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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猪心"向太阳(np)-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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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不敢。”舒实瑾貌似被我的称呼惊着了,跪在我脚边,“公主贵为皇女,只管像以往一般,叫微臣俗名便可。”
  
  我当惯了地位低的人,一时间遇见他们这种有品级的官员,都难以把自己的身份摆正。回想我的穿越之路,真的跟我预想的一样步步高,似乎到头啦?我冒出几声傻笑,赶紧让舒实瑾起来。
  
  “实瑾兄弟!”我一得意,就开始跟人称兄道弟的,“我刚才是想问问你,我的真名叫啥?”
  
  舒实瑾心疼地看着我,大概是怜惜我居然失忆得连自己名字都忘了。“公主名讳……姬漾,号闲雅。”
  
  鸡样?!!我这辈子跟家禽家畜是脱不开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舒实瑾的时候,心里是想着温实初的你们懂的实初哥哥我爱你!!!




☆、我的地盘

  重华宫在我看来奢华得要命,许多家具器具不是贴金就是镀金的,大到宫灯,小到菜碟,都是那样的精致好看,更不用说那十几个侍从,个个都是面目清秀,谦恭有佳。我支开舒实瑾,独自在宫里逛了一天,午觉都没睡。其实重华宫没有那么大,之所以要逛一天,是因为我经常迷路,好几次都能经过同一个地方。
  
  宫里不比外面,没大没小的,每次遇见朝我下跪的侍从,我都不知所措,还有几个男的貌似并不是侍从,见了我就十分风*骚地贴上来,我都被吓跑了。能把我都给吓跑,可见来人是多么的孟*浪。那小眼神,就差点没把我扒光了拖到树丛后面去练习观音坐莲。
  
  据说明天我得先去面见女皇,过几天,二公主再来见我。这是规矩,说是长幼有序,怪不得我回宫时只有官员们来接我。我大学寒假回来时,我爸妈可是亲自去汽车站接的,可见还是亲生父母好哇。早就听说皇家的子女,奶都不是吃亲妈的,因为亲妈的奶要留给亲爹吃……(你个不正经的)
  
  晚膳很是隆重,桌上起码有五十道菜,盘子各式各样,颜色与菜色交相辉映,有的清新雅致,有的热情如火。每道菜分量不多,但都像是很好吃的样子。我迫不及待抓起筷子,正要开始风卷残云,坐在我右边的舒实瑾就暗暗压了一下我的手。
  
  我忙干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看了看他。只见舒实瑾不紧不慢地拿了个小青花瓷碗,装了一碗汤,用银汤匙舀了一口尝过后,才将汤递给我,换了个稍微大点的汤匙给我用。之后,无论是米饭,还是我想吃的菜,他都尝过一口才给我。
  
  那时我在翎西山庄,紫楼也这样现试过饭菜是否有毒,才给我吃。那段日子好像离我很近,又好像离我很远。真是印证了一句歌词:以为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我马不停蹄吃着舒实瑾递来的食物,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指着其他我看中的菜说“我要吃那个”,一顿饭下来,我吃了个肚皮溜圆,舒实瑾跑前跑后给我布菜,并不太热的天气里,他的额头都布了一层薄汗,可是他一点抱怨声都没有,好像颇为乐在其中。
  
  “夏奏今晚会不会来?”饭后,我叼根竹牙签,歪坐在椅子上,活像一个地痞流氓。
  
  舒实瑾站在一边泡茶,答道:“外臣晚膳后除皇上特别召见,否则一般不进内廷。”
  
  “唉!”我叹口气,本来还想仗着这里是我的地盘,好好蹂躏蹂躏他。
  
  舒实瑾把热茶放在我手边,拿了个长方形的盘子出来,上面摆着有二十几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名字。我一惊,不淡定地跳起来,指着那些牌子明知故问着:“这这这是神马!!”
  
  “这些是公主丈夫们的姓名,请公主像以前一样挑选一位今晚侍寝。”舒实瑾不像我这么一惊一乍的,把盘子端正地举着,目光低沉,看不清楚表情。
  
  我数了一下,二十六个。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在牌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凉修岚的名字,我抬眼:“驸马的呢?”
  
