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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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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内尔一声不响,他已经明白了。
阿拉密斯注意到他这种冷淡的和不置可否的态度。
“好,”他心里说,“丑东西,您在知道数目以前不肯开口,但是,一点不要担心,我会扔给您一大堆埃居,叫您投降的。”
“应该立刻送给瓦内尔先生十万埃居,”富凯受到自己慷慨的天性支配,说。
数目很可观。即使是一位王子也会对这样大的一笔外快感到满意。十万埃居在当时是相当于国王给女儿的嫁资。
瓦内尔甚至没有动一动。
“这是一个无赖,”主教想,“他需要一笔五十万利弗尔的总数。”他朝富凯暗示了一下。
“看来您花费掉的还不止这个数目,亲爱的瓦内尔先生,”总监说。“啊!钱是无法计算了。是的,您卖掉这块地做了一次栖牲。我的脑子想到哪儿去了?我要给您签的是一张五十万利弗尔的提款凭证。而且我还要衷心地感谢您呢。”
瓦内尔没有显露出一点高兴或者是贪婪的表示。他的脸上仍旧毫无表情,没有一条肌肉动弹。
阿拉密斯朝富凯投去一道绝望的目光。接着他朝瓦内尔走过去,用有权有势的人习以为常的那种手势,抓住瓦内尔紧身短袄的上部。
“瓦内尔先生,”他说,“您现在关心的不是拮据,不是资金的转移,也不是您的土地的出售,而是一个比较高的想法。我能理解。您留心听我的话。”
“是,大人。”
这个不幸的人开始发抖,从主教眼睛里冒出来的火烧得他受不了。
“因此我以总监的名义送给您的,不是三十万利弗尔,不是五十万,而是一百万。一百万,您听见了吗?”
他使劲地摇着瓦内尔。
“一百万!”瓦内尔脸色苍白,跟着说了一遍。
“一百万,也就是说,眼下每年可以有六万六千利弗尔的收入。”
“好啦,先生”富凯说,“不会再拒绝了吧。请您回答,您接受了吗?”
“不可能……瓦内尔低声说。
阿拉密斯抿紧嘴唇,在他的脸上仿佛有一片云掠过。
在这片云后面可以感到有暴风雨存在。他没有放开瓦内尔。
“您用一百五十万利弗尔买这个职位,对不对?好,就送给您这一百五十万利弗尔;您来拜望富凯先生一趟,跟他握一次手,就可以干赚一百五十万。荣誉和利益同时都到手了,瓦内尔先生。”
“我不能,”瓦内尔低声回答。
“很好!”阿拉密斯回答。他把瓦内尔的紧身短袄抓得那么紧,因此松手以后,瓦内尔站不稳,朝后退了几步。“很好艺我们算看清楚了您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是的,我们看清楚了,”富凯说。
“不过……”瓦内尔说,他力图在这两位重视荣誉的人的弱点前面挺起胸来。
“我看,这个家伙要提高嗓门了!”阿拉密斯用皇帝般的声调说。
“家伙?”瓦内尔重复说。
“我的意思是说坏蛋,”阿拉密斯恢复了冷静,补充说,“好吧,赶快把卖契取出来,先生,您一定在哪个口袋里有完全准备好的卖契,正如谋杀犯那样,在披风里早就藏好手枪或者匕首。”
瓦内尔低声咕哝。
“够了!”富凯喊道,“卖契,快拿出来!”
瓦内尔哆嗦着在自己的口袋里寻找。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皮夹子,在他递给富凯一张纸时,另一张纸从皮夹里掉出来。
阿拉密斯扑过去拾起这张纸,他认出了纸上的笔迹。
“请原谅,这是卖契的底稿,”瓦内尔说。
“我早看清楚了,”阿拉密斯微笑着说,这微笑比鞭子抽过来还要残忍,“我欣赏的是这份底稿是柯尔培尔先生的亲笔。嗯,大人,您瞧礁。”
他把底稿递给富凯。富凯认清了事实真相。这份卖契的底稿上划了许多杠杠,添了许多字,边上的空白处都写满了修改的字句,是柯尔培尔的阴谋的一份活生生的证据,把受害者的眼睛完全擦亮了。
“嗯?”富凯低声说。
瓦内尔吓呆了,仿佛在寻找一个地洞好钻下去。
“嗯,”阿拉密斯说,“如果您不叫富凯,如果您的敌人不叫柯尔培尔,如果您面对的只有这个卑鄙可耻的贼,我就会对您说:不承认……一件象这样的证据足以推翻任何诺言,但是这些人会认为您害怕了,他们会不象以前那样怕您了,拿着,大人。”
他把羽笔递给富凯。
“签字吧,”他说。
富凯抓住阿拉密斯的手,他没有接递给他的那份卖契,而是拿起了那份底稿。
“不,不是这张,”阿拉密斯连忙说,“是这张。另一张太珍贵,您不能不把它保存起来。”
“啊!不,”富凯回答,“我就签在柯尔培尔先生亲笔写的这份上,我要写上:‘证明此件无误。’”
他签上字。
“拿着,瓦内尔先生,”他接着说。
瓦内尔接过这张纸,付了钱,想赶快溜走。
“等一等!”阿拉密斯说,“您确信钱数是对的?这要点一点,瓦内尔先生特别是柯尔培尔先生给女人的钱。啊!因为这位可敬的柯尔培尔先生,他没有富凯先生这么慷慨。”
阿拉密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读提款凭证上的每一个字,他把他的愤怒和轻蔑一点一点地慢慢发泄到这个坏蛋身上,足足让他受了一刻钟的这种苦刑,然后象打发一个乞丐或者赶走一个用人那样,甚至不是用声音,而是用一个手势把他打发出去。
一旦瓦内尔走了,大臣和主教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保持了一会儿沉默。
“嗯,”阿拉密斯首先打破沉默,说,“一个人应该跟一个披盔戴甲、手执武器的疯狂的敌人战斗,却赤身露体,扔掉武器,朝对方频频送去亲切的飞吻,您把这么一个人比做什么?善意,富凯先生,这是坏蛋们常常用来对付正直的人而且得到成功的武器。因此正直的人也应该使用恶意来对付那些无赖。您会看见正直的人力量有多么大,而又不失其正派人的身份。”
“人们会把他们的行为称为无赖的行为,”富凯回答。
“完全不会;人们会把它称为任性,称为正直行为。总之,既然您跟这个瓦内尔的事已经结束,既然您已经失去以否认您的诺言来打垮他的快乐,既然您已经把唯一的可能毁掉我们的武器交出去用来对您……”
“啊!我的朋友,,富凯神色忧郁地说,“您现在就象是拉封丹有一天跟我们谈到的那个哲学教师……他看到孩子快淹死了,还要发表一通分成三个部分的演说。”①


