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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小剑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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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擅长说谎就别说。交出来,不然就让开,我自己动手找。”

一戒交也不是,让也不是,左右为难。

“让我看,让我安心,让我推翻我现在心里想的……那张画,不会是出自于你提及过的秘术师之手。”他的眼神比她焦急,比她慌乱,她可以做到淡然无波,但他不行,从百合口中一听到撕破的一戒画像,他连怔忡的时间都没有,闪电劈进的思绪就是一戒先前为了担心他在曲无漪面前露脸,特别特别叮咛过他,说曲无漪身畔那名秘术师能以画杀人,只要绘了人像再撕画,画里的人便在三日内断气的事迹——他当然希望是自己瞎猜瞎紧张,他必须要亲眼见到那幅画才能放宽心!

“兰哥,没事的,你别担心……”

“我去他的别担心!我怎么会蠢到以为叫你去杀曲无漪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换成我是曲无漪,我也不可能轻饶你我,有个能以画杀人的秘术师,我也会叫他撕了你我的画像来陪葬!我竟然没想到这些——”司徒剑兰抡紧了想一拳捶向胸口的拳头。

好痛恨……痛恨如此自做聪明的自己。

“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揪着她的纤膀子,沉重的表情及语气仿佛被撕了的画上头是绘着他,仿佛面临死劫的人也是他。

“兰哥,我不害怕的,真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她试图安抚他,唇边镶着的轻笑,云淡风清。

“你不害怕但是我害怕呀!你准备好了我却永远不可能准备好!”他吼着,腥红了眼,“你已经准备好要离开、准备好留下我一个、准备好放任我自生自灭,亲眼见你死去、准备好当你变成一缕魂魄时,看我一头撞死在你的灵位前?!”

“兰哥……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么样?!学着你这样笑吗?!”他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戒瞧了好揪心,她展臂抱住他的颈子,踮起足尖以便将他搂在肩窝,她咬着唇,双掌穿梭在他的发间,发觉他竟然在颤抖。

她是准备好面临死亡,却欺瞒了他,自私地以为自己做的一切全是为他好,殊不知她只是为自己好,想让自己走时能多贪眷在他身边,可是被留下的他该怎么办,关于这些,她没有想到……司徒剑兰突地推开她,两手紧紧扣住她的脸颊,逼她抬头,眼里有她从未见识过的坚决。

“一戒,你立刻回去曲无漪身边,告诉他,你先前留在这里是为了与我周旋较劲,你无心背叛,刺他那剑是为了取信我,好进行你的计画——”他脑子里蓦然想到这个补救方法,虽然窝囊,但只要能有万分之一成功就要去试!

“我不要……”

“听话!若他反过来要你取我性命,你就点头答应。”

她想要用力摇头,他却十指紧扣着,不让她有反对的动作。

“他若要你供血让斐知画画我的人像图,你就去做,听清楚了没?!”

“不……”

“你求他卸除那张画上的咒术,用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不!”她大声反驳。

“你不要在我面前死去!我已经亲眼见过双亲在我面前断气,我不允许你也这样!听我的话!”那段记忆太痛苦,他好不容易挣脱,绝不要再尝一次!天知道他有多痛恨看到有人在他面前死亡,所以初初见她,那个月下池畔里的她,他以为她要求死,所以难掩愤怒地跳下湖去揪她上岸。

“兰哥……你说过不再逼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拿他的安危来换自己苟活。

“如果以活命为前提,我就会。”

他之前也说过要拿他的命去换她对曲无漪的忠诚,只是那时不带半点真诚,只是欺负她看重他,不会真的伤害他。而现在,他仍是要她以命换命,这一次,他却是万般笃定,也坚持要她这么去做。

“兰哥……”

“你要逼我用双龙金镯来命令你吗?”

“我不会听你的命令……绝对不会听……”反正她背叛过前主子,再背叛一个也不算什么……她不会听命行事,这种命令,她不会的……他以额抵额,是叹气,也是放轻声调,“如果我求你呢?”

“什……”

司徒剑兰倏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逼出了她的眼泪。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求什么?他要拿他的命换她的呀!

