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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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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元道:“殷公子以为那样能行吗?”

殷朝歌一笑,朗声道:“如果殷某放手一搏,凭殷某与木姑娘的身手,你们自认能挡得住吗?”

李乾元也一笑,道:“当然挡得住。”

殷朝歌冷笑道:“就凭你们和这几十张连弩?”

李乾元又一笑,正欲开口,童尚荣已策马到他身边,道:“李兄,跟这小子有什么好啰嗦的,拿下他不就完了!”

殷朝歌面色一沉,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童尚荣傲然道:“圣火教青龙坛主童尚荣。怎么,分量不够?”

殷朝歌不屑地一笑,淡淡道:“童坛主要想知道自己够不够分量,不妨问问你身后的路堂主。”

路不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童尚荣大怒,铁青着脸一夹马腹,放马就要往前冲。

李乾元忙笑道:“童兄息怒,我想殷公子绝不是不明事理不识时务之人。”

他举掌轻拍两下。

路不平身后的沙丘之上,立即冒出了几个人头。

十名黑衣大汉跃上沙丘,一字排开,每人都捧着一只黄色的铜管。

铜管长约二尺四五,粗如碗口,一见之下,便知十分沉重。

十支铜管的管口一齐对准殷、木二人。

李乾元笑道:“殷公子可知道他们手中所持何物?”

殷朝歌道:“不知。”

李乾元道:“公子不妨猜上一猜。”

殷朝歌淡淡一笑,道:“无非是连弩一类的暗器。”

李乾元道:“公子错了。”

殷朝歌道:“哦?”

李乾元道:“五十匣连弩铁箭尚不在公子眼中,李某又怎会再用连弩‘相邀’呢?”

殷朝歌道:“此话怎讲?”

李乾元道:“公子或许能逃过连弩齐射,但绝逃不脱这东西的一击。”

殷朝歌目光闪动着,四下里飞快地扫了一眼。

李乾元道:“公子不信?”

殷朝歌点点头,道:“不信。”

李乾元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殷公子是执意不肯赴敝教主之邀了?”

殷朝歌断然道:“不错。殷某有要事在身,请上复贵教主,待此事一了,自当前往拜会!”

李乾元又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手。清脆机簧触发声响起。

殷朝歌长笑一声,一拉木潇潇,自车厢边斜掠而起。

一团耀眼的剑光在他身侧闪起。

剑光护住了他与木潇潇的周身要害。

半空中,木潇潇忽地一折身,向李乾元直扑过去。

显然,他们是想借此机会,擒住李乾元,以他的性命为交换条件,以容脱身。

李乾元不动。

他看着正飞身掠过来的殷、木二人,面上挂着成竹在胸的微笑。

似乎他已料定,这二人不可能扑到他身边。

果然,殷朝歌一拉木潇潇,二人身形在空中一顿,又向侧面掠开。

剑光消散。

殷朝歌忽然惊觉,并没有暗器袭向他。

铜管内射出的并不是铁箭、钢针一类的暗器,而是一道灼人的火舌。火舌“轰”地一声撞在车厢上,立刻燃起一片熊熊烈火。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自火中散开。

殷朝歌怔住。

一转头,他才发现,十名手捧铜管的黑衣大汉已散成一道半月形的阵势,十支铜管的焦点,正是他与木潇潇。

“天火!”殷朝歌总算知道那铜管是什么了。

“天火”是一种暗器,它的主要材料是产自西北的一种粘稠的、黑乎乎的天然油脂,当地俗称“臭油”。

将“臭油”装进这种打制精细,且配有点火装置的黄铜管内,便能在举手之间,将对手烧个乌焦巴黑。

殷朝歌曾听严子乔说起过这种暗器,却万万没料到慕容冲天已能大批量地制造它。

转瞬之间,马车已烧成灰烬。

李乾元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说话。

殷朝歌也没有开口。

现在再说什么,似乎都已是多余的。

十支天火、五十匣连弩铁箭,处在这样的包围之中,只怕严子乔、慕容冲天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只有死路一条。

木潇潇一咬牙,道:“说不去就不去,有本事你们就动手杀了我们!”

李乾元淡淡道:“此话当真?”

