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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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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骑突进,轻骑附于尾翼,向数倍于已的强敌悍不畏死的猛冲过去。

沉重的马蹄声明显有些不同,虽然夜色深沉,花当还是立即觉察到这是伯颜的重骑兵,战阵之上,以重骑兵撕破敌军牢不可摧的钢铁阵营,然后轻骑突进,腹内开花,的确是犀利之极的战法,问题是:他们的作用仅止于冲击。现在,他们还有足够的骑士配合,扩大重骑兵的冲击创口,掩护不利于原地久战的重装骑兵么?( 。。)

号角再次响起,花当呈尖刀状排列的大军一分为五,最外翼的两支大军犹如两柄锋利的弯刀,避开伯颜重骑,向已毫不设防的大营扑去,马踹连营,火光四起,狞笑声、哭喊声接踵而起。

重装出击,有去无回,现在已经顾不上大营了,三千骑士满腔悲愤,唯一的希望就是尽量砍杀敌人。花当居中的三列马队悍不畏死地迎了上去,为首者正是花当本人。

双方还未接触,箭已向骤雨一般倾泻而下,他们个个都是可以纵马射箭的骑术高手,这一通对射,箭雨密集,不少人应弦落马,然后双方的冲势却没有一丝停滞。

花当三列骑兵迎头赶上时,两列分开左右绕行,避开重骑兵的锋芒,直扑紧随其后的轻骑,象钳子似地死死嵌进去,截断了轻重骑兵的配合,绝对的数量优势、毫不逊色的武力素质,使胜负在顷刻间便现端倪。

无数把挥舞着的马刀、长矛,发出铿锵碰撞的声音,发出切割入体的声音,叫骂、厮吼不绝于耳,却鲜少听到死亡时绝望的惨呼。

弓箭和绊索,给武装重骑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威胁并不大,他们的确切开了花当骑兵的阵营,势不可挡地冲杀了进去,问题是没有人跟进。

当他们冲势已衰时,他们发现四周游走的都是朵颜三卫的轻骑,他们面前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奔跑起来,充分发挥速度和重量、力量的完美配合。势不可挡令人胆寒的重骑变的笨拙缓慢了,周围的战士三五成群,犹如一群群野狼,毫不犹豫地杀了过来。

这是一场混战恶战。双方犬牙交错,纠缠到了一起,怒吼喊叫,鲜血喷涌,然而花当的人明显占了上风。武力相当时,人数就是致胜的绝对因素。

花当的骑兵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个个勇气倍增,他们游走纠缠、凶悍截击,远攻近取,配合默契,三千精骑侍卫在不断地减少中,最先完蛋的就是原本刚猛无俦的四百名重骑兵,刚极易折,古有明训……

娜布其慌慌张张地走进可墩大帐,急叫道:“可墩,花当的大军偷袭我们的营寨,他们人多势众,莫日根将军请您马上离开这里,他的亲卫百夫长少布就在外边等候,我们快走吧”。

塞里木卓尔一直紧张地站在营帐内等候着消息,她已经知道有部落偷袭,却还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伯颜远征在外,尽管消息严密封锁,但是一万八千精兵远征,消息是瞒不了多久的。

已经二十多天了,现在消息应该会逐步传扬出去,以她估计,火筛和花当两大强敌辗转收到消息,再派人查证,即便立刻决意撕破脸全面用兵,那么再通知各部落集召兵马,直到出征,最快还得大约二十多天,前后近两个月时间,伯颜就该回来了。

然而现在却突出警讯,怎么会这样?塞里木卓尔白晰俏丽的脸上一片紧张肃穆,她盼望最好是虚惊一场,最好是某个由于缺粮而大胆犯上的附庸部落,只要不是火筛和花当这两个敢直接触逆伯颜的枭雄,那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危难。

然而现在贴身侍女娜布其的一番话,却打消了她的幻想。卓尔俏脸一白,薄而红润的嘴唇咬的紧紧的,已经感到了腥甜的味道。

娜布其见她发怔,急忙摇着她的胳膊道:“可墩,可墩,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卓尔微微摇了摇头,推开了她的手:“不,娜布其,来不及了,花当攻打我们的营盘,不会不派人阻住我们可以逃逸的道路,凭少布的百名勇士是冲不出去的。”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长吸口气道:“传我的命令,所有人的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我们接受命运的安排,我……命令部族,投降!”