这个男人有多骄傲,她相信他屈膝的次数寥寥无几——也许这压根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而他不是为了求自己的活路,而是要挣得她活命。

但是对她而言,她同样愿意拿自己去换他的平安无恙,若要伤他才能苟且偷安,她不要。

但她若是又拒绝……当她软硬都不吃地拒绝他之后,他还会用什么方法要她点头?

一戒弯身将他揽进胸口,湿润的脸颊抵在他发涡上,感觉他环在她腰际的力道变大,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

她唧着浅笑,十指梳理他的长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不能伤他。

“兰哥,我答应你……”

第十章

一戒离开了司徒剑兰,在他以为她会如他所愿,回到银鸢城曲无漪身边的情况之下。

然而,她欺骗了他,她没有回去。

既然都是死路一条,毋需再连累司徒剑兰。回去曲府就算真能改变她的死劫,那又如何?难道她真要听从司徒剑兰的话,拿他的性命去换回曲无漪对她的宽恕?

他急慌了,她没有,她仍有理智。

答应离开司徒剑兰,只是不舍再见他折磨。她可以孤单找个地方死去,却不忍让他目送她离开,那对他太残忍。不如……让他以为她回到曲无漪身畔,让他以为,她平安无事。

“笨蛋!命比较重要吧?!你以为这样做,他会感谢你吗?!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很奉献吗?我跟你打包票,他半年内就勾搭上另一个女人了,把你这个“伟大奉献”的蠢丫头给抛到九霄云外!”

一戒的脑袋瓜上有根纤指不断地戳刺她,随着每一句责备,纤指就猛戳一次。

“如果是那样,也很好呀……”那也表示他遗忘了她,她的生死都不会让他难受。

纤指的主人无力地翻着白眼,“为什么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娘亲,还有那样精明干练的爹亲,会教出这么憨的女儿?”上天呀!上梁明明很正呀,下梁歪成这副模样还有没有天理?“师兄,你也骂骂她啦!”立刻寻找孩子的爹一块教小孩。

“骂有什么用,想想如何替她解除死咒更重要。”孩子的爹声音冷冷的。

“直接去把下咒的秘术师砍成两段会不会有用?所谓解铃还需系钤人,各人造业各人担。”一道不属于孩子的爹也不属于孩子的娘,更不属于那个孩子的男人嗓音悠悠哉哉道来,优雅托腮,腕上的双龙金镯擦得又光又亮,映衬着他的好容貌,虽然脸上有岁月刻划的风霜,依旧无损俊美。

“我去杀了他!”孩子的爹二话不说,操起长剑,飞身离开。

“是谁说绝对不会再抛下他要舍命保护的主子?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又被抛下来了吗?我被仇家斩成肉泥也不用在乎就是了啦。”属于这家子以外的“外人”又有话说。

甫以过人轻功跃上树梢的身影只好摸摸鼻子又回到屋内,只是这一回他带走了那个“外人”。

“爹爹师父会不会太冲动了……”一戒担心地看着远去的两人。

“只要那家伙待在他身边,他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孩子的娘看习惯了,那家伙简单一两句话,孩子的爹可以连命都不要。

“找斐知画也不能改变什么,今天都第六日了。”而她不舒服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她还以为不会苟延残喘这么久,以为三日是极限……“难道你要我们做爹娘的什么也不做,看着你死吗?”

“我本来没有想回来的……怕给你们添麻烦……”可是又放心不下,才想悄悄回来看爹娘一眼。但她忘了爹娘都是武功高手,她的行踪根本瞒不过他们。

“想自己找个没人识得你的地方死?!你这个笨丫头,要是嫌麻烦,我就不会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还把你拉拔到这么大!你胆敢这样对待爹娘,我先掐死你算了!”纤指又去戳女儿的脑袋。

“可能最后还是要再麻烦您了……”

“呸呸呸!说什么浑话!你爹不会让你死的,你才几岁呀!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大的不孝!”孩子的娘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呜……一戒,你怎么这么笨啦,你爹给你取名一戒,就是要你戒一样东西,就是“情”字,你为什么不听你爹的话……瞧你把自己害成什么样了?!我就说那双龙金镯根本不是好东西,它是诅咒的玩意儿,谁套上了金镯,那人就成了我们的祸——”

