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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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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味的模样,就连佟妃的眉宇间,也添了一丝淡淡的忧色,她已经有了皇子,现在她的目标不是单纯的争宠,更多的,是要为玄烨以后做打算,如果淳嫔怀的是个阿哥,无疑又是凭添了一个对手。今天是重阳佳节,本应吟诗赏菊,附庸风雅一番,可今日众人显然都没什么心思,顺治的心思也没完全放在聚会之上,时不时的与太后低声细语,看得出,乌云珠微有些失望,她精心安排的重阳宴会,只在开头听了个好,接着便被淳嫔的事情盖住了风头。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顺治送太后回慈宁宫,众人如释重负一般纷纷离开雨花台,我也没心情再坐停留,回到坤宁宫,我望着两个装着膳牌的银盘,脑中一片空白。袭人急道:“主子,现在形势有变,这些膳牌还是多留几天为好。”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听着袭人的话,我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没见着今日皇上看贤妃时的眼神,我若再留,恐怕他真的会来讨了。”、袭人急着说:“可是现在淳贵人。。。。。。淳嫔有了身孕,主子就不着急吗?”我轻叹一声,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这种事情,急有什么用。”袭人不赞同地道:“主子多留皇上一天,偏多有一天的机会。”  “远的香,近的臭,”我叹道:“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与其等皇上在我身上的耐心都磨尽了,倒不如主动拉开一些距离,或许还能赢得他的一些好感。”有一段话不是这么说吗,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红玫瑰和白玫瑰。拥有了红玫瑰,久而久之 ,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拥有了白玫瑰,白的偏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拨弄着那些刺眼的牌子,朝着袭人道:“帮我看看,这牌子究竟该怎么捡。”袭人没有看着那些牌子,反而看着我,良久才道:“奴婢知道,主子心中现在比谁都难受。”我苦笑一声:“难受也得接受现实。”我不能再独占他,这就是现实,想着淳嫔今日又惊又喜的样子,我不禁口气泛酸地道:“淳嫔也够糊涂了,如果不是太后,恐怕她到现在还不知自己怀了身孕。”袭人叹道:“主子错了,淳嫔可是比谁都明白。身体的变化自己是最清楚的,最不济她。月事来没来还不知道么?可她却连贴身的丫头都瞒着。”我呆住,喃喃地道:“或许是她记错了。。。。。。”  “主子,”袭人忧心地道:“您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后宫的嫔妃们受宠后最在意地,就是信期的日子准不准。莫说晚了半个月,就是晚了两天,都要请太医悄悄地。”  “那。。。。。。为什么。。。。。。”袭人俯下头低声道:“淳嫔怕。怕这件事走露了风声,在皇上得知前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儿。”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袭人直起身子接着说:“所以淳嫔选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设法让太后宣来太医,如果真是怀有身孕,自是立刻身价百倍,如果不是。也可推说是饮食不当导致呕吐。”  “她要防的。。。。。。究竟是谁?”我地声音竟然有些发抖,“是。。。。。。佟妃?”袭人摇摇头。轻声道:“是后宫中每一个女人。”正在我与袭人相望无语之时,湘云进了门来,脆声道:“主子,尚膳监的吴总管求见。”尚膳监地人来坤宁宫做什么?虽然疑惑,但还是让湘云叫他进来,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地白面太监出现在门口处,打着千道:“奴才无品良,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差点没笑出来,无品良,没品良,岂不是说他一肚子坏水?  “你不好好在尚膳监呆着,来坤宁宫做什么?”  “回娘娘的话,”无品良答道:“刚刚常喜公公给奴才传了道口谕,说娘娘喜欢今日的秋菊远山糕,皇上吩咐做这道糕点的御厨今后就伺候在坤宁宫,不必会御膳房了。”我这时才发现无品良身后站了一个穿着围裙地人,三十来岁,生得一副红黑的面庞,长得五大三粗地,不禁讶道:“难道就是他?”无品良点头称是,我更为惊奇,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粗手粗脚的人,居然能做出那样细腻的点心。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皱着眉头道:“奴才卢山。”