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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四哥!”十爷第一次恭恭敬敬的对四爷行了一礼,大模大样的冲我嘿嘿一乐,挠挠头,复又坐下羞涩的注视我。
胤祥面有疑惑,我也一肚子问题,只是此刻也不是抛出疑问的时候,我只问十四:“安排了什么节目?”
“京城里最好的昆曲班子新排了几出戏,还有些杂耍的,乐舞的……”
“停!停!”我哀嚎起来,“这就是你说有趣的玩意儿?那我不要去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十四慌乱起来,“别……那你想看什么?我给你弄去。”
我闭眼想了想,有趣的,符合我口味的,必是富丽堂皇、花团锦簇的,却不知怎的联想到十阿哥府里那些女人们旗头上的珠花,厌恶的撇撇嘴,看来又得和她们“狭路相逢”了!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不可抑的大笑起来,与其我像货物一般被你们不屑的审视与嘲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如我先来找找你们的麻烦!
露出最无辜的笑容,“溶儿听闻姐姐们才艺双全,暗生仰慕之心,不知能否借此机会见识一番?既是家宴,咱们也不必再请外人喧宾夺主,不如每府里出几个节目,单兄弟姐妹们闹上一晚,岂不开心?”大清朝的春节联欢晚会,在我脑海里诞生了!
“好主意!”十爷乐得拊掌大笑,立刻摇头晃脑的筹划起来,“咱们也评出个高低来,好的赏点什么,劣的呢,罚点什么,这才更有趣儿!”
“我赞成!别的阿哥也下帖子请,不来无所谓,咱们六府加起来人也不少,想来的呢,就需得备上几个节目供兄弟们取乐。让我想想,五哥和十二哥都好请,其余兄弟虽说一向不爱搀合咱们,可若是大家都来了,他们还能缩在府里?”十四一一分析着,越说越兴奋,恨不能明日就是除夕,看他摩拳擦掌的高兴劲儿,快赶上我那日率领的猴儿了。
“溶儿就是聪明!”胤祥也是小孩子心性,被十爷和十四鼓动的兴致大起,忍不住在我面颊上香了一口,“我也要给溶儿来上一段!”
“这……”四爷无奈的望着High到极点的三个弟弟,头痛的以手支额,“溶儿,你出的好点子!”
我无辜一笑,所有跟我作对的女人们,接招吧!我反正逃不过你们的冷嘲热讽,我也认了,不过到时你们可不要哭鼻子哦!
早膳风波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和牡丹忙着排练除夕要献上的舞蹈。此舞火辣狂热,将牡丹累得腰酸背痛,直嚷着腰废了,腰废了!年氏也自请表演,至于表演什么却守口如瓶,她无非想借这个机会削削我的气势,还派人贼头贼脑的来我这儿探听虚实。幸好霜儿精干聪明,严把门关,才没给人偷窥了去。
哼,就兴你们探听,难道我没有探子?我的探子是——四爷,大清朝的皇四阿哥,高级谍报人员。此探子,有勇有谋,忠心耿耿,没征得我同意便自发地前往敌窟探听虚实。
四爷是什么人,心思诡变,高深莫测,还搞不定她?年氏顶不住四爷的三言两语,早早泄漏了机密。四爷知道我一向心高气傲,怕我没有防备反被她压下一头,再憋了气在心里,还得装作不经意的向我提起,以免我多心,如何掌握这度,既不能伤我自尊,还得给我足够的警醒,真是让我们的四爷左右为难啊。
年氏预备了舞蹈,好像是什么鼓舞,看四爷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是知道年氏底细的,我冷冷一哼:“想来四爷必定没少见过她的舞,这才对我不放心吧?”
四爷忙把我拥进怀里,轻声安抚,“没……没……”小心翼翼,欲盖弥彰,不过我不在乎。现在是我的天下,拈酸吃醋不过一刹那而已,不过我向来喜欢把心情与四爷分享,无论好坏,这次难得一见的吃醋心情,我怎肯浪费?微微一叹,在他怀里瓮声翁气的说:“不知她的鼓舞与我在太子面前献舞的那次相比,孰高孰劣?”我偷偷的坏笑。
“你!”四爷狠狠的咬向我的唇瓣,可终究没舍得下重手,改咬为吮,嘟哝着,“你是存心气我!”转瞬,他突然想起什么,阴骛的眸子狠狠的瞪着我:“这次的舞衣我要过目!这次的舞蹈我也要过目!”
