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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叶腰肢上轻掐了两把,看住她红艳艳的嘴唇,笑道:“大祭司是不是先给我这个除魔英雄一点小小的奖励啊!”
红叶虽然面带羞涩,还是大方地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我指着自己的嘴,逗她道:“还有这里呢?”
红叶以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抗议道:“你还没有杀掉魔鬼呢,现在只能奖励这些。等你杀掉那两只魔鬼,我一定奖励这里。”
我叹道:“大祭司怎么能如此小气啊,须知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红叶跺了跺脚,央求道:“等我们从锤头牧场回来,我一定把奖励全部兑现给田大哥。”
我一呆,道:“锤头牧场?那块林地是锤头形状?”
红叶惊异地道:“是啊,田大哥怎么知道。”
我笑道:“你是五月荻花最红时候出生,所以叫红叶;黑锤是巨锤族,估计长得又黑又壮,所以叫黑锤;夜鸦是飞翼族,大概是晚上出生的,所以叫夜鸦。那块林地是锤头形状,所以叫锤头牧场,我说得对吧?”
红叶笑弯了腰,娇呼道:“哪有你那么解释的!黑锤又白又瘦,夜鸦却是白天出生。那块林地所以锤头叫锤头牧场,因为它是巨锤族的专属领地,锤头是巨锤族的标志,锤头牧场也就是只有巨锤族可以放牧的场地。”
这次轮到我放声大笑了。
红叶拿来的食物很简单,只是腊肉咸蛋,黑粗陶罐装着干枝果酿的酒,没有多少酒精,甘甜清冽十分爽口。
吃饭间隙我才从红叶口中得知,知道昨晚死灵法师会来袭击村子。老人和儿童事先躲进祭坛的密室之内,由山蛇和两名身体有残疾的战士守护他们。红叶带着其他光矛族战士迎敌希望能以最小牺牲赶走敌人,没想到死灵法师放毒,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昨天晚上也就是玛雅族的灭亡之日。
族里的十头牛、三十只羊和几十只鸡是玛雅人最重要的副食品来源,自然成为重点保护对象,也被赶进祭坛密室与老人孩子一起躲避死灵法师。每餐必有肉蛋是大祭司的特权,那坛无花果酒却是老山蛇的私藏。
席间有美人醇酒相就,普通食物也成了珍馐美味。
村内气氛平静,秩序井然,完全看不出昨晚刚经历过生死巨变。男人们和女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红叶路过哪里就有人停下手里工作向她屈身失礼。五六个七八岁的孩子追逐打闹,无忧无虑的童稚声传遍整个村子。祭坛的阴影里十几名老人围坐在一条兽皮毡子低声的谈论着什么,发现红叶走过来,老人们纷纷起身微微屈身施礼。老山蛇在其中,他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动作古怪地向红叶施礼。
十二根紫藤树桩伫立在祭坛前的空地上显得突兀且怪异,死灵法师们和灵魂杀手被紫藤禁锢一夜,无法言语的痛苦令他们难过得几欲自杀,却提不起一丝斗气和魔力,只能痛不欲生地忍受着煎熬。清晨时分,吸足雾气和露水的藤条勒得更紧,有几个人连呼吸都困难,身上更好象被巨蟒缠绕一般,随时有被勒杀的危险。凶残且最能抵御恶劣环境的灵魂杀手都被折磨得斗志全无,气焰消磨殆尽,他只求速死结束这恐惧无比的囚禁。
我扯掉一个死灵法师头上缠绕的藤条,问道:“除了那个鱼人,你们谁的职位最高?”
死灵法师脸上淡淡的黑雾早已经散去,肉塌骨凸的青黑脸孔满是痛苦神色,下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看来禁锢在紫藤缠绕中的滋味很不好过啊。
他沉重地呼着气,双目紧闭默不作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无论怎么恐吓,他还是一副“顽抗到底”的姿态。我气极,喝道:“再问一遍,除了鱼人你们谁的职位最高?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抽出你的灵魂放入赤磷红莲中,让你痛苦一千年才死。”
死灵法师枯瘦的面部肌肉一阵剧烈地抽动,缓缓睁开眼睛,鬼火般的瞳孔猛地放大又突然收缩成一点,宛如突然还魂的僵尸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惶恐地叫道:“赤磷红莲是奈布大神惩罚叛逆的神技,你怎么可能会。大神忠实的信徒不接受异教徒的恫吓。”
我冷哼一声,右手一翻在掌心上出现一朵赤红色磷粉幻化成的妖莲,莲瓣中心闪烁着骷髅状的惨白火苗。
方圆三尺的空间之内气温骤然降低到冰点,红叶打了两个寒噤,祭司之灵生出感应,淡淡的银光护住她的身体,抗拒着赤磷红莲的阴毒的寒气。红叶倒退出一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心中充满疑问和忧虑。
我把赤磷红莲抬高几分对在死灵法师的双眼之间,冷笑道:“怎么样?这朵赤磷红莲不是假的吧!要不是尝试一下它的滋味啊?”
