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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前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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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月姑话完时,手中钢叉连指,浮空血焰立即大盛,所有猛兽虫蟒也跟着发威,狂吼怒啸,在那等震山撼岳的威势之下,崖上人对语之声依然清朗真切,未为所掩,双方全都听得逼真。山女因料吹萧人,不是什好相识,暗中打着主意。赵霖等三人也甚惊奇,只知崖上人对蛇兽厌恶,并不知用意所在。及听蛇兽叫嚣声中,萧声忽变,响振林樾,那么猛恶的兽哄竟似不敌。始而还在厉声怒抗,可是好些兽类神态已逐渐萎缩,只零零落落偶然昂首一鸣,迥无先前之盛。蛇蟒毒虫之类更是缩颈低头,噤若寒蝉。回顾三只凶猩,也不知去向。待不一刻,萧声越吹越奇。时如巨霆天崩,怒涛海啸;时如神龙血战,长吟曳空;再不便是繁音促节,巨响密擂。宛如一部钧天广乐,杂着百万天鼓一齐呜奏。三人虽在宝光环护之下,兀自觉得心战神摇,势欲昏眩,不能自制,同时风起云飞,惊沙匝地,木叶萧萧,乱落如雨。所有在场蛇兽俱都缩尾骇伏,先前咆哮威势已化乌有,反倒周身颤抖,作出驯善乞怜之状,休说吼啸,连头也不敢抬起。再看二女,也似体颤口噤,不能禁受之状,面色却是悲愤已极,猛想起韦莱转授玉块、灵符之时,曾说途中如有异声,一经如法施为,便可无害,否则难当之言,照此情势,崖上吹萧人必是所说救星无疑。所说语声,和青衫老人爱徒洪璟、阮征也颇相似,连李洪都跟了来都不一定。

三人正在惊喜交集,忽听崖上喝道:“你们率兽欺人,我们自吹萧,与你们何干?先前你们这许多畜生忙嗥了半夜,我们并未计较,如何我们一吹萧,你们便生心,命三只凶猩暗算?照此可恶,本所难容。姑念你们想老公的心盛,情急无知,只把这只不知死活的恶兽给你们做个榜样,如不见机,连老寨主也要受你们拖累了。”说时,三人遥望崖上,似有白衣人影一晃,隐现极快。紧跟着,两三声白猩子的悲啸过处,呼的一声又长又劲疾的巨物破空之声,一条长大人影好似飞将军自空而坠,由崖上朝二山女面前斜射过去,势甚迅急。方料双方必起争杀,猛又听叭的一声巨响,山女山石前尘雾扬起老高,那凌空斜射的人影已横死地上,原来并不是人,竟是生前戏侮朱、王两人的那只黄猩。想系奉了山女之命,痛恨崖上人萧声制服蛇兽,从中作梗,前往暗算,被对方捉住杀死,扔了下来。黄猩除毛色尚未转白外,比两只大白猩身材相差不过半尺,立在地上,山魈也似。因其年纪较轻,性更急暴,又生得要肥胖一些,看去似比白猩还要凶猛。这类稀有异兽,力大无穷,身坚似铁,刀斧不入,崖上人一举手间,立即杀死。另两只凶猩,原是同往,只听惨啸了两声,未见回来,听那口气,虽未必死,也必受伤受制无疑。这等本领,已非常人所能梦见。大鹏顶左翼飞崖,相隔山女立处有数丈远近,又是由侧面斜掷过来,休说这等数百斤分量的蠢重长大猩猩,便是一粒弹丸,也不能打出那么远的准头,竟能举重若轻,疾若星飞电射,掷将下来,不偏不歪,恰巧落在山女存身的面前。别的不说,单似这等拔山撼岳的神力,已凌绝古今,连听也未听到过,何况眼见。断定是洪、阮二小侠无疑,好生欣幸。赵、王二人向往更切,且中心敬佩,向道之心,也更加虔诚,如非事前受人叮嘱,直恨不能上前拜谢求见了。

