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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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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给丰余堂,他深知丰余堂黄绍斌之为人,知道必定会巧取豪夺,无论成与不成,他孟少堂都可从中渔利。却不曾想到,“保兴”竟然会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他既讨得好处又卖了乖巧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

“那是怎么回事?”孟正献奇道。

“你再说一遍给少东家听。”孟少堂向静立在一旁的伙计呶了呶嘴。

“保兴的胡福郎让小的禀报东家,他们东家已将保兴折价卖给了米行行老彭十一,保兴与各家粮铺的生意,待他们交接之后便由彭十一接手。”那伙计知道自己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脸上的神情便有些讪然:“又说那彭十一以高价买了他家鲁班秘术,若是咱们想要,也可折价五百贯卖给咱们。”

“五百贯?”

孟正献吃了一惊,倒不是这个价钱高了,而是他觉得这个价实在不高,但转念一想,若是这鲁班秘术为一家垄断,那么便是五千贯了也值,可别家若是也知道,便值不了这许多了。

“咱家买不买?”孟正献转向老父。

“买,自然要买。”孟少堂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恼,不过想到丰余堂,又禁不住好笑。对方来上这一手壮士断腕,卖了保兴和鲁班秘技,虽是吃了个亏,可也让算计他的丰余堂没吃着羊反惹一身臊。

“他将这秘法卖与数家,那便值不当五百贯了。”孟正献不解地道:“爹爹为何还要买?”

“别家买了,咱家未买,日后这面粉定价之权便再无咱家之份了。”孟少堂苦笑道:“不买不行啊。”

此时米面价钱,却不是一家一户铺子能定下的,以米为例,先得由米行依据品质定级,再行议价。当初“保兴”不敢随意降价出售,便是因此缘故。

顿了一顿,孟少堂摇了摇头,心中的怒意虽仍未消褪,却总算能控制住了:“那绍兴赵家不过是孤儿寡母,哪能有这等手段,这必是保兴大掌柜胡福郎之计,我与他谈过几回,此人不可轻视。”

他这一点便自以为是了,因为总觉得胡福郎与年轻时自己极相似的缘故,他未免高看了胡福郎一筹。“保兴”的壮士断腕,胡福郎只是依计而行,真正出谋划策的,还是赵与莒自己。

在孟少堂父子讨论“保兴”和胡福郎之时,胡福郎却恋恋不舍地站在“保兴”门前,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舍不得挪动脚步。

店里的伙计也知道东家换了,神情也有些惶然,他们都是胡福郎请来的,而胡福郎则是赵家所聘,现在东家换了姓彭的,那么胡福郎自然是要离开,他们这些伙计,只怕也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取代。

对于这些伙计而言,“保兴”的规矩虽是较之其余店铺要多,但酬劳也高些,失去这份工作,他们都是极度不舍。

胡福郎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虽然极理解东家为何会卖了保兴,却仍是觉得不舍。毕竟,这家铺子耗了他不少心血,现在已经在临安站住了脚,只须好生经营,成为象丰余堂、日盛庄那般大店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大掌柜……”

见胡福郎在店口站着,一个伙计喊了他声,胡福郎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这些伙计都眼巴巴望着自己,他明白他们所想,只是赵与莒再三交待,这里又多口杂,因此他只是抱了抱拳:“诸位兄弟若是信得过俺胡福郎,便先在此呆着,待俺有了安身之处,再来寻诸位兄弟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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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十、胡福郎(下)

说完之后,他紧了紧身上背着的包袱,摆了摆袖子,便离开了“保兴”。

从临安到绍兴,不过是一日功夫,但是,因为要留在临安处理善后的缘故,胡福郎在十日之后才骑着匹驽马,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绍兴府城。

绍兴府城其实就在山阴县城与会稽县城,这两座县城之间只隔一水。胡福郎琢磨着时间尚宽裕,便不急于去郁樟山庄,而是到了街上,看看能给家里带些什么年货。

因为靠近临安的缘故,往来的商旅颇多,加之又近年关,瓦子里人来人往。小唱、嘌唱、般杂剧、傀儡、讲史、小说、影戏、散乐、诸宫调、商谜、杂班、弄虫蚁、合声、说诨话、叫果子的(注2),一个个声嘶力竭,将整个瓦子都弄得喧闹无比。胡福郎一路行来,也不知买了多少小吃,听了几首小曲。欢娱之际,不觉时光,又值冬日,阴云密布,天色暗得有如黄昏。瓦子里各家都是张灯点火,各式各样的灯笼打了出来,为这原本便极热闹之处平添了几分喜庆。