①故事见《拉封丹寓言诗》中的《孩子和教师》。


阿拉密斯露出微笑。
“哲学,对;教师,对;孩子快淹死了,对,但是孩子,您等着瞧吧,他会给救起来的。首先,让我们谈谈正经事。”
富凯惶惑不解地望着他。
“不久以前您不是告诉我,您有一个在沃城堡举办游乐会的计划吗?”
“啊,”富凯说,“那是在过去的好日子里。”
“这个游乐会好象国王也主动提出要参加?”
“不,我亲爱的主教,是柯尔培尔先生建议国王主动提出参加的。”
“啊!是的,因为是一个费用太大,不会不使您破产的节日。”
“是这样。正象我刚才对您说的,在过去的好日子里,我感到自豪的是能向敌人们显示我的收入丰富;我认为荣耀的是在他们都认为破产在即时创造出几百万来使他们感到惊讶。但是,今天,我跟国家斤斤计较,我跟国王斤斤计较,我跟我自己斤斤计较;今天,我快变成一个吝啬鬼了。我能够向全世界证明,我即使只有一个小钱也跟我有一袋袋皮斯托尔一样做人,从明天起我要卖掉我的马车,抵押我的房屋,紧缩我的支出……”
“从明天起,”阿拉密斯平静地打断他的话,说,“我亲爱的朋友,您要不停顿地去为在沃城堡举办的盛大的游乐会做准备,它将来有一天应该作为您过去美好的日子里的那些英雄般的壮丽事业之一而被人提起。”
“您疯了,德·埃尔布莱骑士。”
“我?您自己也不相信。”
“怎么!可是您知道不知道在沃城堡举办一次世界上最简单的游乐会得花费多少钱?要四五百万艺”
“我没有对您谈世界上最简单的,我亲爱的总监。”
“可是,既然这个节日是献给国王的,”富凯回答,他误解了阿拉密斯的想法,“那就不可能是简单的。”
“对,它应该是最豪华的。”
“那样的话,我得花费一千二百万。”
“如果需要的话,您就花费两千万,”阿拉密斯冷静地说。
“我到哪儿去弄到这笔钱?”富凯叫了起来。
“那是我的事,总监先生,您丝毫不必担心。钱在您的游乐会计划定好以前就会送来由您支配。”
“骑士!骑士!”富凯感到一阵眩晕,说,“您把我带到哪儿去?”
“带到您将要掉下去的深渊的另一边去,”瓦纳主教回答,“抓牢我的披风,不要害怕。”
“您为什么不早一点对我这么说,阿拉密斯!曾经有一天您用一百万就可以把我救了。”
“然而今天……然而今天,我要给您两千万,”主教说,“嗯,就这样吧!……不过理由很简单,我的朋友您谈到的那一天,我手头没有您所需要的一百万。今天我很容易地就可以到手我所需要的两千万。”
“愿天主听见您说的话,搭救我!”
阿拉密斯又露出他平常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天主永远听见我说的话,”他说,“这也许是靠了我声音很高地向他做祷告。”
“我毫无保留地听从您支配,”富凯喃喃地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毫无保留地听从您的支配。因此,整个节日,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应该由您这个头脑最聪明、最敏捷、最灵活的人来策划安排。只不过……”
“只不过?”富凯说,他是一个深知题外话的重要性的人。
“嗯,一切细节的安排都交给您,我只保留对执行的监督。”
“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到了那一天,您让我做一个管事,一个管家,一个总管一类的人,既管警卫,也管总务,您手下的人由我调度,您门上的钥匙由我掌管;命令由您发布,不错,但是您先把命令发布给我,然后由我的嘴传达出去,您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
“但是您接受吗?”
“那还用问!当然接受,我的朋友。”
“只要您接受就行了。谢谢,现在请您开一份客人的名单。”
“我邀请谁?”
“所有的人!”