崖上三人发话时,萧声一度停歇。二山女好似立释重负,略微缓了口气,霍地双双戳指怒骂道:“先前我们一听到萧声,便猜你们是不怀好意。一则,你们鬼头鬼脑,藏在上面,两次命大猩猩前去察看,均未看出藏处,我姊妹一向不喜多事,又正忙着会人,便由你们去。谁知你们果然有心为难,吹那鬼萧,将兽群吓退,又将我们黄儿杀死。你们是何人,何故作对?是好的,快现出身来答话,和你们分个死活高下。”随听崖上有人笑答道:“无知山娃子,我们在此玩月,本与你们井河不犯,你们想老公,动强劫人,也不干我们什事。只不该教这些孽畜鬼嗥怪叫,闹得腥风四起,星月无光,阻却我弟兄的夜游清兴。想轰你们走吧,必要无故出头欺人,这才吹萧,和你们对吵,看看谁吵得凶?这山顶不是你家的,你们乱教蛇兽叫嚣得昏天黑地,拦你了么?适才暗遣恶兽伤人,不过杀一示儆,并未十分计较,你们倒反有脸问我们,岂非无耻?我弟兄现在悬崖上未动,你们有眼无珠,连人都看不出,还配动手么?知趣的,快带那群畜生滚了回去,免给你家寨主丢脸;真要不知进退,我们无故不肯伤人,虽然你们不会送命,你们那群畜生本均天地间的恶物,一个也休想活了回去,那就悔之无及了。”另一少年接口道:“这等无知山女,天生野蛮,不值理她们,如果性情温和,人家也不会不要她们了。她们嫌我们吹那降龙伏虎之曲,萧声雄烈,不能承当,待我改吹一个好听的,省得她们像母老虎一般乱蹦乱吼,如何?”

三人暗中查看,崖上仍不见现出形影。巧姑面色沉毅,目光仍始终注定赵霖,侧耳向上静听,一言未发。月姑连气带急,已是咬牙切齿,神情狞厉,未等听完,便自发作,手指处,浮空三朵血红烟花先朝崖上方斜飞过去。紧跟着口中喃喃诵咒,手中短叉又连摇带指,叉头上立有朵朵血焰带起一蓬红雨,似正月里的花炮,向上激射不已。哪知对方仍说他的,宛如未觉。数十百朵血焰到了崖口,眼看暴胀欲裂,红光焰火中似有一片极淡霞影微微一闪,便已烟消火灭,一瞥无踪。月姑似知不妙,赶紧停手,未及另行施为。那旁巧姑容态忽转悲愤,倏地引吭一声长啸,声如驾凤,但极激昂悲壮,响震林野。空山回音尚在摇曳未终,萧声又起。三人先听少年那等说法,知道双方已是短兵相接,声势比前必更猛烈。二山女未在宝光护持之下,先前已被萧声吹得心神震悸,魂胆皆摇,周身抖战,失了自主,俱料这次必更厉害无疑。二女方在惊惶悲愤间,哪知这萧声与前大不相同。初发时清吹细细,宛如好鸟娇鸣,水流花放,听去十分娱耳。一会官商忽变,转为雄放,却不似前黄钟大吕,天鼓齐鸣,只是稍微清越,如闻钧天广乐,起自天半,威仪棣棣之中,别具雍容华贵气象,令人自起敬畏之思。致使二山女此时心情,好似一个怀仇报复的刺客,强仇对面,正待暴起狙击,不知怎的,竟为对方威仪神采所慑,心怯意沮,不敢妄发。

三人心无敌意,又自不同,觉着萧声只是好听,不似先前石破天惊,威力厉害,山女那等悲愤激烈,怎会忽然安静起来?忽听狂飙骤起,沙石惊飞,万树摇风,声如潮吼。来去两路,似各有几片大小颜色不同的黑白影子,杂着好些大小星光,在月光之下铺天盖地而来,疾如电驰,晃眼临近,当时星月潜形,天被遮黑了半边。定睛一看,乃是大小七八只怪鸟,小的只有一只。最大的一只两翼横开,竟有好几丈宽。先前途中所遇长尾翠毛怪鸟,也在其内。多是铁爪金睛,目光如电,神态凶猛已极。相隔危崖还有七八丈,在空中略微停顿,七八双横空铁翼只煽动了两三下,近侧几株半抱粗细的松柏树立被连根拔起,折倒地上,带起来的砂石土块如雨雹一般满空激撞,四下纷飞。轰轰呼呼之声,杂着林木折断倒地之声,汇成一片巨响,山摇地撼,似欲崩颓。三人如非宝光护身,就人不被煽走,也必被沙石折伤无疑。威势之猛恶惊人,端的从来未见。这些怪鸟,想是应召而来,主人还未发令,只环绕当地一带高空停飞不进,并未下击。

崖上好似视若无睹,并未有什么举动,萧声反倒逐渐转细,先添出好些抑扬幽咽之声,恍如思归离人,所思不见,穷途怅望,肠断天涯。使人听了,引起无限伤心,情消意沮。一会儿,忽又似春和景明,日丽花开,幽情脉脉,芳意缠绵,空自体情神情,四肢绵软,春愁莫遣,无可奈何之状,那萧声三人听去无奇,对方人和鸟兽竟会难于禁受。山女固是空自心急,连说句话似都无力出口,便那七八只大鸟,初来何等威势,这时也是凶焰渐杀,有的还在停空微煽,有的竟束翼下投,往崖下飞去,连那只翠色怪鸟在内,也只剩下两大一小未退。三人正在奇怪间,猛听一声极轰烈巨响,震得山鸣谷应,木叶惊飞。空中三只怪鸟立似刚斗败了的公鸡,吓得颤声乱叫,低头束翼,各自分散飞逃。小的一只逃得最先最快。还不十分狼狈。两只大鸟飞出不远,便似身软翼疲,无力飞腾,慌不择地,自行坠落,连声急叫悲鸣中,接连腾扑了两三次,方始勉强飞起,往先前来路逃去。落处林木被那两只铁一般的阔翼连压带撞,毁折了一大片。