闪动着惨白芒焰的赤磷红莲把死灵法师的须发映成碧绿色,阴冷透骨的寒气和燥热如火的热力以一种奇妙方式交替着侵袭他的灵魂。如坠冰狱的感觉令他生出冻入骨髓的寒意,少顷寒意突然转为身入洪炉的苦热,忽冷忽热的感觉虽然作用在死灵法师的灵魂深处,却在他身体上表现出来。
他枯瘦如骨的身子忽地凛有寒意,连牙齿都咯咯打颤;忽地却腾腾冒汗,暴露在黑色法袍外的双手和面部皮肤呈现出赤红色。极冷和极热在须臾间交替十数次,其痛苦自不必说,只是意念转动的瞬间,深受折磨的死灵法师在生死之间已经往返数次,这种直接侵入对手灵魂的精神攻击比世上任何酷刑更甚数倍。
死灵法师的几乎没有瞳孔的惨白眼睛几乎要瞪出眶外,面容扭曲地吼叫道:“亲王殿下饶命啊,小人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要用圣莲炼化我的灵魂啊!”
深通精神魔法的死灵法师几乎被敌人的精神攻击逼疯,除了修为上的差距更主要的原因是奈布大神对待手下的严苛残酷手段所致。这名死灵法师曾数次亲眼见过奈布大神用赤磷红莲处罚教众,那些受惩罚教众的灵魂在被他们称为“圣莲”的赤磷红莲中痛苦煎熬过七天才灰飞烟灭,情景之惨连以虐杀生灵为乐的死灵法师们都不忍观望,可以想象妖莲炼魂是如何的残忍。
现在令他深为恐惧的“圣莲”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对手扬言要让他的灵魂在赤磷红莲经受千年炼化,别说千年就是七天他也经受不起啊。昨夜以来挫败感和屈辱感加上此刻对“圣莲”的恐惧,硬生生摧毁了他苦修多年的精神力和忠贞不虞的虔诚之心,对奈布大神的信仰也随着思想崩溃烟消云散了。
我道:“你知道我是谁?”
死灵法师哑着脖子道:“小人是奈布教阿拉斯分坛第二教团的团头阿拉贡,梅林教长昨天驾临分坛跟我们坛主提到过您,小人当时正好作陪,所以知道您是田长生大人。”
我道:“梅林现在还在分坛?”
阿拉贡道:“小人此来之前梅林大人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听说梅林大人要赶回总坛汇报果勒刚战况,随时都有可能走。”
我满意地道:“你很合作我比较满意,本亲王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如果你据实回答,我会考虑放过你。”
阿拉贡比骷髅头多不了几两肉的脑袋鸡啄碎米般猛点,连声道:“小人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亲王殿下,只求亲王殿下饶小人一命。”
我道:“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阿拉贡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声道:“谢亲王殿下饶命,谢亲王殿下饶命!亲王殿下能不能把圣莲收起来啊,小人修为低微无法承受圣莲的神力,灵魂都要冻僵了。”
我冷冷一笑,高举着赤磷红莲的右手背到身后,那朵碗口大小的妖莲悄无声息地破碎在虚空中。其实我根本不会赤磷红莲,这朵妖莲是由七彩元气幻化成的,虚有其表却没有真正功效。刚才死灵法师感觉到的冷热变化是我以阴阳二气混合精神力造成的结果,虽然我的精神力没有卡娜和都瑞娜的厉害,近距离攻击普通死灵法师的灵魂到还绰绰有余。
赤磷红莲是“神原术”,是神之本原的一种衍生体,是神之本原诸多物化表现的一个层面,相当于一个无意识灵体。都瑞娜的虫原神表象在九个层面,深红之刺和赤磷红莲是其中最强大的两个层面,被都瑞娜炼化在九大星命点的“温蒂妮”和“沙拉曼达”之中,也就是道家五行窍的“癸水窍”和“离火窍”。深红之刺具有索魂夺魄的能力,赤磷红莲却是破坏一切的妖火之源。
都瑞娜曾说她的赤磷红莲是魂体和精灵的最大客星,多强的灵体和阴鬼都无法从赤磷红莲中逃生,她在太古时代以洪荒魔兽炼制神器,用得就是赤磷红莲。
想不到除了都瑞娜还有其他神魔修炼“赤磷红莲”,那个神秘的奈布大神到底是谁?怎么与都瑞娜如此相象,连本命绝技也一样,难道真如卡娜猜测一样,是美莎忒弥斯或摩尔莫绪涅在幕后搞鬼,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嗷!”
