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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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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一笑,把杯子放下来:“你累了,先歇着吧!”

容若点点头,一手按着桌子,一边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床那边走去。

走不出三步,萧遥忽听到窗外一阵惠辜之声,不由一怔。

容若本来的醉意立时醒了三分,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来了。”

“是什么?”

容若冷笑道:“铜管窥听受挫,屋顶夜行吃亏,剩下的当然是隔窗监视了。一般人的想法里,总以为,既然监视的人受挫离开,暂时不会有事,就会放松警惕,所以有人自作聪明,以为这个时侯再来偷听,我一定不会防备。”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明显是说给窗外的人听的,窗外窸窣之声更加响了起来。

萧遥满心愕然,就算是偷听被揭破,不是应该立刻离开,或干脆翻脸动手吗?这样不断窸窸窣窣又是怎么回事?

才一惊疑间,外头除窸窣之声外,居然还夹杂了隐忍的低低呻吟。

萧遥再不退疑,伸手就要开窗。

容若一伸手拦住他:“别开窗,开门吧!”

萧遥心中虽不解,却依言打开房门,几乎是刚才一幕的重演,又有黑衣人匆匆跑开,不过刚才是一个,这回是两个。刚才那人一步一拐,而这两个人,跑着跑着就会莫名其妙的跌倒,身子一直缩成一团,两手乱抓个不停,挣扎着爬起来,全身扭来扭去,继续跑。

容若在萧遥身后大声地喊:“两位别走得这么快啊!今晚月色这么好,夜风这么柔,不如我做个东道,大家一起把酒赏月如何?”

他越是这般说,那两人越是跑得飞快,跌跌撞撞,无比狼狈。

容若眼神渐渐冷森下来,忽的放声大笑,笑声响得直冲云霄,毫无顾忌得让明秀阁上下,所有人知道他的得意与嚣张。

小楼寂寂,明秀阁里住的大多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可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个人对他这狂放的笑声,有任何表示。

容若狂笑了一会儿,这才把门关上。刚才的嚣张狂放,又变成轻松自在。

连萧遥都有些接受不了他瞬息百变的样子,忍不住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容若一耸肩:“你还记得我一进房间就推开每一扇窗吗?那个时侯我就在窗子上洒了点痒粉。如果有人靠着窗子想窥看偷听,不小心沾到痒粉的下场会怎么样,就可想而知。

萧遥这才明白刚才窗外的窸窣之声,是那两个人忍不住奇痒,拚命挠痒所发出来的。他们一边逃跑,想必还一边挠痒,怪不得会动不动跌倒,还缩成一团呢!

不管是日月堂弟子,还是楼上其他人,都是武功不俗的人物,却这样闷声不响,吃尽了容若的暗亏,闹得如此狼狈,容若还像没事人儿一般,嘻皮笑脸,好像他暗中的布置,不过是擦擦桌子抖抖衣服,那种简单事一般。

想到这里,萧遥心中草名一寒,看容若的眼神,多少带点惊疑

他这个把万里江山拱手让人的弟弟身上到底有多少奥秘,让自己惊奇不尽。

他对待下人的态度,对待妻子的关爱,对待敌人的宽容,对待生命的尊重,都让人觉得不可恩议。

他一会儿聪明,总能想出旁人万万想不到的古怪计谋,一会儿却又蠢笨无比,常常令人仙笑。

他武功不高,却可以毫无惧色地对战真正的高手,还总是得胜。他常常胡闹,可是往往在事后,才会让人明白,他的胡闹却都自有深意,很多简单至极的小动作,暗中原来有着深长的意义在。

一个皇帝,只为了不忍让一群白痴江湖人枉死这个蠢理由,毫不犹豫的陷身到杀戮争伐中来,却又凭他那三脚猫功夫,震慑众人,游刃有余。

他早料到日月堂必会监视他,明秀阁里其他人,对他又忌又恨又猜疑,也必会偷窥他,这种事,防不胜防,他干脆在第一天就凛然立威。

先震伤铜管窃听之人的耳朵,再让夜行人跌伤,然后让偷听者身中痒粉,痛苦不堪。连续三次,毫不留情的反挫,已让旁人心中凛然,不敢再轻犯他。他再这样肆无忌惮,纵声嘲笑,暗中派人来监视的家伙,又羞又窘,必不敢派第二次。其他人见到别人这样的下场,暗自警惕,也断不敢再派人来自取其辱,冒着被容若如此肆意嘲笑的风险来偷听了。