  “微臣该死,自作主张将驸马的牌子搁置一边,恳请公主降罪。”说完,他跪下了。
  
  “驸马的丧事办得怎么样了?埋在哪里?”我关切地问。
  
  舒实瑾抬起头,目光满是惊异,“驸马他……尚在人间,只是……他自与您大婚以来,身体一直不好,您从来不让他侍寝。”
  
  “他没死!!”我这暴脾气,一把揪住舒实瑾的领子,如果我真的叫“鸡样”,那么现在我就是一只要打架的大公鸡,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是虚虚实实,之前我以为死掉的人,其实都没死,那么紫楼是不是也不会死?我们都被赤展给骗了,连凉修烈都听信了他的谎言,一怒之下,不禁公然跟皇帝对抗,还迁怒于我。这是阴谋,就算我脑子再怎么残,也能想到这很有可能是大苍皇帝的阴谋,将凉修烈逼反,好名正言顺地出兵剿灭。再有可能,逼他迁怒将我杀害,也算是重创了凤栖的皇室,一箭双雕。
  
  之前我对修岚死亡的消息深信不疑,加之对凉修烈充满了怨气,夏奏来的时候,我竟没有向他核实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办,我要不要向办法送信给凉修烈?
  
  “公主……”舒实瑾握住我的手臂,他掌心温热,力道轻柔,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扯着他的领子,就赶忙放手。不好,我现在渐渐有向马教主发展的趋势,动不动就咆哮。
  
  我拉他起来的时候冷不丁跟他对视了,他的眼神太过清澈无害,望着我的时候,就好像容不下其他,那样专注和纯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夏奏说舒实瑾绝不会背叛我的话是真的,那种强烈的信任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实瑾……”我移开目光,“挑个日子你带我去见见驸马。”
  
  “是。”舒实瑾答应着,又端起盘子让我挑选。
  
  “不用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才不要他们侍寝呢。”我把盘子一推,盘腿坐在椅子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跟不认识的人睡觉,真把自己当鸡了!不过如果牌子上写的是风凝夜、夏奏、紫楼什么的名字,我就勉强挑一个好了哈哈哈哈。
  
  听了我的话,舒实瑾微讶,放下盘子,他微笑道:“公主果然是失忆了,性情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个公主……哦,我是说——我以前什么性情?”我又不是你们家公主,怎么可能一样。像我们这种穿过来被错认的,都被人说跟以前的主儿性格不一样,因此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身穿还是魂穿,要从性格下手。
  
  舒实瑾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地问:“公主也不记得微臣了么?”
  
  “没一点印象。”我实话实说。
  
  舒实瑾的表情很奇怪,几分失落,几分沮丧,抬眼看我的眼睛时,又有几分欣喜,“公主不记得也罢,微臣还是和原来一样,至死守护在公主身边,只求公主知晓微臣的心意,允了微臣一辈子不出宫,永远服侍公主。”
  
  不同于其他侍从,舒实瑾对我的恭敬没有一丝奴像,他对我的尊敬跟地位无关,即使跪在我的面前,也是那样的不卑不亢。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公主尽管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没那么困难啦……就是——你以后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动不动就跪,你不疼,我看着蛋疼。”(==人家跪在你蛋上了?)
  
  舒实瑾起身,用询问的目光看我,“蛋……疼?”
  
  我单手捂住嘴,摆手道:“总之……你以后不准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我会告诉他在这之前都是我动不动给人下跪么?瞧我这日子过的。
  
  沐浴的时候我又把男侍从们都赶了出去,虽然他们焦急地想进来服侍,一而再再而三求我,让他们进来帮我洗澡,我就是死活不干。女尊的地方太让人不适应了,我想到一堆男人进来给我搓澡,我就有一种被轮X的感觉。
  
  我肚子上因为怀孕渐渐被撑开的皮肤现在渐渐收紧,留下了几道非常淡的白痕。我泡在偌大的浴池里,像一具浮尸在水面上漂,水里撒着各种花瓣,很香。
  
  我在水中翻腾着,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几个自小就有的痣,又欣喜又失望地发现这个身子就是我自己的。我靠在池边,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心想,在这里,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一点,只要那么真正的凤栖公主没被找到之前?
  
