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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情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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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逐跳起来,抓小色。

仙铭怒斥:“干什么?不睡觉就出去!”

这小子总是对我吆三喝四,不好好治治他,以后别想听到温和的声音。

肖逐跳过来,迅速钻进仙铭的被窝,抓紧被子连人带头将两人蒙在里面。

于是,被子内一阵骚动。

“混蛋,滚出去!”

“就不就不,保证以后对我温柔说话,就放过你。”

“混蛋,你好好的,我能不温柔吗?”

“你温柔说话,我能不好好的吗?”

……

呜,对话进入死循环。

大大的羽被几下辗转,成了被团,滚来滚去。

所有人别想睡觉了。

小色大叫:“仙铭亲亲加油!哪个笨蛋引狼入室的,哇哈哈!”那个笨蛋可不是仙铭自己吗?

小色不停鼓动,呐喊助威:“加油啊,两位小亲亲。胜利者有赏哦,小色送他一个最浪漫的礼物。”

傅足看了看,笑了笑,出去了。

星空下,后园中,所有的花卉披上轻柔的星光,格外幽静美丽。

小楼,我来救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手机通话?你有权利爱任何人,我不能说什么。但是,你受到折磨,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傅足伫立星光下,右手掌放于左胸前,闭目。

须臾,他的脸上有汗冒出,一分钟,汗如雨下。

他在动用意念,解除远在天琴世界的小楼身体内的苦情咒。

他穿着棉质的白睡衣,已经汗透衣背。

深秋的季节,多风,多大风,任何人伫立风宵中,都不会有出汗的迹象。

他的脚下却积水一片。

他全身上下全部汗湿。

棉睡衣承受不了多余的汗水,宛如雨下,汇集在脚下。

他的全身有浓密的白烟冒出,萦绕在周围。

他太热,他的身体已经炽热到极点。他进行的是巨耗心力与能量的远程意念波。

热能,四下扩散。

周遭的花草迅速的焦缩,成片成片的化作灰烬,风下,飞散,消失。

他在用他的生命去救一个人!

可见苦情咒下得多么重!

旁岩悄悄出来,看到傅足成了一个水人,烟人,而他的体内一定已成了火山爆发喷出的岩浆流!他知道他在用最艰苦卓绝的远程意念去解救那个人。听说那个人用灵魂爱他,而他只是尊重他,像朋友一样对他。现在,他为了这样一个特殊朋友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自由。对这样一个毁他名誉的人都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什么样的人格魅力?一生中能寻得几个这样的人做朋友?

旁岩不禁落泪。他跑回屋叫来所有的伙伴。

大家都不敢重呼吸,生怕惊扰他,虽然震惊的非常需要大口喘息。

仙铭看到痛心的这一幕,用愤怒的眼睛对旁岩说:“怎么不早说?多长时间了?”

旁岩的眼睛说:“大半个小时了。”

仙铭挥起拳头想揍他,揍他这个笨蛋傻子呆鸟,这么危险的事居然迟迟不语。

怎么办,怎么办呢?!我亲爱的傅足,快停止吧,否则你会没命的!

仙铭焦急,懊恼,愤恨,自卑,手足无措。我恨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好恨,好恨啊!

肖逐眼眶濡湿,对仙铭直接思维交谈:“可以用集体合一的力量和他一起除咒。”

仙铭痛苦地摇头,心说:“不行的,我们修炼的都是魔法系统,他跟我们的有排斥反应,上次我试过。他受的伤我居然毫无办法,他当时又体虚无力自疗,最后我恨我没用,大哭。不意,竟然是我的泪珠让他痊愈了。这次绝对不是眼泪可以帮他的。也不知道老天给他的什么功,很多危境我们都帮不上忙。”

傅足为什么不补充宇宙能?

他不能,他一补充新的能量,小楼必死。

他一闭上眼,意念一动,脑子里便出现小楼抱头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画面,现场直播,他被关在单人监狱里,六面黑壁,顶上一排灯光,整个室内很压抑很压抑。墙角放着一个手机。

然后,他脑子里有得意的笑声,年轻的深沉空灵的男音说:“傅足,本王就知道你会救他。本王在惩罚自己的部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本王知道你会随时补充宇宙能,但这次,你恐怕无能为力。因为本王下的苦情咒的组合令中,恰好有一项是禁止新能,一触即死。你如不信就试试看。”

“你是鸣花?”