木潇潇狠狠盯了他一眼,握住殷朝歌的手,看着他,微笑道:“大哥,能和你一起死,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殷朝歌心里一颤,轻轻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低声道:“大哥也心满意足了……不过,你大仇未报,又怎能死在这里!”

木潇潇目光颤动了一下,不觉握紧了他的手。

她在心里狂呼道:“不要!

殷朝歌已经转过脸,沉声道:“殷某可以跟你们走,不过,有一个条件。”

木潇潇的脸“刷”地变得雪白。

李乾元大喜道:“好说,好说。”

殷朝歌道:“殷某必须先将木姑娘安全地送回榆林。”

李乾元一怔,为难地看了看童尚荣。

童尚荣不耐烦地道:“行行,行!反正教主吩咐只请殷朝歌。”

木潇潇似是被人当胸猛击了一拳,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

她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道:“我不走!”

她死死地抱住殷朝歌一只胳膊,抬眼望着他,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眼泪霎时间流满脸颊。

殷朝歌捏了捏她的手腕,传音道:“你不回去报讯,又有谁能来救我呢?你放心,圣火教一天不找到另外半张宝图,就绝不敢把我怎么样。”

木潇潇一言不发,只是颤抖。

大滴大滴的泪珠自她惨白的脸庞滑落,一滴一滴滴在殷朝歌手心。

殷朝歌微笑道:“听话!你要不听话,大哥就不喜欢你了!”

童尚荣道:“行了行了,情哥哥情妹妹地也该说完了,咱们这就动身吧!”

李乾元道:“请公子随在下等西行,在下自会安排人手,送水姑娘回榆林。”

殷朝歌道:“不行!殷某要亲眼见到木姑娘安全抵达榆林,才能跟你们一起走!”

李乾元迟疑道:“这个……”

殷朝歌道:“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李坛主尽管下令施放‘天火’,殷某也放手一搏,看看是鱼死,还是网破!”

李乾元凑到童尚荣耳边,二人好一阵嘀咕。

童尚荣道:“好吧。路堂主,请你与各位弟兄在此等候,我和李坛主陪着殷公子送木姑娘。”

李乾元道:“殷公子也得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殷朝歌道:“请讲。”

李乾元道:“一路之上,不得再生枝节。”

殷朝歌一笑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殷某既已答应跟你们走,又怎会食言。再说,李坛主大可以带上一筒天火,殷某一旦另有所图,则不防举‘天火’而烧之嘛!”

李乾元干笑道:“岂敢,嘿嘿,嘿嘿,岂敢。”

他虽是连声“岂敢”,还是自一名黑衣大汉手中取了一筒“天火”。

这样做虽说很有些丢面子,但总比万一出了意外要好得多。

果真出了意外,丢得可就不是面子了。那就得丢命!

“天火”的喷口,一直对着殷朝歌的后背。

一直到榆林城外,殷朝歌都没有“再生枝节”。

他不仅没有半点设法逃走或突然发难的意思,一路之上,甚至连话都没有再说一句。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木潇潇也一直没开口,不过,她的面色已很平静,有时,甚至还会隐隐露出一丝微笑。

一直到分手时,她才冲殷朝歌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声“保重”。

李乾元不知道殷朝歌会使用“传音入密”,但他知道殷朝歌一定是在用一种很特殊的方法与木潇潇交谈,所以在往回走的路上,虽说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注意着殷朝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可不想象向守志那样,不仅让到手的鸭子飞了,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童尚荣就不像李乾元那样小心翼翼了,他一路之上都在不停地抚摸着自己颌下那一部美髯。

心情好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这个习惯,自然也是从慕容冲天身上学来的。

他也有理由得意。

因为那十支“天火”,便是他一力坚持要带上的。

如果他们不带上“天火”,结果只怕不会像现在这般圆满吧?!

他斜眼瞧了瞧李乾元。不禁又得意地抚了抚胡须。

虽然李乾元平日里总是一付客客气气,甚至可以说颇有点恭敬的态度来对他,但他知道,李乾元心里一直都不太看得起他。

不仅李乾元,内八堂、外八坛的首脑们,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看得起他童某人的,就连路不平也曾背地里说过他这个青龙坛坛主之职,是拿亲妹子换来的。

但这次行动能有现在这样一个圆满的结果,却明摆着是多亏了他童某人。

平素自以为是,正眼都不曾瞧过他的向守志又有多大能耐?