让你过目了我还玩什么啊!我不依道:“届时,我会把脸都遮住的,你还不放心什么啊?哼!你就是怕我不如那个女人!你就是要打击我的信心!你就是……”
他用嘴堵住我喋喋不休的抱怨,“溶儿,你就是喜欢给我戴“高帽”!好了,我再也不过问,行不行?”我的脚底陡然一轻,他把我放在塌上,灿若明星的眸子笑意盈盈,“你冤枉我这半天,是不是也让我讨回些利息?”
眼看着床帐被他放下,我慌乱起来:“牡丹过会子就来,被她见了又是一顿取笑!”
衣料簌簌声。
“你下午不是还要出门么?不怕被我榨干?”
衣料簌簌声。
“恩……不要动那儿嘛……恩……”
四爷啊四爷,溶儿我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喜欢时不时的绽放自己华彩的羽毛,所以除夕那日,您不要太生气哦!我胡思乱想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得色。
“溶儿你不专心!”他身下一个大动,刺激的我乱颤一下,他恶劣的笑了笑,“还不够哦~”
“啊!!!!!”
十爷操办的井井有条,每府都下了张帖子,什么兄友弟恭,团结友爱的废话不提,吸引人的是凡是参与的各府都要献出一件希罕物件,以做评判之资,每府出两三个节目不等,若谁的节目最好,便可有优先挑选宝物的权力。
这条明明就是为我而写么!我不想走后门哎!我假情假意的感慨着,而牡丹乐不可支:“虚伪!”
我无奈一叹:“我虚伪……并快乐着!”就算我的不是最好,“评审团”中有六位是自己人,不帮我帮谁?还想不想见我了?若是惹火了本姑娘,赏他个闭门羹吃!
牡丹不屑的一哼:“狐假虎威!”
“是呀!怎样啊!”我气得跳脚,“牡丹,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成不成?怎么,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牡丹略有忧心,“我就怕太……那个了,四爷和十三阿哥那儿不好交代。十三阿哥找我打听好几次,我都说你不准我告诉他,他才悻悻作罢。”
“放心,一切有我!再说了,你不想看看那群女人又青又白、面如死灰的脸色?”
她一声奸笑:“自然是想!”她心中的小恶魔脱颖而出。
除夕。
早膳。沿用内宫之例,卯时初刻,四爷与正福晋那拉氏、三位侧福晋、媵妾数十人、小阿哥、小格格们共进早膳。此早膳不同于寻常日子所吃的早点,热锅三十二品,冷菜十六品,黄米、红米、白米、绿米各一品,竹节卷小馒头一品,蕃薯一品,年糕一品,小菜一品,直摆得满桌满沿的,看得我直皱眉头。
四爷这桌除了正、侧福晋便是我和牡丹,我懒洋洋的坐在四爷右首边,眼皮一个劲的打架。这古人的规矩未免太多了吧,卯时天还未亮呢,早早的把人家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非得做个阖府圆满、人丁兴旺的样子。
我拿帕子遮着唇角,掩去一个哈欠,睡眼朦胧的打量周围的丽人们。那拉氏坐在四爷左首处,正与我的眼光一对,她柔和的笑说,“妹子可是还困着?这规矩一向如此,妹子少不得忍忍。”
“好说好说。”我摆摆手,身子又软下几分,牡丹在旁边扯了扯我,“来,闻闻这个!”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际,“牡丹!这什么东西啊!”我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惹得所有人对我行注目礼。
牡丹悄悄道:“这是鼻烟,爷昨儿吩咐过,让我给你带着,若是犯困闻一下便好些。”我暗自咬牙,嘀咕着四爷的坏话。
四爷原本对秦顺儿吩咐着什么,听我在这厢小声抱怨,又见我这副涕泪交流、颓靡不堪的模样,笑意一闪,揽过我的腰,拿帕子拭去我眼角的泪迹,“又编排我什么?”
他的手在我背上摩挲着,像是安抚一只闹人的猫儿,我舒服的靠在他颈窝处,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坏心眼的大叔,把人家闹到那么晚,早上还拖我起来吃什么‘早膳’!”
