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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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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天青鳞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动作,但是看见栀儿小可怜的行为,一副傻呆呆的不知道鸟过存心逗着她玩,故意到处走动,不由得肚子火窜升上来,一个箭步就要遏止她的愚蠢。

“呵呵,她真好玩,我来把她当小狗养好了。”走到哪跟到哪,好好玩喔。

不知死活的人很得意的玩着火。

浑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栀儿忘形的撩起天鸟过的裙摆,蹲下来细究。

从指头传透过来的感觉,这绮罗纤缕见肌肤。嗯,是细致的宝相花锦裁制,纱衣袖子上的那团花用的是打籽跟纳纱,不会错,长裙、上衣都是标准的苏绣。

天鸟过眼光一闪,仍旧笑容可掬,他还想继续走动,却遭天青鳞寒潭似的眼一瞪,瞬间被定身。

“这是齐针,缝合处是抢针,妙啊,这团山茶是这样绣出来的,不过要是能加上叶子,红花绿叶,会更添风采。”始终拉着裙摆的栀儿细细研究,没什么肉的脸蛋漾着兴奋的红晕。

天鸟过用眼角余光沔着天青鳞,感到兴味十足。好吧,不动就不动,反正当脚酸了歇会儿也好。

从小到大大哥没凶过他,更别说白眼了,还是娘经验丰富,她说男人有了心仪的异性就会显现人性,其实,他记忆里的大哥并不是这样的,是自从小时一次离家两天回来后,整个性子才变的。

真要说感情,他还跟其他两个哥哥亲近些呢。

“胥勖。”天青鳞用力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扬起的波涛。

“爷。”拄着拐杖的苦命人飞到他跟前。

“去帐房支领十两纹银,然后送她出去!”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怎么会花掉他大把时间?肯定是昨夜没睡好的关系。

他把自己异于以往的行为,完全归咎没有按照平常时间上床睡觉。

今天,他一定要排除万难,准时合眼。

“是,爷。”就算是刚认的妹子,胥勖也不敢再为她说情。

对不起了妹子,他也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不要钱,你昨夜答应要给我工作的。”不得了了,他们准备把她打发掉呢!放掉研究苏绣的大好机会,栀儿勇敢地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益。

万事都比不上找工作重要。

“哼,你倒不如说我昨晚答应娶你为妻呢。”天青鳞不承认自己答应过这么荒唐的事。

修马车换来一顿餐宿还有纹银十两,天下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天鸟过豁然站起来,头上的钗头凤一阵晃荡。

“大哥,你要娶妻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我要赶快告诉爹娘。哦,栀儿姑娘,不,我应该喊你大嫂。胥勖,我要你把布庄的老陈找来,反正,从头到脚,新娘子的一切都要是新的,马上去办!”只消一张嘴,天鸟过连珠炮似的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

“胡闹!”天青鳞厉声遏止。他又失言,今天究竟还要出多少纰漏?!而办家家酒也不是这种玩法。

“对。胡闹!”栀儿出声应和。

“闭嘴。”

“我只想要一份工作,能在织坊是最好,不行的话……也不要紧啦,好啦,你好凶,我闭嘴就是。”凶什么凶,从头到尾她又没说过一个嫁字,是他们自己搞内哄还来怪她,没道理!

她不喜欢恶霸又不讲道理的人,本来就对天青鳞没什么好感的她这下更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这男人。

“胥勖!”

没有声响。

天青鳞压抑了一个早上的怒火顿时窜烧了起来,眼光四射,胥勖不知去向。

“胥勖办事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亲爱的大哥。”天鸟过摩拳擦掌,呵呵,他们狐狸庄终于要办喜事了,他会很忙很忙,而且,庄里也终于多了个女人进驻,他要丫鬟环绕的日子不远了。

“叛徒!”他狂吼。

“大哥,你是男子汉吧,说话算话。”

“那根本不算数,只是打比方。”

要是眼光能杀人,天鸟过已经碎尸万段了。

“嫂子,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不管天青鳞的火会喷多远,天鸟过挖挖耳朵,把一头雾水的栀儿拉到一旁。

“嫂子,你家有钱吗?”

栀儿茫然的抬头看他。

对喔,有钱在家当千金小姐就好,何必辛苦的出来找工作。天鸟过拍拍自己的脑袋,继续第二波调查。

“既然你以后是狐狸庄的大少奶奶了,就应该请多一点丫鬟来伺候你,你请了人不如分我几个?”