接着他一抱拳道:“恕奴才无礼,奴才进宫来是做御厨的,不是专做点心的。”无品良一听此语,回头就踹了他一脚,扭过头来媚笑道:“娘娘恕罪,这个卢山刚进宫一个月,对宫中规矩不甚熟悉。。。。。。”我摆了摆手,打断无品良的话,说道:“行了,这个人我留下了,你先回去罢。”这么谄媚的人,看了就不舒服。无品良咂了咂嘴,讪讪地退下了,临走前,还颇为凶恶地朝着卢山道:“好好伺候着,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狗命!”卢山脸上现出忿忿不平之色,我待无品良退出门后,朝着卢山道:“卢师傅,本宫知道不能一展胸中所学的痛苦,只是皇上的旨意刚刚下来,本宫也不好推辞,你就先在坤宁宫屈就几天,等过些时日,本宫再跟皇上说说,放你回御膳房去。”卢山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那里,我笑道:“本宫也想趁此机会多尝尝卢师傅的其他手艺呢。”卢山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道:“其实奴才只是想更多的人尝到奴才的手艺,刚刚情急之下出言不逊,还望娘娘见谅。 ” 我微微颔首:“你先回去吧,明儿一早,就直接到坤宁宫来。”御厨是后宫中很特别的一个群体,他们不是太监,却住在后宫,只是他们平时没有旨意是万不敢出尚膳监一步的,像卢山这样奉旨而来的,每日也得回尚膳监居住,只是白天来坤宁宫“上班”而已。卢山一抱拳,转身出去了,袭人不满地道:“怎会有如此不懂礼数之人?”  我也哑然而笑,瞧这个卢山的举动,不像个厨子,倒像个大侠,身上还带着江湖中人的习气,真不知他是如何进到紫禁城中来的。袭人又道:“主子瞧,皇上对主子多细心。”我微叹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将膳牌送回去。”其实送不送,只是一个形式,难道我不送,顺治就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吗?难道他没有膳牌就不能宠幸其她人了吗?我主动一些。或许能为自己加些分数吧。当晚顺治并没有过来,据说是在慈宁宫于太后商议国事,也不知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是少开口为妙。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人将膳牌送回了敬事房,我并没有特别捡出谁地牌子,而是将所有的牌子放到银盘中。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并无差别,亲近谁疏远谁相信顺治心中也自有打算。从现在开始。我偏要与她们“公平竞争”了。与那么多女人,抢夺同一个男人。而那个御厨卢山果然是有真本事,简简单单地清粥小菜,也能让他做的有滋有味。连着午膳和晚膳都让我吃得胃口大开,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早一点将他送回去。这样下去,恐怕我得肥死。到了晚上掌灯之时,我偏坐在窗前发呆,这个时候,顺治应该翻了牌子,在养心殿或乾清宫里享受软玉温香,他今夜一定迫不及待地召了乌云珠侍寝。我很讶异自己的心竟没有裂开,它依然那样平稳而有节奏地跳着,好像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一般。入了秋,天黑得都早了,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就算能看见,入眼之处也只是无边的红墙灰瓦,红墙之后,仍旧是红墙,不知要看穿多少道红墙,才能见到墙外那自由广阔的天地。就在我多愁善感之时,一只修长温润地手掌闯入我的眼帘,手指在我鼻尖上轻捏了一下,一道万年不变地清冽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在发呆吗?”我慢慢地回头,顺治就站在我身后,轻扬着唇角看着我。  “我。。。。。。我。。。。。。”我有些语无伦次,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没翻牌子吗?”话一出口,我差点想咬掉自己地舌头,他人都来了,我怎么还提这茬?顺治一脸正经地点点头:“翻过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翻了牌子,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顺治瞒着我,贼笑道:“刚翻过牌子,又突然想到那人不愿到乾清宫侍寝,没办法,她不想过去,就只有我过来了。”唉?我不确定地看着他,顺治轻掐着我的脸蛋笑道:“我点的就是那个表面上装着大度,却在背地里唉声叹气地小醋坛子。”我红着脸反驳:“谁唉声叹气了。”他盯着我,“嘴上没叹,心里却叹了。”我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顺治忽然坏笑着俯到我耳边。。。。。。呃?听着他的低语,我地耳朵都要烧起来了,甚至连呼吸都略有紊乱,他扬声朝外喊道:“常喜。”常喜应声而入,我将脸别过一旁,羞涩得不敢见人,只听得他说:“备些热水,朕与皇后要共同沐浴。”