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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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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有长进,若是半年前。魏卿第一句只怕就是令流求银行歇业了。”赵与莒微微一笑,心中的愤怒已经平复下来,他对土地兼并并没有魏了翁那种反感与恐惧,但是对那些豪族打着流求银行和天子招牌胡作非为极为痛恨。

“陛下,不可因噎废食的道理臣还是懂的。”

赵与莒背着手,听得他这话,转过身来对着他点头道:“正是卿有此一念,故此朕肯放真景希出京,却不肯放卿出。朕身边需得有魏卿这般人物。识大体。不逢迎,朕方能察知政务得失。唐太宗之魏征。极谏至矣,却不知变通,凌迫人主至甚,故有死后倒碑之憾,卿胜过魏征多矣。”

赵与莒这番话,与其说是夸赞,倒不如说是勉励,魏了翁听得也是大为感动,躬身行礼道:“陛下明君,古之未有,臣愚钝,能为陛下察缺补漏,实为此生之大幸!”

一刹那间,赵与莒觉得与魏了翁也颇为君臣相得。他想起一事,笑着道:“朕听闻卿提点地方时,曾有一首《醉落魄》,朕尝见之,颇为喜爱,卿知道朕最好何句否?”

魏了翁心中转了转道:“陛下说的可是那首《人日南山约提刑懋之》?陛下最好之句,应是……”

他原本是想说最后一句“会得为人,日日是人日”,这是点睛之句,但这位天子行事却与常人不同,现在正在谈土地兼并之事,他却突然提到自己这首词,想来也与土地兼并有关。念头转了来转去,他迟疑着道:“可是商行贾坐农耕织之句?”

“卿果然聪慧。”赵与莒点头道。

“商贾行商,农夫耕种,这为亘古之理。”过了会刻之后,赵与莒又道:“与之相对,地主兼并土地,也是亘古之理。数历朝得失,国家衰亡,无不由兼并而起,历代君王,严令不得兼并,可兼并却是屡禁不止,何故如此?”

魏了翁肃然答道:“君王虽禁兼并,然兼并者多为士大夫,如今朝堂之上公卿百官,有几家不是连阡接陌田宅广大!”

这话直接将矛头指向朝中地官僚士大夫了,赵与莒知道魏了翁是感激方才自己对他的赞勉,所以才说出这至诚之语,此话一出,若是传了出去,魏了翁只怕立刻要成为众矢之的。

“卿为真君子也。”赵与莒忍不住又赞了一句:“朕便是要禁兼并,朝臣牧令,也免不得阳奉阴违,只怕兼并未禁成,百姓怨声又起了。”只是兼并不禁,必成大患,陛下,臣有一策可解兼并。”思忖好一会儿之后,魏了翁咬咬牙道。

“哦?卿说来听听。”

赵与莒很是好奇,土地兼并可以说是华夏历代之顽疾,历朝历代,莫不衰于兼并。以汉论之,西汉时若非土地兼并严重,王莽也不必推行改制,更不会种下灭亡之果;东汉末期兼并更为严重。那些各地的豪强甚至建立坞堡,致使中央可以直接控制的田地大为减少,乃有割据之害;唐朝衰弱也与兼并有直接关系。当唐朝能维持府兵之时,兵锋所指所向无敌,而均田制一旦破坏,自耕农锐减,无法维持府兵兵源,唐不得不用战斗力相对较低的募兵甚至是异族雇用兵来捍卫边陲,乃有安禄山之祸。可以说,土地兼并问题便是中央王朝的癌症,几乎完全不可治愈。可魏了翁却说他有策可以解决兼并。这让赵与莒刮目相看,若真如此,自家便用不着如此辛苦筹划大宋地百年大计了。

“陛下命臣为钦使,点校天下土地,授臣以专杀之权。”魏了翁杀气腾腾地道:“臣为陛下除此祸患之后,陛下再斩臣以慰士大夫,解百官之怒。”

这话他说得赤诚。赵与莒原本想嘲笑一番。但还是忍住了。以魏了翁地脾气性格,和他对历史地了解,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一片赤忠,君王不宜打压,而是应该安抚才对。

“魏卿。兼并之事虽大,可为此失了朕一个宰相之才,却是极不值得!”