还不是死翘了。

一直都自视比他童某人高明多多的李乾元呢?在殷朝歌面前还不是一愁莫展,无计可施嘛!

他简直快要抑制不住想大笑出声的欲望了。

如果能痛痛快快地大笑几声,痛痛快快地翻上几个斤斗,再指着李乾元的鼻子狠狠地挖苦一通,教训一通,那会是何等地舒心,何等地畅快呀!

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努力摆出一付很沉静、很无所谓的样子来。

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能抬高自己的形象,也越是能让李乾元的心里不舒服,面子上越挂不住。

李乾元的心里确实不太舒服,但绝不是为了跟童尚荣计较。

他一直在猜测殷朝歌刚才是用什么方法跟木潇潇交谈。

难道真的是“传音入密”?

他一直没弄明白教主为什么对殷朝歌如此重视,这次更是不惜动用了四坛一堂的首脑来对付他。

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单单是为了什么藏宝图。

虽说慕容冲天一向行事皆不循常规,但李乾元还是认为,他这次也未免太离谱太出格了。

大老远将张飞鸿这样重要的人物请到总舵,却只礼节性地与他会了一面,之后就跟忘了有这样一个人似的,而对殷朝歌的态度却恰恰相反。

在一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身上花费如此大的精力,不管怎样说都让人感到不可理解,不太正常。

李乾元盯着殷朝歌的后背,苦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这小子就真的这样重要?教主能跟他谈些什么呢?

殷朝歌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慕容冲天究竟想干什么呢?

想从他口中逼问出严子乔现在何处,以期赶尽杀绝吗?

他也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费力去想了。

反正到了圣火教总舵后,一切自会明白,现在又何必费这个劲呢!

他叹了口气,抬眼看四周绵绵不绝的沙丘,不禁又对慕容冲天将总舵设在沙漠里感到奇怪了。

就他所知道的圣火教的实力情况来看,如果慕容冲天想入主中原武林,实在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为什么甘心呆在沙漠这种苦寒之地呢?

他的注意力马上就从这个问题上转开了。

因为他听见了一声惨叫。在他身后。是童尚荣的声音!

难道是木潇潇又悄悄跟了上来,伺机出手了?

殷朝歌大惊之下,猛然回头。

他看见一片冰雪般的剑光。

李乾元长剑在手,状若疯狂,正拼命般向一灰衣人猛攻。

童尚荣俯身倒在黄沙之上,不如死活。

他左肩上,长袍碎裂开一个掌形的大洞,显然是被极其强劲的掌力击中所至。

灰衣人身材高大,比李乾元足足要高出一个头,他的蒙面灰巾和灰布包头之间,散落出一绺灰白的头发。他的背也略显佝偻。

很显然,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但他的掌法却凌厉非凡。

李乾元一轮猛攻,并未捞到半点便宜。

殷朝歌的目光刚刚自童尚荣身上移开,攻守之势已经逆转。

李乾元长剑正左封右挡,却显然很难抵挡住灰衣人的进攻。

灰衣人脚踏中宫,挥掌直进,对李乾元手中锋锐的长剑竟似是视而不见,一双青筋虬结的大手在剑网之中游刃有余,竟是极高明的“分光捉影”的功夫。

李乾元一面竭力抵挡灰衣人凌厉的进攻,一面不免担心殷朝歌趁机逃走,稍一分心,忽觉右臂一滞,一股大力涌向掌心,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剑几欲脱手。

灰衣人竟是赤手抓住了他长剑的利锋。

李乾元大惊,猛提一口真气,奋力回夺。

长剑纹丝不动。

灰衣人冷笑一声,右掌猛击在剑身上。

一声脆响。

长剑寸寸断裂。

李乾元一张脸涨得血红,身形晃动着,慢慢坐倒在地。

灰衣人侧身掠起。直扑殷朝歌,大叫道:“还不快走!”

殷朝歌怔了怔,已被灰衣人拉住了衣袖。

一股大力带着他紧随在灰衣人身后飞起在半空中。

灰衣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苍老。

这个声音殷朝歌很陌生,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李乾元喷出一口鲜血,奋力跃出两步,抓起地上的“天火”,对准灰衣人和殷朝歌,按下了机簧。

火舌急喷而出。

灰衣人惊叫一声,长袍下摆已被“天火”燃着。

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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