三人在光幢环护之下,只觉心神有点摇摇,闻之生悸,想不到萧声竟有如此厉害。最妙是崖上入始终不曾现身动手,只凭几曲萧声,竟将那么凶恶的怪乌制得胆战心寒,全数逃退。法力之高,可想而知,心中自是惊佩。因怪乌来势大猛,只顾注视空中,不曾留意下面,乌退以后,再往四处查看,那些蛇兽更糟。有的软瘫地下,宛若死物;有的搭垂树上,几无生意。全都目呆口闭,声息全无,似已僵毙,不能走动。二山女一个晕倒石上;一个半坐半卧,双手据地,似在挣扎欲起,却又无力自拔之状。崖上萧声又转,变为清和灵渺之音,与开头所闻相似,更好听得多。

赵霖首觉对方人兽蛇鸟已全披靡,这还不走,等待何时?忙使眼色,起身手指二女,喝道:“此是仙人神萧,我三人如非仗有仙传法宝护身,照样也难忍受。你看那么猛恶的鸟兽蛇蟒全被制服,昏昏如死,我三人却是好好在此,就这样胜败优劣,已可分晓,何况我们还有好些仙传法宝一件未用。不过看在居停情面,又因此举只为求婚,并非恶意,不愿还手伤害你们。晓事的急速息念回山,另作打算。好在是你们自己不好,无故命恶兽暗算,并阻仙人夜月吹萧清兴,才有这场没趣。事无人知,你我又两未有伤,不算丢脸,就此拉倒最好,否则纠缠无用。我已说过拜山的话,真要任性胡为,我们明年定必践约便了。”朱、王两人也同声附和。赵霖见山女仍在挣扎欲起,并没回应,料已无力作梗,便命起身。玉块本带身上,护身宝光随人移动。走了几步,回顾山女,不曾跟来,三人便朝崖上遥为躬身拜谢,径在宝光笼罩之下,避开地上挡路的蛇虫,从容走了下去。

夏日夜短,这时月亮虽仍斜挂遥山,东方启明星耀,已有曙意。赵霖心细,料定山女必不甘休。照着山女性情习俗,当夜已算惨败,当着情人的面出此大丑,天亮之后,崖上吹萧人一去,必定尾随跟踪。就此引上门去,将来隐患无穷。好在柳湖在元江下游哀牢山支脉深山之中,出口连同掌管运输出入的水站俱都临江,水道洞径幽密曲折,更有重重掩蔽,外人固看不出,自己人却极易辨认,一过大鹏顶,早看出往日经行的途径,为想把山女引入歧途,不照直走,中途改往乱山中走去,并在路上故意作出许多停留痕迹,又把吃剩的粮袋食物抛弃了些,随时登高四望,有人跟来也未。绕出七八十里,然后再由绝壁悬崖之间攀援上下,取道折转,天色已然亮透。

路上除空中不时有鸟高飞,时南时北,横空而过外,什么也未遇见。几次登高四望,均未发现有人尾随窥探。所经不是深林密菁,便是亘古无有人迹,连个樵径都无的峻岭危峰,崎岖险峻,甚是难行,三人从昨夜到大鹏顶起,一直在惊险中生活,毫无休歇,又跋涉绕越了三数百里的荒山野栈,鸟道羊肠,任是武功精纯,终难免于疲乏。尤其朱人虎两处绝处逢生,思家心切,恨不能当时赶到,才称心意。无如引敌人室,关系大大,不能不加仔细,强忍心急,勉力偕行。路再如此险恶,人早累得汗流浃背,心身交疲,性又好高,心中不迭地叫苦,只管咬牙忍受,不肯出口。

后来还是王谨看出他狼狈神情,便喊赵霖道:“大哥,想不到这一带如此难走,我们稍歇一会再走如何?”赵霖觉着萧声天明前已停,山女体力想渐回复,如若追来,正是时候,这一段地势又较明显,最好能在山女未到以前翻过山去,走近水洞一带,藏处甚多。只要此时不被看破,走上正路,山女必中疑兵之计,难于寻踪。但能躲过一时,趁此少许光阴,另想应付之策,便好得多了。偶一回顾,朱人虎已是颈红脸涨,气喘汗流。连王谨那好功夫的人,也成强弩之末,有了疲惫之色。猛想起自己曾服灵石仙乳,朱、王二人虽也服过灵丹,近日身轻力健,到底不能和自己比,立时省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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