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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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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遥不依不饶:“唱一曲罢,总觉着你唱起来肯定动听极了。”

桃夭没的法子,只要低声地唱起来:“三月桃花舟,少年好风流,妾拟将身嫁,羞,羞,羞。奈何春风一夜度,人面无影踪,多少年华,付诸水流。”

白遥听了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握了她的手道:“桃夭,如今我在你身边你都这样地哀怨,哪日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哭的这天地变色?”

桃夭哭笑不得:“坊间的曲子都是如此,你若不爱听这凄凉的,我不唱便是了。”

白遥也不答话,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江南月,何时满西楼,圆确几时休?山月难知心里事,别时恨悠悠。”声音到后来却是渐渐地低了下去。

桃夭道:“怎地不唱了?“

白遥答:“近来有些累,你陪我在这里睡一会吧。“

桃夭见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阴影,柔声道:“你若是定要在这里睡,我便去替你抱一床薄被来吧。“

白遥并未睁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桃夭轻手轻脚地拨开手边的幽兰,往厢房走去。到了厢房门口,却见门死死地锁着,她这时才想起这间原是九灵的房间。脚下一转,往旁边的房间走去。抱了被子准备走,想了想,她自己唱了几句便渴了,白遥也唱了一会,想来也有些渴了。于是使了个法术将茶壶跟杯子悬在半空往外走去,没几步,便拐到了两个人唱曲的地方。

白遥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有幽兰的叶子垂了下来,随着清风在他的发丝上摩挲。他白色的衣衫在碧绿色的幽兰中格外地醒目,桃夭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他面前,倾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弱弱的,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就不会发现。

起身的时候她看见白遥胸口处有一点的猩红,她以为是哪朵花的细碎花瓣,正要拂去,却发现那猩红是缀在他的衣衫上的。桃夭心中有些不安,她轻声地唤着:“白白……白白……“白遥似是睡的沉了,竟没应一声。

桃夭颤抖着去解他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将外袍脱到了肩膀,里面的亵衣在胸口处有一片的鲜红,她继续解开,哪知这一件亵衣里面还有一层,直到解了三四层,才算是到了尽头。除了最外面的一件,里层的每件亵衣都被染得红了。桃妖看见白遥胸口处有十几个黑色的小点,她将法术凝在指尖,勘勘探了探,心直往下沉。

是销魂钉!

白遥此刻略微有些清醒,全身都像在被火烧一样,有凉风顺着被剥开的衣衫吹进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桃夭伸手触碰了他一下,无数的尘埃飘扬起来,在空气中纷纷扬扬,像极了河岸的柳絮。桃夭颤抖着将亵衣慢慢地替他川汇区,白遥却在此刻轻轻地呢喃:“疼……”她稍稍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亵衣连同外衣给他穿了回去。白遥被这火烧似地痛苦折磨着,痛苦地低吟。桃夭细细看下去,他脸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条干裂的痕迹,似是要将他这个人给分裂开来。

桃夭见他实在是痛苦极了,施了个法术叫他睡了过去。她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眼,在他干裂的唇上吻了吻:“白白,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知道,该去找谁。

桃夭上九重天时被南天门的守门官拦了下来,在三十三天时她虽潜心修炼,但是因那处灵气实在是太少,也没修的多少的修为。

远处祥云四起,她望将过去,那个身穿蓝色水袍,额间龙鳞毕现,脸色青紫地站在半空中不是昼夕是谁。昼夕身边跟着一个碧色衣衫的仙娥,守门官一见昼夕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公主千岁。”

昼夕并不看他,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桃夭,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桃夭下凡后在三十三天横行惯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九重天上畏畏缩缩的小仙,她看着昼夕青白交替的脸,心中忽觉万分地爽快:“公主这话问的蹊跷,自然是有事了,否则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昼夕见言语上占不得她的便宜,转身将怒火发在守门官身上:“南天门的守门官竟如此不济么?连一个妖精都敢往里放?”

桃夭淡淡地说:“公主何必迁怒?如今我对你看重的那个人再无半分的心思,你又何苦与我过不去?”