娜布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喃喃道:“让少布的人四散逃出去,总有人能逃出去的,应该赶快叫可汗回兵……”。

“给我住嘴!立刻传达我的命令,不许触怒花当!”卓尔姿容清隽秀雅,如同一朵洁净的雪莲,这时一怒,却自有一股凛人的气势,娜布其骇了一跳,慌忙施了一礼,匆匆出去传令去了。

“如果知道我被人掳走,可汗一定会马上回师,但是现在回师为时已晚,只能拖垮了他。可汗在做大事,能否东山再起,尽皆在此一举。满都海能辅佐他成就霸业,我塞里木卓尔也能!”卓尔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掐掌心,却远不如心头的疼痛。

她的命令传达的已经太晚了,营盘外对敌的三千精骑片马未归,当花当的两队骑兵踹营闯盘时,又杀死了许多仓促反抗的老人病残,少布和他的精骑被迫反抗,迅速被夷为马蹄下的烂泥,娜布其骇得脸色煞白,皇后的命令根本未出可汗营帐。

十二个哈那的蒙古大汗营帐,做为草原上的战士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铁骑将白色帐幕的巨大毡包团团围住,却没有人胆敢入内骚扰。

娜布其见状心中稍安,她急急奔回帐内,想将现在的消息报告可墩,一掀帐帘儿,却发现可墩坐在帷幕旁的长几前,正在梳理着如云的秀发。她换上了一套乳白色镶花边的晚妆丝袍,酥胸半露。纤腰一握,轻纱蔽体,掩不住那款款香臀的浑圆曲线。

娜布其先是一怔,继而恍然,最后是一丝深深的鄙夷……

花当的大军成为伯颜大营新的主人,俘虏妇孺被分别看押起来,营盘中的牲畜牛羊和其他财物得到天明才能清点,除了把弓矢兵器等先搜罗起来之后,疲乏的大军就占据了伯颜的大营。生火造饭,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白音非常心细,在营盘中处处安排警卫,花当也把自己的儿子阿尔斯愣派出去,带领他的亲兵卫队在外围设立层层警戒,以妨被人偷袭。

当一切安排停当,他才来到可汗大帐前,包围在这里的士兵们纷纷向他握拳施礼。花当踌躇满志的看着白色的大帐,帐幕上绣满美丽的纹饰,华丽而庄严,此刻有无数火把辉映,将士卒们的身影映在白色帐幕上,影影绰绰,扭曲变形,犹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花当微微一笑,走到帐幕前停了一停,然后掀开了毡帘,举目所见,地上铺的是柔软的地毯,织就的花纹华丽繁复。这是可汗起居的营帐,一张硕大的床,摆在轻柔朦胧的帷幕后边,帷幕前边是一张宝座,宝座前是一张长几,上边放着几盘鲜果、点心,还有两瓶鲜花。

右侧靠帷幕处灯影黯淡,那里有一张华美的妆台,一个容止娴雅的美人儿正款款而坐,遮住了妆台上的灯。灯光透射过素白的柔软轻袍,将她颀长婉约的身姿衬托出来,美妙的令人垂涎三尺。

草原上有几个这样丽色的殊异的美人儿?这就是塞里木卓尔,名闻大草原的美人儿,伯颜可汗最宠爱的皇后?花当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睛里也射出了炙热的火焰。

塞里木卓尔盈盈起立,一步一步款款行来,轻纱下曼妙的身姿随着她腰臀的轻柔摆动,荡出诱人的波韵,帐幕中一时荡漾起旖旎淫糜的气氛。卓尔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微微垂着,到了花当面前怯怯拜下。

花当轻轻俯下身,勾起她柔滑的下巴,盯着这绝色的美人儿看了良久,然后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他笑了,开心地大笑,仿佛他现在已经是草原之王。

草原上,无论你原来是何等高贵,战败了,你的一切就属于战胜者,你的一切就是他予取予求的东西。酋长,可汗的妻子们在男人的战争中象货物一样在战胜者、战胜者的战胜者之间不断流动来去,本是常事。

伯颜可汗的母亲,就曾在战争中被另一个部落的首领抢走。伯颜可汗直到长大成人,打败了那个部落,才把母亲抢回来,而这时,他的母亲已经为那个首领又生了几个孩子了。草原上的女人,就象无根的浮萍,只能依附在强势者的卵翼下。

这一刻,伯颜最美丽、最高贵的皇后也臣服在他的脚下,承认他才是最伟大的草原英雄,是草原上的最强势者,伯颜那只丧家之犬,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营帐外,火把仍在照耀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娜布其躬着腰悄悄退了出去,然后放下了帐帘儿,自己跪守在帘幕旁。