“正是本王。本来想邀请你加盟,但考虑再三决定放弃。你加入鸣花集团,实在是让本王不放心。本王再告诉你一点,做鸣花的叛徒最终只有一条路,死!跟着你的那些鸣花叛徒朋友随时都将受到惩罚,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如果你爱你的朋友,就远离他们。否则你会看到朋友在你眼前一个个生不如死的场面。而这位最神官虽没有叛变,却对鸣花的敌人有暧昧关系,他不会死,但是他必须忘记你,必须由他自己忘记你,任何人都不能对他施以删忆术或者失忆术,本王也不行。因为苦情咒中有一项是禁止他人删忆,一触即死。这些死咒,宇宙中无人能解。”

“你那么自信我不是你的对手?”

“当然。”

“如果我能呢?”

“你不能,如果你能,早就救了最神官,还会听我说这么多废话?哈哈哈——”嚣张傲慢残酷的大笑声渐远渐消。

鸣花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他在什么方向说话的也不知道。他,果然非同凡响,怪不得众王听令于他,绝对效忠,唯他是尊。

一个半小时,小楼依然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但是他没有叫痛一声。

傅足感应到自己发出的力量在小楼体内被另一股力量包围着,突破不出,彼此撞击。

此时,他自己也已快精疲力竭,全身每寸肌体灼痛难耐,很累很累。

“傅足,是你在救我吗?”

“是。”

“放弃吧,为我失了生命不值得。”

“小楼,是不是你体内两股力量撞击让你更加痛苦?”

“是的,你快放弃吧。”

“小楼,为什么说谎?我看见你抱头的十指比一开始松了很多,手背的筋脉不那么暴突了。”

“傅足,我对不起你,我一次又一次害你。傅足,杀了我,触犯苦情咒的禁忌,快,杀了我,死亡对于我是幸福的归宿。”

傅足结束与小楼的思维对话,脑子中依然有他的画面。

与其顾忌,不如放手一搏。的确,不能让小楼痛快的活,就让他痛快的死。

仙铭等伙伴们,始终守在距离傅足的十多步开外,不能帮他,就与他一起感受热能的煎熬。

突然,银光闪烁的的光丝从四面八方笼罩傅足,射进他的身体。

能量之丝!

他在补充宇宙能。

须臾,能量之丝暴增无穷倍,巨大的银色光团闪亮半边天,灼目得白热化。

为免惊扰,仙铭等伙伴立刻意念,让方圆数千里的所有民众沉入睡眠中,即使正在走路的也统统倒下,正在行窃的小偷也“砰”一声倒地。

一秒,二秒,三秒……二十秒。

突然!

突然,傅足倒下,银色光团锐缩,只合着他的身体笼罩着他。

“傅足,傅足你没事吗?”

“小楼,你没事了,你可以自由了,任何咒语都不能入侵你的身体,任何咒语都不能。”

“傅足,我害了你!”

“我命大,死不了。你走到哪里都没人抓你了,天琴和鸣花的档案都不再有你的名字。你体力有保护丹,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记住不要做坏事,否则保护丹会失去作用。”

傅足看着小楼从监狱里消失,出现在天琴的大街上,用力的挥手,双目泪如雨下。

仙铭抱起傅足进卧室。

“你们都去睡吧,我一个人陪着他就够了。”仙铭说。

旁岩与肖逐不走。

“走啦走啦,”小色推他俩,“傅足亲亲会很好的,你们在这儿也起不到作用,反添悲凉的感觉。电影上最会安排这样的镜头了,很多人围着一个躺在床上的闭着眼睛的人,这个卧床者一定命不久长了啦。快走啊!”

“我不走,我要看着他醒过来。”旁岩神色坚定,避开小色,来到床前,跪下,以能近距离地看着在沉睡中依然痛苦的伙伴。

是的,傅足貌似熟睡,呼吸平和,但是眉头纠结一团。他体内的灼痛若要全消尚须时间,再加超强度的脑力运动,他全身每寸每分都不舒服之极。

除了小色不会玄术,不懂玄术的负面影响,另三个伙伴都知道傅足在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忍耐着。

还好,他仍有余力为自己补充能量来自疗,轻柔的银色光团一直笼罩他身,以极温和的力道进入他的身体,缓解灼痛。

可见他体内原有的能量已经空虚。

但是,他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满意,很满意。小楼被救出,怎能不满意?