正高兴间,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巨响,恰似滚雷一般。胡福郎吃了一惊,这声音应是爆仗(注3),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但是如此响亮的爆仗,他还从未听过。

他原本就无事,因此便随着人潮向那爆仗声传来处行去。爆仗声来处并不远,便在瓦子外的一条街上,胡福郎没走多远,便听到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胡福郎心中大惊,今冬偏旱,又是年关之前,若是真走水了,那将是大祸事。他急急向喊声出处跑去,不过片刻,便到了跟前,却未曾见到火焰,只看到一家铺子有些熏黑,而铺子跟前,一男子正手执竹鞭抽打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你这只知吃的泼贱货,没了爹娘的短命鬼!”那男子不到四十岁,一边打还一边骂个不停。胡福郎见那少年被抽得满地乱爬,鬼哭狼嚎一般,心中有些奇怪,左邻右舍见着那男子打人,竟是无一人出来劝的。

他心中好奇,便问旁边店铺里的伙计,伙计听他口音是本地人,便也不隐瞒:“官人有所不知,这打人的姓李,家中排行老二,原是做些小本生意,会做些烟花爆仗。挨打的是他侄儿,早没了爹娘的,便由李二养着。这小子生性好耍,跟着李二学做爆仗,却总也定不下性子,不肯老老实实照着李二所说去做,隔三岔五便要闯出些祸事来。您瞅着,方才他点了一串他自己做的爆仗,险些将李二的铺子烧掉半边。”

听他言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胡福郎也摇了摇头,这少年看来真是个不着人待见的,否则左邻右舍怎会见着他挨打而不劝。

“救命,救命!”

那少年被打得挨不过了,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扑向看热闹的人,李二见了更是大怒,拎着竹鞭在后紧追不舍。看热闹的纷纷避让,那少年跌跌撞撞,竟向胡福郎扑了过来,跌倒在胡福郎脚下。胡福郎闪避不及,被他紧紧抱住了腿,见他昂首向自己乞求,脖子上被竹鞭抽过的血痕一道又是一道,手上也因为冻疮而肿得象是包子,身上的衣衫轻薄如纸,胡福郎心中有些不忍。他也是经过苦日子的,见着这少年不由得想起自己被送去米店做学徒时的情形,当下便伸手拦住追过来的李二。

“教训一番即可,何必把令侄打成这番模样?”胡福郎好生劝慰道:“他年幼无知,又无父无母,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你这人好生没道理,俺自家管教自家侄儿,要你这外人狗拿耗子?”那李二说话极冲:“俺给他吃给他穿,又是他亲叔叔,可他却三番五次给俺添乱,今日险些烧了俺铺子,俺便是将他打死,官府也不会追究!”

“你这人……”胡福郎却不知道,这个李二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若是无人理睬,他打个半晌也便消停了,胡福郎一劝,他更有劲了,不顾胡福郎的阻挡,抡起竹鞭又抽了下去。那少年慌不迭地躲到胡福郎身后,哭声嘶哑,他这一闪,弄得胡福郎倒替他挨了一鞭。

“让开让开,休要多管闲事,否则打了白挨。”打着胡福郎,李二却一点歉意都没有,嘴中这般说,手里又去抓那少年。

“你这人好生无礼!”胡福郎怒从心起,捋着袖子,再次拦住李二:“俺今日非管此事了!”

“你要管?那好,拿钱来,俺把这小子卖与你,你来供他吃喝,俺自然就不打了!”李二听了冷笑道。

“你!”胡福郎没想到这个李二竟然是如此无赖,心中总算明白,为何左邻右舍竟然无一人相劝的了。他苦笑了一下,虽是有心管这闲事,可遇着如此鬼憎人厌的人物,只能退避三舍了。

他向旁一退,便将那少年露了出来,那少年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绝望悲怆。胡福郎只觉得浑身一激淋,退开的那只脚不由自主地又迈了回来。

“你说的,俺给钱给你,便把这小子卖给俺?”胡福郎抓住李二执竹鞭的手,沉声问道。

李二上下打量了胡福郎一番,这几个月来胡福郎当了大掌柜,与临安城不少大粮商有往来,言谈举止便不是当初小店伙计的模样。李二却是个不识人的,只觉得这人虽是有些钱财的模样,却不象是个大方人,因此冷笑道:“五十贯,只需五十贯,我便将他卖与你!”

