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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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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冬月的脑子霎时瓦砾齐飞:长公主?哪个长公主?难道是那个女人?
  巨大的震惊激得他霍地睁开眼,再次看向那艳妇。没错,是开云长公主!她似乎比以前更年轻、也更加地美貌了。
  如同一只毒蜘蛛,开云摇曳生姿地朝他弯□子,笑眯眯地盯着他的某处,像是一只偷到了腥的花猫。
  




☆、197毁灭

  顺着她的视线,他骇然地发现自己某处的异常。就在被大大地分开绑住的两腿中间,那东西直挺挺地竖立着,比山稳、比石坚。而且,他竟然不能控制那一处!
  这时他才醒悟到,原来自己被下了药。传闻中,开云如鸨好淫贪恋年轻美丽的男子,原来都是真的。
  只是,她不该对他下手,不应该、不可以!
  但见那妇人伸出纤纤五指,娴熟地抟握住他的炽热,他的身子如同遭到重锤夯击,猛烈地抽搐起来。
  “不!——不要!……”
  他的惊叫未激起任何的侧目,开云眼中流泻出一种叫做“垂涎”的欲望。她的一根指腹在他如油嫩滑的顶端摩挲了两下,啧啧赞叹道:“人俊,东西也俊。”
  突然间,开云就变成了饿狼扑了下来,胡乱地啃噬他:鼻子、嘴唇、下巴、耳朵……直至那两颗因惊恐而变得僵硬的红色茱萸,然后是肚脐。
  她的侵染狂放而痴缠,很快就弄得他浑身粘糊糊、湿嗒嗒地,那感觉如同被蜘蛛缠缚、被恶犬舔舐,骇得他喉咙焦干、上下牙齿打颤,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
  他还在躲避她的浸淫,她却已然踊起身子横跨在他身上,准确无误地将他敏感得快要爆裂的分*身吞纳了下去。紧跟着,毫无间歇地开始疯狂地□、颠簸、驰骋、欢歌。
  他脑子“嗡”地一声,如朽木风化,倏忽散作齑粉,轻飘飘被风一吹而净。
  他大睁着眼睛,动也不能动,犹自陷在那震惊中无法自拔。
  不知何时,殿中出现了十来名同样赤身裸体的俊美小郎。他们簇拥着她、扶持着她,嬉笑着不停压缩他,不停地向他索取、盘剥。
  他泄得稀里哗啦不能自控,他的分*身却已然□不倒。作为一只案板上的羔羊,他被迫承受着非人的摧残。在他的最后一丝清明丧失之前,在他感觉到身后被异物狠狠地刺穿之后,在他看到一只嚣张的男势凑到了嘴边时,他满怀的惊恐和绝望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
  “娇娇姐姐,我是醒龙,不要、不要啊!——”
  所有的动作挺顿下来。开云斜睨着他,面容阴晴不定。那模样,越发确定了他对她的直观感觉:她就是一只毒蜘蛛。
  “洛?洛醒龙?你是哪个皇叔的孽种?”开云的眼角锋锐如刀。
  “安南王……”悲痛之下,他没有注意到开云的满目狠绝。
  “果然有种啊,居然逃出了一个。我该怎么说呢?你这是自投罗网呢,小子!”
  开云来如风、去亦如电,倏地便离开了他的身子。
  他心中划过一丝安慰。
  可惜,那丝微弱的安慰尚未漫及全身,耳边却听到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很好、很好!来人哪,传桓熊。告诉他,长公主体恤他为圣上分忧解难,特赐绝佳小郎一名与他。还望他能够尽情尽兴!”