这是赵与莒第一次称赞魏了翁乃宰相之才,也算是对他忠诚的勉励。他来到魏了翁身边,拍了拍魏了翁地肩膀:“况且朕有卿相助,便是借卿之头解了这次兼并之祸,二十年后呢?朕的子孙呢?商贾要贩卖,农夫要耕种,地主要兼并。这是亘古之理。朕与卿阻得了一时,可是却不能阻得一世!”

“若是陛下推崇理学。行教化之道,使得人人皆圣贤,此事便……”魏了翁听得心中感动,藏在心底深处地话便脱口而出。

赵与莒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魏了翁,魏了翁情知说错了话,也不禁神色一沮。

“当初朱晦庵之才,所授弟子之中,尚且不是个个都为圣贤君子。”赵与莒叹息道:“朕也希望天下官民百姓都是君子,但卿知道,这不是朕好理学便可得之。孔门弟子三千,贤者也不过七十二罢了……魏卿,空谈误国啊。”

魏了翁低下头,默然不语,他也身为理学大师,自然不会被天子两句话轻易说服,但他却承认,至少天子所言有其道理。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怕还是需要另想办法。

“此事非一朝一夕可解之,卿先放下吧,先解决掉眼前问题。”赵与莒宽慰他道。

魏了翁抬头看了赵与莒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座钟,自下朝时求单独奏对至今已是一个多钟点过去了。时间早就到了正午,他腹中感觉到饥饿,天子却还是很有精神的模样,倒不象是刚刚见到时那般疲累了。

“朕不是在工部下设了劝业司么?”赵与莒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敲打着桌面道:“魏卿,户部能挤出些钱来,朕让劝业司将这些失地之民聚拢入城,安置于工厂之中…………这般的话,工厂等于是替国家背下这负担,朕觉得,当为工厂减些税负才可。”

“陛下明鉴!”听得天子有了应对之法,魏了翁心中欢喜地说道。

报纸上有关“革新”的争论已经进入到另一个阶段,从最初的要不要革新,变成了“怎样革新”,历代变法之事都被拿了出来,比较其得失,总结其教训,其中所提最多的便是王安石变法。

王安石变法与其说是王安石还不如说是大宋神宗皇帝变法,这场变法对大宋造成地后果,直到现在还存在,比如说极为激烈的党争,将政治斗争与学术争执混为一谈。

沉寂许久地陈昭夏在《大宋时代周刊》中又发表了署名文章,文章中尖锐地指出,王安石变法失利地原因不在于王安石滥用小人,而在于那些正人君子“袖手旁观”甚至于掣肘反对。他在文中极激烈地说道:“时之变也,原当君臣一心中外一体,举国之力而求变法之利,有何不可得之!彼等拘于学术之争,专于党派之斗,冷眼旁观,袖手不顾,使君王无君子可用,名臣无贤臣相佐,故小人如吕惠卿、蔡京之辈得以幸进。坏新法者岂小人乎,实为彼辈君子也。若使司马光、欧阳修、苏轼,皆鼎力相助,前有司马欧阳提携,后有二苏佐辅,使新法之善者得继而恶者得正,我大宋何来靖康之耻?”

“道不同不相与谋,此道者,乃天理大道,而非学术小道也。司马、欧阳、王安石、苏轼者,皆心怀致君尧舜之志向,拥兼济天下之抱负,道实相同也。然而彼等不分大道小道,以政见相左为道不相同,故此致使君子内斗而小人得利也。”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于治国政见可不同也,于报国济民大道不可不和也。”

这次陈昭华的矛头不再是朱熹这位理学大家,而是直指大宋百年前地名臣们,那原本是大宋最为耀煌的时期,那些名臣随便挑出一位,都是五百年难出地天纵之才。陈昭华这篇《王安石变法得失考》有如檄文一般,在《周刊》刊出之后,立刻又掀起滔滔巨浪来。

明眼人都知道,陈昭华此文其实是在为天子新法造声势,是在告诫那些对天子革新之策心怀异意地人,若是不能举国同心,王安石变法便会成为前车之鉴。同时他也在为天子寻找革新万一出现失误的借口:非革新不对,实为众臣心志不一。

崔与之握着报纸,看完这篇文章后笑着摇了摇头:“天子囊中为何有这许多人物,耶律晋卿已是宰相之才,这陈耀夏又是一礼部侍郎之才。”

“崔相公,天子令陈耀夏写此文是何用意?”