第一八九章 作者觉得回过头来谈德·布拉热洛纳子爵的时候到了

我们的读者们看到,新一代人的经历和老一代人的经历在这部历史小说中平行地展开。
在老一代人的经历中,有昔日的光荣的反映,有这个世界上的一些痛苦事情的经验。在老一代人的经历中,也有充满心灵的和平,它使得曾经是残酷的伤口的伤疤周围的血凝结起来了。
在新一代人的经历中,有自尊心和爱情的斗争,有难以忍受的忧愁和难以形容的快乐,生活代替了回忆。
在这部小说的一些插曲中,如果有什么变化出现在读者的眼前,其原因是从这块双重调色板上喷出的色调非常丰富,画出的两幅画不断接近,不断混合,不断使它们严肃的色调与快乐的色调相协调。
这一个人激动的情绪,在另外一个人激动的情绪中得到了休息。在跟老年人心平气和地议论以后,我们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发狂。
因此,在这部小说的线索不能强有力地把我们正在写的这一章和我们刚写完的那一章连结在一起时,我们就象鲁易斯达尔①一样,刚画完了春天,就拿起画笔画秋天的天空,丝毫不把它放在心上。


① 鲁易斯达尔(16281682):荷兰风景画家。


我们也要求读者跟我们一样办,回过头来继续画我们在前一幅草图里未画完的拉乌尔·德·布拉热洛纳。
他在拉瓦利埃尔屋里看到了那一场戏的结尾以后,好象发了狂,又是恐惧,又是悲痛,或者更确切地说,丧失了理智,丧失了意志力,丧失了决心,他逃走了。国王,蒙塔莱,路易丝,这间屋子,不让他进去的这种意图,路易丝的这种痛苦,蒙塔莱的这种恐惧,国王的这种愤怒,这一切都向他预兆着一个不幸。但是,什么不幸呢?
他从伦敦来,是因为有人通知他存在着一个危险,他刚一到就立刻看到了这个危险的征兆。对一个情人说来有这个征兆不是够了吗?当然够了。但是对一顺高尚的、象他那样正直的心来说就不够了。
然而,拉乌尔并没有到嫉妒的情人或者没有他那么腼腆的情人立刻会去的地方寻求解释。他没有去对他的心上人说“路易丝,是不是您不再爱我了?路易丝,是不是您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正如他是一个满怀爱情的人那样,他也是一个满怀勇气的人,满怀友谊的人,他虔诚地遵守自己的诺言,也相信别人的诺言。他对自己说:“德·吉什写信通知我;德·吉什知道什么事,我去找德·吉什,要他说出他知道的情况,并且对他说出我看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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