  就这样,他被有意地“赏赐”给了桓熊,那个变态程度丝毫不亚于绥宁帝姐弟俩的恶徒。
  他不肯沦落成男宠,奋力地进行反抗、唾骂,好几次抓伤了桓熊。那厮既得到过开云的暗示,便无所顾忌地把他往不生不死里折磨:先是用药毒哑了他,让他叫嚷不出来。又把他的双肩并双腿都打上了铁链,使其行动受制,无力抗争,最终把他变成了一具仅供床上淫乐、泄愤的工具……
  他一心求死,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原来死亡真的是解脱沉重与磨难的新旅程的开始,而非令人害怕的结束。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读懂了老大的心,忽然醒悟到从前她种种人后的异常所蕴含着的深深的悲哀与无望:她会在无人的深夜,跑去充满玄怪的树林中,绕着树木一圈圈地转,说些似人非人的话;也会在月圆之夜,跑去荒凉的山头独对明月到中宵;会在大笑之中突然大哭,如同犯了羊角风;会在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叫人听不懂的怪话、流了一铜盆的泪水之后,一抹脸庞,笑嘻嘻地告诉你一句:我没事儿;会语重心长外加双目烁烁地告诉你说: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死亡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
  以前总觉得她脑子不太正常,而今细细想来,却是自己愚笨,无法理解她的心曲。
  视死如归,能够明白这一点、做到这一步的,天底下也许只有他和她了吧?从这一点来说,他和她岂不是有缘人?
  他一一追忆她给与的一切:重生、希望、热情、幸福、安宁、充实……
  他感到很满足。别人用一辈子才能感受到的温暖与快乐,他只用了数年就全部得到了。过去的几年、朝夕相处、相依相偎的几年,不亏!
  不管老大是生是死,他倒是可以先到下面去替她置办下一份家业,以俟她百年之后安享。到那时,她若见了,必定会夸奖他能干吧?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的神情:勾着纨绔子弟一般的调笑,眉毛弯弯如新月,眼睛细细若流萤,咧到耳边的嘴唇好像早春山野间的粉色樱花,直是轻薄、直是粉嫩、直是叫人想入非非。她会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戳他的额头,笑骂一声:小子,成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那该是他多饱满的快乐!
  于是,拚却最后一丝气力,他决定、不活了!
  客店的二楼,跳下去的话,保险死得彻底。可是她却再次出现在他生命的断崖边,以力挽狂澜的霸道蛮横地拽住了他如线纤薄的生命。
  紫色的、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的华丽服饰并未湮没她慈悲的本性。
  “我给你穿上衣裳好不好?”这句话与当年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初次相遇时的那句“我管你吃饭睡觉,你替我看门干活好不好”是何其地相似!
  她的慈悲自始至终都是谦逊的、平和的,充分地尊重了受惠者的人格,维护了获益者的尊严。
  在她面前你会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样,尽管落魄潦倒,但却像是晒干了的草药,仍旧有着救死扶伤的价值。
  他忽地就发起疯来,为自己的不洁不净、为与她的出乎意料的再次相遇、为自己刹那开窍的清醒意识。
  于刹那,他发现对她的情已在心中深种。
  他自知不配、不该、不可以,可是对她的感情却是残酷地矗立在那里,撼不动、铲不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众生芸芸万物煌煌,他只爱她一个,只愿爱她一个。他的心,只容得下她一个。……
  ……
  “我么一定要跑出去。……”感受着背后那人深沉的依赖,鱼非鱼抽着鼻子,大声地发着宣言,“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以的话,我会连阎王爷一同买通的!冬月,你不要泄气。你看老大我,一路走来何曾犯过选择性的错误?我早说过,认识我是你的造化。跟着我混,给个皇帝都不换。还记得不?……”
  背后深吸了口气,带着潮意地低低“嗯”了一声。
  “想当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到今天,我们不过是少吃了几顿饭、多跑了几里路,有什么!阳光总在风雨后,黎明终将取代黑暗。心想事成,执念才是人世间最锋利的武器,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为了自由和光明,加油!”
  ……
  这一声“加油”在与踏云和垂青狭路相逢的时候,活生生地憋回到了肚子里。
  “奉主君命,请夫人回去。”垂青嘴上恭敬有余,两只眼却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主人,生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鱼非鱼气得鼻子都歪了,眯起的眼睛能夹死一头大象。
  踏云则拉开架势,以开门见山之势阻住了三个逃犯的去路。
  “外面风寒路艰,实在不是夫人的贵体所能承受的。还望夫人体恤主君深情,早早回去吧。”明知自己没那本事说服得了夫人,垂青仍然不肯放弃。
  鱼非鱼鼻孔朝天,呼呼喷气,桀傲地反问:“不然呢?你死还是我死?深情?睁眼说瞎话呢,垂青!我跟他只有仇,哪来的情!趁早让开,别逼我来个鱼死网破!”