阿拉贡痛呼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被紫藤捆绑整个晚上,肢体早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了,失去魔力的身体无法克服大地的重力,整个人直挺挺地跌落在地。
我把手中断折的藤条抛在地上,问道:“你身上有没有青磷斑蛊的解药?”
阿拉贡挣扎着坐起来,惶恐地道:“我们第一团是符箓派,擅长以魔法卷轴驱兽役鬼,不擅使用毒药和巫蛊之术。昨天晚上逃跑那五个人是毒蛊派,青磷斑蛊的毒粉和解药只有他们掌握。”
他妈的,这不是“丢西瓜捡芝麻”嘛!如果不放跑毒蛊派那五个人解药就到手,看来我注定是劳碌命啊,没办法只好去一趟那个锤头森林了。
我对红叶道:“等我问些情况,咱们就去锤头森林。死灵法师交给大祭司随意处置,那个鱼人我另有它用,请大祭司留下他的性命。”
红叶眼睛一亮,轻声道:“谢谢田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目光扫过十几根紫藤树桩,低头轻声在红叶耳边说了两句。
红叶点了点头,微笑道:“知道了,东西会一件不少的交到田大哥手上。”
她温柔无比的话音刚落,忽地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听到口哨声的玛雅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如炬地向红叶望来,连十几名玛雅老人也都站起身向这边望来。
红叶高举双臂挥舞了几下,高声用玛雅语发出了一连串激昂澎湃的讲话,可惜我一个字也不懂。等红叶讲完,玛雅人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连后赶过来的几个孩子也用稚嫩的声音应和着。
等众人的欢呼声平息,红叶右手握拳,竖起大拇指。
“乌玛!”
所有玛雅群众都在高声呼喝着一个单词。
“乌玛!”
红叶充满音乐性的声音压过玛雅群众的呼声,她的右拳向下,大拇指在虚空中一划,顿时玛雅群众叫得更热烈,每张脸都充满施暴前的狰狞表情。
我虽然不知道“乌玛”的意思,但却知道手势的意思。红叶刚才做的手势是古罗马时代君主对决斗中失败的角斗士下达处死命令的手势。拇指向上是等待观众的判决,如果观众认为这名失败的角斗士勇敢无畏,他们会一起欢呼赦免的口号,这时候主席台上的君主会把手张开,赦免该人的死罪;反之,群众要求处死失败的角斗士,君主会拇指向下一划,获胜的角斗士将会在观众面前把失败者割喉。
想不到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面此刻真实地发生在我眼前,想到要被割喉的死灵法师还真有几分不忍。转念一想,玛雅人连遭挫折,让他们宣泄一些也好,不然对他们的士气会有影响,我要得是一支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残忍一些又何妨。
我不愿看玛雅人虐杀死灵法师,跟红叶打过招呼,拖着身体还未恢复知觉的阿拉贡回到红叶的院子。
找个块大石头坐下,我开始了对阿拉贡的刑讯逼供。
没有电椅和老虎凳,也没有辣椒水和铁烙铁,阿拉贡识相地把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奈布教侵入遗迹森林另有原因,除了收集玛雅人的五件神器,更重要目的是地下沉睡的那位泰坦神,奈布教在泰坦神安眠的地脉建起一座能量转换结界,日夜不停的用十二个高能紫水晶柱吸收泰坦神的能量。被抓的玛雅人现在全部是矿工,昼夜不息地开采地脉外的紫水晶矿,再由从奈布教总坛来的炼金术士把开采来的紫水晶石炼化成高效贮存水晶,用来贮存转换出来的能量。
我追问道:“奈布教需要如此多能量,你们有什么计划?”
阿拉贡苦笑一下,道:“小人只是个团头,在教内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只知道些皮毛小事,大神和各位教长的计划小人实在不知道,请亲王殿下恕罪。”
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好拉,你自由了,现在可以走了。”
阿拉贡白多黑少的眼球转了转,颤声道:“我可以走了?亲王殿下你放我走?”
我没好气的哼了声,道:“本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