四爷啼笑皆非:“什么大叔!溶儿又不乖了?”他的手慢慢下移,专挑我敏感部位抚摸,最后落在我右臀上轻扭了一下。还好他身后只有秦顺儿一人伺候着,若是被别个看见了,又是一顿嚼舌。
我扭扭捏捏得勉强直起身子,“晚上不是还要守岁么?昨晚闹了一宿,看你今个儿怎么熬!”我横了他一眼,倒替他有些担心,昨晚此大叔性致高昂,花样百出,即便胤祥不在,他一人包办两人的份,把我折腾了半死。今日一天都不得闲,他自己不心疼自个儿的身子,我还替他心疼呢!
“溶儿心疼了?”他的手指又坚持不懈的往我臀缝中间挤,我差点呻吟出声,“恩……四爷啊,您老在作什么?”
“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说的轻松,而我羞得粉面含春,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行此非礼之事,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我就爱看溶儿害羞的样子,我现在不想吃早膳了,就想吃你……”
“咳!咳!”有个含愤带妒的声音打断四爷的旖旎幻想,是年氏。
年氏,好人啊!将我从淫贼四阿哥的手上解救出来,并用凌厉阴狠的目光给我上眼药。我柔弱无骨的挂在四爷身上,可怜的、娇声娇气的求四爷:“四郎,年姐姐在咳嗽哎!想必是昨晚着了凉,爷可得体恤一下姐姐,早让她回去歇着吧,什么辞岁礼啊,谢恩的也别让姐姐去了,万一病情加重了,这大过年的可不吉利呢!这儿有我陪着您就是了。”
年氏急得直摇头,“爷,我没事没事!”一年一次谢恩面圣的机会,天大的殊荣,她怎肯放过?
四爷冷冷暼了她一眼:“既然无事,咳嗽什么!”
暂时没有人挑战我的“权威”了。唉,她真是想不开,我想睡个回笼觉还捞不着机会哪!
一场混乱
酉时赴约。
而我们申时二刻方才动身。首先是我低估四爷的体力,从宫里回来后竟然还有兴致“闹”上半个时辰,都几个娃的爹了,就因为我笑话了他一声“大叔”,非得不服老的向我证明他风采不减当年。
然后匆匆沐浴,细细着妆,我挑选出今日的“战袍”,红锦金丝,云缎如烟,正红的旗装我穿不得,这汉女的式样该不违制吧。我应景的将自己打扮得喜气洋洋,娇媚无双,额上坠了流水落霞珠链,眉心上正有一滴珠泪,妖冶异常,链尾飞入鬂间,引出巧夺天工的玉龙戏珠顶簪。眉梢带娇,眼风飞扬,顾盼间,邪魅顿现。
我缓缓步出门外,莲步间妖娆风流。四爷见我这番盛装隆重,也是大吃一惊,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颇有些为难的打量我身上华美精致的各色首饰,放弃了拥我入怀、偷香窃玉的念头。
一顶轿子在簪梅苑外候着,是四爷所乘之轿,福晋们此刻皆候在府门外,谁也进不来。四爷接过霜儿手中的红羽云纹披风,仔细的在我颈前打了结,柔声道:“又不当心了。”
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无赖一笑。四爷的目光陡然深邃,在我的唇瓣上停留逡巡,双眸中毫不掩饰欲望。我不依道:“人家新涂了胭脂,你可不准动什么歪念头!”
他不答话,只笑暼了我一眼,率先上了轿。轿中原本还有一块空处,坐下我也绰绰有余,他却指了指自己的腿,淡笑不语。我无奈的坐了上去,挥手将轿帘放下,果不其然,他的唇饥渴的攀过来,长驱直入的缠住我的舌,不管不顾的咂摸起来。手顺势撩起我的裙摆,往亵裤中探来,熟练的拨开我的蜜唇,挑弄得蚌珠内水流如注。他将我低婉的呻吟吞下,几乎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威胁”道:“又想去勾引谁?”他屈指在我甬道内最敏感的那点不停的撞击,牙齿咬开我胸前的结扣,一口叼上甜美的蓓蕾,啃噬轻含,抽空还问仰躺在他的臂弯里、无依无助的我,“到了没?”
不一会儿,我的体内的浪潮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那种酥麻与疯狂,让我禁不住吟声连连,香汗连连。他“啧啧”的吮吸着指头上的水迹,竟然还坏笑的问我:“到了没?”
恰在此时,轿子停下,轿夫恭谨的说道:“爷,到了!”
“哈哈!”我喷笑不已,点着四爷的胸膛:“到了!到了!”
四爷将我襟前的盘扣扣紧,又抿了抿我的鬓发,抱着我叹了一声:“溶儿,你是我的!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他的手劲不大,却扣得我的身子与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