昼夕这才发现自己怒气之下,已经脱了平常那份贤良淑德的样子,也难怪守门官眼睛瞪大地看着自己了。

桃夭见守门官跪在地上,念了隐身诀就要往里去,昼夕忽然伸手结了一道结界将她生生地拦在了外面。看着跌在地上的桃夭,昼夕心中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点,她“啧啧”叹道,“想不到,下凡如此久,竟连一丝一毫的的修为都没有么?”

“放她进来。”身后,东华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地淡漠。

昼夕柔柔地劝:“帝君,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妖孽罢了,见她作甚?”

东华厉芒横扫过去,话语也不见有半分的软化:“昼夕,你我尚未成婚,这天界的事物,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桃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路过昼夕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昼夕,我尝过的苦,终有一日,会报应在你身上的。”

昼夕却是想起了千年前桃夭受刑时自剜双眼的事情,心下不由得抖了一抖。那一天,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白皙的皮肤上流淌着温热的鲜血,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她的身上。眼前的女子已经剜去了双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狠励至极,仿佛成魔一样。身边的杀气四溢,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女子浓厚的怨气下,桃夭却往后退了一步,生生地跌入了万蛇窟。

前面男子穿着白色云锦制成的衣物,上面用淡绿色的绣线绣着几株摇曳的兰草,衣摆处用金色绣线滚边。就同他一贯的品性一样,温和、淡雅而低调。他站在莲池的中央,同这无边的莲池化作一副绝美的风景。

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个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地温柔。有的时候,他可以是最狠厉最无情的帝王。不要试图去猜测他,因为你永远都不能猜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桃夭跪下来,对着莲池中央的东华慢慢地开口:“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金色的眸子中淡淡的光华流转,嘴角还挂着那样浅浅的弧度,脸上溢满了温柔,桃夭甚至以为他已经答应了。他却开口问她:“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座会将女娲石这等上古神器,借个一个,叛出我仙界的,妖孽呢?更何况,这个妖孽要救的人,还是同九灵同宗的想要攻打九重天的妖族首领?”

桃夭心中一恸,是啊,她已经连仙界的人都不算了,又凭什么认为东华会将女娲石借给她。

东华从莲池中央走来,他走到桃夭的面前,倾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桃夭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还是温柔的,说出的话却如冬天的冷风般凛冽:“嗯?小桃儿,你是凭什么这样认为的呢?难道尝过了赤血,你还不明白,情爱对于本座来说不过是烦人的恼事罢了。你以为,本座让你进了南天门便是对你有情了么?千年都不能让本座爱上你,这短短的几十年,本座岂会对你有情?”

桃夭下巴被捏的生痛,她的眼睛里有什么寂灭了,东华轻哼了一声放了手。桃夭磕在地上,只是一句:“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转身,看也不看后面磕头的人,响声不断地传来,他却一眼都没有往后看。走了几步,他才开口:“你若是喜欢这样跪着磕着,就在这里跪着磕着吧,本座不奉陪了。”

东华走后,桃夭还是磕着,不知磕了多少时候,额头已经出血,血流在地上蔓延,慢慢地渗进了近边莲池的水中。

【凄苦】

昼夕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中捧着一面镜子,她看见桃夭面前的地界已经是一片的鲜红,嘴角的笑意更深:“桃夭,帝君怜你,命我将尘世镜送来,你且看看你心里的那人现今如何吧。”

桃夭这才抬起头,尘世镜中白遥脆弱的影像缓缓地出现。他躺在一片半人高的幽兰中,此时连外衣上都被染得血红。他的唇上已经有着无数细小的水泡,唇瓣干裂开来,原先因为痛楚而显得苍白的唇也被这些唇上的血染得几许红艳。

她的眼中淡漠退去,无尽的痛楚在她的眼里蔓延,泪水渐渐地湿了她的眼,昼夕却在此时熠熠然地开口,“我倒忘了,帝君还有一句话给你。他说,你若是真的喜欢跪着,就在这里跪着吧。说不定哪日便被你的诚心感动,将女娲石借你。”昼夕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桃夭,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管你跪到何时,帝君都不会把女娲石借你的。你还是早些去见你那时日无多的心上人吧,晚了,可就真的见不着了。”

桃夭语气冷漠,沙哑地开口:“昼夕,你且记着,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必叫你,生、不、如、死!”