“不是祸,至少我很高兴能遇到他,虽然我无法断言自己是不是幸运,没能遇上,一辈子也是平平稳稳过了,在曲爷手底下鞠躬尽瘁,说不定死后还能得到一大块纯金的墓碑,可是我心里会有遗憾。”一戒淡淡笑了,“当兰哥跪下来求我回去曲爷身边时,我真的觉得走这一遭值得了。他如果对我无心,他不会这样……依他的性子,最多在我死之前假意关怀我,赏我几句好话就算了,反正我一死,他也落得轻松自在,他不在乎做做表面功夫,他就是那样的人。可是……他抱紧我,要我听话,拿他的命换得曲爷的高抬贵手,他连手指都在发抖,他比我自己更要害怕失去我,如果我还不满足地埋怨他,那我才真该遭天打雷劈。”

想起那时的他,心里又是甜又是疼,甜的是他的真心,疼的却是他的担心。

“本来就是他害你的!跟曲无漪作什么对呀?!结果苦果全由你来尝!”他会内疚自责愧对都是天经地义呀!

“如果没有心甘情愿,谁也害不了我。”一戒垂下长睫,说道。

“跟你这个死脑筋说什么也没用了!”气死她了!笨女儿!什么心甘情愿嘛——“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一戒好抱歉地缓道。

孩子的娘终是忍不住抱着心肝宝贝大哭出来,反倒是一戒反过来慰抚地拍着她的背,助她顺气,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那一天的司徒剑兰,是不是也想像娘这样,抱着、哭着、骂着、舍不得着……娘的身上好香,像桂花般的味道,甜甜的,光是闻到,连嘴里都仿佛尝到了独特的滋味,也像司徒剑兰那日给她的卷花糕,好香好香……一戒闭上双眼,鼻前净是香气围绕,她觉得眼皮好沉,她不挣扎,任凭眼前逐渐变黑,取代视线里的一切事物,她放松身子,宛如沉入温暖水里,让缓波浸润她的身躯,将思绪一点一滴化为涟漪,圈圈扩散出去,圈圈交叠,然后再圈圈化为无形——“我去杀了他!”

“师兄,你能不能换句词儿?你说不腻我都听腻了。”一点都不累喔?才刚刚从银鸢城回来,又要赶去下一城砍人。她知道自个儿夫君的脚程很快,但是也请可怜她才说不到一句话,让她多多发挥好吗?

“那家伙这样对我的女儿,你还要我说什么?!”孩子的爹暴怒狂吼。

“杀掉他的话,一戒可不会再有一个“师兄”来帮她,成为孩子的爹爹师父。”孩子的娘又有机会说第二句话,好生开心。

“是呀,毕竟甘愿娶进一个珠胎暗结的娘子,也不是太多男人做得到的。”凉凉的嗓又插嘴。像他,就绝对不会点头当现成的爹。

“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住口!”孩子的娘气得直跳脚。那家伙竟敢开口嘲弄她!

“谁叫我是你相公的主人,我被人追杀,自个儿府邸不合适住,住到你们家是理所当然,你相公都不吭声,你吠什么?”所以他在这里住得心安理得,使唤别人家的奴仆也使唤得很顺口。

“你这种人活该倒楣被追杀!”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想不想试试我叫你相公砍你两刀?”自称主人的男子沉笑两声。他可是很会对下属提出无理要求,而且强逼下属点头的坏主子哦。而且他有双龙金镯,这是让他在别人家作威作福又平安无事的护身符。

“我相公很爱我的,他才舍不得!”

“哼哼。”又是冷笑。“你相公很爱你?你是独守空闺守久了,守到脑子爬满蛛丝网了吗?那我再劳动尊口提点你一下好了——很遗憾,你相公没有爱过你。”

“至少他娶我了!”她不服输地嚷。

“等他睡过你再说啦。”无戒的主子摇着玉骨扇凉凉嘲弄,对于别人家夫妻的闺房之事了如指掌。

“要不是因为你——”

“现在不是吵这些的时候,两个都闭嘴!”孩子的爹早知道将这两人凑在一块绝不会有好事,只是没料到两人越吵越偏离主题……这种事也好拿出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吠吗?!

“哼!”孩子的娘和无戒的主子各自嗤鼻,又一左一右扭开头,像两个方才才在泥地上纠缠互殴,又被大人给斥责的倔气娃儿。

“三戒,大夫的诊治真没错吗?”孩子的爹问着孩子的娘。

“嗯。我一开始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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