确信女儿没有受伤,才又后怕地哭了起来。

“夫人,不要哭了,所幸没有人受伤。”锦袍男子安慰她。

林夫人这才抽抽噎噎止住哭泣,忙不迭地向男子道谢:“感谢壮士,请问壮士高姓大名,我家老爷一定重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锦袍男子爽朗一笑,突然又停住,若有所思地盯住了林夫人,那林夫人的左侧颌下,有一颗黑痣。

林夫人抬头一看,这男子年纪约四十上下,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颇具威仪,她暗想不定是行伍出身的军人,便再次问:“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男子呵呵大笑,边上已有行人多嘴:“还问什么?!这可不就是无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安国侯杜侯爷吗?!”

原来是安国侯啊,林夫人连忙行礼:“大学士林展衡内人林曾氏见过侯爷。”

“小女林幽香见过安国侯,谢侯爷救命之恩。”林幽香扯了一下姐姐,二人连连行礼。

杜可为点头,猛地又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就是太子太傅林大学士的家眷?”

“正是。”幽香款款答道。

“哦”杜可为笑道:“敢问哪一位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幽香脸一红:“正是小女。”

杜可为呵呵一笑,飞身上马:“恭喜了——”,疾驰而去。

林夫人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跌落下来,撞了一个相士,连忙回头去查看。那相士已被人搀起,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尘。“对不起了,”林夫人边道歉,边掏出一把碎银塞给他,这才发现,那相士是个瞎眼的老人。

那瞎眼相士骤然抓住林夫人的手,林夫人大惊,正要甩开,那人已经松手,悠然道:“夫人是个一心向善之人,刚才老朽摸过夫人的骨,骨骼清奇高贵,是至尊之人,夫人的三个女儿,会有两个是皇后。”

母女三人闻言大惊失色,三个女儿?两个皇后?什么意思?!

幽香不屑:“你们这些看相摸骨的,净说些骇人听闻的话,还不是为了讹骗钱财。”

林夫人嗔怪:“算了,算了,你这孩子,人家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当下又多给了相士一些银子,拉女儿上了车。幽香还在叨叨:“真是的,什么三个女儿,我们家明明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嘛,胡诌。”林夫人和幽静一笑置之。

马车远去,瞎眼相士兀自喃喃自语:“夫人,你是个好人,为何不肯相信老朽?老朽摸骨一辈子,从不诳人,也从未出错。”

九月十六,皇太子与淳王爷同日大婚,普天同庆。

白州城内,尽显盛世荣华。

幽香在丫环的服侍下,一层一层地穿上嫁衣,尽管已暗地里试穿过多次,但今日穿上,还是让丫环们惊叹。喜娘梳头,高唱:一梳梳到尾,二梳梳齐眉,三梳梳到子孙满堂飞。戴上金凤衔珠的头饰,将重重的首饰配挂,镜中的自己,杏眼红腮,仪态万方,雍容华贵,美不胜收。

“香儿,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林夫人注视着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儿,由衷地赞叹。

“那我呢?娘。”幽静款款地游曳进来。嫁衣已经上身,红艳艳的随着莲步轻移,金步摇晃荡,静谧的喜庆之气顷刻间溢满房间,暗香浮动,春潮奔涌。

幽香嘻嘻一笑:“你呀,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幽静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只听司仪高叫:“吉时到,新娘上轿——”

林夫人拿起缀满细珠流苏的红盖头,最后看女儿一眼,将盖头缓缓地盖上女儿娇艳的容颜。门口,震耳欲聋的鞭炮,漫天绽放的礼花,十二抬的大红花轿、八抬的大红花轿,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大红的地痰一直延伸到太子的东宫和淳王府。

大红地毯的尽头,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是他的世界——

经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东宫,太子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进来,喜娘递上喜杆,公公握着文举的手揭开了幽香的盖头。幽香抬起头,没有半点羞涩,直视着自己的丈夫。文举眯缝着眼,看了半天,老是重影晃来晃去,他忽然呵呵一声傻笑道:“清扬,你怎么穿上了红衣服?”然后扑倒在床上,呼呼地就这么睡去了。

他怎么醉得这样厉害?!幽香微微皱了皱眉。

宫人们知趣地退下,只留下太子和太子妃,一个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一个坐在床边默默无言。良久,幽香起身,替太子脱去外衣,褪下鞋子,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这才走到桌边,慢慢地喝了一杯茶,再来到梳妆台前,缓缓地取下凤冠,褪去首饰物件,轻轻脱下嫁衣,伴着太子躺下。

难道这就是新婚的感觉?

我已经是太子妃了,可是我的新婚之夜怎么会是这样?

身边躺着的是我心仪已久的太子,可是我敢担保,他连自己的新娘——我,长得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

幽香心中无限惆怅,她侧头看太子熟睡的脸,眉头纠结,新婚之夜啊,难道他不开心吗?

正胡思乱想着,太子的手忽然就搭在了自己胸前,幽香脸一红,以为太子接下来还要做什么,等了半天,太子却没了动静。她轻轻地将太子的手移开,不料还是弄醒了太子,太子嘟嚷了一句,将幽香搂得更紧,复又沉沉睡去。

幽香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太子刚才嘟嚷的那句话,她听得真切,心也自此从高处跌落,由起初的欣喜和向往堕进了无边的黑暗和寒冷的冰窟之中,周身凉透,从里到外都变得僵硬。

太子嘟嚷的那句话,无比清晰,无限柔情:清扬,你答应了永远陪着我的。

清扬,是谁?