香软华美的被褥充满了弹性。塞里木卓尔躺在上边,白晰如玉的脸颊上一片酡红,轻柔地丝袍裹在身上,妙相毕露,两条丰盈雪白的大腿大半露在外边,上边也露出了粉莹莹的脯肌,这冰山上的雪莲变成了一剂惹火的春药。

她的身体肌肤莹白,曲线跌宕起伏,肌肉匀称,弹性十足。白皙醉人的大腿,高挺丰盈的乳峰,纤细若柳的腰肢,俱在花当鼻端,散发着缕缕女人幽香。

花当很久没有这样冲动的感觉了,在这个绝色尤物面前,他就象第一次拥有女人时那样,冲动、慌乱,幸福而无措。终于,他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娇吟,粉腿玉弯,酥乳雪臀,云雨缠绵,激情澎湃,荡人心魄的呻吟和虎狼一般的喘息几乎持续了整整一晚,淫糜无限、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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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和子民全部沦为他人所有,可怜的伯颜猛可,当他回师时,一无所有之下,只能解散大队,带领亲信沦为草原上的马贼了吧?

火筛收到花当突然倾巢出动,趁伯颜后方空虚,一举尽取其地时,大局已定,为时已晚。看来,原来还有某种合作默契的对手,很快就要成为新的竞争对手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伯颜这个原本最强大的敌人,已经不值一提了。两个人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新的主要对手真正的实力。

他们一边积蓄着力量,一边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着双方兵戎相见的一天,同时也在等待着伯颜,等待着这个末路英雄最后的表演,是滑稽还是悲壮?希望,这个曾经最强的强者,不会让他们失望。

不管怎么说,草原上算是暂时进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

钦差总督、威国公爷杨凌,驻辕在德州城内演武堂。演武堂前署后宅,是一座广而深的大宅第,前后三进院落,左右还有停放车马、安顿杂役的跨院儿。由于是军事官署,所以高墙深垒,院内林木成荫。

已到六月中旬,天气燥热,昨日刚刚下过雨,没多久,凉爽之气就一扫而空,知了的鸣叫声交织成一片,大清早的就聒噪不休,简直没一刻清闲。

杨凌束袍戴巾,玉带缠腰,好一番整束,才收拾停当。伍汉超一边帮他带上佩剑,一边蹙眉道:“国公,昨日下午我带着些人在城中到处游逛了一番,又去了桑圆口和十二连城,不出国公所料,军队不只是各有统属,而且军纪败坏,到处是游兵散勇。

现在有天津、保定的援军、而德州本地的兵也分中卫和右卫,至于民壮丁勇也自有团练使,至于从齐河、临邑、惠民等县逃过来的散兵士气更加低落,十分的散漫。

罗指挥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事实上许多将领不拿他当回事儿。这些各怀机心、谕令难行的军队,又分驻三地,要做到互相支援、互相配合,彼此信任,令行统一只怕十分的困难。虽然总兵力咱们是响马盗的一倍,只是临战时难免各怀私心,互相推诿,贻误战机。”

杨凌点点头,一按卡簧,“呛儿”一声利剑弹出半尺,他又铿地一声推剑入鞘,紧了紧八方平定巾,说道:“走,校场点兵去,你说的我都知道,叫你去只是再验证一下。乱世用重典,重病用猛药,这群老爷将、痞子兵,是得先拾掇拾掇,要不然难堪大用。嗳,给我杯凉茶,穿件衣服就忙一身汗”。

一行人匆匆走到外堂,罗指挥一身甲胄,已端坐等候多时,一见威国公出现,立即放下茶杯,振衣而起。杨凌目注罗光权,罗指挥微微颔首,杨凌微微一笑,说道:“走,去校场。”

演武堂前门十分宏伟,朱漆铜环兽首门,门前雄狮对峙,门前地面都让军士用石磙墩得铁石一般坚硬,一根刁斗直刺云宵,上边高挂一面“杨”字大旗。

门前阶廊下站着八个虎背熊腰的军士,这里阴凉,又有穿堂风,八人倒不会太过难受。一见国公出来,他们本来懒洋洋的身子立即拔直,手按刀柄,神色肃然,只是杨凌等人刚刚过去,端起的肩膀就放了下来,威严的煞气也一扫而空了。没办法,山东地面,热起来时是真热呀。

早有人将战马牵到大门外,杨凌接过一顶大沿遮阳帽儿戴在头上。翻身上马,皮鞭一扬,蹄声轰然,数十匹健马迅如疾电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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