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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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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课,朱说受到了来到书院以来最热烈的注目礼,那目光里的好奇和探究,比他初进教室的当天,热烈了不止数倍。
  李让是在课快上到一半的时候闯进教室的,他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朱说入试的那篇文章,虽然极力掩饰,神情里的兴奋、激赏还有不甘、挫败却在他湿润的眼角和紧闭却抖动的朱唇之间流泻了出来。
  就如李静在七夕那夜马车上看着朱说的侧影想到的,李让是毫无疑问的如玉君子,出身世家,天资聪颖,敏感好学,性情柔和,从小受到了极好的教养,加上姣好的容颜,得体的衣饰,清润的声线,优雅的举止,人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吸引,他即使不说不动站在那里,神色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是一块质地上乘的美玉,且是表里如一的光华潋滟。
  而朱说,家境清贫,反映在衣着上,自然是多是洗得掉色的衣服,丝毫没有不必要的装饰。人相貌生的本就普通,加上每日饮食缺乏营养,以及超过正常时间的努力作息,让那本就普通的容姿,又因为瘦肖发暗而逊色了三分。青年的他,已经过了变声期,说话,虽不再呕哑嘲哳,却也没有温润如玉的声线。略带磁性的中音,再普通不过。那双眼睛里射出的光芒倒是出彩,而且,越看越觉得夺目。可是,谁人没事盯着陌生人的眼睛看,那是极其失礼的。
  所以,放在人群中,朱说不仅不打眼,还让人不愿靠近,怕沾染了他的清贫寒酸。
  但是,朱说却如李静恍惚间所想到,又极力摇头否定的,是一块含在石块之中的价值连城的宝玉。
  在懂得他的人的眼中,光华慑人,让人甚至不能逼视。
  李让的文章,文采极好,那文采,却是贵族世家足不出户不懂得人间疾苦的单纯的文采。多少有些“年少无愁,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嫌疑。
  可是,朱说的文章,文采本身,已经在李让之上。但是,他真正让人激奋的,却不是文采,而是文章的立意根骨。


  那样的出身,朱说自小显然是受过很多委屈痛苦的。还有过一度弃学,被迫从商的经历,后又多年在寺庙借读,机缘之下,还曾经远赴秦地游历,结实过山中隐居的名士,曾经一起傲啸雩、杜之间,抚琴论《易》。
  这样的朱说,并没有因为不受宠的妾生的尴尬的庶子身份而变得卑微,甚至做出有违孝道的事不遵从母亲的命令复学,借读寺庙过着常年如一日过着清贫苦读的生活,却还能有那样与名士交游抚琴的情致,在得知自己的更加不堪的真正身世之后,不仅没有颓丧,反而离开身份、地位尴尬的母亲,独自一人到应天书院求学。
  他的文章里,人间的疾苦有,不为疾苦所弯折的雄心抱负有,不为疾苦所不平的凛然正气有,为了实现抱负专心一致、持之以恒的刻苦付出有。
  朱说的文章,在并不华丽但却功底深厚、独具风格的文采之间,流露的是活生生的生活气息,同时,又有不为不如意的生活所弯折的抱负雄心,不仅仅是心,还有深思熟虑,还有专注坚持的践行。
  李让的文章是一个生长在深宅内院的贵族少年公子的内心折射,朱说的文章,却是生长在社会边缘但却相信着凛然正道并切实践行的文人士子的心声。
  境界,根本不再一个层次上。
  那些李让只在《左传》、《史记》中读到的卓越士人的心声,那种如烛之武、蔺相如一样耀眼的存在的心声,那种他从来觉得只在书中有,现实中绝不可能存在的上古贤相的风采,他在朱说的文章里看到了。
  朱说的文章,李让本是怀着敌视的心态看的,可是,渐渐的,就变得平静,再往下看,变得激赏,看到最后,如果不是想到这篇文章出自他刚刚见过的那个普通的青年之手,他甚至想要仰望膜拜了。
  一篇短短的一千一百八十三字的文赋《论仁》,李让反反复复读了八遍,仍是掩藏不住内心的激动,从戚院长那里要了朱说的文章,跑(真的是跑,失了读书人气度的跑)到教室打断夫子的授课走到了朱说面前。
  如果别人这样打断夫子的授课,至少会被请出教室,要是学子言辞激烈一些,写检查是轻的,直接被请出书院都不是不可能。
  可是,李让,郡王家最受宠的三世子,幼时一篇文章就让宋州纸贵的“如玉公子”,一向温柔谦恭、克己守礼的学子,他这样失礼的举动,不仅没有让孟夫子动怒,还让孟夫子从讲台上下来,把位置让给了李让,由他宣读了朱说的那篇文赋。这堂课的主题,生生由《礼记》的《仪礼》篇,转到了朱说的文赋《论仁》。