  在快睡着之前,我如同一只乌龟一样爬上池边,胡乱擦干身子,穿上那件舒实瑾叠好的睡衣。那是用白蚕丝线做成的半透明宽袖长裙,领口和袖口都有花瓣绣纹,绝对的高档货,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一样,呃……我的意思是,它分量很轻,料子又亲肤,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料子真好,下次我写封信给三公子,让他用这个料子来做古代卫生巾的表面,绝对更受欢迎。(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为什么你想的东西跟别的女主想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星球上?)
  
  舒实瑾在外面等我,依旧让我把左手搭在他右手上,引着我去卧室。卧室里点着安神香,淡淡的,被我闻出有檀香的气息。我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酥了,“大”字型躺着,我瞥见舒实瑾细致地放下纱帐,检查有没有供蚊子等小虫进来的缝隙,确认没有后,刚要跪,似乎想起什么,便直直站着,微笑道:“公主早些歇着,微臣告退。”
  
  他转身出去,吹灭了灯架上几根昏暗的蜡烛。
  
  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
  
  我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一个人睡了,在翎西山庄时被凉修烈勒令跟他睡在一起,离开翎西山庄后,身边总有夏奏。也不知大苍那边情况如何,凉修烈是否真的中计去当现行□分子,紫楼能不能救活,风凝夜想起我时,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要不明天拜托夏奏去打听打听吧。该死,那些男人,我一个都放不下!
  
  寂寞空虚冷,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我辗转反侧好久,才沉沉睡去。
  




☆、有奶便是娘

  哎哟,哎哟喂呀。
  
  我坐在轿子里,感觉自己随着头饰的晃动而左右晃动。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我头上插了有十六支簪子,每一个都是纯金的,上面还镶嵌着宝石。早上侍从帮我梳了一个小时的头,说是叫什么“流云髻”,好看是好看,就是实在太麻烦了,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更别说脸上的妆了,我觉得自己稍微一笑,粉就会掉下来。虽说是比素颜的时候好看很多,可如此浓妆艳抹的,我可受不了。
  
  早就听说女皇身体不好,一直病卧在床,所以轿夫们抬着我去了太和殿,也就是女皇的寝宫。我在寝宫外见到了夏奏,他穿着凤栖的官服,黑衣红色镶边,还配了银色的刀,英姿飒爽。
  
  他见到我的轿子,信步走上前来,为我掀开轿门的纱帘。我欣喜地窜出去,头上的簪子剧烈摇晃着,多亏我眼疾手快捂住头,才没有噼里啪啦掉一地。
  
  舒实瑾向夏奏问了好,他们俩好像关系不错,夏奏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一副疏离的模样,唯独对这个舒实瑾好像颇为尊敬,尽管他的品阶比舒实瑾高。夏奏的手下们纷纷站到了我的后面,舒实瑾为我整理了头发,由夏奏带着我进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有十分钟,我远远看见一个年长的妇人从内厅出来,衣着非常华丽,为了表示我非常尊老爱幼,就“嗷”地一声嚎了出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吧唧一下跪下,双手颤抖着伸出去,大叫:“母亲啊母亲~你叫女儿想得好苦!情何以堪!”要不是场面不允许,我还想唱一首《母亲》呢。
  
  哎嗨这个人就是娘!哎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鸟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在场之人,无不被我吓尿。
  
  夏奏猛地拉住我,用力一提,我就站了起来,簪子掉了三四个。
  
  “那是你的曾经的奶娘,现在是服侍皇上的一品嬷嬷。”夏奏一脸无语看着我,脑袋上布满黑线。
  
  一品嬷嬷早就跪了,再抬脸时,一副“你才让我情何以堪”的表情。唉,俗话说得好,有奶便是娘么~
  
  丢人现眼的我无语地进了女皇的寝室,满眼的明黄色,男侍从撩开珠帘,我看见一个跟我亲妈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半躺在那儿,被子盖到胸口,她的手边还有一碗药汤。她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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