“我只要工作,不当什么少夫人。”栀儿感觉背后有一双比冰刀还可怕的眼神瞪着她,仿佛只要她敢点头,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她砍成两半。

干么,威胁啊?!

“你只要答应,要什么样的工作没有。”引君入瓮是天鸟过最拿手的绝活。

栀儿感觉到背后的眼光更加灼热了。

她不喜欢那种被威胁的感觉。

咬着牙,她漾起笑容,“好,我答应!”

气死你最好!

反正大家都可以说话不算话。

※※※

微雨渲染着春汛,花瓣带着香甜的气味随风飘飞,蜗牛在藤蔓间爬行,清新的雨露沾惹着花架上的水仙,人间平安。

水雾迷离,承接着那抹微白光彩,似流萤般的飞过栏杆,从微敞的窗,如春蝶似地扑在一头如黑瀑的发丝上,温柔的伏卧。

一把镶着猫眼石的簪子将发瀑松松挽成髻,洁白如润玉的颈子飘散着几缕发丝,对镜贴花黄,春黛眉细长,浅绿的斓衫,用银线织出饰纹的丝罗衣料,七破间裙,每一幅的折裥都能看出考究的花纹质地,柔软的衣料搭配她脓纤合度的身材,叫人百看不厌。

趴在长桌上的她不知用心的写着什么,一只手忙碌的抓着布片放到眼前对照、建立资料,还不时摩挲着布片的质料,深思研究。

几上有盆洁白的水仙,修长的枝芽坚挺的托着花苞,香味在清凉的初春袅袅娜娜。

珠帘敲出清脆的撞击,她听熟了的脚步声轻快的朝她工作的桌子靠近。

“栀儿,天大的好消息,我把绣宫的生意抢到手了,嘿嘿,六成喔,我们要发了!”黑色罗纱头,玉带配着蹊跷七事,所谓的七事指配刀子、砺石、针筒。火石带等日用工具。

开元时期非常流行游牧民族风的衣饰,中原的胡服热也带动了女扮男装的风气,爱跟流行的人自然不能少了腰上这七事。

“恭喜。”栀儿并不热中。

“好冷淡,起码给个拥抱啊什么的对不对?”

“你是商场的常胜将军,把绣宫的生意拿到手只是迟早问题,我要继续捧你,你会飞上天,我不想自讨苦吃。”

绣宫是朝廷为了搜集刺绣精品专门设立的绣局,他们的眼光高又尖,小老百姓很难得到他们的青睐。

也难怪,要给皇帝老爷还有后宫佳丽们穿用的东西,不精致华丽怎么可能得到青睐,怎么博得高官厚爵,怎么步步高升咧。

但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栀儿向来不喜欢。

她很随兴,想做衣服的时候裁制衣服,想做鞋子又一头埋进去。刺绣是很费工的东西,但是她不想自己的东西只有贵族跟有钱人才买得起。

要是一般百姓也能穿上她裁剪刺绣的东西不知该有多好。

她常这么想,却心有余力不足,就算尽量压低价钱,也做不到理想的地步,反而因为此举惹来同行怨言。

这间绣花弄是天鸟过出的钱,虽说他不在的时候居多,也常常不务正业的到处乱跑,把整个绣坊都扔给她,可是她喜欢这个可以让她消磨时间的地方。

对于天鸟过的性别,她不觉得需要刻意弄明白,因为无关男女,要不是有他,豪门的生活早就把她给消磨至死。

是的,她出阁了,是个已婚女子。

仔细想想有几年?

七年,没错,她嫁给了天青鳞,到今天,当了七年狐狸庄有名无实的大少夫人。

当初,她年纪小得可以,也没当真,后来会承认这段婚姻,是因为它带来很多方便。

瞧,已婚的妇人就是能方便出门上街。

“是哪个王八蛋定的规矩,出门谈生意一定要男人,怎么,女人就不是人啊!害我美丽的胸脯不能出来见人,偏见嘛!”换回女装的天鸟过一把挽起长发,三两下编成漂亮的螺髻,透明的纱衣垂到地面,还故意把颈子、胸、臂全部裸露在外。