  这天之后,朱说在学舍声名鹊起,也就有了李静复学时看到让她惊讶的场面。
  情路崎岖
  朱说文章的修养造诣,以及他开阔的视野,执着的坚持,都让李让感佩。
  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李让还是不能遏制自己向朱说请教,与他探讨文章学问的想望,朱说也讶异于李让小小年纪就那样的博闻强识,文采斐然,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成了朋友。虽没到知己那一层,但也是互相欣赏,互相嫉妒。
  不止朱说身上有让李让嫉妒的东西,李让身上也有让朱说嫉妒的存在。抛开他的身份地位不说,单就他的敏锐易感以及他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都是朱说望尘莫及的。
  更为难得的,李让虽出身贵族世家,对自己的身份地位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不同于万麒会看不起那些贫寒学子,李让看人,是以学识修养为标准的。这在另一方面,也微妙地加深了朱说对他的亲近感和惺惺相惜之情。
  十几天的时间,两人之间,最起码,李让对朱说,颇有相见恨晚的感叹,以至于,他都忘了,最初,让他注意这个胸有丘壑,外表普通的同学的人,是李静。
  李静生理期过了复学之后,初始,并没有靠近朱说,最多,也就路上见了给他一个微笑,比对书院其他人略微亲近一些的点头之交的微笑。
  朱说与李让相交时,也没有再提及李静。
  可是,这些,在一个夜晚改变了。当然,发生改变的时候,李让并不知道。甚至,那之后,他也不知道。
  李让知道的时候,朱说与李静之间,已经跨过了一道坎,迈向了他连想象都不能的前方。
  以往的沐休日,其他的学子或到后山放松心情,或到山下买些日用品,有的还会趁机娱乐一番。可是,朱说连续两个沐休日,都是在他那狭小的房间看书的。
  可是,那一次的沐休日,朱说却不顾万麒的冷眼,提出想跟他们一起去李静那里。
  以往的沐休日,他们到了李静家里,李静即使是让他们各自随意,之前也会见见他们,寒暄几句。可是,当天,李静却关在书房没有出来见他们,甚至让红嬷嬷传话说不想被人打扰。
  那一天,几人就在李让的房间消磨了一天时间。
  由于李静午饭时间都没有出书房,下午的时候,几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表情都有些恹恹的。而且,房间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氛,摩西看向朱说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不快。万麒的神情,李让一向是猜不出来的,只是觉得比以往更加古怪了。
  朱说自己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的样子,虽然也在看书,也在对弈,却有些心不在焉,总是看向种了一方蔷薇花的窗外。那花,是摩西喜欢的,李静专门到番町为他买来了种子,由他与李和两个人培育出来的。
  那种艳丽的满身是刺的鲜花,李让一直觉得太张扬、太凌厉了。李让喜欢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跟李静额间的那个胎记一样的花型。
  可是,他的窗外,正是院子里采光最好的一方土地,而且整齐干净没有种植其他的花木,搬开那个微型假山,李和与摩西就选定了那一方土地种蔷薇花。


  李让直觉里,朱说也是不喜欢那种艳丽凌厉的花木的。可是,一天的时间,尤其是过午之后,朱说看向窗外花田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时面上还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越到后来,就只是单纯的张望,似乎眉宇间还添了隐隐的褶皱。
  等到夕阳西下,红姑叫他们用餐时,朱说放下手中的棋子轻轻吐了口气,李让才明白了,朱说看得,不是窗外娇艳的花朵,而只是,照在花田的日影。
  晚饭桌上,朱说被安排在了末座,作为李静这里最生疏的客人,他本来该被安排在左上首的尊位的,可是,不知道万麒与红姑说了些什么,最后安排座位时,朱说就被排在了末座。正好与主位的李静遥遥相对。
  李静晚餐吃的极快,她径自吃完之后,没有等其他人,就起身离开了。
  席间几乎没有动过筷子的朱说,也在李静离开后,跟几人告罪离席。