与崔与之相对而坐的是葛洪,原本在宣缯之后,他葛洪最有可能坐上首辅之位,但半途杀出一个崔与之,让他多少有些不平。虽然表面上与崔与之尚算融洽,但私下拜会得并不多,只是见了陈昭华的这篇文章后,却不得不前来与崔与之商议。

他人老成精,可以从陈昭华这篇文章之后感觉到天子森然的目光。

“勿多想,将天子交待的事情办好便可,为臣子地,最重要的便是一片素心。”崔与之淡淡地说道。

“崔相公!”葛洪真有些急了,若是他猜想的不错,天子为了顺利推行革新,肯定又要对朝堂进行一番洗牌,那样的话,象他这般向来与天子若即若离的大臣,必然会成为清洗的对象。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他都不希望大宋朝堂上有这一番震荡。

“若是天子未曾发出这篇文章,葛参政,我实话实说,你们那伙人只怕真要离开朝堂了。但天子令陈昭华发出此文,那么你们便无忧了,天子言下之意,你们应该很明白才是。”崔与之微微沉吟了会儿,葛洪这老狐狸真不明白天子之意么?只怕更重要的是来借此试探,看看自己这个首相宰辅的立场如何吧。

注1:魏了翁此词写于何时,作者不曾考证,如有误,还请原谅。人日是指正月初七,宋时为一节日。全词如下:无边春色。人情苦向南山觅。村村箫鼓家家笛。祈麦祈蚕,来趁元正七。翁前子后孙扶掖。商行贾坐农耕织。须知此意无今昔。会得为人,日日是人日。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一七、总因明君谱华章

自崔与之邸出来,葛洪丝毫未曾觉得轻松,相反,他心情更为沉重。轿夫见着他那模样,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细声细气地问道:“相公,是回府还是去别处?”

流求马车比起大宋马车要舒适,特别是专为达官贵人、富豪之家定做的,不仅用的是上等材料,而且各种防震设计显得极其体贴,甚至连车内座位,也都是尽可能符合人身体状况,让人觉得舒适。加上流水线生产、统一的零件规格和在这个时代最出色彩管理,流求马车这两年来已经完全打败了本地马车,便是轿夫这个行当,也受到强烈冲击。如今临安城的官吏之家,都开始留车夫而辞轿夫,只有少数最顽固的还坚持认为马车不如轿子舒适又不如骑马快捷,坚决不肯更换,葛洪便是其中之一。在流求带来的巨大变化之中,他似乎觉得只有坚持这一点,才让保持他的本心,而不至于迷失于便捷与享受之中。

他上了轿子,低低地吩咐了一声:“回府。”

轿夫才走了几步,葛洪又改变了主意:“罢了,去国子监。”

国子监在大宋,绝不是一个摆饰,虽然论权势它远不如内阁宰辅尚那般显赫,但自高宗南渡以来,历任宰相几乎都有在国子监任职的经历。此地原本是大儒名宿们的踞点,也是清流公议的大本营,便是韩、史这样的权相把持国柄的时候,国子监里依然有学子发出震聋发馈的怒吼之声。

轿子在国子监前停了下来,因为葛洪是临时起意赶来,故此并无人知晓,他出了轿之后,亲随便要上前去通告,被葛洪拦住。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拜访崔与之时,他穿的不是官袍,而只是一件常服。他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去。也不曾有人阻拦于他。

与当初他在国子监任职时不同,天子亲政一年以来,对国子监非常重视。不仅户部拨了款项,天子自己也从内库中拿了数十万贯。为国子监建了一座号称大宋之最的图馆。临安府进行拓建时,天子又暗中相助大量钱钞,将国子监由原先比较偏狭的小建筑,扩大成占地三百余亩的大建筑群。虽然大门还如同过去一般,但进去之后。葛洪也禁不住吸了口气。

与他同时吸气的还有方知行。

“不过是一年未曾进国子监了,没想到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在方知行去商务馆之前,他也曾是儒生中地一员,既然身在临安,这国子监自是没少来过。只是被父亲逼迫进了商务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近来听得说自己相识地陈安平、李石、石良三位太学生又闯了祸,闹得临安府再度沸沸扬扬,若不是天子的革新大讨论,只怕这件事要成为这几周报纸上的头条了。

听得在身边地年轻人感慨,葛洪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国子监学生?”

“不是。”方知行脸微微一红,向葛洪施了一礼:“长者请了。”

“孺子,若是有暇,陪我这老朽四处看看如何?”

这个年轻人还算知礼。而且谈吐颇知进退。这让葛洪生出几分好感。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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