昼夕被这话吓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指着桃夭恨声道:“桃夭,你不过是有些许道行的妖孽罢了,也敢威胁我!你妄想要女娲石,做梦!”

桃夭见她走了,痴痴地看了一会尘世镜中的白遥。不知是不是气息渐弱的缘故,白遥的影像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只有大片绿色的荒芜,中间依稀可见一抹白色的影子。

桃夭在心中暗暗发誓,白白,你若死了,我必让这六界天下为你陪葬!

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眼里了,既然正面求借不可,那就只有暗取了。桃夭从地上站起来,她顾不得额头还在流血,隐了身往放女娲石的凤来殿走去。凤来殿已经近在眼前,她欢喜地往前走,却被一道力量击得掉在了地上。桃夭站起身,暗叫不好,怎么忘了放置上古神器肯定是结了结界的。她试了数次,因为修为实在是太浅,始终都没能闯进去。好在因她数次的攻击,结界开始出现了丝丝的裂缝。桃夭有些欣喜,站在凤来殿门前,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金光闪现,她大呼一声“破”!

果然结界破了一个洞,桃夭正要进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头一看,正是东华!

东华抬眼看她,眉眼之间全是戾气,将桃夭逼得步步后退,他一把抓住桃夭的手,桃夭痛呼一声,东华却是一点都没放松手劲,嘲讽道:“怎么,现在倒怕了?”

桃夭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东华却还是死死地抓住:“说话!”

 

桃夭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东华却还是死死地抓住:“说话!”

她咬着嘴唇,不打算开口求饶,东华阴沉着脸,仿佛地狱修罗般地狰狞:“你到底说不说?”桃夭拼命地跑着,凛冽的风呼啸着从耳边经过,身后的追兵大声地喊叫着捉拿她。但是她管不了了,脑海里全是白遥在幽兰中奄奄一息的样子。粉色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遮不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只知道,倘若再不尽快将女娲石带到白遥的身边,那她能见到的,就只是白遥的尸骨了。或许,连尸骨都没有。

黯然销魂,魂飞魄散。

她往前看去,前面就是那半人高的幽兰了。幽兰被这忽如起来的冷风吹的摇曳不止,白色的衣衫在里面明明灭灭。

她仿佛已经看见希望,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光亮出现,身上的女娲石居然不见了!九灵束发玉冠浅笑着出现在她面前。桃夭一掌劈过去,却失了准头,自己硬生生地又跌在了地上。她爬着抓住了九灵的衣摆,哀泣着:“君上,君上,求你救救白遥吧。”

九灵看着趴在地上哀求的女子,她的发丝凌乱,因为奔跑脸上有着几许的红晕,桃木簪被她的紧紧地攥在手心。衣衫竟无一处是完整的,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脖颈之处,青紫毕现。

“桃夭。”

桃夭抬起头看过去,九灵神色之中全是怜悯。身后半人高的幽兰丛居然不见了,连同那若隐若现的白衣竟也不见了。白遥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桃夭顾不得脸上还有泪珠,惊讶道:“白白!”

白遥低下头不看她,桃夭站起来,不能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眼中满是受到欺骗的痛楚,朝着白遥嘶吼出来:“白白,你没有中销魂钉?“

白遥不语,九灵将女娲石收在怀中,脸色大好地离去。

黎儿,过了数千年,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桃夭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脸色苍白的可怕,那双原本闪着勾人光芒的眸子寂灭了。手上的簪子已经进了肉里,一股股的鲜血从手心流出来,落在地上,滴,滴,滴。

黑眸泪光闪动,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语气是那般的颤抖,像是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白白,这是为什么?“

那一瞬的对视,白遥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声音低低的:“所以……你失忆是假的,所以你受伤,也是假的,一切都不过是九灵用神农鼎炼化的假象。所以你从前现在给我的那些温柔……都是假的,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H~t t 、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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