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化解了别人的监视,甚至还绝了其他后愚,断绝所有人监视他的念头,他的表现却还像小孩子一样,好像只是玩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萧遥心中起伏不止,怔怔望了容若半日,方才叹息道:“听说你弃天下之权,我觉得你是世间最超脱的人;看你平日做为,我觉得你是世上最古怪的人;你为救不相干的人的性命,闯到这是非窝里来,我以为你是最善良的人;可是这个时侯,我倒觉得你更像是最恶毒的人。你到底是哪种人?”

容若眨眨眼,大惊小怪地喊:“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就连对敌人都如此仁慈,就连放痒粉,都只放药性最弱,只痒一晚上就会好的,以免让他们太难受,虽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谁叫我天生一副慈悲心肠呢!实在是见不得人受苦,千难万难,只好我自己难,千苦万苦,苦我一个就好了……”

他滔滔不绝地要说下去,就连专心练功的苏良和赵仪都忍不住想要暂时休息,跑出去呕吐算了。

吓得萧遥更是双手连摇:“行行行,你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你不必说了,我全都明白。”

容若得意而笑,除性德外,房里其他三人,则不约而同,一齐苦笑。

这一夜,容若房里的灯一直没有熄过,而笑声,则一直响到了半夜,才渐渐消逝。

整个明秀阁真正静了下来,但各个房间,几平没有一个人真正入睡。

柳非烟一直好奇地坐着,想看看,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连续两次有人在容若房顶和窗外受挫之后,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喃喃道:“幸好,爹爹特意叮嘱我不能去偷看,要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柳清扬拉着何修远彻夜对奕,但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棋上。

连续两回听到外头的动静,何修远是愕然惊异,柳清扬却是会心而笑,顺便乘着何修远分神太多的时机,连取数子,眼看胜利在望。

有钱的许豪卓斜倚在榻上,身后有两个美婢,一个为他揉肩,一个替他捏腰,身上还有两个俏丫头为他洗手,脚前跪着两个俊僮给他剪脚指甲,左边一个僮儿捧着热茶,右边一个僮子端着香炉。

他慢悠悠扬扬眉,左边的僮儿立刻递上热茶,身前俏婢双手接过,奉到他唇边。他轻轻饮了一口,舒畅地叹了口气,慢慢睁眼,望着窗外:“这位容若公子,倒真是个妙人呢!”

余松泉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床榻上的两个人,谁也睡不着。

赵允真低声在黑暗中道:“松泉,这一次我看希望只怕不在,那个容若太深不可测,还有其他人,都非易与之辈。”

允真,不要担心,他们都不过是些江湖草莽,论身份血脉,哪个比得了我们。”

余松泉声音里有着世家子弟固有的傲气,但因为家道没落,就算自己也知道这骄傲只剩一层虚壳,越是如此心虚,越要将骄傲形之于外,听起来,过于虚张声势,反而让人失去信心。

赵允真低叹一声,反而安慰他:“罢了,成固然好,不成也是无妨,真当了他的弟子,就算继承了日月堂的财富,怕也有辱祖宗先人。”

余松泉在黑暗中抱紧了妻子,深深叹息:“允真,是我太没有用了,让你吃苦了。”

赵允真的声音一片温柔:“傻瓜,跟着你,有什么苦是吃不得的,没有了你,才是真的苦呢!”

相比余松泉房里悲伤中的温情,程承羽的房间里则是一片肃然。

他的四个弟子各分左右,站在他身边。另外两个弟子像两团泥一样瘫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来抓去,嘴里发出不连续的惨叫呻吟,眼泪鼻涕不断流出来。

程承羽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一张桌子顷刻间散成一堆木头:“没用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两个弟子一声不出上前,一人拖一个,把两名中了痒粉的倒霉蛋生生拖了出去。另外两个弟子,大气也不敢出,双手低垂,脑袋低垂,乖乖地一动不动。

程承羽冷冷喝道:“出去,你们也给我滚出去,全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这两名弟子如获大赦,慌忙弯腰缩背地退出去,自回他们的房间了。