胡福郎吸了口气,他当了大掌柜,虽说手头宽裕些,但拿出五十贯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见他有些退缩,李二哼了声:“拿不出钱便闪开!”

“我出了!”胡福郎还在犹豫,却看见围观者中有一人向他做了个手式,他手中大喜,用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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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这五十贯了!”胡福郎一边说一边掏钱,那李二见他掏出的是一把会子,撇了撇嘴道:“俺要现钱,不要会子,若是折做会子也可,不过得加上添头!”胡福郎冷笑了声:“要多少添头?”那李二舔着唇目露贪意:“自然是要推荐票了,三张两张俺只嫌少,一百八十,俺却不嫌多!”胡福郎一把扯住他衣襟,劈头盖脑地便是一顿好捶:“要钱钞我就不二话,你这厮却好生狗胆,竟敢打俺推荐票的主意!”那李二被打得嗷嗷直叫唤,口中却依旧说道:“那票留在手中也是浪费,不如与俺,都投与那《大宋金手指》吧!”)

注2:皆是南宋时娱乐活动,可见于《东京梦华录》(宋时孟元老著)

注3:两宋鞭炮流行,《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皆有载,后者如此:两湖有少年竞放爆仗。岁除爆仗有如果子、人等,内藏药线,一燃连百余不绝。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十一、积善(上)

给胡福郎做出手式的不是旁人,正是郁樟山庄的老管家赵喜。

除了赵喜之外,赵与莒也在,他站在赵喜身边,神情冷竣。

与胡福郎一样,赵与莒让赵喜去问左右邻里事情起因,但与胡福郎不同的是,他看到了更多更远的东西。

那李姓少年所谓的“定不下性子”,在这些人眼中是他顽皮的象征,可在赵与莒看来,不过是他好奇心重罢了。他总惹祸,那是因为他总想着改爆仗的配方制法,这原本是探索未知世界奥秘的不二方法,可在这些人眼中,却是不老实!

赵与莒叹了口气,不怪这些庸人,他们目光,只能看到眉眼前三五寸。

那边胡福郎与李二签了文书,画好押之后,他便给了钱,牵着李姓少年向赵与莒这边走来。但赵喜做了个手式,胡福郎会意,便从二人身边走过,却不曾打招呼。

到了无人之处,李姓少年——如今胡福郎已经知晓他的名字,叫做李一挝的,扑嗵一声给胡福郎跪了下来:“多谢老爷救命之恩!”

胡福郎笑了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却不是俺救的你,是俺东家令俺救你,若只是俺,还拿不出那五十贯来。”

李一挝闻言一呆:“东家?”

“明日便领你去见东家,今夜且去我那歇上一宿吧。”胡福郎说道。

他心中也有些疑惑,据他所知,赵与莒每天都是在义学里与孩童们一起相处,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示意他收下这孩童?

“是了,他在家中养着三十余个买来的僮仆,多加这一个也无妨……”

胡福郎毕竟不是赵与莒,在看待问题上与赵与莒相差甚远。买来李一挝,赵与莒并非简单的大发慈悲,还有其余目的。

李一挝心中惶恐不安,虽是吃得饱饱的睡得暖暖的,却翻来覆去了一夜。在李二家中,他虽是挨打挨骂,究终是习惯了,可如今要被这个看起来极和善的人带到某个陌生的东家那儿去,他总觉得有些稀里糊涂,不知是凶是吉。

因此,次日被胡福郎唤醒后,他满眼血丝,倒是吓了胡福郎一大吓:“你可是病了?”

“没,没,只是一夜……睡不着。”李一挝看了看胡福郎,小心翼翼地问道:“恩人大哥,那位东家……”

胡福郎不到三十的年纪,又了张圆圆胖胖的脸,因此被李一挝叫成了大哥。听得他探问东家,胡福郎笑了笑:“你见到便知了,东家是什么样的人……俺也说不上来。”

说完话,胡福郎呆了呆,对于自己那位年幼的东家,他确实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不过幼龄的孩童,不但聪明多智,行事也深谋远虑,仿佛是个经过无数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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