她才是太子心里的人——太子的醉酒,太子的愁眉不展,都是为了她,而太子此刻希望搂着的,应该也是她。

两行清泪从太子妃幽香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大红的鸳鸯枕上,染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甘心啊——

淳王府,红彤彤的新房,喜娘和丫环催促淳王揭盖头,文浩迟疑着伸出了喜杆,大红的盖头被轻轻的挑起,盖头下,一张绯红娇俏的脸,静静地别过头去,害羞地将眼光盯住了自己的脚。

文浩默默地放下喜杆,看着自己的新娘,倒是个美人,可惜……

如果坐在这婚床上的新娘是梵音,那该有多好啊——他眉头一皱,心中感伤。只听身后众人一阵嬉笑,促及不防,就被往前一推,连同她一块扑倒在床上。文浩慌忙爬起来,脸涨得通红,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待回头再去找下绊子的人,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跑光了。他讪讪地回过头来,却见自己的新娘掩嘴偷笑。他眼睛忽然一亮,走上前去,拉起新娘的衣袖:“你的这件衣服好特别,绣的是行书啊。”

幽静羞怯:“是啊。”她怎么也没想到,丈夫开口跟自己说的地一句话居然是夸赞她的嫁衣。

“你自己绣的么?”文浩首肯:“真是兰心慧质。”

幽静又是脸一红。

文浩看她一眼,低头娇羞的侧影,尤其是嘴角风韵和下颌曲线,与梵音倒有几分相似。他自嘲地一笑,我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啊,梵音,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娶面前的这个女子?

“你认识梵音么?”文浩突然问。

幽静疑惑地看着他:“梵音,梵音是谁呀?”

她不认识梵音啊,文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长得很象她。”

“我,像她么?”幽静笑了:“改天你带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文浩点点头:“她住在归真寺里。”

“啊!”幽静忽然想起了:“是不是那个襟衣雪白的女子?”

文浩惊奇地看着她:“你们认识?!”

幽静莞尔:“我虽然不认识她,但在寺里见过她,对了,我的嫁衣就是她送的。”她歪歪头,眼神漂浮,好象又见到了那位秀眉如黛、素面纯净的姑娘:“她真美啊,端庄秀丽,和蔼温馨,真真就象观音菩萨一样。”

文浩定定地看着幽静,思绪却远远地散开。

她的嫁衣竟然是梵音送的,梵音为什么要送嫁衣给她?梵音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蓦的,耳边又响起梵音的声音:“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娶她,并且好好待她。”

他心里溢满了惆怅和悲哀,还有浓重的苦涩,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轻轻地揽过幽静的肩膀,深沉地说道:“歇息了吧——”

大红的芙蓉帐幔倾泻了下来,鸳鸯枕成双,红烛泪成行……

还是那句话,娶她,好好地待她——

归真寺内,众僧席地而坐,浑厚的诵经声盘桓,为太子和淳王祈福。

大悲殿上,观音菩萨座下,梵音双手合十,独跪到天明。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十八章 静院修禅诸人皆不见 坦言认错一朝释前嫌

第二天一大早,梵音来到戒身的禅房。

“八师兄。”梵音开口:“请准予我三件事。”

戒身见她面容消沉,最近又清瘦了不少,昨夜在大悲殿长跪一宿,甚是令他担心。盛势大婚,满城欢庆,惟独梵音,暗自心伤。寺中多年的教导,清规戒律,敛心忍性,连戒身也不知道,对梵音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尤其是对感情的放弃,谈何容易,但梵音终究还是做到了,理智胜于情感,对梵音来说,是不是幸事,戒身也无从知晓。所谓佛家之人,看破红尘,真要做到不被红尘幻象牵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

戒身复又想起师父的训诫:“用情至深,则容易心生执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参不透么?”他放下心念,端正坐姿,平心静气地问道:“哪三件事?”

梵音说:“第一件事,我要搬到后院居住,不再住在佛唱阁,也不见任何外人;第二件事,严令寺中众僧一律不准向外透露我的去处;第三件事,请师兄禀告师父,即刻为我施行剃度之礼。”

戒身沉吟半晌,说:“前两件事我都答应,第三件我要请示师父。”

小师妹纵然是一心想皈依佛门,师父却在她身上寄予了无限厚望,怎能将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戒身料想,师父必不会同意。而他,虽不希望梵音与皇家扯上纠葛,但也万万不愿将她留于寺中一辈子,就这样常伴清灯古佛,抛却俗世华年。他还是希望小师妹能寻一良人,出寺成婚。剃度,他也不赞成。

对于梵音的请求,正如戒身所料,师父并未应允。

“六根不净,尘缘未了,不予剃度,暂且先带发修行罢。”空灵方丈无限忧虑地对戒身说道:“近日为师夜关天象,终是要来了。”

日子渐逝,转瞬之间,冬日的第一场雪就这样降临了,杜可为身着貂袍,行色匆匆地赶往归真寺,一路低头直行,刚要进寺门,迎头撞上一个人,他收身已经来不及,只听“哎哟”一声,那人已经摔倒。杜可为忙去扶,一看,这不是林夫人么?他呵呵一笑:“真是巧啊。”

林夫人这下被他撞得不轻,竟扭了脚踝。杜可为很是过意不去,也顾不得许多,低头就去替林夫人揉脚。林夫人惊得慌忙拨来他的手:“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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