活过来的他躺进专用的贵妃椅,掐着莲花指端起早沏好的茶啜了一口,这才满足的吐了口大气。

“你那胸脯怎么看都是洗衣板,男装女装有什么差别。”这几年来不再对他的惊人举动吃惊,反过来有时候她还能将他一军哩。

“人家为你鞠躬尽瘁你还不领情,坏栀儿!”他撒着娇。

“好啦,好啦,等等跟养蚕人家的约我去谈!这样成了吧。”想偷懒就坦白说一声,他的男人气概果真被面皮上的胭脂水粉给远光了。

天鸟过对服装要求高,面部化妆也不马虎,铅粉、胭脂、鹅黄、黛眉、点口脂、画面靥、贴花钿,这趟回来又添了斜红、眉炭,看起来市面上流行的化妆品在他脸上一样不缺,真是爱美到无力的地步啊。

“还是你最好,我爱你,栀儿。”

他的舌粲莲花她不是头遭领教,当耳边风就好,当真的人要吃亏的。

“被你爱到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普通的爱就好了。”见招拆招,这些年他俩混得熟透,没什么不能说的。

安静不到片刻——

“栀儿,你看我这眉毛描得匀不匀?”他偏过比女孩还要美丽的脸,两道绿眉毛正高高的扬起。

“噗,像……绿鹦哥。”她实在忍不住才笑。

“嘿,这种眉黛绿可是目前长安最流行的颜色,你啊,到底算不算女人?什么流行时髦都跟不上,难怪当了这么多年的弃妇。”

栀儿不想辩白,有很多事怎么说都是多余的。

天鸟过知道自己尖锐的话伤到了她,不禁有些懊恼,快步的走近她,“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你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要回来吗?”

“你又没把他交代给我,尽来问我。”栀儿看向窗外,逃避他灼灼的眼光。

“你是他妻子,不问你难道问我娘啊?”

她丢了个未置可否的眼光给他。“你也知道他工作忙,几年不回家是正常的。”

“忙,忙个屁!”天鸟过生冷不忌,用字遣词也很是率性。“他根本是名义上娶个妻子敷衍我娘,偏偏又遇上你什么都不争,歪打正着。要不哪有人娶了老婆就出远门,还一去七年,跟丢了幽深们两样。”

“起码,他有按时捎信回来。”

信,是给全家的人,对于她,只字片语全无。

天鸟过用见鬼的眼神谴责她。

“他满足了你跟娘恶作剧的逼婚,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对于他当年跟婆婆的变相逼婚,天青鳞早就心知肚明,答应娶妻,算封了攸攸众口。

“有时候我会想,这些年我们天家亏待了你,你为什么不走?”

“我就知道你被我善良的这一面给唬得一愣一愣地,谁说我不走?”她要走,还要走得理直气壮,她要当着天青鳞的面走。

这些年一直待在狐狸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青鳞于她有恩,这些日子算是还他。

因为他给了她这个狐狸庄大少夫人名称。

“我赞成!”天鸟过非但没有胳臂往里弯,还一心护卫着栀儿。

“不谈这个了,我们去用膳吧,我听说天香楼的厨子换人,料理单子也重新换过,我们去尝鲜。”收起满桌的布样,草草结束话题。

对她来说,当下的日子比毫无实际作用的“丈夫”来得重要。

“等你甩了我那没良心的大哥,我的怀抱让你投奔。”他还是没一句正经。

“等着我投奔的男人外面排了一长列,你哪边凉快哪边等!”

“外头那些要是有你看上眼的,我把头剁了给你。”

“够啦,你走是不走?”要闩门了。

天鸟过翻个白眼,“算啦,不跟你说,反正你也当我耳边风,吃饭皇帝大,哦,等等,我先补个粉。”

“你已经漂亮得跟天仙一样,不用补了。”每次跟他出门就补妆一项便能叫人等到天荒地老。

“不行,女为悦己者容,等我一下又不会死。”

是死不了啦,不过会头昏。

※※※

“我说……在这里守株待兔轻松,又免了奔波的辛苦,有什么不好?”

“人多嘈杂,不卫生!”

两个高头人马的男人站在狐狸庄前,各自牵着马的眼瞪眼,大有一触即wωw奇Qìsuu書còm网发的感觉。说来好笑,两匹一红一黑的马也跟着吐舌头掀鼻子,像是很久以前就不对盘,趁这机会清旧帐。

“洁癖!”

“我又没有洁癖到你。”

瞧瞧,这是什么话!

“人间处处好风光,出来就出来了你闹什么别扭?否则打一开始你就可以不要接手任务,都到地头了才看我不顺眼,怎么,想打架?”张狂的五官,军破痕完美的嘴角抿着不肩。

“我是文明人,不像你这么粗鲁,什么都用干架解决。”作风很不一样的两个人,就像两只刺猬,刺得彼此叫痛。

“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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