常喜出去后,顺治邪笑着将我的衣扣挑开,我只能紧闭着双眼,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任他上下其手,接着我赤裸的后背触上了冰凉的丝褥,一个温热的身子压了上来,我用力地推拒着他,轻喘着道:“不是要沐浴吗?”他伸手将幔帐放下,笑道:“自是得先出出汗,再行沐浴。”听着帐外宫人们轻巧的脚步声和注水声,我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泻出一丝声音,直至我的下唇感到些许疼痛,顺治心疼地吻住我,尽情地与我口舌纠缠,同时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微启的双唇再挡不住销魂的呻吟。。。。。。帐外的浴桶备好后,宫人们并未撤出,他们静候在原地,对刚刚的欢声爱语充耳不闻,顺治查觉到我的羞涩,将宫人们全部摒退后,才掀开幔帐,小心地将我抱起,轻声道:“就由奴才亲自侍候皇后娘娘沐浴。”  “别胡说。”我红着脸轻掐着他的胸膛,他呵呵地笑着与我一齐进入水中,轻柔地替我清理着刚刚欢爱的证据,他从后方拥住我,轻轻啃咬我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你很努力的在学做一个皇后。。。。。。无论。。。。。。心中的。。。。。。地位。。。。。。”  “什么?”我回头望进他的眼睛,他似乎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我却没有听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重复的时候,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无论是谁,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热,飞快地别过头,虽然极力忍耐,但最后仍是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那是。。。。。。什么地位?”会是我所期待的吗?可身后的沉默却让我的心渐渐发凉。  “我。。。。。。不知道,”过了好久,他才语带迷茫地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

第二卷 第八十章 人各有心(一) 

接下来的两天,顺治都没再翻牌子,却也没再来坤宁宫留宿,不过据“眼线”汇报,昨天下午顺治召了乌云珠前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今天又是如此,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顺治会召乌云珠侍寝之时,顺治却翻了佟妃的牌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心莫测”?  第二天一早,还没用膳,佟妃便踏进了坤宁宫,礼节性地进行过礼,她摒退乐身边的宫女,又看着我,我微愣一下,随即也叫袭人她们出去,佟妃才缓声道:“这似乎是臣妾侍寝后第一次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着她,她叹道:“不知从何时开始,臣妾在宫中已找不到一个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人了。”  我吓了一跳,她今天吃错药了吗?特地跑到坤宁宫长吁短叹?  佟妃见我不说话,轻轻笑着说:“说句实话,姐姐别不爱听,与静妃的张扬狂傲不同,姐姐有的只是温吞软弱,无论妹妹说什么,都不会拒绝。所以,从姐姐进宫第一天起,妹妹就没将姐姐放在眼中。”  恩……我简直是无语了,这个话让我怎么接。   “这是妹妹第二次,看错了人。”佟妃静静地说着,好像不是在说给我听:“原来姐姐只是不愿参与到烦心的琐事之中。可是妹妹却硬将姐姐拉了进来。”说罢她自嘲地一笑,“妹妹向来自负,万没想到这次做了个最错的决定,不过事已至此。妹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带着迷惑地说:“妹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妹妹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姐姐一件事。”她微笑着说:“姐姐可否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不等我回答,她自顾地说道:“姐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不禁愣住,好像真的是这样。袭人也这么是说过。  佟妃转过身来看着我:“从最初的绿蕊,到现在的贤妃,姐姐似乎一直没改掉自己的弱点呢。”  “绿蕊?”我认识这个人吗?  佟妃轻笑:“我倒忘了,绿蕊在坤宁宫两年多,姐姐早替她改了名字。最新改得名字,叫沧海。”  沧海,呵,我苦笑道:“她着实让我伤了好一阵子心呢。”  佟妃轻叹一声:“可惜,姐姐却没体会到‘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在说谁?乌云珠?  佟妃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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