  踏云叹口气,尽量选择很柔软的口气陈述道:“不瞒夫人,主君这次是下了死命令,命属下务必要将夫人带回。主君、真的生气了,劝夫人退一步,可好?”
  “生气?自然的!面子上挂不住嘛!当我不知道么?迄今为止,还没有谁敢违抗他的命令、遑论从他手上三番两次地逃跑!说吧,别玩儿文艺的,告诉我,他生气的程度有多严重?”到这个时候了,鱼非鱼的好奇心仍然不死不灭。
  踏云一咬牙,和盘托出:“主君吩咐,就算是折了夫人的手脚,也一定要把人带回去。”
  鱼非鱼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心头涌上一种相当怪异的感受,不是纯粹的愤怒,也不是完全地恐惧,不是完全的负面感受,而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奇、有些受宠若惊的啼笑皆非。
  她比谁都懂得“爱有多深,恨有多深”的道理。
  “你们主君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难道他不明白么?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她不敢确定妖孽的真正心思,但危急关头,自我解嘲缓释压力乃是她的本性。
  踏云和垂青一齐黑了脸,使劲地瞪着她,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位主人的心思。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开玩笑!这要是给主君听到了,还不得气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碰上这么一个混没正形的,算是一场劫难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直是难以对付!
  “爱不爱,最好由夫人亲自问,属下不敢妄议。”踏云老老实实地说道。
  “爱不爱,干我屁事?他要是肯放我走,我也爱他,爱死他。你们俩可以回去了,就把我这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说着,她大咧咧地抬脚就要往前走。
  踏云宝剑一横,断然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鱼非鱼冷了脸,恨声责斥:“让、不让?不让可以,我就豁出去一条胳膊给你们。”
  转向垂青,义正词严道:“你欠着我一条胳膊,这事儿有吧?如果我现在跟你要,你会拒绝不?”
  




☆、197结盟

  垂青的脸“唰”地白了。她紧咬了下唇,毅然道:“夫人若要,婢子不敢不从。但是,就算婢子没了手臂,主君的命令,到死也还是要遵从的。”
  鱼非鱼甩给她一句粗话:“好、很好!真不明白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叫你们这般死心塌地地追随。怎么,难不成你们俩暗中爱慕他?这么着好不好?你们回去就说,我为了躲避追捕,跳崖自尽了。情敌死了,你们包括天下的女人岂不是就可以放开手脚追求他了?而你们俩,因为曾经伺候过我,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嘛,总是恋旧的不是?到时候他不免会将对我的感情转移到跟我有关的人或物上面。你们俩不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进入后宫了么?瞧,我替你们考虑得多么周全!你们俩没良心的,难道就一点不心动、不感激、不惭愧?如此,何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得饶人处且饶人?须知立百福之基,只在一念慈祥;开万善之门,无如寸心挹损。明白不、你们?……”
  一边唾沫横飞地扰乱敌人的心智,一边朝着同伴挤眉弄眼,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她不能确定是否只有踏云和垂青追来了。也不敢确定,这俩女人是否在施展缓兵之计。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们必须跑,越快离开就越安全。
  如何能够增加逃跑的保险系数呢?她眼珠一转,一个邪门的点子就蹿出来了。
  踏云和垂青正为这位主人的混帐话哭笑不得、百口莫辩之际,突然发现刚刚还斗鸡战马一般的她面色陡变,“哎哟”一声,手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不、不好,我肠子抽筋了……”鱼非鱼一手按住小腹,一手死死攥住冬月的衣襟,泛白的指关节暴露出她此刻的痛苦。
  珷儿跟着变色道:“谁叫你说那么多话了?灌了一路的西北风,不疼等什么?这下怎么办?医工、这附近哪有医工?……你不就是医工么?……”
  鱼非鱼一声接一声地抽着冷气,断断续续道:“没事儿……不要乱动……肠痉挛是会死人的……”
  “那也不能往地上躺啊……”珷儿一边着急地挥舞拳头,忽一眼瞥见踏云等,眉头紧皱,愠怒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弄个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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