已是半夜,月明星稀,夜风渐寒。

容若已不胜酒意,上床睡觉去了。

萧遥饮了几杯之后,也倦意上涌,懒得回房,干脆打算与容若共卧一床,抵足而眠。

苏良和赵仅学得起劲,精神越来越好,一点也不觉疲累,萧遥让他们去睡,两个人都不肯,反而满面活力,连声说还能继续。他们年少,身子结实,又修习武功,一夜没睡,不过等闲事,所以萧遥也就不催他们。

好在房间很大,分内外两间,床在内间,他们在外间练功,听性德低声讲解,他们暗暗默记,悄然演练,倒也没有吵着里头的人。

萧遥到了床前,见容若把一床被子全掀了,早就沉沉睡去,无可奈何地一笑,拉起被子,重新给容若盖好,却听容若在沉睡中,顺从着一种心灵深处的本能,一手拉住他盖被子的手,喃喃地道:“韵如。”

声音里无尽的伤心,无尽的思念。

萧遥从不知道,一个呼唤,可以有这么多至深的痛和伤,他怔了一怔,藉着淡淡烛光,静静地凝视容若沉睡的脸。

这个日间说笑无忌,挥洒从容,轻松应对一切强敌,天大的事,也浑若无物,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男子,只有在这样深的夜,只有要这么沉的梦中,才会唤出那让他痛得连心都碎了,魂都散了的名字,然后等到天亮时,又用一张灿烂的笑容面对每一个人。

纵然心碎神伤,纵然痛不欲生,却仍然坚持着把快乐带给每一个人,仍然不肯让他自己的痛苦影响任何人吗?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萧遥轻轻叹息,声音低弱地微不可闻,转晰散去,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容若无意识的喃喃呼唤声,却再次响起。

“韵如。”

“韵如。”

“韵如。”

“容若。”

她循着那熟悉的声音寻去,看到那刻在心间水不会淡忘的面容,情不自禁扑向他。他张臂迎过来,脸上那真切的关怀,却在一盼间,变做狰狞的冷酷,本该热情拥紧她的手,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贱人!”

无限的惊慌涌上心头,她惊惶地拉住他的衣角:“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那天晚上,在画舫上发生的事,你能解释吗?为什么,该有的没有,你可以解释吗?事实俱在,你还能狡辩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有负过你,我宁死也不会负你。”她心如刀绞,惊惶地想要解释,却又心慌意乱,说不出任何一句有条理的话。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他冷酷而绝情地扭头离去。

“不要。”她伸手急抓,却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他的身影是那么决绝地向远方黑暗的深处而去。她咬着牙想要追过去,却觉全身发软,没有半点力量,跌倒在地。唯一能做的,只是无望地把手伸向他,一声声呼唤:“容若,容若……”

“容若。”

楚韵如猛然惊醒,双手一撑想起来,却是手足酸软无力,复又倒在地上,眼前一片绝望的黑暗,额上全是密密的汗珠,一时心绪纷乱,浑不知此世何世,身在何处。

她恍惚了一阵,才隐隐想起,记忆里,最后一盼,眼中看到的那个看似平凡的人,诡异的笑容,和鼻间闻到的一缕幽香。再猛然忆起传闻里,已受重伤的容若,她心中情急,想也不想,用力还要站起来,却惊觉,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半丝力气,双脚软得撑不起整个身体。奇%^书*(网!&*收集整理自修习武功以来,一直在全身流动的真力,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身体一阵冰凉,心却比身体还要凉。这一刻,心中最关切的,不是如今无依而可怕的处境,而是,容若,他到底怎么样了?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人影,看不到光明。全身酸软无力,行动不了,走动不得。她惊I崖地大叫起来:“有人没有?这是哪里?快来人啊?”

没有人回答她。

楚韵如觉得心头莫名地痛得厉害,四周沉寂的黑暗,像整个天地,都压在肩上一样。她放声大喊起来:“救命啊!”同时,拼了命想站起来。

可是,一直喊得声嘶力竭,喉咙发哑,也没有人回应。一次次摇摇站起,又再次无力地跌下去。

从未有过的恐慌猛然袭上心头,怕的不是自己眼前处境的诡异,而是,如果一直陷在这种仿佛水无边际的黑暗中,那她将水远不能再看到容若,水远不知道他到底伤得怎么样,他情形是否危急,他是否……也曾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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