  李让想追出去,却被摩西拉住了手腕,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坐在那里。坐在李静左边的万麒,在李静离开之后,失了平日餐桌上的优雅,把一个丸子用筷子戳成了几瓣。
  晚餐过后,摩西和万麒没有回各自的房间,而是跟着李让去了他的房间。路过书房时,两人目光都在门板上停滞了片刻。
  李让只是不知道因由,但是,两人反常的表现,还是让他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几人在李让的房间待得无聊。万麒与李让对弈频频自伤棋子,摩西看书也心不在焉。
  李让便提议去书房把李静叫来,几人一起玩会儿摩西自制的扑克。
  两人神色僵硬的点了点头,一向黏着李静的摩西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万麒更是,拨乱了棋子干脆半躺半倚在榻上。
  李让只得自己去书房。他并没有敲门,而是径自推开了房门。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很失礼,但是,他还是止不住这样做的欲\望,好像小孩子炫耀一般,为了在朱说面前显示他与李静的亲近。
  如果时间倒流,李让情愿自己敲门了。那样,他就不会看到让他不悦的画面了。李让推开房门,在书案前并没有看到人,视线往左一瞥,只看到了朱说的背影。他才要张口唤朱说,却见他手中拿过一条宝蓝色的发带,那条缎带,还是李让跟李静一起去买的,他自然认得。
  李让定在那里,看着朱说胳膊绕环的背影。看着他身子退了半步,为李静整理缎带上的蝴蝶结,看着李静回身对朱说微笑。
  在李静视线瞟过房门时,李让慌忙的关上房门,快步离开。
  其实,朱说与李静,两人之间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行为,只是朱说为李静束发而已。可是,李让却忍不住逃开了。
  李静的头发太过顺滑,而且,数量比别人还多,她的一个发根,能长出两根甚至三根头发,加上她的手习惯了握剑不习惯握梳子,每次梳头,李静都会号区很长的时间。即便那样,有时也会不慎留下一缕半缕,必须重新扎住。
  几年前在李家李让缠着李静与她同塌而眠的时候,好几次就见到李静对着铜镜为那一头秀发苦恼。
  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事假手他人的李静,也有几次,实在无奈了,会让红姑帮她束发。
  李让的头发,在家的时候,是天璇帮他梳的,在书院,是天权帮他梳的。
  被人伺候着梳头穿衣,在李让,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伺候别人穿衣梳头,自然也被他理所当然认为是下人才做的事。
  所以,李让从来没有一次为李静梳头。除了心理上的原因,还因为他那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手,其实从来没有做过穿衣束发这样的事。
  以前,红姑为李静束发,李让也没有觉得有那样的视觉冲击性。可是,朱说为李静束发,李让却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别扭。
  李让欺骗自己说那是因为自己敬仰的友人做了小厮丫鬟的事,他不想让对方发现他看见了难堪才离开的。
  抚在栏杆上换了好几个深呼吸,李让才勉强稳住情绪回了房间。只跟另外两人说李静在练字,让他们自己先玩儿。
  两人对于李让的答案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情绪,甚至,李让脸上僵硬的笑容,两人也视若无睹。三人一起玩扑克,玩得是年前守岁的时候,李静一起玩过的斗地主。
  李让本就心不在焉,加上不熟悉规则,一遍遍的输。弄得摩西和万麒,都不想跟他一组,而争着抢地主。
  在李让慢慢放开投入游戏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哭声。李让的房间,就在李静书房的隔壁,李静的放声大哭,三人听得尤为清楚。
  只是,三人从来没有见李静哭过,别说是大哭,就是嘤咛抽泣都不曾见过。因此,初始,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顿了片刻,继续出牌。
  李静的哭声持续着愈演愈烈,虽然因为情绪激动声线有些改变,但是,熟悉李静的三人,还是听出了那是李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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