鸣花是何许人也,他的年龄无法用数字计算,他的威力在一定的宇宙范围内一直是至高无上。而今,他下的重级咒语被傅足破掉,他遇到了克星。

众伙伴深觉对付宇宙鸣花王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如果,如果可以和傅足合并力量一起反鸣花,那将是何等的快意!

渐渐,傅足嘴角笑痕消失。

渐渐,他满面愁容。

熟睡中,他为何而愁?他做梦了吗?

忽然,他睁开眼睛,看到伙伴们都围在身边。

顿时,他泪盈于睫。哦,这么多伙伴们关心他,真好。

他很想说:“仙铭,旁岩,肖逐,你们走吧,离开我,跟着我会有危险。我对付鸣花很吃力,我怕我会害了你们。”想了想,还是不说得好,说了也是白说。他们这些朋友都是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绝不会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不义行为。

是以,他只说:“伙伴们,提高警惕,以防不测。我可能要睡很长时间,如果有危险不要管我,尽量保护自己。”声音微弱。

立时,伙伴们知道他为什么忧愁?鸣花王不放过他们。他在为他们担心,他以为自己在害他们。

伙伴们齐声吼他:“睡你的觉,再罗嗦揍你。”齐齐举臂作挥拳揍人状。

傅足轻笑出声。多可爱的伙伴啊,他们是我的至爱。

他闭上眼睛前又噜苏一句:“在我长睡期间,你们不要在我身边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啊,我会受不了的。”

“呀,傅足亲亲,小色会每天用炸鸡腿放在你鼻子前助你康复,这是味疗,效果显著。”小色嘻嘻说。

傅足听了两个字,沉沉睡去。

这次,他的睡颜安祥多了,痛楚减淡,倦色仍浓。银色光团消失,他的体内已恢复自动自发的抗力,睡眠修炼两不误。

小色与旁岩与肖逐各回房小睡了一会儿。

仙铭守夜。危险随时而至,不可大意。

正文 第二章 六十三

傅足熟睡中,汗出,虚汗。他是真的累坏了。

仙铭用软软的白毛巾为他拭汗。然后,轻轻握着他的手坐着。

偶尔,傅足会醒一下,呼一声:“累,难受。”然后,眉头紧皱一下,继续睡去。

仙铭心如刀割,如果他可以代他受罪,他不会说一个“不”字。他知道,心累到极点,脑累到极点,是多么的痛苦。

玄术在施展时是风光而美丽的,但是背后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在这个玄幻的宇宙,不知道有多少玄幻的悲剧发生,杀生力更强,杀人更容易,被杀者更繁多,光明更贫乏,黑暗更猖獗。

天亮后,仙铭也无心思做饭,叫伙伴们去锦客宛的酒楼填肚子,顺便带点给他。

管理花卉的园夫老范一大早出来巡视,看到六十六号的客舍后园光秃秃,一朵花儿一棵草儿也不见,目瞪口呆,旋即骇叫,嗓门儿大,噪音直穿室内。

旁岩与肖逐出来跟他讲照价赔偿,偏偏拿出了十倍的金币与半天唇舌功夫依然不能令倔强又噜苏老范冷静下来。

肖逐一怒,两眼一瞪,黑眼睛中有血光一闪而过。只是吓唬。

顿时,老范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跌坐在地,很轻,没有断骨。

旁岩暗中送出一股力托住他缓慢地跌下。

“你你你你……”老范恐惧,语不成句。

“啊,眼睛不好,经常泛红,疼啊。”肖逐淡然解释。

“哎呀,这就是红眼病呀,会过人的。”老范没了恐惧,抬手挥挥,似乎要挥去毒气般,利索地起身走了。他还不太老。

“哎,花草钱还没拿。”肖逐扬手,作追过去的样子。

“不要了不要了,老头儿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哩。待会儿有老板来处理。”老范小跑起来,急急逃开。

肖逐笑,扔起手中的一把金币至半空,再接住。

不多时,锦客苑的宁老板差人送一车植物花卉,重新植入地下。后园恢复鲜丽与馥郁。不另收费用,无偿奉送。这六十六号住的都是贵客,不可慢待。这就是老板,施小惠获大利,玲珑圆滑。

五个好伙伴齐聚卧室。

傅足在睡眠中休养,脸上的痛楚很淡了,倦色也去了一半。

小色与旁岩与肖逐玩跳棋。他这个小不点不是对手,来一把输一把。他一气之下,一巴掌扫向旁岩的脸颊。

旁岩伸手捉住他的老是打人的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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